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以毒攻毒
原來鍾為民為了防止再有人吊窗逃跑,就把關押人的辦公室裏麵的窗簾等物件都拿走了,陳寒找不到東西結繩子,就用自己的衣物撕成條搓了一根,可是不夠長。
那時,我也有逃跑的想法,所以偷偷藏了根繩子備用,便趕緊拿出來拋下去,幫助陳寒吊到了五十五樓。
陳寒逃跑成功後,過了一個多月又回來了,而且同行的還有一個女孩。
兩人穿著黑色雨衣,雨衣上塗滿汙血碎肉,裝扮成喪屍幹掉守衛,可在尋找鍾為民的時候一個不慎,終於被發現了。
鍾為民召集齊人,要當眾處死陳寒和那女孩,誰知道陳寒振臂一呼,平時被鍾為民壓迫的人立即響應,雙方一場大戰下來,陳寒一方慘勝,但活下來的人,就隻剩下百十個了。
可是,死去的人並沒有真正死去,它們又站起來了。還活著的人隻好一起逃到了五十八樓,為阻擋喪屍進攻,又築了一層路障。”
徐常歡點點頭,才明白範澤言和薑薇為什麽被困到現在,原來兩處路障困著死去的人,而死去的人又困住了他們。
範澤言繼續道:“但災難還沒有結束,這剩下的百十名活著的人,又在三天之內,陸續屍變。我剛開始我以為他們受了傷,但仔細檢查,固然有受傷的,但沒有受傷的人也不在少數。
我就納悶了,為什麽一開始這些人沒有屍變,這一場大戰後就開始屍變了呢?
這時,一個平常負責分發食物的人,也開始出現屍變的症狀,他似乎臨死前良心發現,坦白道:‘還記得於晚秋嗎?那個高高瘦瘦,長相文秀的女學生。’
我點點頭:‘還記得,就是額頭磕了一條口子,被鍾為民關進辦公室牢房,後來逃走的時候摔死的女學生。可是……’我接著問道,‘這和她有什麽關係呢?’
這人道:‘我叫於天翔,於晚秋是我女兒。’
我仍然不解地問:‘哪有怎樣?’
於天翔歎口氣:‘我女兒被關進去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所以我發誓,要殺死所有的人為我女兒報仇,於是,我在食物裏麵下毒了。’”
範澤言說到這裏,對徐常歡道:“你先前問我,為什麽我們這大廈裏麵很少有人屍變,我下麵說的就和這有關係了。
我當時聽於天翔怎麽一說,一驚之下隱隱明白了什麽,難道於天翔所下之毒,竟然以毒攻毒,克製了喪屍病毒嗎?
隻聽於天翔又道:‘不過鍾為民死後,我就沒有在食物裏麵下毒了,所以我懷疑,那毒克製了喪屍病毒。’
‘你下的是什麽毒?’眼見他越來越虛弱,額頭的黑線越來越明顯,我連忙抓緊問他。
‘海石酸鹽’於天翔話一說完,臉上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喉頭呃的一聲,隨即屍變。陳寒眼疾手快,立馬給了他一刀。
‘海石酸鹽?’我吃了一驚,這種物質為慢性毒藥,尤其對神經係統危害巨大,藍天大廈裏之所以存有這種毒物,那是因為事物都有兩麵性,海石酸鹽也是醫用麻醉劑的必備成分。
為了證實於天翔所說之話的真實性,大夥一起去了存放海石酸鹽的庫房,果然,五箱海石酸鹽,隻剩下半箱了。
那時,三天下來,還沒有屍變的人隻有八個人了,我對大夥說道:‘我不能保證於天翔說的是真是假,除了陳寒帶回的女孩才來不必試用,其他人想要碰碰運氣的話……請舉手。’
陳寒問:‘這什麽海石酸鹽,萬一中毒會怎樣?’
我沉吟道:‘很大的可能,會神經失常,說通俗一點,要麽變成瘋子,要麽變成白癡。’
大夥麵麵相覷,都不說話,我知道他們的擔憂,在這活死人肆虐的世界,不管成為瘋子,還是白癡,那注定都是死路一條。
有人道:‘我們還沒有出現屍變的症狀,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別用的好。’
陳寒帶回來的女孩幽幽地道:‘你們沒有屍變,也有可能本來就是對屍毒免疫,而並非海石酸鹽的功勞,隻是不知道到底是哪種情況。’
我對那女孩點點頭說:‘你說得不錯,就是分不清楚到底是哪種情況,但要是因為每天攝入海石酸鹽才沒有屍變的話,等到出現症狀才注射,隻怕已經來不及了。’
大家左右為難,但都不想當第一個注射海石酸鹽的試驗品。有人說:‘我們可以出去再找海石酸鹽,加進飯菜裏麵,像以前一樣吃下肚子,不就用不著冒險了嗎?’
我歎口氣:‘海石酸鹽在以前是國家嚴格限製的藥品,不是大米油鹽,想找就能找得到的。另外以現在庫房裏的存量,隻有注射才有效果。還有,我再重申一遍,風險不可控。注不注射自己拿注意。’
我話音剛落,薑薇突然控製不住的尖叫一聲,指著一人:‘他……他額頭上出現黑線了。’
那人大驚之下,一把抓住他身邊的陳寒:‘寒哥,真……真的嗎?我……我腦門上出現黑線了?’
陳寒臉色失色,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他身後一個兄弟怕陳寒受傷,搶起一根鐵棍,猛然一棍砸在屍變進行中的那人頭上,我急忙叫住手的時候,已經晚了,隻見那人被砸得腦袋開花,頭骨碎裂。
陳寒對他兄弟大吼:‘張峰,你吃火藥了,幹嘛這麽心急,他還沒有徹底屍變,也許注射了海石酸鹽,還能活命呢?!’
陳寒罵了幾句,但也知道張峰是擔心自己的安危,終究是好心一片,也就住口。
這時,陳寒帶回來的女孩突然道:‘拿我做實驗吧。’
陳寒一愣:‘哪怎麽行?你嫉惡如仇,聽我說起鍾為民為非作歹,才好心隨我回來殺鍾為民……啊!你臉上怎麽了?!’
我們都朝女孩臉上看去,隻見她一邊臉頰上,流下了一縷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