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四爺爺的威脅
“不知這瞎/子,跟腦癱患者比起來,哪個好?”鐵無傷說。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瞎/子!
起碼他不傻!
也就是除了眼睛看不見之外,他的相貌,身材,力量都是一流的!”四爺爺說。
“相貌,身材是一流的?他長得很帥嗎?”鐵無傷說。
“絕對很帥!少有的帥!我活了這麽大,見過的人多了吧,還真沒見過幾個比他長得帥的!
經常出現在電視上的那些男明星,都沒有他長得帥!”四爺爺說。
“原來長這麽帥!我倒是想見見他了!
力量一流的?他的力量很大嗎?”鐵無傷又說。
“嗯!他最主要的特征就是力量很大!
到底有多大呢?
據說,他隻用一根手指頭,是小指,便能將一袋重達一百斤的小麥給挑起來!
人家都是身強力壯的年輕人扛麥袋子,一次隻能扛一袋,幾袋子扛下來累得氣喘籲籲,渾身大汗的!
可他不一樣,他一根手指頭挑一袋,一次竟然挑兩袋,
兩隻手嘛,一邊小指上掛一袋!
來來回回不知多少趟!
隻一人將一大卡車麥袋子給挑完了,竟是氣不喘麵不改色,一絲汗水都沒有冒出來!
跟什麽也沒有幹過似的!”四爺爺說。
“真的假的?人類的力氣竟然有這麽大?”鐵無傷感到很驚訝。
因為從來沒有見過力量這麽大的人,所以無法相信。
“等他成為了你的妹夫,你讓他用手指頭挑一下麥袋子,不就知道真假了嗎!”四爺爺說。
“那他的家庭條件怎麽樣?”鐵無傷又問,覺得找個才是最重要的。
四爺爺沉吟一聲,麵色有些不好看,說:“你不要老盯人家的家庭條件!
家庭條件好不好,那是他父母創造出來的!跟他個人有什麽關係!
最主要的是看他那個人!
人是什麽?人是資本!是青山!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他家很窮嗎?”鐵無傷說。
“是的!因為他的父母不在了!他剛從監獄裏出來。自然家裏一貧如洗!”四爺爺坦白道。
“又瞎又窮,又有前科!”鐵無傷不滿道。
“嗬嗬!你還嫌棄人家!
你也不看你家妹妹是個什麽樣的人!一個人長兩顆腦袋!
那兩顆腦袋整天嘰嘰呱呱的愛吵架!
條件好的,誰會要你的妹妹!”四爺爺說。
“我感覺還不如那個腦癱患者呢!
起碼那個腦癱患者在城裏有房子!
我妹妹嫁過去就是城裏人!”鐵無傷說。
“你現在說這些不是等於放屁嗎!
腦癱患者不是已經被壓在你家土屋下麵了嗎!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四爺爺說。
“哎!要不就說我妹妹命苦!
那腦癱患者是我專門從城裏為我妹妹帶過來的!沒想到被土屋給壓了!
那土屋早不塌晚不塌,偏偏在腦癱患者住進去的那一晚塌了!
難道這就是命中注定的?是我妹妹的命?她不該嫁到城裏?”鐵無傷說。
“是啊!
你家妹妹那是什麽人?
嫁到城裏的那種福氣,她有命消受嗎?沒有!
幸虧是腦癱患者被你家的土屋給壓住了!
若不壓住他!強行把你/妹妹嫁到城裏,就她那天注定的苦命,說不定在城裏過不上幾天就死了!”四爺爺說。
“嗯!我也覺得是這個道理!
哎!那就這個瞎/子吧!不挑了!
就讓她嫁給瞎/子吧!四爺爺您操著心給安排吧!”鐵無傷說。
“放心!我會安排好的!”
四爺爺說罷,拿了一塊紅色點心遞過去,讓鐵無傷吃。
鐵無傷剛接過點心,四爺爺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就響了。
他接完一個電話,說:“走!去你家院子裏吧!我找的壓路機來了!”
於是,兩個人就從四爺爺的家裏出去了。
來到大街上一看,一輛很高大的壓路機已經停在那裏了。
他們走過去,來到壓路機的旁邊。
鐵無傷發現壓路機前麵的龐大壓輪比他還高。他身高一米七五。
“這麽大的一個壓輪,得有多重啊?”鐵無傷問開壓路機的司機。
司機說:“這是五噸的壓輪!我這台壓路機算是大家夥!”
“這麽重!還不得把人給壓成肉醬!”鐵無傷說。
“我壓人幹什麽!”司機詫異道。
鐵無傷意識到自己險些說漏了嘴,趕緊說:“我是說如果!如果!”
他一邊嘴上說著,一邊用眼睛瞄了瞄一旁四爺爺。發現四爺爺陰沉著一張臉,正在用不好的眼神瞪他。
“沒有如果!我開壓路機開得好好的!開了四年了都沒事,怎麽會壓人?
你他媽/的什麽意思?咒我呢!”開壓路機的司機怒道。
“沒咒你!走!去我家院子裏吧!在我家院子裏壓壓!”鐵無傷說。
“你家院子裏到底有什麽東西?
我這是壓路的!
怎麽還要跑你家院子裏壓?”
四爺爺並沒有提前告知這位司機要壓什麽,隻是通知他開壓路機過來。
“哦,是他家的土屋塌了!然後那一堆土牆,想讓你給他壓實!直接當地基用了!”四爺爺對司機說。
“四叔!我這壓路機這麽大的塊頭!它能進到人家的院子裏嗎?
怕那院門不夠大呀!
我都是把它停在我家院門外麵的!”司機說。
“不用擔心這個!他家根本就沒有院門!”四爺爺說。
“那好吧!”
於是,司機開著龐大的壓路機,機器轟鳴著,跟著兩人來到了鐵無傷家的院子裏。
看見那低窪之處有老大一灘積水。而已倒下的土屋有一大部分浸泡在積水裏。
這都下午了。浸泡在水裏的土質廢墟沒有任何變化。
那被壓在土質廢墟下麵的人,肯定是死了,要換一般人的話。這麽久,缺氧也缺死了!
可舒致遠是一般人嗎?
被做了設定,武功已盡失的他,好像成為了一般人!
那他處在廢墟下麵到底死了沒有?
如果沒有死,他為什麽不動呢?
到底是什麽情況?
這壓輪重達五噸的壓路機馬上就要壓過去了。
一旦壓過去,是屍體也好,還活著也好,都給你壓成肉醬了!
沒有人可以在成為肉醬的狀態下還能活著。
錢能使鬼推磨,更別說使一個壓路機司機了。他本來就是為了掙錢才買這麽一個大鐵家夥的,為錢而來。
主要是他沒想到,在這堆土質廢墟下麵埋著一個人。
便將壓路機調整好方向。對著那堆浸泡在積水裏的土質廢墟,踩著油門使龐大的壓路機轟鳴過去。
且給壓路機打開了震顫功能。
震得地麵不住的較為劇烈的一晃一晃的。
讓鐵無傷不由得擔心會將他家的瓦房給震塌了。
壓路機鋼鐵巨獸般,毫不猶豫的從下麵有著舒致遠的土質廢墟上麵壓了過去。
眨眼間,本堆得約有五十公分高的土質廢墟,變得又低又平,非常緊實了。被異常沉重的壓路機給壓縮下去了四十公分。
廢墟變成了結實的土壤。隻有十公分高了。
然後顫/抖著的壓路機又在“其實裏麵有人的十公分高的土壤”上來來回回的重複碾壓了十幾遍。
給壓到了最結實的程度,壓路機才停下來了。
那片地方很平了,又矮下去了一些,真的連十公分都沒有了。隻有高出地麵六七公分的樣子。
鐵無傷提心吊膽的走過去,低著頭睜大眼睛,很仔細的在上麵找了找,並沒有在上麵找到讓他很擔心出現的血跡。
隻覺得這裏已經變得很堅硬。跟水泥地一樣堅硬。
他問開壓路機的司機:“師傅,剛才在壓的時候,你有沒有什麽不一樣的感覺?”
“什麽不一樣的感覺?”司機詫異。
“就是嘭一聲,把什麽東西給壓爆了那樣的感覺!”鐵無傷說。
“給壓爆了的,壓散了的,那不是土牆嗎!那一塊塊的土牆!
再說我將壓路機開啟了振動模式!壓的時候它抖得那麽厲害!你說那種將什麽東西給壓爆了的感覺,我沒有明顯的感覺到!
怎麽了?這底下到底埋著什麽?”司機未免起了一些狐疑。
“哦。沒什麽!
這土屋裏原來住著一窩老鼠。
我在想,這大壓路機這麽重,給這裏壓這麽結實,有沒有將那一窩老鼠給壓爆!”鐵無傷撒謊道。
“你有病吧!老鼠那麽小,就算給壓爆了我又怎麽能感覺到!”司機說。
“好了別廢話了!李師傅,給!這是你的酬勞!五百塊錢!”
四爺爺走過來,將五張紅色鈔票塞給了壓路機司機,見鐵無傷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怕他話多說漏了嘴。
司機裝好錢,便開著壓路機走了。
聽聲音,壓路機走遠了。
四爺爺才板著一張臉衝鐵無傷喝斥道:“無傷孫子!你到底怎麽回事?
話那麽多,人沒魂了一樣,就不怕說漏嘴嗎!”
鐵無傷心裏難受極了,低頭望著腳下已變得硬/邦邦的土壤,忍不住垂淚,
淚水一滴滴的掉落在結實無比的堪比水泥地硬實的平實土壤上,
說:“四爺爺!我現在特別後悔!
我真不該嫌棄致遠的!真不該讓他住土屋子的!
當時他提出要住我家瓦房客廳!我就應該答應讓他住在客廳裏的!”
“你還有臉說!那你怎麽不讓人家住你家瓦房的客廳裏?”四爺爺沒好氣道。
“我那不是怕他弄髒我家的沙發嗎!那套沙發在客廳裏擺著,他要住客廳裏的話就得睡在那套沙發上!”鐵無傷說。
“一套破沙發買著才多少錢!你這家夥不厚道!
人家給了你十萬塊錢,你卻連你家的破沙發都不讓人家躺!
現在擱這兒哭開了,有屁用!不晚了嗎!
他人都在下麵變成肉醬融合在這層土壤裏了!你這幾滴眼淚掉得真假!”四爺爺說。
“早知道不讓壓路機壓了,還不如把他的屍體刨出來,換個地方好好的埋了他!
給他起個墳頭,給他燒些紙,弄些供品,好好的祭拜祭拜他!
致遠兄弟,他死得太冤了!”鐵無傷後悔道。流淚不已。
“行啦!說什麽都晚了現在!我教給你:你以後別再說這個事了!
萬一讓別人知道了,事發了,那可不是小事,可嚴重這個!
到時候他們還以為是你把那個腦癱患者給殺害了呢!
再讓安察局的人給你定一個殺人埋屍罪!”四爺爺壓著嗓門警告道。
“嗯!聽四爺爺的!以後我再也不提這事兒了!”鐵無傷點頭道。
“對了!你家那七畝半耕田你們別種了,給我吧!”四爺爺突然說。
“啊?!”
鐵無傷徹底驚呆住了。一時被打擊得竟反應不過來。站在那兒呆若木雞。
那七畝半耕田可是他家的命/根子!
“不會讓你們白給我的!
我會替你們把你家院子裏這塊地上埋有死屍的事兒給保密好!不給你們往外捅出去就是!”四爺爺麵容冷冷地說。
“要是不把我家那七畝半耕田給您,您就給我捅出去了把這事兒?!”鐵無傷氣極道。氣得肝疼。
“那可說不準!你們最好給我!我需要用來擴大我的養豬場!”四爺爺說。
“您可以租用啊!租金給您要低點兒!”鐵無傷說。
“不行!我不租用!我就是要你們給我!”四爺爺態度堅決道。
“七畝半的耕田啊!
就算公家征用的話,一畝耕田還要給補償五萬五的!
四爺爺您不可能一分錢也不給我家吧!”
“對!一分錢也不會給你們!
給不給?不給我現在就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