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配置解藥
第一百零三章配置解藥
費葉平讓景鐵鎖把泡好的綠豆,撈出來把水瀝幹,然後按照一斤綠豆三斤水的比例,磨成濃豆漿備用。
他自己則是在把那些碾成粉末的藥粉,小心的分成若幹分,
慶康大人和梅熤默站在哪裏看著,心裏隻能幹著急,卻幫不上忙,隻能幹瞪眼。
等把所有的藥粉都分成了小份,最後才把研成粉末的黑礬倒進濃豆漿裏,吩咐楊樹根朝一個方向,用力的攪拌,使其和濃豆漿融為一體。
看著楊樹根開始攪拌豆漿和黑礬了,費葉平才鬆了一口氣,
轉過身來爆了一句粗口:“操他媽的,這活幹的,比盜個帝王塚還費勁啊,”
說完看看慶康大人和梅熤默,朝他倆尷尬的笑了笑,然後一把拿起他那心愛的水煙袋,美滋滋的吞雲吐霧起來。
這時候,慕士釗手裏提著一個竹子編的竹簍,裏麵裝著七八隻體型碩大的竹鼠,
來到費葉平麵前一放說:“先生,您要的小動物我給您找來了,看看夠用吧,不夠的話我再去捉幾隻來。”
費葉平隻顧著過眼癮,看到地上放的竹鼠,還沒來得及開口,
隻見雷碾子迅速跑到跟前,好奇的隔著竹簍看著這些“大老鼠”。
這些竹鼠是南方竹林山坡的一種特產,比北方的老鼠體型大,個頭也長,一個個長的肉乎乎的,
要不是頭部和老鼠一樣,長的“賊眉鼠眼”的,猛然間一看,還以為是一隻小野兔呢。
雷碾子隔著竹簍看覺得不過癮,就把封在竹簍口部的木棍拔掉了幾根,準備捉出來一隻拿在手裏玩。
慕士釗看到雷碾子的動機就說:“不能那樣捉,小心咬著你的手,”
雷碾子問到:“如何才能把它捉出來?”
慕士釗笑著說:“你沒看見竹簍口部拴著那幾根繩子嗎?提著繩子就把它拉出來了,”
原來每一隻竹鼠都被慕士釗拴住了後腿,為的是從竹簍裏拿出來時方便,雷碾子隻顧著玩,沒看見這個玄機。
聽慕士釗一說,雷碾子就解下一根繩子,輕輕一提,隻見一隻竹鼠屁股朝上,“高舉”著一條後腿被雷碾子拉出來了。
雷碾子站起來,提著疼的吱吱哇哇亂叫的竹鼠讓大家看,竹鼠不停的扭動著頭顱,想去咬斷綁住它後腿的繩子,
可是幾經折騰都是於事無補,咬不住後腿那個部位,
竹鼠貌似急紅了眼,開始拚命地扭動著碩胖的身軀,妄想能製造出什麽逃命的機會。
竹鼠扭動的力度越大,雷碾子手中的繩子擺動越大,
就在大家都饒有興致的看著提在半空的竹鼠時,意外發生了,
隻聽得雷碾子“啊”的一聲大叫,眾人定睛一看,雷碾子手中的竹鼠不見了,
哪裏去了?
仔細一瞧原來急眼了的竹鼠,一口咬住了雷碾子的褲襠,怪不得嚇得他哇哇大叫,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時史大夯,他一個腳步就衝上前去,準備拿掉咬住雷碾子褲襠的竹鼠。
就在他衝到雷碾子跟前的時候,從一旁斜飛過來一隻托盞,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竹鼠身上,
原來是老奴慶福看到雷碾子遇襲,來不及跑過來解救,就拿起桌子上的盞托砸了過來,
竹鼠疼的鬆開了口掉在了地上,史大夯急忙一腳踩過去,竹鼠瞬間斃命。
雷碾子看著地上的死竹鼠,心有餘悸的罵到:“臥槽你媽,嚇死我了,那裏你都不咬,就咬這裏,你想讓我斷子絕孫啊,”
再門口攪拌豆漿的楊樹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聽見雷碾子說什麽斷子絕孫,
楊樹根就伸著脖子問:“什麽情況啊,亂喊什麽斷子絕孫的,那話可不吉利啊,小心真的應驗了。”
雷碾子氣呼呼的回到:“已經應驗了,讓這小畜生給我來了個“襠雞”立斷啊。”
慶康大人聽懂了雷碾子的怪話,微笑著用手給梅熤默指了指雷碾子,意思是說雷碾子又在搞笑了。
門口的楊樹根還是沒聽明白,一臉懵逼的問景鐵鎖:“碾子說“襠雞立斷”是什麽意思啊?”
景鐵鎖笑著解釋道:“他是說,那隻竹鼠要是咬破了褲襠,裏麵的那隻雞雞就被要斷了,就叫襠雞立斷,明白了嗎?”
史大夯哈哈大笑道:“看來碾子欠我一頓酒了,要不是我出手,可真要“襠雞立斷”了,”
老奴慶福也跟著喊到:“應該是欠我一頓酒,我用盞托砸住竹鼠的,你讓碾子說說,他欠誰一頓酒。”
雷碾子打趣的對老奴慶福說:“應該是欠您一頓酒,碾子這裏有禮了,”
說著真的對老奴慶福鞠了一躬。
史大夯氣憤不平的問雷碾子:“那我就白忙活了?沒功勞也有苦勞啊,不欠我一頓酒,最起碼也給我鞠一躬吧。”
雷碾子看著史大夯說:“得了吧,還好意思說鞠一躬算了的話,我看你和竹鼠就是一夥的,出手慢慢騰騰的,等你到了我的跟前,我已經是“無雞之談”了,你還好意思讓我給你鞠躬呀。”
說完還故意把自己褲襠用手摸了在摸,嘴裏自言自語到:“媽呀,差一點就被送進宮裏去了。”
梅熤默和慶康大人一聽雷碾子又說了個“無雞之談”,倆人再也憋不住了,相互對視一眼,哈哈大笑不止。
扭頭一看費葉平,不知道什麽時候把水煙袋扔在了一邊,腮幫子憋的通紅,也在那裏偷笑呢。
這回幾個師兄弟都聽懂了,一個個都調侃起雷碾子來了,
“碾子,要是進了宮裏,可要在皇上麵前替我美言幾句,提攜提攜我啊,”
“碾子,剛才要是美夢成真了,以後是不是上廁所就不和我們在一起了,”
“要是真咬住了,那就不叫無稽(雞)之談了,應該叫雞飛蛋打,哈哈………”
“哈哈哈哈…………”
“……………”
費葉平看著這幾個師兄弟的鬧劇,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說:“哎,一群活寶啊,你們想笑死我是吧,”
梅熤默豎起大拇指說:“哥哥你就知足吧,有這幾個徒弟天天陪著你,包你能延壽好幾年。”
慶康大人也湊熱鬧說:“沒說我就天天跟著哥哥,就是為了沾沾光,也想延年益壽啊,”
費葉平擺擺手說:“得了得了,就把他們給你們領回去吧,那樣你們就可以天天延年益壽了,”
“哈哈………”
這時候,楊樹根抱著那個豆漿盆,走過來對費葉平說:“師父,豆漿和黑礬已經攪拌到一起了,基本上成了一種顏色了,還需要攪拌嗎?”
費葉平擺擺手說:“不用了,剩下的事我來吧。”
說完接過豆漿盆放在了桌子上,拿過來一個竹片,輕輕的挑出了一小塊被黑礬染成黑色的豆漿,放在了一個小碟子裏麵,
又把每一味藥粉,都按照比例挑出一小份,放在了小碟子裏麵,然後輕輕的攪拌起來。
攪拌好了以後,費葉平小心的拿過一隻毒箭對史大夯說:“捉一隻竹鼠出來弄傷它,讓我給它塗上藥試試看。”
史大夯應聲彎腰就要去捉竹鼠,
慕士釗攔住他說:“算了吧,還是我來吧,省的給你也來個“當雞立斷”,就得不償失了。”
雷碾子一聽大聲嚷嚷到:“那感情好呀,我進宮去就有人陪我了,哈哈………”
說話間慕士釗已經把竹鼠提了出來,隻見他一手捏著竹鼠的脖子,一手按住竹鼠的腰部對史大夯說:“來吧,這樣安全一些。”
史大夯拿著毒箭,小心翼翼的在竹鼠的腿上刺了一下,竹鼠疼得叫了一聲,腿上馬上就出了鮮紅的“鼠”血,
就在幾個呼吸間,竹鼠流出的“鼠”血顏色由紅變黑了,慕士釗抬頭對費葉平說:“費先生,毒性發作了,是時候上解藥了。”
費葉平趕緊拿著配好的解藥蹲了下來,用竹片挑起一塊敷在了竹鼠的傷口上,等待著奇跡發生。
慕士釗也鬆開了雙手,地上就隻剩下奄奄一息的竹鼠了。
大家都靜靜地等待著,費葉平抽著水煙袋,蹲在竹鼠跟前,仔細的觀看著竹鼠的變化。
可是過了一袋煙的時間了,那隻竹鼠依然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費葉平用指頭輕輕翻開看了看竹鼠的眼睛,發現沒有一點生命跡象了,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到:“到底是那個環節沒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