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囂張的二愣子
“讓小凡收拾士宏?那能行嗎?小凡是瞎的什麽也看不見!
人士宏厲害著呢!他剛才當眾表演了一拳打碎磚頭!
他打碎的那磚可是貨真價實的老青磚!比那紅磚硬多了!
讓小凡跟他打,他把小凡打死怎麽辦!”鐵無傷非常懷疑地說。
“你說個話跟放屁似的!
你知道小凡的力氣有多大嗎!用一根小指能挑起來一袋一百斤重的麥子!
他用兩根小指,左右手上,一邊一袋的,一起挑,能挑起兩袋一百斤重的!
士宏他再厲害,他能用小指挑起來一袋一百斤重的麥子嗎!”四爺爺在電話裏說。
“那誰知道呢!萬一士宏也能用一根小指挑起來一袋一百斤重的麥子呢!”鐵無傷說。
“你別放屁了行不!
士宏不可能有那麽大的力氣!
你以為用小指挑起來一百斤重的麥袋子很好挑嗎!一萬個人裏麵不知能挑出一個不!
行啦!我這邊正跟領導吃飯呢!跟你說不了那麽多!一時半會兒我也回不去!你去找小凡就行啦!
回去我再找士宏!”說罷,四爺爺便掛斷了電話。
“無傷你過來!給我跪下!”士宏一邊走過來一邊指著鐵無傷嚷。
“你幹什麽?不要欺負我哥哥!”雙頭人擋在兩人之間,她左邊的腦袋“虞欣的聲音”充滿急切道。
“你這個雙頭怪物!給我滾一邊去!我不想碰你,你太晦氣!”士宏衝其罵道。
“如果你要打我哥哥,先從我的身上踏過去!”雙頭人的左腦袋說。
“雙頭怪!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打你?”士宏說。
“你打打我試試!”
“我打了你怎麽的!”士宏突然奮起一腳,蹬在了雙頭人的肚子上。
雙頭人被蹬得往後退了幾步,然後疼痛難忍,雙手捂著肚子蹲下來,變得一言不發了,兩顆腦袋上四顆眼睛噙滿淚水。
“你敢踹我妹妹!死比!你不想活了?!”
鐵無傷見狀,疾走過來擋在雙頭人前麵,一手指著士宏,衝其怒吼。另一手上所拿著的手機已經在撥打著範小凡的電話。
“敢不敢等我打完這個電話?我在叫人!”
“你打電話叫人?叫四老騷過來嗎?”士宏說。
“不是!我叫別人!”
“行!隨便你叫!我看你能叫過來誰!”士宏將雙臂抱在胸/前,一臉輕蔑道。
電話接通了。
那邊正在車裏坐著的範小凡:“喂!哥哥!”
“小凡!有人打我!”鐵無傷說。
“什麽?誰呀?”範小凡頓時怒了。
“俺村裏的士宏!我不是讓你把車開村裏嗎!他不讓你開!還打我,還把你未婚妻給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腳!”鐵無傷說。
“什麽?!打我未婚妻?!
士宏怎麽那麽牛/逼!他是不是不想活了?!”範小凡一聽雙頭人挨打了,快要被氣炸了,對著手機發出聲如洪鍾的怒吼。
然後,就聽不見鐵無傷的聲音了。
“喂!喂!哥哥!你怎麽不說話了?”範小凡急道。
在一旁的高樹被範小凡的吼聲給震得兩眼一黑,感到天旋地轉,耳中發聵,險些暈過去。
好半天耳朵跟聾了一樣,什麽也聽不見。
他看見範小凡手上拿著的手機已經裂開了。
他不知道範小凡手中的手機為什麽會突然裂開。他不相信,也根本不會往那方麵想:是範小凡的吼聲將手機給震裂的。
他的知識範疇很有限,根本不知道無形的聲音達到一種強度其實是可以裂開物體的。
但範小凡其實並非靠著純粹的聲音強度震裂的他手中的手機,
而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靠著他在怒吼時所發出的那一口氣。
這一口氣噴程很短,剛剛達到他貼著耳朵的手機上。就將手機給噴裂了。
如果是單純的靠他發出的吼聲之強度震裂的手機,那在一旁的高樹不可能還活著,已經被他的聲音給震死了。
“喂!高樹!高樹……”
範小凡喊了半天,高樹被震得發聵,幾乎聾掉的耳朵才慢慢的恢複了一部分聽力。
腦瓜子還是嗡嗡的有些眩暈。
看範小凡。覺得範小凡的影像有些晃動。
一顆懸掛式的心髒也很不好受,剛才被他的吼聲給震得險些從組織上掉下來的感覺。
“你能不能別這麽大的聲音?
比老虎吼得都有勁!
險些把老子給震過去!耳朵到現在還聾著一半!
震得老子氣血翻湧!你練過獅吼功?”高樹艱難開口道。
“沒有啊!我的手機裂開了!電話打不通了!”範小凡已經摸出來了自己的手機裂開了。導致它斷電關機了。
“好好的這手機,怎麽會突然裂開?”高樹說。
“不知道!不管它了!你給我指揮著,讓我把車開進村裏去!出事了!”範小凡說。
“出什麽事了?”高樹問。
“我大舅哥被人打了!我未婚妻也被人狠狠踹了一腳!”範小凡氣道。
“啊?為什麽被打啊?”高樹又問。
“我不是要把車開到我大舅哥家的門口嗎!有個人不讓開進村!我大舅哥肯定不願意,然後就跟他打起來了!”範小凡說。
“臥槽!誰呀?!怎麽那麽牛/逼!這個村兒是他自己的嗎他不讓開!可牛/逼死他了!必須幹/他!”高樹氣道。
於是,範小凡發動了車。在高樹的指揮下,將車開進了村子裏。
過了一會兒。高樹叫道:“前麵圍聚著一大堆人!打喇叭給他們!”
於是範小凡將手掌摁在方向盤中間,頓時響起“嘀嘀——!”響亮的喇叭聲。
眾人被嚇了一大跳,紛紛轉首看。
看見了一輛破得不能再破的老奧迪正停在路中間。是要他們讓路的意思。
有一大部分人開始往路邊上挪,準備讓路。
還有一部分人看著士宏,要跟著士宏做。看士宏給這車讓路不。如果士宏不讓,他們也不讓。士宏讓,他們也讓。
士宏剛才已經一拳將鐵無傷給砸倒在地上了。砸住了鐵無傷的肩膀。
鐵無傷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他捶骨折了,正在快速腫起來。
他那一拳砸下來跟大鐵錘似的堅硬,上麵挾帶著的力量感覺有幾百斤。把自己給捶得一個趔趄,坐在地上了。疼得直掉眼淚。
遇到這麽強大的對手,除了坐在地上哭還能怎麽辦呢!能站也不敢站起來啊!站起來再讓他捶一下子。
士宏聽見刺耳的車喇叭聲,麵容冷酷的側首看了一眼那輛打喇叭的車,並沒有要為其讓路的意思,
反而罵道:“一個王八孫破奧迪,讓他自個倒回去!”
趕緊有一個村民衝過去,來到該車輛旁邊,挺用力的“叭叭叭”拍打著它的車窗。
範小凡將車窗落下來,沉聲道:“怎麽了?”
“不讓你從前麵過!倒回去!”那人說。
“怎麽這麽霸道!過個路都不讓過!”範小凡氣道。
“咦!你是個瞎/子!你看著沒眼珠子!”那人指著範小凡大叫道。
他這麽一叫,其他人聽見,頓時圍上來一群。因為知道鐵無傷的妹夫是個瞎/子。
但他們想不到這輛車就是鐵無傷的妹夫的車。
因為這輛車太破了。別說跟65萬沾不到邊,也別說能跟6.5萬沾到邊,就是跟六千五也沾不到邊啊!
這輛破車看著頂多值三千塊錢。
站在這裏的,誰也不是沙雕。
“哎!你不會是鐵無傷的妹夫吧?”有個人隔著窗口衝範小凡問。
“是我!怎麽了?”看不見的範小凡大方承認道。
“真的假的?!”
人們都驚訝了。
“你這輛車買著多少錢?”有人問。
“65萬!怎麽了?”範小凡說。
“哈哈哈……”
圍觀的眾人爆發出一陣哄笑。
“就這破車買著還65萬?!你怎麽那麽能吹呢!你怎麽不說100萬呢!”
“就這輛車?頂多值三千塊錢!老掉牙的老破鑼了!”
“白給我我也不要!”
聽見人們的議論,範小凡不由得臉紅了,耳根子發熱,因為他自己心裏門清:這輛車就是自己花兩千二買過來的!
怎麽回事?他們對此車的評價怎麽跟那個洗車攤的老板對它的評價不一樣!這相差也太大了。
高樹也聽見了人們的議論聲,這心裏就跟雞爪子在撓著似的。
怎麽還有人說這車頂多值三千塊錢呢!這可是自己花四十二萬買的它呀!
“我擦他媽!這一群無知村民就是嫉妒!
他們什麽也不懂!就會咧著一張破嘴胡說八道!”高樹笑著對範小凡說。
看不見的範小凡忍不住夾帶著幾分怒氣說:“這輛車到底是新,還是破?你他媽能不能嘴裏有一句實話!”
“你是在說我?!”高樹指著自己。
“不是說你是說誰!”範小凡氣道。
“你問我!我哪裏知道什麽是破,什麽是新!你說,什麽是破?什麽是新?”高樹大聲說。他也很生氣呢。
範小凡感到頭痛,將眉宇緊緊的蹙成了一個川字,說:“你不是長著眼睛嗎?你自己不會看嗎?”
高樹說:“那我看著是新!”
範小凡說:“可怎麽這麽多人都在說它破?!”
高樹說:“那我怎麽知道!他們的嘴長在我身上了?我能管住他們怎麽說?”
“哎呀!”範小凡感到無奈極了。就恨自己沒有長著一雙眼睛。無法親眼看看它到底是新還是破。
高樹說:“人家洗車攤的老板不是說了嗎!當時你也聽著了!人家說要是咱不告訴他這是一輛二手車,他都不知道……”
“行啦行啦!別說了!”範小凡打斷他。
“那你想怎麽樣?!”高樹抻直脖子瞪大眼睛的叫道。
“我不想怎麽樣!
你去外麵瞅瞅,看能不能瞅見長有兩顆腦袋的人!我怎麽覺得咱們不用往前走了!已經到地方了!”範小凡說。
“行!我去外麵瞅瞅!你擱車上坐著吧!”說著,高樹打開車門下車了。
“嘭!”一聲,他將車門給用力的關上了。
“都給我讓開!”
“都他媽給我閉嘴!誰再說這輛車頂多值三千塊錢我打死他!”
“這是65萬買的!”
範小凡坐在車裏,聽見了從外麵傳過來高樹的陣陣咆哮。
“這是個傻家夥吧!”
“看著不太精明!”
“他的臉和嘴巴被燒過了!”
村民們議論紛紛的。
“你在這兒叫喚什麽呀!你當這是哪裏?”有個人看不慣高樹囂張的樣子,衝著他瞪眼吼道。
“你說什麽?說誰叫喚呢!”
高樹竄到一牆角,從地上摸了一塊半截子磚頭,將磚頭舉過頭,直衝過去,指著那人喝道。
他才不管在哪兒呢,反正要發揮他的二愣子本色。
“你他媽再給我說一句!”
那人還真被高樹這種架勢給嚇住了。不敢再罵他了。隻是一個勁的在叫:“士宏!士宏你快過來!
這有個發橫的家夥!”
士宏走過去,指著高樹喝道:“把磚頭給我放下!”
“我不放下!”高樹喝道。
“你擱這兒嚇唬誰呢!敢砸一個試試!”士宏說。
高樹眼睛往那邊瞄了瞄,不僅看到了正坐在地上哭著的鐵無傷,還看見了地上坐著一個頭臉上蒙著黑狗皮的雙頭人,
就說:“是了!找對地方了!這兒有個長倆腦袋的!”
然後他指著士宏說:“是不是你不讓我的車進村?”
“是我!怎麽了?!”士宏瞪眼喝道。
“我草擬媽!”
高樹手臂大幅度的一揮一甩,用盡全力的將手上的磚頭朝著士宏的頭臉投了過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