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水下密道
念完日記，徐常歡和關小青心裏都是五味雜陳，徐常歡道：咱們走吧，這裏讓人憋屈。
兩人下了樓，來到車庫。徐常歡圍著越野車轉了轉，見車前儀表台放著一份臨時牌照，想是車買來沒幾天就發生了屍變，還沒怎麽跑過。車輪雖略癟，但勉強可用。
他打開車門座進駕駛室，外麵車身雖蒙滿了灰塵，但車裏儀表還很新，心想這車說不定還能開。翻下遮陽板一把車鑰匙掉了下來。
屍變時徐常歡雖然隻上初二，不到考駕照的年齡，但平常見父親開車多了，對駕駛也略懂一二，父親見他感興趣也常常給他講駕車技巧，在沒有監控且路寬車少的路段更讓他親自駕駛，所以他的駕車技術雖然比不上老司機，但和駕校剛出來的新手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徐常歡當下把鑰匙插進車鎖，心裏默念著上天保佑，上天保佑。轉動了鑰匙。
馬達哢、哢輕響了幾聲，就沒了動靜。關小青站在車邊看車庫門前是一條傾斜的碎石路，便道：你把檔位換到一檔，踩下離合器，我去後麵推車你等下猛抬離合器，咱們強製發動。她也沒上過駕校，但在天堂生化時也學會了駕駛。
徐常歡道：“你怎麽推得動，還是你來駕駛，我去推好了。”，他走到車後待關小青準備妥當即用力推動，車身微微向前，複又退回，正要再使勁再推，旁邊一雙手伸來，抬頭一看是那剛失去男人的少婦。
那少婦道：“我幫你推車，你們帶我一起去天堂生化。”
徐常歡問：“你不說天堂生化淪陷了嗎？你還去幹嘛。”
少婦道：“去拿武器，這世道沒有武器，活命的希望可不大，再說裏麵食品物資可不少。”
兩人邊推邊說，忽覺車子一頓，轟地一聲，關小青喜道：“發動了，快上車！”
兩人上了車，關小青不解地看著少婦，徐常歡解釋道：“她和我們同去，大姐怎麽稱呼你？”
少婦淡淡地道：“我姓周，開車吧，動作快點，天黑前還可以趕回來。”
徐常歡本來想打聽下天堂生化的近況，見她神情落寂，便忍住沒說。
汽車順著公路行駛，十來分鍾後到了先前遇到少婦的地方，路麵上稀稀落落地走著十幾隻喪屍，關小青橫衝直撞地碾了過去。又行了二十來分鍾汽車進了百色市區，車外喪屍漸漸增多，過了兩個路口，關小青放慢車速，指著前方百米遠處一棟二十來層高地大樓：這裏就是天堂生化的總部。
徐常歡怔怔地看著，這就是父親工作的地方，見破敗的樓頂還屹立著天堂生化四字，大樓周圍聚滿喪屍，他心中一寒，一滴眼淚滑落下來。
少婦忽道：“繼續往前開，繞到大樓後麵去。”
徐常歡心中升起一線希望：“周姐，還有幸存者嗎？”
少婦道：“不知道，看你倆年紀也不大，千裏從貴州而來，到底來天堂生化有什麽事？”
關小青道：“他是徐總的兒子。”
少婦哦了一聲，不由地多看了徐常歡兩眼：“聽說過徐總有個兒子，屍變初期他還派出幾批人出去尋找，但派出的人無一回來，徐總一直不死心，沒想到你自己找來了。”
徐常歡心中升起一股暖意，父親畢竟沒有放棄自己，急切問道：“我爸呢，他還好嗎？”
少婦回憶道：“當時局勢突然失控，滿大樓都是慌亂逃命的人，有人驚慌失措胡亂開火，沒有打倒幾隻喪屍，反而誤傷了不少人，幸虧我老公帶我逃了出來，至於徐總我是真的沒看到他。”
徐常歡聽了心裏一片茫然，這時關小青停下車說：“到了！”
車停在一條十幾米寬的河邊，三人下了車，少婦站在河邊，三兩下脫了衣服，隻穿貼身衣。一邊活動著肢體一邊道：“要去天堂總部，就快脫掉衣服，我們潛水進去。”
關小青訝異道：“我以前也是天堂公司的，怎麽不知道還有這條水路。”
少婦道：“你在天堂待了多長時間？”
關小青道：“我是屍變後才加入的，所以隻有半年的時間。”
少婦輕蔑地道：“半年！你不知道的秘密還多著呢！天堂生化的事情要是公布出來，能嚇死你。唉，不過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徐常歡打斷道：“小青，你留在岸上，我和周姐一起去。”，隨即脫了衣服。
關小青道：“不，我要和你一起。”，簡單的一句話裏，卻包含了無限的深情。徐常歡知她絕不肯一人留在外麵，點點頭道：“你要多加小心！”
兩人將脫下外衣留在車上，用塑料口袋包了閃光杖和手電，少婦當先引路，從河水的一個水道中潛了下去。徐常歡、關小青緊緊跟隨。
三人憋一口氣潛入水中。遊不多久，露出頭來，徐常歡取出手電四麵一照，發現這陰河是天然形成，人工修繕後作為汙水渠道。
河的一麵有架扶梯，少婦爬了上去，推開一麵圓形井蓋，招呼兩人上去。兩人爬到樓梯上，均想：要不是她帶路，誰會找到這裏。見所處的地方是一間很大的房子，房子裏安有幾部不知名的機器。機器鏽蝕嚴重，但是還在運轉，激起細小的氣流，不斷在身邊來回穿梭。
隻聽得少婦道：這裏是汙水處理房，咱們少憩片刻，便去找物資。這裏應該沒有什麽活人了。可是她話音剛落，忽道：“別說話，聽，有動靜？”
徐常歡和關小青兩人吃了一驚，徐常歡忙關了手電。不一會黑暗中果然聽到輕微的腳步聲響，有人正慢慢走了過來。三人都有些驚慌，不知道來的人，是喪屍還是活人。
黑暗之中，伸手不見五指，三人凝神傾聽，以耳代目。哢地一聲，有人點亮了電燈，眼前突然大亮，同時有人叫道：舉起手來燈泡功率很大，明亮的光線讓人睜不開眼。那人突然咦地一聲：“是周海蘭！”
周姐忙道：“是我，你，你是楊教授？太好了，你……你還活著。”
徐常歡和關小青兩人眯著眼一看，見楊教授是個溫文儒雅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