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瞽者的嫉恨
當然,瞽者不會真的將舒致遠變成一隻老鱉的。
他大概還沒有那種本事做得到,讓一個物種變成另外一個物種。
他這裏所說的老鱉,隻不過是一個褒義詞。
就是像老鱉一樣的人物。那肯定是不好的。至少老鱉不高,不好看長得。
而舒致遠這一趟子真的不該來的!或許也該來,命中注定。
如果他不來,他的生命軌跡應該不會出現較大的轉折。
或許以後,他就不是鎮國戰神!
或許以後,他一樣是鎮國戰神。
畢竟,他的鎮國戰神不是靠運氣得來的。而是靠實力得來的。
他的實力就擺在那兒。
反正遇見瞽者。也算是和瞽者正麵交鋒,成就了舒致遠一生的噩夢。
現在不是天妒英才。
而是瞽者妒英才!
瞽者因為生下來眼睛看不見這個缺陷,所以在後期的成長中,他的心理上也出現了缺陷。
他覺得自己不是天驕之子。跟天驕之子相反。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經曆磨難。就代表著不公平。和不快樂。
而天驕之子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暢遊他的開掛人生,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和美女。也代表著不公平。但他一定很快樂。
所以,他覺得自己跟天驕之子是相對的。
這就難免讓他對天驕之子產生嫉妒,和痛恨。
他從骨子裏就很自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低級物種。不管他怎麽努力,就是擺脫不掉這種與生俱來的自卑。
他覺得舒致遠就是高級物種。
認為舒致遠來找自己,站在自己的麵前,就是蔑視自己,在顯擺,看自己這種人的笑話。
舒致遠哪能知道瞽者是怎麽想的。
當他看見瞽者的臉龐,隻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英俊。
雖然他是個盲人,隻剩半截身軀,但他的氣勢很強大。
所以,他完全沒有瞧不起這個瞽者,反而對他有了一種敬畏。
在瞽者的惱恨下,舒致遠已經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了。
就站在範小凡的旁邊。
並伸出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作得一副比較友好的樣子,說:“大哥!你沒事吧!怎麽不抓緊去醫院看看!
你可是一直在流血呢!”
滿臉是血的範小凡淒慘的笑起來,說:“一個能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來並捏爆的人!你覺得他會去醫院裏看病嗎?”
“一定不會的!”舒致遠說。
“嗬嗬!嗬嗬嗬……”範小凡冷笑了起來。不再說什麽。
郭紹星望著天下第一俊美的舒致遠,還是感到比較緊張,害怕。
以半截身軀坐落在輪椅上的瞽者開口了:“這位聲音朗潤的少年,是不是長得英俊無比的舒致遠?”
舒致遠將自己的目光移過去,用自己的一雙裏麵藏著說不出東西的星眸,和瞽者臉上的一雙雪白無暇的“衛生球”對視著。
好似瞽者能看得見他。
他總覺得這個瞽者身上隱藏著很大的東西。
但他又說不出來個具體。
這瞽者大概就是隱藏著法象天地。
舒致遠微笑起來的謙虛道:“這位叔叔過獎了!
聲音朗潤不敢當!
英俊無比也不敢當!
我隻是一介普通人!”
“你普通個屁!
你一點兒也不普通!
雖然看不見你!
可當你走過來的時候,我就感受到了你那不同尋常的氣息!
你將來可能還會經曆神鬼之事!”瞽者說。
“神鬼之事?是什麽?”舒致遠第一次聽說,不解。
“就是跟神鬼打交道!”瞽者說。
舒致遠不禁驚訝。這怎麽可能。自己可是處於一個平凡的世界。
就當這瞽者胡謅吧!他瞎,又隻剩半截身軀,總要說出一些稀奇古怪來吸引別人的注意力,給自己找存在感。
瞽者說:“全天下女性都會喜歡的男性,除非女的跟我一樣瞎了。你就是這種人!”
舒致遠搖了搖頭,笑道:“應該不會全天下的女性都喜歡我!總有那麽幾個人討厭我的!”
“我就很討厭你!”瞽者說。
舒致遠不覺怔了一下,苦笑道:“為什麽?”
“因為我和你格格不入!我和你是相反的!
那麽多女人喜歡你!
你說,在這個世界上,會有一個女人喜歡我嗎?”瞽者說。
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顯得很氣憤。
畢竟是男性,誰不想讓女人喜歡。
如果異性不喜歡你,那麽你的人生至少失去了一半樂趣。
瞽者覺得,自己從小到大,從來就沒有女性喜歡過自己。包括自己的母親。
可舒致遠望著他,卻做得十分認真地說:“一定會有女人喜歡你的!
說實話,你這張臉龐,是我見過最英俊的一張臉!”
“什麽?!
我這張臉,是你見過的最英俊的一張臉?!”
瞽者驚訝了。
他好像不相信。
因為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他一向認為自己是跟英俊沾不上邊的。他無法通過鏡子看見自己的一張臉。
也難怪,就因為他是個瞽者。即便他長得再英俊,別人也不會說他英俊。
大家從他臉上注意到的是那兩顆雪白無暇的“衛生球”。
不管是誰的眼珠子長得全白,人們都會覺得挺可怕的,瘮人。怎麽會說他長得好看呢!
“你是不是在說反話?”一向認為自己是長得很醜陋的瞽者說。
“不!我說的是正話!你真的長得很英俊!
我覺得,整個紅璞縣,再也沒有比你長得更英俊的男人了!”舒致遠真誠道。
他不會忽略別人的缺點。但他也善於發現別人的優點,並願意把別人的優點說出來。
別人的缺點,他是絕對不會說的。
“難道瞎/子叔叔比我長得還英俊嗎?”站在一旁的郭紹星忍不住的說。
他覺得在顏值上,自己隻輸給了舒致遠。舒致遠在顏值上是第一,他是第二。
他覺得一個瞎/子,由於臉上鑲著一對挺嚇人的“衛生球”,在顏值上,怎麽也排不上號。
舒致遠看了一眼郭紹星,覺得他雖然也長得很英俊,但跟瞽者的一張臉龐比起來,太過於稚/嫩了,缺少了一些什麽高山大海的氣息。
從瞽者的臉上能讀出一種不快樂,長期的內斂。其實這也是一種別樣的魅力。
於是他說:“說實話,你比不上這個叔叔!
他很有內涵。而你就淺俗得多了!
這不怪你,跟年齡經曆有關!”
郭紹星沒有再說什麽。
“可我這樣子,沒有女人喜歡!”瞽者苦笑道。
舒致遠說:“一定有女人喜歡!隻是你不知道罷了!”
在一旁的範小凡忍不住說:“怎麽可能有女人喜歡他?他現在連個屁/股都沒有!”
舒致遠驚訝的望著他。
他怎麽可以當著瞽者的麵說出這樣的話?
瞽者說:“對!我沒有屁/股!
我連太監都不如!
太監還有腿!
女人怎麽會喜歡我呢?”
舒致遠隻好說:“那是因為你還沒有遇到不在乎你沒有屁/股的女人!”
“你這不是廢話嗎!
哪個女人不在乎男人沒有屁/股!
難道你不知道,男性和女性在一起的終極目標是幹什麽嗎!”瞽者說。
“是生孩子!更是體驗能讓他們生出孩子的交/媾行為!
據說很享受,很歡愉!”在一旁的範小凡說。
他說的話裏帶著“據說”二字,就出賣了他。他到現在還是個處男。
“就是,一個男人沒有屁/股!怎麽和女性幹那種事!
幹不成那種事!哪個女性會喜歡?”郭紹星說。
舒致遠做得一陣沉默之後,還是倔強地說:“我覺得,應該有女性不在乎男性身體是怎麽樣的!如果她真的喜歡這個男性!”
“難道你是想說,有女性會愛上男性的靈魂!而不在乎他的身軀是殘的,就像我這樣?”以半截身軀坐落在輪椅上的瞽者說。
“是這樣的!”舒致遠點了點頭。
“你就這麽自信?!”瞽者說。
“我這好像不是自信!”舒致遠說。
“嗬嗬!嗬嗬嗬……”瞽者冷笑了起來。
當他冷笑的時候,有一種說不出的冷酷。
“你好像很天真,很傻!”瞽者說。
舒致遠突然覺得弄巧成拙,本來想安慰身軀隻剩一半,屬殘中之殘的瞽者的。卻弄得他反過來挖苦自己。
所以,他覺得這場談話很無趣。
便轉過身,想離開。
當他剛邁出第一步,後麵的瞽者就喝道:“你要往哪裏走?”
舒致遠有了慍怒,說:“該去什麽地方,我就去什麽地方,關你什麽事!”
“可我不想讓你走!因為我們的話還沒說完!”瞽者說。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覺得我們已經說夠了!”舒致遠說。
“是你說了算嗎?”瞽者說。
“怎麽?難道我還沒有離去的自由了?”
舒致遠轉過身,慍怒已盛,盯著輪椅上的瞽者,不知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自己是溫柔和氣,但絕不怕事。
如果對方要找事,自己奉陪到底。
“是的!你沒有那麽自由了!當你遇上我!
我不讓你走,你就走不了!
雖然用來走路的兩條腿在你的身上長著!
你的腿一定很長!”瞽者說。
“他的確是大長腿!他的身高已經超過了一米八!一個才十四歲的人!”在一旁的身高頂多隻有一米七五的郭紹星羨慕地說。
“嗬嗬!嗬嗬嗬……”舒致遠冷笑了起來。
他覺得這個瞽者未免太狂妄了。
他說不讓自己走,自己就真的走不了嗎!天底下哪有這種事!這雙腿可是在自己的身上長著的。
瞽者說:“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來朝我攻擊!”
舒致遠搖了搖頭,說:“我不會打你的!”
瞽者說:“你別這樣,快向我動手!如果你能摸到我的頭發,算我輸!”
舒致遠說:“你的頭發很長,都披肩了!我摸到你的頭發,應該不算傷害你!”
“摸一下我的頭發而已,絕對算不得上傷害!理發師不是每天都要鉸斷別人的頭發嗎,還是一種服務呢!”瞽者說。
“好,那我就摸一下你的頭發!摸不到你的頭發,算我輸!”舒致遠說。
“甭廢話了!快來吧!”
於是,舒致遠縱身一躍,拔起而起約二十米高。像一隻白色的大鷂子一樣,飛到了半空中。
卻於半空中突然加速,疾若閃電般撲向輪椅上的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