第376章 駕駛員的同伴
“我走過去,對準這夜魔光光的腦袋又是一槍,再一看手術室的大門,一顆心不由呯呯亂跳,門上已經被撞出了個大洞,露出門後一個櫃子。”
“櫃子是向朵朵和瞿穎兒用來抵門的,但我心中明白,用處不大。我們再晚來一步的話,夜魔就衝進手術室了。向朵朵、瞿穎兒都沒有槍,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聽到槍聲,櫃子被移到了一邊,大門打開,瞿穎兒一下撲到張百泉的懷裏。聲音裏帶著哭音:‘我……我差點見不到你了……’”
“我走進手術室,見向朵朵已經給躺在手術台上的駕駛員用上了呼吸機,駕駛員胸口微微起伏,臉色雖然還是灰白,但情況好了很多。”
“坐了一會兒,大家肚子開始餓了,張百泉找到的那兩桶蛋白質粉,又沒提上來,不過這裏是醫院,病人們的補品肯定不會少。不用擔心會餓肚子。”
“我和白海山、衛一輝走出手術室,這層樓上沒有幾隻喪屍,我們殺掉喪屍,然後把走廊兩頭的防火門都用繩子綁住,樓下的喪屍就上不來了。”
“長長的走廊兩邊,都是門對門的病房,我們三個一間間房找去,沒走上幾間,每個人手裏大包小包,都提著好幾箱病人收受的禮品,什麽銀耳眼窩了,燕麥片了,最沒有想到的,還有一箱子火腿片。”
“路過護士站的時候,聽到裏麵的辦公室傳出可疑的聲音,衛一輝翻進去,從門上的四方形玻璃窗偷看進去,身子一抖,翻出來說,裏麵好多喪屍,又有病人、又有醫生的。”
“我說:‘定是大災難發生的時候,大家都躲進去了,反正它們出不來,就不用管了。’”
“回到手術室,白海山劈碎一張凳子,在走廊上升了一堆火,向朵朵用燕麥片和火腿片熬了一鍋粥,六個人坐在走廊的長條椅子上,終於吃上了今天第一口食物。”
“燕麥火腿粥熱氣氤氳,聞到鼻子裏,頓時讓人胃口大開。”
張牧星說到這兒,笑了笑:“那天的場景,倒和今天有些相同。”
徐常歡點點頭,隻聽她繼續道:“我喝了兩碗粥,聽到手術室裏咳嗽了兩聲,聲音微弱,似乎在忍著很大的痛苦。進去一看,駕駛員醒了。”
“他嘴唇幹裂,微微張開,我連忙讓向朵朵盛上一碗粥,喂給駕駛員喝。”
“駕駛員搖搖頭,努力張開嘴,嘶啞著嗓子說:‘快,快,我……我還有三個同伴……快去……去救……他們!’”
“我說:‘我們趕到墜機的地方,就隻找到你一個人。’”
“駕駛員說:‘他們……他們先跳的飛機……離墜機的地方還有兩條街……’”
“我心想:‘一天的時間過去了,現在又是晚上,怎麽去找?’臉上顯出為難的表情。”
“駕駛員提一口氣:‘我求求你了,我其中的一個同伴非同小可,他……他是天堂生化的首席執行官……’”
張牧星道:“那是我第一次聽到‘天堂生化’四個字,也不知道是幹什麽的,徐克叔叔把我交給爸媽撫養的時候,他還沒有創立天堂生化,信中自然也沒有提到。”
“因此我聽到‘天堂生化’這四個字的時候,也沒有什麽觸動,隻勸駕駛員說:‘你剛剛動了手術,最好別說話。’”
“駕駛員兩手按在手術台上,努力想要撐起來:‘你……你不知道,那人很重要。’神色語氣更加焦急了。”
“我連忙安慰他躺下,說:‘你別著急,大叔怎麽稱呼?我馬上去看看。哦,你說的那人長什麽樣?’”
“‘我叫蘇鐵軍……唉,先別說這些……’駕駛員喘著氣:‘那人很漂亮,他……他叫張也,穿的和我一樣……也是飛行皮夾克,你……快去!’”
“‘人很漂亮?’我聽到這四個字微微一驚,心想,還是個女的?原來駕駛員口中的‘他’是‘她’。”
“我走出手術室,張百泉和白海山問我:‘天都黑了,你真的要去救人?’”
“我回頭朝蘇鐵軍看一眼,正遇上他焦急而又祈求的眼神,歎口氣說:‘我答應了,自然要去。’”
“白海山搖搖頭:‘太危險了,不過你要去,我就陪你去。’”
“這時,衛一輝從對麵的病房跑出來,一臉驚異地說:‘快來看,下,下麵有人!’”
“我們都吃了一驚,大步走進病房,從窗戶望下去,隻見大樓下的水麵上,漂著一個木筏,依稀有兩人正用木棒劃水。”
“我啊了一聲張大嘴巴,心想,這廈門市就是座空城,下麵兩人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難道就是直升機駕駛員蘇鐵軍要我去救的張也和她的同伴?”
“我轉身出門,要去接引兩人上來,白海山和張百泉也跟了下來,我們三個一路下樓,又殺了十幾隻在樓道裏徘徊的喪屍,來到被水淹的樓層。”
“我推開窗戶,朝木筏上的兩人招手,那兩人將木筏撐過來,到了近處一看,雙方都是大吃一驚,這兩人竟是陳學兵和程傑!”
“‘張牧星?怎麽會是你們?!’‘你們兩還活著?’我們五個人瞪著眼睛,都聽清楚了對方的問話。”
“陳學兵說:‘我和程傑救了一個女人,看見醫院燈亮,就過來了。’”
“我們三人這才發現,木筏上還躺著個女人,身穿黑色飛行皮夾克,雙眼緊閉,雖然臉色蒼白,但人很標致。”
“我心想,這人多半就是蘇鐵軍所說的張也了,連忙說:‘快把人抬進來。’陳學兵和程傑彎下腰,抬起了女人。”
“我們從窗戶裏接過女人,見這女人也很年輕,我心想,她要是張也的話,應該很有本事,否則她年紀看起來最多大我五六歲,也做不到天堂生化的首席執行官。”
“白海山背著女人,我和張百泉開路,陳學兵和程傑跟在後麵,我見陳學兵右腿微跛,似乎那晚分開以後受過傷。爬了十幾層樓後,又換程傑背上女人,到了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