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博學多識的費葉平(求收藏,求評論,求推薦票)
第二十九章博學多知的費葉平
幾個徒弟都專心致誌的眼看著師父,耳朵豎起,專心的聽費葉平講解起來。
費葉平手拿著雙耳罐說到:“這叫雙耳罐,是古越國越窯的青瓷作品,其特點就是器物的底足多呈現玉璧狀,造型古樸端莊,施釉均薄細潤,
色澤青中泛著微黃,接近於茶青色,比物整體工藝做工精湛,胎骨細密,品相明徹如冰,溫潤如玉,算得上唐代青瓷的上乘之作。”
(越窯的古窯口在現在浙江上虞,餘姚,慈溪一帶分布著,古時候是越國的國土,故而窯口就稱作越窯。)
景鐵鎖聽完師傅的講解,看看師父麵前的雙耳罐,
又看看自己麵前的盤口壺說到:“啊哈,青瓷,白瞎了這個器物了,這麽好的工藝,你做什麽不好,非要做個尿壺,還要害得我累死累活的把它挖出來,又不值錢,真是虧大了,”
“要是知道是尿壺,就留在墓室裏了,拿它幹什麽?”
“有用處,最少回來能給碾子做個茶壺啊…哈哈………”
“碾子要是拿它當茶壺用,茶葉錢我包了………”
“我也給碾子湊份子錢買茶葉……”
“算我一份………”
“哈哈………”
幾個徒弟又開始調侃雷碾子的囧事了。
雷碾子氣的跺著腳,看著師傅喊道:“師父,管管他們吧,不管他們就上天了。”
費葉平微笑著揮揮手說:“靜一靜,剛才鐵鎖說這壺不值錢,我現在告訴你,它能值些銀子,你沒白拿,改天我尋得那位專門收藏青瓷的主,買的時候讓你們開開眼。”
這時候楊樹根又拿起那件唐三彩叫到:“師父,師父你看,這件唐三彩是不是假的啊,上麵咋隻有兩種顏色呢?”
費葉平接過唐三彩,翻來覆去看了看說:“不是贗品,是盛唐時期的真品,通常人們俗稱的唐三彩,唐三彩,就是由黃,綠,白為主色,褐,藍,黑為輔色,低溫燒製而成的陶器,就是唐三彩。”
史大夯一聽師父說是陶器,轉身在景鐵鎖身上懟了一拳說:“是陶器吧?我沒說錯吧,你還在那裏充大頭,說這是什麽半瓷的,是沒有燒好的三彩殘品,現在聽見了吧,師父說是低溫燒製的陶………器……聽懂了嗎?”
原來幾個徒弟私下的在那裏研究這些器物,景鐵鎖不懂裝懂給他們說了一通瞎話,才讓史大夯狠狠的懟了他一拳。
景鐵鎖急眼了,指著那匹三彩馬問道:“師傅你說,唐三彩,唐三彩,這馬明明就是兩種顏色,不是殘次品是什麽?”
費葉平笑著看看急眼了的景鐵鎖說:“這就是唐三彩,真正的三彩陶器並非必須有三種顏色,
以為師的見識到的各種陶俑,陶像,小陶馬,小陶豬以及各種小家畜,有三彩的,兩彩的,還有單彩的,
這些器物都算做三彩類的器物,更有甚多器物,不止擁有黃,綠,白三種顏色,
而是以這三種顏色為主色,輔以褐色,青色,黑色等顏色,而燒製而成的多彩釉陶器,也被人們俗稱為唐三彩,”
幾個徒弟聽的如醉如癡,耳中聽著師傅的話,腦補著那些多彩的畫麵,整個人都好像被帶進了唐三彩世界一般。
費葉平又拿起邊上的一尊三彩駱駝陶器說:“你們看看這隻駱駝身上有幾種顏色啊?為什麽它也叫三彩駱駝呀?”
幾個徒弟這才回過神來,看著駱駝心裏默默的數了起來。
這是一隻三彩駱駝,造型逼真,昂首嘶鳴,氣勢軒昂,駱駝背上騎著一個身穿窄袖上衣,頭戴翻簷帽,赤發碧眼的外國駱傭,仔細數來駱駝和駝傭身上的顏色,總共有六種之多,
雷碾子第一個說給費葉平聽:“師父,我仔細數了,有四種顏色,”
費葉平吐出嘴裏的煙氣說:“哦,四種顏色?你再去數數看。”
這時候其他三個人都數完了,都像費葉平匯報著:“師父,六種顏色……”
“六種顏色,師父。”
“五種…不不……六種顏色,師父。”
費葉平滿意的點點頭,輕聲問道:“既然有六種顏色,為什麽要叫做唐三彩呢?咋不叫做唐六彩呀!”
看看徒弟們都默不作聲,費葉平接著說到:“因為它的工藝流程,是用黃,綠,白,三色為主調,加以輔料交叉混合的上釉技術來完成,又用低溫燒製的手段,
製造出的器物色彩斑斕,顏色變化無窮,就像這隻駱駝,雖然擁有六種顏色,雕塑精美,色彩斑斕,但是人們還是習慣性的稱它是唐三彩,”
四個徒弟這才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景鐵鎖對費葉平說:“要不是師父今天這一番教導,我真能把這單彩或者兩彩的器物,當做贗品給放到墓室不拿它。”
“那可就虧大了,這雖說是件陶器,可是價值是那些不到代的瓷器,沒法比的呀!”
“那你讓師父看看這個東西值錢,還是那個單彩的陶俑值錢?”
大家扭頭一看,雷碾子手裏端著那天從墓道裏清出來的那個紅陶方盤,也就是費葉平說的那個“鬼灶”。
雷碾子把鬼灶放在了桌子上,大家仔細看去,原來就是一座縮小版的農家小院,
有前門,庭院,院子中間還有一口水井,水井上麵還有一架轆轤,前門的另一側是一座豬圈,裏麵有一大兩小三隻豬,
在往上看去,就是一大間正房,房門口雕刻著對聯,房簷上吊著雕塑的玉米,辣椒,大蒜頭,一派人畜興旺,五穀豐登的富裕景象。
“師父,這個鬼灶做工這麽複雜,應該能值些錢吧?”史大夯好奇的問道。
三個徒兒也想聽聽師父的見解。
隻見費葉平用手指著這個鬼灶說:“這個紅陶鬼灶不值錢,而且是連一兩銀子也不值,這是個窮嫌富不愛的器物,這些東西裏麵就屬它是雞肋性的器物了,到咱們走的時候,送給姓蘇的吧。”
費葉平的意思是送給蘇文胤。
雷碾子一聽送給姓蘇的,馬上急頭白臉的,爬到費葉平跟前問道:“師父,你說實話,這個東西能不能換兩罐北方燒酒呢?”
費葉平看著雷碾子,再看看鬼灶,這才微笑著說:“兩罐不行吧,一罐是沒問題的,咋啦,你要用它換酒喝呀!”
雷碾子一本正經的說到:“對呀,就是要用它換酒喝,說啥也是我們下了那麽大的苦挖出來的,不能便宜了別人吧,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楊樹根一把奪過來鬼灶說到:“你這個財迷,一天到頭就知道錢錢錢,這能值幾個小錢,你也看得上呀!”
雷碾子一把又把鬼灶奪了過來,放在桌子上,輕輕的用手的上麵的土擦了擦,
然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著:“小錢,可別小看小錢,再多的錢,都是有一文一文攢起來的,
我現在也要由小錢做起,學會勤儉持家,再說了,蚊子雖小也是肉啊,撿到籃子都是菜,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
費葉平和其他幾個徒弟,都被雷碾子的胡言亂語雷住了,一個個都比雷的外焦內嫩,皮焦裏酥的僵化在那裏,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
到了晚上,蘇文胤趁著月色,按時來到了客棧,和費葉平一眾人聚在了一起。
費葉平讓景鐵鎖招呼店家,送來了一桌酒席,幾個人開始推杯換盞吃喝起來。
酒過三巡,費葉平說到:“蘇兄,這次合作,總共起獲陶器瓷器不到三十件,青銅佛像一尊,青銅香爐一頂,玉璧兩個,金飾兩件,金餅八隻,
哦,對了,還有一件不值錢的鬼灶,我那不開眼的徒弟要它,就送給他吧,以上這些東西,就是你我要分的東西。”
蘇文胤聽出來費葉平的誠意了,他也誠意誠意的說:“費老,您看著辦吧,都不是外人,我還能不放心您嗎?”
費葉平抿了一口酒說:“我有一個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蘇文胤雙手合十對著費葉平說:“都是自己人,費老請講無妨。”
費葉平語重心長的說到:“我想先把金餅分了,剩下的瓷器和三彩陶器,拿回去再尋客商出售,這樣能買到好價錢,蘇兄覺得這個建議如何啊?”
“好,就按你說的辦,先把金餅分了唄!”蘇文胤滿口答應。
費葉平這才拿出八塊大金餅,和兩件金飾對他說:“總共八塊金餅,蘇兄,給你拿兩塊如何!”
“可以可以……”
“我們回家以後,東西要是出手了,我就會讓徒弟過來請你前來拿錢的,這一點你盡可放心,”
“費老在江湖上的信譽誰人不知,蘇某我是五體投地的佩服,”
“那好,蘇兄天也不早了,酒你就不要喝了,我怕你回去的路上出岔子,你現在就拿著東西回家吧,哈哈,這可不是哥哥我逐客,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啊,”
費葉平豪爽的一邊笑著一邊說著。
蘇文胤迅速拿起分給他的兩塊大金餅,滿心歡喜的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