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雪君之怒
本想幽默的拍個馬屁來著,
沒想到一下子拍到馬腿上了,
將馬給拍驚了看這情況是。
聽到對方稱呼自己為癩蛤蟆,鐵無傷的心中很不舒服。
但不舒服又能怎麽樣呢!也不看看這麵對的是什麽人!
這可是郭世尉啊!
他不回到紅璞縣還好,回到紅璞縣當屬第一人!
所以,他隻能訕訕的笑著,還莫名其妙的衝罵他的郭紹星點點頭。
勝雪君也覺得這個臉上爛著的,身上臭著的鐵無傷過於牛/逼了!
自己答不答應做別人女朋友關他什麽事!還得征求他的同意?
他到底算哪根蔥!
因此心生不滿,緊緊的蹙起白皙緊致的眉宇間,
在郭紹星疑惑的目光之下,帶有十分嫌棄的樣子說:
“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
他隻不過是致遠的朋友!”
“致遠?
舒致遠?”
郭紹星將目光轉移到舒致遠身上,
見舒致遠正在緊緊的閉合著嘴巴,且深深的低著頭,一副不敢正式麵對自己的樣子。
不禁冷笑一聲,說:“又見這個腦癱患者!
雪君!
你怎麽老是跟這種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
你都不能注重一下自己的身份嗎!
還有這個癩蛤蟆!他的臉上怎麽爛成這樣?你就不怕他將什麽惡疾傳染給你?”
“我不叫癩蛤蟆!我叫鐵無傷!
郭世尉您好!很高興認識您!
請您叫我鐵無傷!謝謝!”鐵無傷凝重著表情道。
郭紹星睥睨著他,說:“如果不是看在你的臉爛成這樣的份上,我早就一巴掌糊在你的臉上了!
你是個什麽東西!
雪君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用得著你答應?”
鐵無傷快速接口道:“郭世尉!這就是您的不對了!
我這不是為了您好嗎!
我那意思,想必您也聽懂了!是讓雪君女士做您的女朋友的!
我這難道不是好意?
難道您打心底並不希望雪君女士做您的女朋友?”
“你放屁!
我的意思是說,在這裏,你沒有說話的份!
你就是一隻癩蛤蟆!瞎叫喚什麽!
給老子滾遠的!”郭紹星怒道。
“還有你!也滾遠點兒!”他伸手一指舒致遠。
舒致遠實在忍不住了。
他本不打算在郭紹星他們麵前開口的。
因為隻要他一開口,他嘴裏分泌已多的口水就會流出來,有損自己的形象。
任何人麵前都無所謂。
但他就是不想在自己的情敵麵前跌份。
現在的他,正在緊緊的繃著嘴巴,有些辛苦的在噙著分泌愈來愈多的口水,繃得腮幫子都酸了,也鼓了。
“這該死的!從哪兒來的這麽多口水!”他心中罵道。
“致遠!我們走吧!
看來郭世尉一點兒也不喜歡咱們!
咱們沒必要在這兒自討沒趣了!”
鐵無傷伸手抓住舒致遠身上的衣服,將他拉扯了一下地說。
“走什麽走!”
舒致遠用力一掙,將衣服掙脫了鐵無傷的手,終於張開了嘴巴,
隨著老大一泡清鼻涕似的口水從嘴裏冒出來,順著下巴流淌不止,
說:“我們就站在這裏,為什麽要走!
他是罵咱倆,讓咱倆滾!
該滾的是他們!”
大家被他流口水的一幕有些給驚到。
均在想,一個人怎麽可以分泌出這麽多口水,還在口腔裏憋了那麽大一泡,
這一下子開口放出來,跟放閘泄水似的;順著下巴骨流淌,跟一個小型瀑布似的。
天哪!讓人受不了!實在惡心人!
讓包括勝雪君在內的一眾人,不由得往後退了退,都想離得他遠一些,怕他的口水濺到自己身上。
惹得鐵無傷格外嫌棄道:“你還不如不開口說話呢!
你這一開口把口水放出來了!
怎麽那麽能憋,竟憋那麽多口水!”
舒致遠感到自己的胸/前衣襟有一大片濕透了,讓大量流下來的口水給浸得,
此時,他的心裏難受極了。因為他看見勝雪君針對自己而往後退了兩步。
那是在躲避自己,嫌自己的口水髒!
她現在是有多嫌棄自己?竟然往後退了兩步!
“雪君!
這不就是實實在在的一個傻仔嗎!
你幹嘛要理他那麽多!”
怕他的口水弄髒了自己,已躲在四五米之外的郭紹星,指著舒致遠,既感到好氣又好笑的對勝雪君說。
“唉!”勝雪君歎息了一聲,似仙女美麗的模樣作得黯然神傷。
自從失去他以後,她總希望遇到一個人,從那人的身上找出他的影子。
可根本不好遇!
這世界上,好像再也沒有那樣英俊,那樣特別,氣質那樣不凡的少年舒致遠了!
偏偏舒致遠死在了少年時期。
中學時代的戀人,其實早已離她遠去,可她就是忘不掉。
自從遇見這個“腦癱患者”舒致遠,兩人長得像,姓名又一樣,
她從他身上找到了少年舒致遠的影子!
可現在看來,他實在太傻了,根本就是一個傻仔。
撇著嘴巴流口水,站得跟螳螂似的,不是傻是什麽。
“雪君!你總是沉浸在過去!
你還在想念你的初戀!
可拜托你,清醒一些好不好?
那個美貌天下第一的舒致遠已經死了!
這個人絕對不是那個舒致遠!
你初戀男友舒致遠的皮多厚,用左輪打都打不透!
這個呢?一碰他,他就流血!”
郭紹星苦口婆心的衝她勸道。
勝雪君說:“我隻不過是想帶他進去購物中心,為他挑一身較好的衣服!
你看他身上穿的是什麽?
都什麽年代的衣服了,還小了兩號!
小臂和胳膊露出來半截!
天還寒冷,他穿成這樣不嫌冷嗎!”
“我不嫌冷!謝謝你的好意!嗬嗬!”
舒致遠撇得像河蚌似的嘴巴用力地說,並有些冷笑起來。
郭紹星說:“傻仔不就是這樣的打扮嗎!
一個傻仔,你把他打扮那麽好幹什麽!
你給他換上新衣服,他光流口水,一會兒就把新衣服給流髒了!
一個傻仔,他知道什麽叫冷叫熱!”
“我就是看著他好可憐!”勝雪君說。
“我不可憐!請不要可憐我!”舒致遠流著口水大聲說。
覺得自己快要被氣死了!
自己是什麽身份,竟然還要人可憐!
而且可憐自己的這個人,還是自己朝思暮想十二三年之久的,他覺得是最心愛的,也是唯一愛著的女人!
這,讓他感到很鬱悶,很惱火!
但同時也感到有那麽一些欣慰:勝雪君,她依然是一個善良的女人。
“你快滾吧!不識好歹的東西!”郭紹星衝他罵道。
“你才滾!”舒致遠回罵道。
“致遠!你瘋了吧!連郭世尉你也敢罵!”鐵無傷瞪大眼睛的衝其喝斥。
“為什麽不敢罵?
他是個人,咱也是個人!
憑什麽隻能他罵咱,咱不能罵他?”舒致遠說。
“你是不是想挨打呀?”
“哼!打我一下試試!”
郭紹星一張臉變得鐵青。
他後麵的那一群跟班的快按捺不住了,欲衝過去要狠狠的揍一番舒致遠,
卻被郭紹星喝令住了:“都不要輕舉妄動!都給我老實的站著!”
“郭世尉,他罵您!
連命都該給他剝奪了!”有個跟班憤慨不平道。
“這件事,我要親自解決!”郭紹星麵容冷冷的,冷聲道。
“郭世尉!這種人,還用得著您親自對付他嗎?”跟班不解道。
“對!
你們肯定不懂!
這些年來,我心中一直有一處不舒服的地方!
那就是舒致遠在我心中占據的地方!
曾經,我莫名的對他感到害怕!
那種害怕真的莫名其妙!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
竟然是他那天下第一俊美的容貌給我造成的恐懼!
你們說,一個人再俊美不過的容貌,怎麽會給別人造成恐懼呢?
它可以造成嫉妒,欣賞。但偏偏不該帶來恐懼啊!
你們說是不是?”郭紹星講得十分認真。
“是啊!俊美的容貌怎麽會給人造成恐懼呢?
造成壓力也行啊!”
“不!那不是壓力!用壓力形容,不足為意!真的是恐懼!”郭紹星很計較的糾正道。
“所以呢郭世尉,那您想怎麽做?”
郭紹星說:“那種莫名其妙的恐懼,真的影響了我很多年!要不然我現在的成就還能上升一層!
我一直想找機會,打破心中的那份恐懼!
可那個美貌天下第一的舒致遠已經於十二半年前死了!我怎麽還可能遇得見他?
可其人留給我的那份恐懼仍舊在!
現在,這個腦癱患者舒致遠有幸讓我給遇上了!
真的,不怪雪君!
連我都懷疑他到底是不是於十二半年前已死去的那個美貌天下第一的舒致遠回來了!”
“他這個樣子,怎麽可能是美貌天下第一呢!長得跟老鱉精似的!”跟班十分不解道。
“是啊!看他這副樣子,我覺得讓他去演西遊記裏的那個叫奔波兒灞的鯰魚怪,都不用化妝的!”另有跟班道。
郭紹星說:“你們終究是嫩!
他是患有腦癱病才變成這個樣子的!
這樣,你們仔細的看一看他,
然後用你們的腦子好好的想象一下,如果他不是個腦癱患者,而是一位正常人的話,
就是嘴巴不往下撇著,雙腿能站直的樣子,
是不是他的樣貌就很驚人的英俊?他的身高至少有一米九五?
你們看他的肌膚,光滑潔白如玉,細膩到像是沒有毛孔!”
雖然郭世尉這麽說,並讓他們想象一下,
但這些跟班們才懶得想,
畢竟他們認為,想象是想象,現實是現實,想象跟現實又有什麽關係呢!
“所以呢,郭世尉,到此怎麽處理他?
難道他罵了您,白白的放他走?”
“當然不會白白的放他走!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
我要親自打破我心中的那份莫名的恐懼!
這下機會來了!
我就當他是那個已於十二半年前死去,美貌天下第一的,也就是雪君的初戀男友的舒致遠回來了!
我要拿他開刀!籍此散掉我心中的那份莫名其妙的恐懼!”郭紹星說。
勝雪君一聽,不由得替“腦癱患者”舒致遠擔憂起來,
這個霸氣十足的郭紹星說道了半天,是要拿腦癱患者開刀,以治他那來得莫名其妙,且影響他多年的心理疾病!
可說到底,這個“腦癱患者”舒致遠屬於無辜的啊!
於是就想阻攔。
卻突然有一個人疾步走過來,與他們站在一起,指著四五米開外的鐵無傷對他們警告道:
“你們千萬要離這個人遠一些!
這家夥我認得,叫鐵無傷,
是我們那一片遠近聞名的艾滋病患者!
你們沒看他臉上都爛出好幾個窟窿了嗎!味道腐臭!
這就是艾滋病後期的並發症!”
經他這麽一說,嚇得郭紹星和勝雪君等一眾人嘩然作聲,紛紛轉移自己,
離得鐵無傷更遠了。
離他至少有八米遠。十個人中有九個掩上了鼻口。
艾滋病啊!根本沒救的這病!具有傳染性。誰沾上誰完。
勝雪君惱怒不已,對“腦癱患者”舒致遠的那些憐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陣陣怒火和恐懼,
站得遠遠的,她嚴峻著一張沉魚落雁之容,衝其厲聲喝斥道:
“你這個騙子!
你不是跟我說你朋友臉上潰爛是因為他過敏而臉上起的疙瘩,疙瘩發膿了嗎!
原來是艾滋病!
我剛才離得他那麽近!
而你還要把他帶入我的購物中心,
你這不是存心要害死我!在害別人嗎!”
“我……我……”
舒致遠張開撇得像河蚌似的嘴巴,不住的在流著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