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割舌約定
虞依琳哭哭啼啼的上了車,心中祈禱著受傷落水的杜逍不要死。
可杜逍已經死了。
他的靈魂追隨舒別離的靈魂去了。
接下來兩隻靈魂到底有什麽造化,暫時無人可知,隻能等待時間給出答案了。
冷酷又帥氣的向南飛繼續將車開起120邁以上。用眼角餘光瞥了一下副駕駛位上虞依琳,
發現她的表情是比較怨恨的,看自己的時候其眼裏也沒有那種光芒了。
便咧嘴輕笑了一下,輕輕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虞依琳覺得他少了一些仁慈。表麵上看起來很有紳士風度,性格溫和,但實際上心狠手辣。便對他沒有那麽喜歡了。
突然她說:“停車吧!讓我下去!我不想讓你送了!”
“別!讓我送你吧!”向南飛說。
“你對那個叫杜逍的人下那麽狠的腳,你的良心上過得去嗎?”虞依琳聲色俱厲道。
“其實我沒有用全力啊!我連三分之一的力氣都沒有用到!”向南飛作得一副較委屈狀說。
“如果你用盡全力呢?會怎麽樣?”虞依琳忍不住問,實在對這個一瞬間能夠幻化出九個自己的人之實力感到好奇。
“那樣的話!他是絕對沒有機會飛落到江河裏的!
因為會被我傾盡全力的一腳給踹得直接變成肉塊血雨!”向南飛輕描淡寫道。
他並沒有吹牛,說的是實話。
就在他一腳踹中杜逍胸膛的一刹那,杜逍也用上他的全部內功抵抗了。
對於一般人來說,用上自己所有內力做抵禦的杜逍,絕對是銅牆鐵壁。就是用左輪打他也打不傷他的。
但對於向南飛說,要破掉杜逍的防禦實在太輕鬆了。
但在和杜逍接觸的一刹那間,被向南飛得知了:其實杜逍的內功是極強極強的!
甚至向南飛斷定:在這世界上能和杜逍抗衡的人應該不超過二十個!
可這麽一個武力奇高的人,卻運氣非常不好的,偏偏遇見了他向南飛!
向南飛在練武和修煉方麵,絕對屬於天才中的天才。
杜逍受了向南飛將三分之一不到,實際上隻有十分之一左右的功力運用至腿上的一踹,沒有直接變成肉塊血雨,已經算得上奇跡了。
如果自己用上所有力量的一踹,向南飛堅信,這世間無人可抵擋,除了人間逍客王恒之外,都要不可例外的直接變成肉塊血雨。
皇主風攝宇雄才偉略,相信自己不會判斷錯的,其人給向南飛設定的位置就是:擊敗壓製無雙國士秦離的存在!
而無雙國士秦離早已經在國際戰場上闖下了萬兒,威名最是響當當,令敵人談虎色變。早就被國際戰場傳揚開了:他的戰鬥力是天下第一!
“天哪!你這個人真是太恐怖了!”虞依琳說。
“嗬嗬!姑娘不要怕!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我隻會好好的保護你!”向南飛扭頭瞥了她一眼,認真地說。
對於這個姑娘,他在見過一次之後就有些忘不了。
這讓眼光挑剔程度可以說達到十二萬分的他感到比較奇怪。
她明明不是長得最好看的,自己以前所見過的比她長得好看的女人多得是,可為什麽對於別的都不喜歡。偏偏有些被她吸引呢!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對她有那麽一點點的喜歡。
反正一點兒也不討厭她。至少願意開車送她一路子的。
“你可別保護我!我受不起!
你這麽有錢,又這麽厲害!
我怕有一天我惹你不高興了,被你一腳給踹到大江裏去!
不!
是被你一腳給踹成肉塊血雨!”虞依琳作得陰陽怪氣道。
向南飛笑了笑,不再說話了。
他覺得自己跟她待在一起的感覺真的比較奇妙。這種感覺,真的說不清楚。是以前跟別的過分美麗的女人待在一起時所沒有的。
“我是不是真的有點兒喜歡她?”他一邊開車一邊捫心自問。
不知不覺的,路程已經走了一大半。
快到目的地的時候,虞依琳作得很沉默,又為喪父之痛而變得很悲傷起來,晶瑩的淚水又在止不住的掉落著。
她用手機給自己的母親江悅打了一個電話。
嘟嘟兩聲之後,那邊接了。
“喂!媽媽!”
“二妮子!”那邊,江悅哭道,想必已經收獲了噩耗。
“媽!我爸的事……”
“我已經知道了!安察局的人已經打電話通知過我了!
說你爸從赫連氏崎原市分公司的高樓大廈上掉下來摔死了!
我問你爸摔成什麽樣了,他們說摔得都沒法看了!畢竟血肉之軀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在電話裏,江悅哭哭啼啼的說。
“我爸去赫連氏崎原市的分公司裏幹什麽去了?”
最近挺長時間沒有回家,隻顧沉浸在醜駝子死去的悲傷裏,而忙著開廠製造醜駝子木偶,根本沒有什麽心情打聽家事的虞依琳問。
“你爸,他本來是送虞家嫡係的那些人去赫連氏分公司上班的!
到了公司以後,不知怎麽的,人家讓他當公司裏的副董事長。
結果呢!你爸的電話打不通了!有好幾天沒有回家!
今天就接到了安察局的電話,說你爸爸從赫連氏分公司的大樓上掉下來摔死了!
都摔死好幾天了呀!屍體都臭了,才被人發現報警的!”那邊,江悅承受著巨/大的失去配偶的悲痛說。
虞依琳聽得放聲慟哭不止。
“你說你爸死得也真不是時候!他如果在我們年輕的時候就死了,我還能不難改嫁!
他現在死了,我都變成一介老婦女了!姿色大不如以前了!讓我怎麽改嫁?
就我現在這樣,再嫁的話,還能嫁到好人家嗎?”那邊,江悅哭著抱怨道。
“媽!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著改嫁呢!”虞依琳一聽,都感覺服死她了。
正在開著車的向南飛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你笑什麽?!”虞依琳衝其怒吼。
“對不起!我實在忍不住了!”
向南飛連連擺動著一隻手,極力忍耐著莫大的笑意,忍得格外的難受,還不如捅他一刀呢!再也不敢笑出第二聲了。
“有病吧你!我爸都死了!你還笑!”虞依琳罵道。
然後她對著手機說:“媽!你說我爸的死,難道赫連氏沒有責任嗎?畢竟死在了他們的分公司!”
“肯定有關係啊!可那公司是你姐夫的!你又能把他怎麽樣呢?”江悅說。
“那我姐夫呢?你給他打電話了沒有?
問了沒有怎麽回事?
好好的,我爸怎麽會從他們公司的樓上掉下來摔死了?”虞依琳說。
“我打你姐夫的電話,沒人接!
給你姐姐打電話,她也不接!
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江悅說。
“他們兩口子有病吧!是不是兩個人一直忙著造人呢!沒空接電話!”虞依琳罵道。
“造人?造人也不用那麽忙吧!
忙到連電話也顧不上接嗎?
我跟你爸又不是沒造過人!根本就不用那麽忙!忙一會兒就好了!”那邊江悅說。
正在開著車向南飛開始無比痛恨起自己這特別靈敏的耳朵了,
縱然她們母女兩個打電話時,她這邊的手機沒有開擴音功能,他這無法關閉的耳朵還是清清楚楚的,一個字不漏的聽見了她們的對話內容。
天哪!為什麽要讓自己聽見這些對話內容,這不是在逗自己笑嗎!
可自己能笑嗎在這種場合之下!人家的爹死了。
所以,他隻能忍著笑。
可笑這種東西,你越是忍,就越是想笑。越是刻意的忍,就越忍不住。
隻見向南飛忍笑忍得渾身發抖,一張臉因極力的忍耐著而變得紅通通的。越忍越難受。影響到了他開車。車的速度越來越慢了。
虞依琳察覺到了他的異樣,便問:“怎麽了?抽風了?”
“沒……沒有!”向南飛艱難地說,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那你怎麽這個樣子?一副忍得很難受的樣子!”虞依琳說。
“沒……沒事!”
“嗬嗬!你是不是想笑?我和我媽/的對話你聽見了,讓你感到很好笑是吧?”虞依琳說。
“我的天哪!能不能別這樣!”向南飛終於踩停了車,將憋得通紅的臉埋在雙掌中,高大的身軀不可抑止的一顫一顫的。
“怎麽了依琳,你在跟誰說話呢?”電話還未掛斷,從虞依琳的手機裏再次傳出來了虞母江悅的聲音。
“媽!他就是一個有病的家夥!我爸死了,他總是笑!”虞依琳說。
“他媽/的!他真是有病啊!你爸死了,他有什麽好笑的!他爸死了他會笑嗎?”氣得江悅罵道。
“不準說我爸!”向南飛突然怒喝道。
一瞬間他身上的笑意全無了。變得嚴肅起來。
“我就說你爸!怎麽了?你爸是條狗!
你是條小狗!你爸是條大狗!
狗東西,我就罵你爸了!怎麽了!
你怎麽跟我女兒在一起?趕快離開她!”那邊,江悅的潑婦本性露出來,大罵道。
“媽!你閉嘴吧好不好?罵人家幹啥?”虞依琳衝著手機叫道。
“你這位素質低下的老婦女,你知道你在罵誰嗎!你是不是想死?!”向南飛衝著虞依琳手上的手機怒聲道。
“你說誰素質低下?!”那邊,江悅怒吼。
“說的就是你!你的素質難道不是很低下嗎!”向南飛說。
“小子!你千萬別讓我見著你!等見著了你,我非把你的嘴巴給你撕爛不可!”那邊,江悅怒聲警告道。
“嗬嗬!就憑你?等我見了你就將你割舌縫嘴!”向南飛冷笑道。
“好了!你們兩個吵夠沒有!”虞依琳喝道。
她感覺亂糟糟的,這都發生的什麽跟什麽呀!兩個互不相幹的人,卻隔著手機對罵起來了。且一個比一個罵得難聽。
“行!臭小子!狗雜碎!你說你要對老娘割舌縫嘴是吧!
行!如果你在三天之內不割掉我的舌頭縫住我的嘴,你爸就不是人,是條老狗!”那邊,怒火衝天的江悅還給對方設置了期限。
“我說了別再提我爸!你知道我爸是誰嗎?”向南天氣得肺都要炸了,氣到肝疼。
“我管你爸是誰呢!反正你隻要三天之內不對我割舍縫嘴,你爸就是條老狗!我說的!”那邊,江悅十分囂張地說
“如果在三天之內我對你完成割舌縫嘴呢?”
“如果你能在三天之內割掉我舌縫住我嘴,那你爸就不是狗了!”
“好!那我就在三天之內割你舌縫你嘴!請問,你想你的嘴巴被縫幾針呢?”向南飛神情有些陰險道。
“嗬嗬!有種的話你就把我的嘴巴給縫一百針吧!嗬嗬!”
“好!你放心!我一定做到!”
虞依琳幹脆將電話掛斷了。如果她早一點兒掛斷就好了。
可她就是想要看一看向南飛這個人的素質到底怎麽樣,看他能跟自己的母親對罵到什麽程度。
結果,兩個人在電話裏約定好了,要他在三天之內對她割舌縫嘴,如果他做不到,那他爸就是條老狗。
也不知道向南飛到底要不要做到!難道他就不看自己的麵子的嗎!
“向南飛!你膽大包天啊你!你真的敢對我媽割舌縫嘴嗎?在三天之內?”虞依琳衝他聲色俱厲道。
“怎麽不敢?誰讓她罵我爸了!”向南飛氣道。
“罵你爸怎麽了!你爸我媽就不能罵嗎?他們兩個算是平輩!我爸死了你還笑呢!我媽就不能罵你一下你爸嗎?”虞依琳說。
“我……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嗬嗬!你知道我姐夫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