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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初探流沙塚

  費葉平和徒弟們,連夜趕回了費府。


  進的門來,直接回到書房,徒弟們把兩隻蒜頭瓶,和那些陶器觚,以及陶器香爐(陶土燒製的鼎,祭祀陪葬專用的禮器)放在了桌子上,漢罐則放在了門口的地上。


  幾個人洗漱完了,然後坐下來,吃著煮餅喝著茶,


  楊樹根吃飽了,拿起蒜頭瓶把玩起來,一邊玩一邊問道:“師父啊,你說古人為什麽要把這個長脖子瓶子,叫做蒜頭瓶呢?”


  雷碾子接著話說到:“你瞎呀,你沒看他下麵大,上麵細,就像一株大蒜一樣嘛,為什麽叫蒜頭瓶,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嘛。”


  “你………”楊樹根一時語塞,低頭仔細端詳起手裏的蒜頭瓶來。


  其他兩個師兄弟見狀都偷偷竊笑起來。


  費葉平也被雷碾子不懂裝懂的樣子逗笑了,他笑著放下水煙袋,


  對四個徒弟說:“都圍過來坐,聽我給你們普及一下蒜頭瓶的基本知識。”


  說著就拿起桌子上的蒜頭瓶,指著瓶子說:“碾子你給我看好了,蒜頭瓶不是整隻瓶子像大蒜,而是瓶口上有六瓣或者八瓣大蒜瓣一樣的造型,蒜頭瓶也就是因此而得名的。”


  幾個徒兒趕緊拿起另外一隻蒜頭瓶,果然看到瓶口出有六瓣大蒜一樣的造型,大家心裏才恍然大悟,原來蒜頭瓶的名頭是這麽來的。


  史大夯不解的問費葉平:“師父,蒜頭瓶的瓶口為什麽都是六瓣或者八瓣大蒜造型,就沒有八九瓣或者更少的造型嗎?”


  費葉平接住話題,肯定的說到:“有,有四瓣的造型,不過是陶土燒製的,不是青銅鑄造的,一般都是陪葬用的禮器,”


  雷碾子又問到:“師傅你說,為什麽我們跟了你這麽長時間,每次聽你和別人聊古董,咋就沒聽說過蒜頭瓶這個名字呢?”


  費葉平微微一笑,抿了一口茶水說:“有時候我和別人交談時,是說的它的另一個名字,隻是你們沒聽說過而已,再說了,咱們還是第一次出土這種器物,你沒聽說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景鐵鎖追問道:“師父你說說,蒜頭瓶的另一個名字叫什麽呢?”


  “虎爪瓶,”費葉平惜字如金的回答著徒弟的話。


  “虎爪瓶,為什麽叫虎爪瓶呢,”景鐵鎖鄒著眉頭,看著蒜頭瓶,大有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費葉平哈哈一笑,站起身來,用手握成拳頭,按在蒜頭瓶的瓶口,問徒弟們:“假如師父的手是老虎的腿,你們聯想一下到瓶口的造型,看看像不像老虎的爪子?”


  “你別說,還真像,”


  “像,確實像,”


  “像是像,就是瓶口有點小,不大協調,”


  “我覺得叫虎爪瓶更確切一點,叫蒜頭瓶有點俗氣,”雷碾子興致勃勃的發表著自己的觀點,

  “你又不是古人,你覺得確切有毛用啊,”


  “就是啊,起名這事都是有錢,有勢,有學問的人幹的事,你又窮,又醜,有沒學問,起名那活你能幹了?”史大夯不失時機的懟著雷碾子。


  大家都看著雷碾子,看他如何回懟史大夯,看著兩個貨鬥嘴,是費葉平師徒累了的時候,消除疲勞的最好辦法。


  雷碾子剛拿起一塊煮餅咬了一口,就聽見史大夯說他又窮,又醜,有沒學問………


  氣的雷碾子斜眼看著史大夯問道:“誰告訴你我沒學問,我有學問都藏在肚子裏麵,我能把它掛在嘴上嗎?

  我可不像個別人,會一點花拳繡腿,見人就說他會武功,是習武之人,我做人可不會那麽高調。”


  史大夯直了直自己的腰板,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就用激將法說到:“哈哈,就算你是這個鎮上的學究吧,那啥,雷學究啊,能不能把你的文采現場給大家展示一下,

  也讓我們這些沒文化的人,被你的文化熏陶熏陶一下吧。”


  大家都以為雷碾子被史大夯逼進死胡同了,無計可施呢。


  誰知道雷碾子大嘴一咧說到:“來就來,誰怕誰呀,哼,真金不怕火煉,親生的孩子還怕你試驗,有真才實學還怕你考驗嗎?”


  說完一本正經的站直了身子,看了一眼手中吃剩的煮餅說:“既然你們這麽羨慕我的文采,那我就熏陶熏陶你們這些文盲,給你們朗讀一首李白的《靜夜思》吧:


  床前明月光,

  煮餅有點髒,

  疑是手沒洗,

  原來沒包裝。”


  雷碾子這首“詩”剛一念完,大家都笑的眼淚出來了,費葉平更是笑的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用手指著雷碾子,表示這是個活寶。


  雷碾子倒是淡定,看看他們不屑的說到:“有那麽招笑嗎?真是的,我可是一點也沒感覺到招笑,你們這是咋了?笑點真低啊!”


  鬧騰一會以後,費葉平看看天快亮了,就下了逐客令說:“快快快,都回屋睡覺去,別在這裏讓他惡心李白了,天快亮了,我也要休息了,再不休息,這把老骨頭就散架了,”


  徒弟們這才意猶未盡的離開了師父的書房。


  幹完了土場這一票,師徒幾人一直無所事事,整天就是給東家看看宅子,西家看看風水,東鄰西舍混個臉熟。


  就這樣過了幾個月,裕州那邊傳來消息,說高粱已經長成了,綠油油的一片,高低足有六七尺高,希望費葉平他們過來看看,順便把這段時間的工錢算一下。


  費葉平接到這個消息,臉上的神情喜憂摻半,喜的是,終於等到高粱長成了,可以在青紗帳裏麵開挖流沙塚了,


  憂的是,前去開挖流沙塚的都是自己的親近,麵對這個從未見過的新課題,他實在是沒有底氣說自己,對流沙塚有幾分把握。


  所以費葉平就一言不發,一個勁的悶頭抽煙,思考著如何應對這座流沙塚。


  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對徒弟們說:“今天收拾好所有工具裝上馬車,明天早上朝裕州出發。”


  四個徒弟馬上都去忙碌了,費葉平又從書櫥拿出了那個沙漏,看著慢慢流下來的一股細沙,鄒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早上,師徒五人趕著兩輛那個車上路了。


  一路上馬不停蹄,日夜兼程,終於在第三天中午時分到了裕州城。


  幾個人登記好客棧,弄了些飯菜填飽肚子,人困馬乏的準備休息,

  可是心急如焚的費葉平顧不得休息,馬上安排景鐵鎖去租房,因為他們要在裕州呆一段時間,住客棧不方便,太引人注目,容易出事。


  景鐵鎖走後,費葉平又讓楊樹根去街上尋一個會幹木匠活的木匠師父,領回來讓他幹一些木器活。


  大約過了將近兩個時辰,景鐵鎖回來了,說是在裕州城隍廟那裏,租了一院獨宅,是座四合院,主人在裕州街上開的中藥店,所以家裏沒有人住。


  景鐵鎖剛給師父交代的差不多了,楊樹根也回來了。


  他對師父說:“師父,我找到一個木匠,但他手裏頭活計很忙,今天人過不來,明天我再去看看,”


  費葉平笑著說到:“找到地方就好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就不讓他過來了,好了,你快去休息吧,養好了精神,明天好和我一起去辦事吧。”


  楊樹根出去休息了,費葉平有拿出了那個沙漏,放在桌子上,陷入了沉思,

  看來費葉平又是在研究那個流沙塚的問題了,而且還和這個流沙塚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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