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再無法淡定
其餘三人被這一幕給嚇到了。
在這軟綿綿的沙發墊子上拍一掌，竟然爆發出放炮竹一樣的響聲！
這可不同於拍在硬板子上。誰不知道軟的沙發墊子具有卸力作用。
主要是還將沙發墊子拍得爆出來了一個大窟窿，從窟窿裏掉出來了兩隻大老鼠。
大老鼠是七竅流血而死的。是被範小凡的掌力給震死的。
可見他的力量之大，隻能用出奇二字來形容了。
“這力氣……不是蓋的！”
目瞪口呆過後，鐵無傷咂舌不已的說。
“但把我家的沙發給拍爛了！”他還是感到不滿。
“你家這沙發，表麵上看著還好一些，其實裏麵早就讓老鼠給咬爛完了！它的內部已經變成了老鼠窩！
處理的話，五十塊錢都沒人要！”四爺爺毫不客氣地說。
“把你家的沙發拍爛了，我可以賠給你們二百塊錢！”範小凡終於開口了。
他的聲音渾厚且充滿磁性。令女性容易心動。
雙頭人瞧他瞧得心花怒放。因為在以前真的沒有見過長相如此英俊的男人。尤其他的神武氣質，太稀罕了。
“不用賠！說不定以後大家都是自己人了！一個爛沙發而已，賠什麽賠！”四爺爺說。
“妹妹！你好好看看這個男人！能相中嗎？”鐵無傷問。
雙頭人的左腦袋點了點，發出那道“虞欣的聲音”說：“我個人還是比較滿意的對他！
說實話，他真長在了我的審美點上！”
“可我瞎！”範小凡說。
“瞎怎麽了！我還兩顆頭呢！咱們誰也不要嫌棄誰！”雙頭人的左腦袋“虞欣的聲音”說。
“長兩顆腦袋也總比我這個瞎的強！”範小凡說。
“可你長得帥呀！
我活了這麽大，你是我見過長得最帥的男人！”雙頭人的左腦袋說。
她想讓對方好受一些。不要妄自菲薄。
“嗬嗬……比電視上的男明星還帥嗎？”範小凡苦笑道。
“絕對比電視上的男明星都帥！帥得過分了！”雙頭人的左腦袋笑道。
“謝謝你！謝謝你的誇獎！”範小凡真摯的說道。
“不用客氣，這是你自己長得！
我誇與不誇，你的帥俊都在那裏！”雙頭人的左腦袋情商蠻高的說。
“嗬嗬！這麽說，你是相中我了？”範小凡笑道。
“嗯！不知你看上我沒！”雙頭人的左腦袋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看？我用什麽看？我連眼珠子都沒有了！
不過，你給我的感覺挺好的！
你的聲音也好聽！
隻要你相中我，那我也相中了你！”範小凡說。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雙頭人的左腦袋說。
“什麽問題？你盡管問！其實我也想問你一個問題！”範小凡說。
“那你先問吧！”
“你先問吧！”
“你先！”
“不，你先問，女士優先！”
兩個人互相客氣起來。
看得鐵無傷和四爺爺麵露笑容。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並彼此點了點頭。
知道這兩個人屬於挺能相處得來的一類。彼此中意。這樁親事大概率上要成。
氣氛十分的融洽在這個時候。
“那好！我先問！
你的眼睛是怎麽失明的？”雙頭人的左腦袋也就不再客氣了的問。
這個問題問得，可以說直中要害，一下子將範小凡給問得沉默無比。
他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將一張帥氣的臉龐嚴峻著。
雙頭人看得未免有些心慌。好像自己不該問這個問題的。但已經問出口了，後悔也沒辦法了。
“對……對不起！不方便講嗎？那就算了！
不要說了！”她勉強笑道。也算善解人意了。
“沒有什麽對不起的！
你要聽！我可以講！
你問我是怎麽失明的，倒不如問我這雙眼珠子是為什麽我把它們拿去的！”範小凡頗有些淒慘的笑起來。
“什麽？
你的眼珠子是被你自己拿去的？！”
其餘三人都驚訝了。雙頭人的左腦袋說。
“對！是我將我的眼珠子掏出來了，然後捏爆了它們！”範小凡說。
“為什麽呀？！
你為什麽要那樣做？！”
其餘的三人均感到很不可思議。雙頭人的左腦袋驚呼道。
“因為，我不想再看見那張臉！”範小凡極度壓抑著自己的情感說。
這麽多年過去了，
那種不知要怎麽論才恰當的情感，
絕對是最大程度上影響了他的，
是對乃他心中唯一的，無人可代替的勝雪君所產生出來的情感，
還是沒有淡忘多少，
始終要靠他最大努力的去壓抑著，才能讓他表現得一副外表挺平靜的樣子，而不哭出來。
這十幾年來，他的淚水已經流得夠多。好像流完了。也好像沒有流完。
但，他終於學會了麵對現實。
他不再任性。
“哪張臉？誰的臉？”雙頭人的左腦袋忍不住問。
她很想知道。
雖然她知道這跟自己沒有什麽關係。
但她已經不可抑止的對範小凡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那是一張世界上最美麗的臉蛋！
可我現在真的記不清了！
真的記不清了！
我隻知道那張臉蛋給我的感覺很美！很驚豔！
真的很奇怪！人往往很喜歡的人，最應該記住的臉，卻偏偏記不住了！
而不喜歡的那些人，他們的臉，我大多都沒有忘記！”範小凡顯得比較痛苦道。
“讓你覺得很美！竟是世界上最美的臉，你應該睜大眼睛好好的欣賞才是！
為什麽你要掏掉自己的眼睛而不再去看她？”雙頭人的左腦袋想不明白道。
何止她的左腦袋，就連她的右腦袋也想不明白。
但她的右腦袋一直閉口未吭這時。
“因為我配不上她！
看著她時，我太自卑了！
我從來沒有那樣自卑過！
但我不喜歡自己那樣自卑！
我寧願掏掉自己的眼睛不看她！”範小凡說。
“你配不上她？”
雙頭人的左腦袋大大的驚訝了。
她睜大眼睛的緊緊的盯著範小凡的臉，
覺得這張臉是世界上長得最好看的男性臉！
多有魅力啊！縱然失去了眼珠子！
“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你配不上的人？
當你還擁有著一雙能看得見的眼睛時，你的魅力，誰人可阻擋？
即便盲了，你也是最好看的！”雙頭人的腦袋動情道。
“嗬嗬！
出身不一樣！
等級不一樣！
她太高貴了！
我太低劣了！”範小凡苦笑道。
“那你現在，後悔嗎？”雙頭人的左腦袋“虞欣的聲音”問。
“不！我不後悔！
我從來沒有後悔過！
隻是，我沒有勇氣了！
我再也沒有勇氣去找她！
她曾經說過，等我出獄時，她還未嫁人的話，就選擇跟我結婚！”範小凡越說聲音越輕。人看起來跟魔怔了一樣。
“那她現在嫁人了嗎？”雙頭人的左腦袋問。
範小凡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出獄後，沒有打過聽她的消息！”
“為什麽不打聽？”
“我覺得，還是麵對現實的好！
我和她，根本不是一路人！
我永遠配不上她！
何必打擾她！”範小凡說。
他現在真摯又老實。
老實得就像一個孩子。
“萬一她還沒嫁人呢！
萬一她在等你呢？
人說過的話，要負責！
她說過等你出獄了就和你結婚，那她就應該做到！”雙頭人的左腦袋說。
範小凡又苦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說：“應該不會的！
她應該不會等我！
也不會和我結婚！
她隻不過是說說而已！
她的人生是燦爛的，而我的人生是黑暗的！”
“那……好吧！
我的問題問完了！該你問我了！”
雙頭人的左腦袋覺得自己應該轉移這個話題。
他本已平靜，獨自一個人舔/著舊不能愈的傷口。自己何必再慫恿他，再往他的傷口上撒鹽呢！
“是！該我問了！
但我在問之前，要先謝謝你！”範小凡說。
“謝我幹什麽？”
“因為你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子！”範小凡說。
雙頭人的左腦袋忍不住笑了。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
其實她的笑容很美麗很動人，即便現在整個頭臉上蒙著一層黑狗皮，隻露出眼睛和嘴巴。
可惜範小凡永遠看不見。
“你又何嚐不是一個用情至深的人！你這樣的人，是無比善良的！”
鐵無傷不禁皺起眉頭。覺得用情至深可以用，但將無比善良用在範小凡身上就過了。
如果他無比善良，他為什麽還進監獄呢？
鐵無傷並不知道範小凡因為什麽而進監獄。
法製社會，你殺了該死之人，也會進監獄。
其實範小凡這種人如果要逃，他這一生都可以不進監獄的。
他如果要逃，沒有人能抓得住他。
可因為勝雪君，他選擇了自首。
出獄了之後，他回到家裏，每天都在等著勝雪君找他。
他是沒有勇氣去找她的。
可勝雪君一直沒有找他。
她可能已經將他給遺忘幹淨了。
“你不是有兩顆腦袋嗎？
怎麽我隻聽見一種聲音，隻一顆腦袋在說話。
另外一顆腦袋是活的嗎？它會說話嗎？”看不見的範小凡問。
“這個問題啊！嗬嗬，很簡單！
我是左腦袋，它是右腦袋！
它也可以開口說話的，而且她的聲音跟我的聲音不一樣！
它現在隻是在看你，而不說話！”雙頭人的左腦袋說。
“哦！
原來你的另一顆腦袋是活的啊！
那這就難辦了！
豈不是太過於殘忍了！”範小凡說。
“難辦？殘忍？
什麽難辦？什麽殘忍？”雙頭人的左腦袋聽得一頭霧水。
她的右腦袋也聽不明白。
範小凡說：“我打算，如果你跟了我，讓你隻有一顆腦袋！而不想讓你擁有兩顆！
因為有一顆腦袋才算正常人！
我想讓你把另外一顆腦袋割掉！
可它是活的，還會說話，我覺得，將它割掉未免太殘忍了！”
“休想將我割掉！
要割，就割左腦袋！
我早就想我這個人隻擁有一顆腦袋了！這具身軀是我的！我的智商比它高！”
雙頭人的右腦袋上終於忍不住發出“勝雪君的聲音”說。且這個聲音裏充斥著怒火。
一聽見這個聲音，看不見的範小凡的腦海炸了。
如同在他的腦海裏投下了一顆威力最大的深水炸彈。
炸得他的整個腦袋嗡嗡的。人徹底懵掉了。
感覺好不現實，如夢似幻。
過了好半天範小凡才緩過神來，一張英俊無比的臉龐上變得蒼白無比，兩片嘴唇不住的顫/抖著，結結巴巴的道：“雪……雪君？！
是你？！
你怎麽在這裏？！”
“什麽雪君？！”
雙頭人和四爺爺都作得疑惑不已。
隻有鐵無傷一個人聽明白了。
因為他知道自己妹妹的右腦袋上的臉，長得極像勝雪君的臉，且聲音跟她的聲音幾乎無差。
他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範小凡，格外詫異道：“你認識勝雪君？！”
“勝雪君在哪裏？！”範小凡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有些失控的叫道。
“這裏沒有勝雪君！”鐵無傷說。
“不可能！
我明明聽見了勝雪君的聲音！”範小凡激動無比道。
“那不是勝雪君！那是我妹妹的右腦袋發出的聲音！”鐵無傷解釋道。
“啊？真的嗎？
她們的聲音怎麽如此相似？
簡直是一個人聲音！
我還以為是她！”
範小凡這才逐漸平靜下來，並大所失望道。
“不僅聲音很像！就連我妹妹的右腦袋上的臉容，長得跟勝雪君的臉容也極為相似！
但她那張臉屬於普通版，而我妹妹的臉屬於優化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