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霍曉燕之死
顧江川道：“我不生他的氣，但是從小看大，這孩子長大以後，不會是什麽好人，還是別帶上的好。”
徐常歡道：“我讚成顧大哥的話，帶上他太危險了，他一肚子壞水，要是我們回去遭遇喪屍群，他要是使壞故意搗亂，隻要發出什麽聲響，我們就危險了，還是把他留在這裏的好。”
霍曉燕說：“他一個孩子，能使什麽壞？”
徐常歡道：“好人和壞人，從來都不是用年齡來區分的。”
顧江川道：“再說了，你沒有聽見他剛才的語氣，人家一個人住習慣了，還不願意跟我們走呢。”
霍曉燕歎口氣，吃完手中的餅幹，一轉頭，突然啊地叫了一聲，徐常歡和顧江川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隻見超市玻璃窗戶外，大約六七條街道的上空處，亮著七八個大功率觀賞燈。
徐常歡笑一笑：“那是黃江電台上的燈，燈泡之所以還在亮著，是因為它沒有用市政供電，而是自身配置得有渦輪風力發電機。”
霍曉燕籲一口氣，說道：“不來這超市，我還看不見燈光呢。”
徐常歡有些感觸地說：“那渦輪發電機能用很長的時間，如果再過一段時間你看不見燈還亮著，也不是沒有電了，而是燈泡壞了無人更換。”
三人填飽肚子，霍曉燕問道：“顧大哥，我們是今晚走，還是明晚走？”
顧江川回頭問徐常歡：“徐老弟，你看呢？”
徐常歡站起來：“今晚走吧。”一邊說著，走過去拿起一架橡皮艇，顧江川找來打氣筒，片刻功夫，充滿了氣。
三人正要下樓離開，突然一陣急雨聲響，劈劈啪啪打在窗戶玻璃上，霍曉燕啊的一聲，拍著胸口道：“原來又下雨了。”
徐常歡聽到雨聲激烈，說道：“要不明天再走吧。”
顧江川和霍曉燕都點點頭，三人又坐了下來，顧江川摸出香煙，一人點了一支，煙頭明滅之間，各自想著心事。
第二天晚上，又下起了大雨，但是徐常歡和顧江川沒有心情在等了，叫上霍曉燕，三人抬著橡皮艇，朝樓下走去。
霍曉燕臨下樓，最後一次勸鍾文軒一起離開。
鍾文軒嘴角掛著莫名的淺笑，神情古怪地說：“我不去，你們自求多福吧。”
三人躡手躡腳摸到一樓，隻見地麵泛著波光，很多商品漂浮其上，原來僅僅晚了一天，積水竟也漫進了超市，一腳踩下去，水深已經到了大褪根部。
超市外麵有幾節台階，高於路麵，既然超市都被淹了，那麽路麵的水就更加深了。
把橡皮艇放下來，三人爬到上麵，輕輕劃水出了超市，隻見魔都成了水城，到處雨水泛濫，成了水城。
要回到天堂小區，在文明時代，步行最多十幾分鍾，不到二十分鍾，現在這短短的距離，卻成了生與死的距離，大街上到處漂浮著喪屍的腦袋，浮浮沉沉，要是一個不注意翻了船，後果將不堪設想。
徐常歡意見此情景，又猶豫起來，不知道是多等兩天，還是現在就走，但橡皮艇都劃出來了，再回去也說不出口。
三人一邊劃水，一邊用匕首和砍刀幹掉伸手來扒橡皮艇的喪屍，這樣劃了半條街道，由於這裏更低窪，積水便跟加深了。
突然，三人都感覺不對勁了，橡皮艇漸漸癟陷，好像在漏氣，又加勁再劃出十幾米，癟陷越來越厲害，顧江川一拍腦袋：“我明白了，是鍾文軒那小子搞的鬼，他肯定在橡皮艇下麵戳了幾個洞。”
徐常歡回憶起霍曉燕最後一次勸鍾文軒的情景，當時鍾文軒臉上神情古怪，肯定是使了什麽壞心眼，這下再不懷疑了。
眼見橡皮艇已經載不動三人了，隻好放棄，三人跳進水中，朝最近的一棟高樓劃去。
水中喪屍浮沉，高樓雖然就在馬路邊上，但要劃過去，還是要冒很大的風險，顧江川突然叫了一聲，隻聽哢嚓一下，有上下牙關相擊的聲音，原來一隻喪屍漂到身邊，差點咬了顧江川一口。
顧江川咒罵著：“回去收拾了那小子，心太狠毒了。”
徐常歡道：“先逃進大樓吧。”
三人劃到馬路邊上，霍曉燕突然啊的一聲叫，抬起手來，隻見她手腕鮮血淋漓，牙痕宛然，已經被咬了一口。
這時來不及處理，三人奮力劃進大樓，上到二樓上，徐常歡用電筒一掃，見霍曉燕麵如死灰，她也明白，自己離變成那些無知無識的活死人，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徐常歡和顧江川大怒，但現在又有什麽辦法，霍曉燕聲音顫抖：“你們……你們殺了我吧。”
顧江川道：“馬上砍下手腕，說不定還有活命的希望。”
徐常歡暗暗搖頭，因為他知道，血流迅速，別說砍下手腕，就算整隻手臂都砍下，也是無濟於事。
霍曉燕臉色灰白，搖搖頭：“算了，我已經徹底厭煩了這冷冰冰的世界，你們還是殺了我吧，一槍爆頭，馬上就死，感覺不到一點痛苦。”
股江城瞠目結舌，難過得轉過了頭，忽聽身後一聲槍響，他啊的一聲回頭一看，隻見霍曉燕倒在地上，已經被爆了頭，徐常歡握著武器，麵無表情地站在一邊。
顧江川瞪著眼睛，不可置信地問：“你……你殺了他？”
徐長歡點點頭：“這裏沒有其他人。”
顧江川哆嗦著嘴唇：“你就這樣殺了她？”
徐常歡道：“要不然呢，還有其他辦法嗎？”
顧江川目瞪口呆，突然感到徐常歡陌生的認不出來了，霍曉燕被咬了後感染，那是絕對沒有活命的希望了，但這樣不帶一絲感情的殺了人，這，這，這得有多冷血的人才幹得出來啊？顧江川不禁地背脊發涼。
但對徐常歡來說，他已經是經過一次末世的人了，人在困境中苦苦求生，感情自然會漸漸幹涸成一片荒漠，生死見得多了，神經早也麻木。
“你不是人！”顧江川猛然撲上來，狠狠一拳擊向徐常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