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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梅熤默支招

  大家一聽雷碾子又爆出金句,一個個都被逗樂了。


  慶康大人用筷子指了指雷碾子說:“咦,五花三層?哈哈………這詞語你都能想出來,真有你的啊碾子,哈哈,哥哥,你就讓碾子先別說了,我笑的吃不住了,”


  梅熤默也笑著說:“這個雷碾子,嘴裏怪話就是多啊,把胖人形容成了五花肉了。”


  說著還把桌子上的那盤東坡肉在看了一眼。


  費葉平趕緊圓場到:“賢弟啊,你大人大量,不要計較,我在這裏替碾子賠罪了,”


  梅熤默豁朗的一笑說:“哥哥,都是自己人,無妨,無妨,不上心的。”


  看著大夥一個個笑的東倒西歪的,尤其是梅熤默的那幾個家丁,笑的時候看著雷碾子時,眼裏流露出的都是敬佩加羨慕的目光。


  費葉平打斷大家的笑聲說:“碾子,這事就這樣打住了,不許再說了,再說我可就不客氣了,從現在開始,咱們喝酒聊天,說些輕鬆開心的事吧,”


  兩桌人又開始劃拳猜枚行酒令,

  費葉平和慶康大人以及梅熤默三個人,圍在一起談論著盜墓行業的凶險。


  梅熤默感慨有加的連聲說:“這次機弩飛箭墓的成功,主要是有哥哥你出手,要不是你出手,我的小命都不知道丟在哪裏了,更別提什麽成功了,所以我心裏真的好感激哥哥呀,現在想想這一切可能都是天意吧,”


  慶康大人問梅熤默:“此話怎講?”


  梅熤默有微笑著說:“這次合作之前,我們是沒有約定過,兩位哥哥帶著人馬就從北方過來了,

  而這時候,機弩飛箭墓這塊肥肉也出現了,偏偏那夥人又吃不到嘴裏,又把這商機轉賣與我,

  剛好哥哥你們過來,又懂得配置毒箭的解藥,才使得我們比較順利的把此墓搞定,你說這不是天意是什麽?”


  慶康大人雲淡風輕的說:“先前那波人把墓室都打開了,這對於後來的進展,起到了事半功倍的作用,就是我們不來,我相信你也可以輕鬆搞定的,”


  “哎,”梅熤默歎了一口氣說:“搞定是可以搞定,但不是我搞定此墓,而是此墓搞定了我,如果不是哥哥們出手,小弟說不定已經撒手歸西了,來年的今天就是祭日了。”


  費葉平白了梅熤默一眼嗬斥:“休的胡言亂語,來,喝一碗酒衝衝晦氣!”


  三個人端起酒碗,碰了碰揚起脖子都喝幹了。


  放下酒碗費葉平說到:“其實世間萬事,冥冥之中都是緣分二字,不過看自己接的是善緣還是孽緣,向咱們這次行動,應該接的就是善緣,”


  梅熤默想了想問道:“那什麽是孽緣呢?那一波發現機弩飛箭墓的人,接的應該就是孽緣吧!”


  慶康大人拍了拍桌子說:“應該是的,他們從發現此墓,就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財力,可是結果呢?打開墓門,毛都沒撈到一根,反倒是弄了個一死一傷,這不是孽緣是什麽。”


  費葉平也感慨的說:“是啊,接到孽緣了,任你有通天的本領,也難逃一劫,就像我們遇見的那個流沙塚一樣,

  曆經一年多時間了,還沒打出一個洞來,而且差點把我的愛徒埋在了沙土裏麵,想想我都有點想放棄此墓了。”


  費葉平把流沙塚的事搬了出來,看來這才是他心中邁不過去的坎兒。


  梅熤默笑著對費葉平說:“流沙塚?什麽流沙塚?一年多了都沒打開?哥哥你都打不開,我想道上就沒人能打開了吧。”


  費葉平尷尬的一笑說:“不瞞賢弟你,就這流沙塚,哥哥我可是沒少費心思啊,曾經有一段時間,一晚上一晚上的不睡覺,


  滿腦子都是那個流沙塚,就想著如何能治住這些流沙,可是天不遂人願,所有想出的辦法,看似完美無缺的方法,拿到流沙塚一試,

  全都不堪一擊,都以失敗而告終,說實在的,為了這流沙塚我可是傷透腦筋了,所以說一提到流沙塚我就頭疼。”


  從費葉平的言語之中能感受到,流沙塚對於費葉平來說,是個讓他喜歡又讓他優的墓塚,


  從他僵硬的笑容裏,更能看出的是,帶著些許失望的無奈。


  這時候,在一旁猜枚行酒令的楊樹根,借著酒勁插話道:“師父,不行的話,咱們就出錢多雇傭一些人,給他來個大開挖,不信把它那個沙包挖不開。”


  慶康大人拿起折扇,用力的在楊樹根頭上敲了一下說:“去年你要是雇一幫人去搞大開挖,今年你的墳頭的草肯定有三尺高了,”


  梅熤默也跟著教訓到:“這種話以後可不敢再說了,要是讓外人聽見了了不得了,大清的律法對於挖墳掘墓,管理的可不是一般的嚴,那可是株連九族掉腦袋的大事啊,”


  費葉平也訓斥楊樹根:“以後要是喝酒了,就像碾子一樣,說著笑話搞點樂子,不要說那些摸不著邊際的大話,小心禍從口出啊,


  再說了,我要是想大開挖,我為什麽要租那麽多的土地種高粱呢?還不是為了咱們師徒的安全嘛,

  都像你想象的那樣幹,就是掙了錢,也是有命掙沒命花的錢,我掙它幹嘛?”


  楊樹根紅著臉,低著頭,唯唯諾諾的回答道:“知道了師父,我不會再犯這個低級錯誤了,凡事我都會多想想在幹的。”


  說完又投入到行拳猜枚的戰鬥中去了。


  梅熤默說費葉平:“哥哥,我看你教育徒弟有一套啊,不打不罵的訓斥一下,他們一個個都圓規正傳了。”


  費葉平謙虛的回道:“賢弟過獎了,我這幾個徒弟,都是窮苦人的孩子,俗話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所以他們比同齡人懂得做人的道理多一點,懂得遵從師教明事理,就顯得我會教育徒弟了。”


  慶康大人看了看梅熤默說:“賢弟,你聽沒聽出來,哥哥他有點顯擺的味道啊,”


  梅熤默點點頭:“是啊,顯擺就算了,口氣中還有那麽一點點驕傲的味道呀。”


  “你們兩個敢消遣大哥,來,每人罰酒一大碗,”


  費葉平雙手抄起黃酒壇子,倒了三大碗,三個人又開始了下一輪“廝殺”。


  正喝酒著,梅熤默忽然問費葉平:“哥哥,你咋想到給流沙塚跟前種高粱呢?”


  費葉平仰天長歎了一聲說:“那是為了安全起見種的,做的長遠地打算。”


  慶康大人豎起大拇指喝彩到:“哥哥這一招高明,賢弟我佩服到家了。”


  梅熤默文縐縐的說:“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哥哥這樣做,應該也屬於即謀了全局,又謀了一域呀”


  “哈哈………”三個人都會心的笑了,笑聲中能聽出來,他們三人都領會到了,在流沙塚跟前種高粱的真正意義。


  喝了一會,慶康大人又提起剛才楊樹根說的那個話題:“哥哥,你還別說,剛才樹根說的那個方法,不是沒有可取之處啊,如果真的有從上麵來個大開挖的想法,我可以保證哥哥等人,安全的從裕州地界全身而退。”


  費葉平抿了一口香茗說:“使不得,這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一旦走漏風聲,你我都會有殺身之禍,以我的意思就是,寧可不開流沙塚,也不能驚動裕州府衙。”


  慶康大人看看費葉平意誌堅定,隻能打住這個話題不說了。


  就在費葉平和慶康大人談論的時候,梅熤默手裏拿著一個空酒碗,目光癡呆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費葉平看到梅熤默神情的異常,急忙抓住梅熤默的肩膀搖一搖問道:“賢弟,你咋啦?沒事吧?”


  可是梅熤默依然微笑著,癡呆呆的看著手裏的空酒碗,

  慶康大人站起來,舉起折扇準備從梅熤默頭上來一下,想把他打清醒過來。


  這時候梅熤默說話了:“兩位哥哥,我沒有事,我是在想一個新辦法,能幫你搞定流沙塚的新辦法。”


  “嗷,什麽新辦法?說來聽聽,”費葉平反問道。


  慶康大人不屑的說:“新辦法,不會又是從上麵偷偷的來個大開挖吧?”


  梅熤默放下手中的空酒碗,看看一臉疑惑的費葉平說:“我想的是,這個流沙塚既然不能從上麵開,為何不從底下開呢?”


  “從底下開?”


  “底下咋開呀?”


  慶康大人和費葉平更是疑惑不解了。


  梅熤默一字一頓的說到:“從地底下挖到墓穴底部,再朝上把墓穴挖通,來個鷂子翻身,直奔主題進入墓室。”


  “鷂子翻身?”


  “鷂子翻身?”


  這回輪到費葉平和慶康大人陷入了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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