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貴人楚天雄
第十六章買馬遇貴人
嗬退眾衙役和師爺以後,大堂上隻剩下費葉平和任淄川兩個人了。
費葉平問道:“需要我幫你幹什麽就直說吧,不用拐彎抹角的,太麻煩。”
任淄川還沒說話,就聽見屏風後麵傳來一陣陣拍手聲,來人一邊拍手一邊說到:“問得好,這才是迷魂神君的風範嘛,我就喜歡你這樣快人快語,”
屏風後麵轉過來的人是林掌櫃的,他走到堂前,優雅的做了個請坐的手勢,然後自顧自的一屁股坐在了一張椅子上,若無其事的拿著一串手串把玩著。
“林掌櫃,有話直說。”費葉平有點不耐煩的催促著說到。
“不急,不急,隻要你和我誠心合作,我對天發誓,保證你的徒弟毫發無損,”林掌櫃得意的樣子,好像衙門是他家開的一樣。
費葉平聽完這話,心裏莫名的升起一股怒火,心裏暗暗罵到:“放屁,都把我徒弟打成那樣了,還說保證他們毫發無損,真是放的你媽的豬狗屁。”
心裏罵完又沉思了一會,平複了一下情緒,這才對林掌櫃說:“我要見到他們三個人,不然我不會答應你的。”
任淄川微怒到:“不是剛剛就見過了嗎,咋啦,以為這是你家裏,想見誰就見誰啊!”
林掌櫃一抬手,攔住了打著官腔說話的任淄川,
語氣平和而又不失風度的說到:“可以,隨時都可以見他們,但是不能相互說話,希望你不要違反規矩,給你的機會隻有一次,錯過了就別想再見他們了。”
林掌櫃說話時,語氣裏充滿了軟硬兼施的味道。
“知道了,帶我見他們去吧!”費葉平無所謂的敷衍著。
知州馬上安排衙役帶費葉平去牢裏麵看他的徒弟。
費葉平被帶走以後,知州大人任淄川問林掌櫃:“林兄,這個老家夥要是不合作咋辦?難道真的殺了他嗎?”
“非也,我們是求財的,可不想招惹人命官司,真要是不合作,就把他關進死牢裏嚇唬嚇唬,不怕他不屈服。”林掌櫃胸有成竹的對任淄川解釋道。
“那他們要是商量出什麽對策,咱們不是功虧一簣了嗎?”
“他能商量的從州府大牢出去嗎,他能從你我的手掌心逃出去嗎?哼,笑話他,要從這裏活著出去,不脫上幾層皮,那可是出不去的。”
林掌櫃一邊把玩著手串,一邊口無遮攔的吹噓著。
任淄川聽完長歎了一口氣說:“那我就放心了,你可要把握住尺度啊,可別玩過頭了,我可不想丟了我的頂戴花翎啊。”
“哈哈哈哈,你看你,又來了,怕啥,天塌下來有我頂著,你怕啥,你就放你一百條心吧!”林掌櫃貌似胸有成竹的勸著知州大人。
被勸的任淄川幹笑了幾聲說:“我咋總覺得那裏沒處理好,好像有什麽地方總感覺到不妥,貌似要出亂子似的。”
林掌櫃聽了此話搖搖頭說:“你是睡眠不足,神情恍惚造成的,多吃點地黃就好了,下去多休息休息,別一天總疑神疑鬼的,要記住,你就是汾州府的土皇帝,誰敢造你的次呢?”
林掌櫃說話的時候,不失時機的拍了一下任淄川的馬屁。
任淄川聽林掌櫃說他是汾州府的土皇帝,頓時胸部朝前一挺,官威頓顯,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變得上了檔次。
高山流水分兩頭,說完這頭說那頭。
說完了汾州府這邊,再去看看史大夯是什麽情況!
話說史大夯繞著汾州城外,朝著平陽府方向跑去。到了天漸漸黑的時候,來到了一個小鎮上,
史大夯環顧一下冷清的街道,朝著一家酒肆走去。
進的店來,史大夯點了十五個包子,一碗羊湯,拿出一些碎銀遞給店小二說到:“這是飯錢和給你的辛苦費,麻煩你給我找一家買馬匹的主。”
店小二是個超精明的人,他看著史大夯著急趕路,就趁火打劫的說:“客官,不是我不幫你,而是買馬的在城北,我要走好長時間的路呀,這點銀子我是掙不了,你另請高明吧!”
說著假意的把銀子要往史大夯的麵前放,
隻見史大夯一抬手,擋住了店小二的手說到:“不急著回絕我,你看這樣行嗎?”
史大夯從腰間摸出一兩雪花銀,遞給了店小二,
店小二見到手中的雪花銀,馬上像媽媽偷情偷了個了個土豪一樣,裂開了嘴,傻笑個不停。
樂的臉上的褶子都擠到了一起,笑的看不見眼睛了,
嘴裏還不停的應允著:“沒問題,這事包在我身上,一盞茶的功夫就來,您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史大夯看著店小二遠去的背影,禁不住苦笑著搖搖頭,不由得感歎道:“今天我總算知道,什麽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了。”
不一會兒,店小二急頭白臉的進來了,跟在他身後的是一位留著山羊胡子的中年人,
店小二給史大夯介紹到:“爺,這是我們鎮上有名的馬販子楚天雄,我給你把人領來了,你自己談價錢吧。”
史大夯聞言起身,和楚天雄寒暄了幾句,然後直奔主題,就要楚天雄來時所騎得馬。
兩個人把價錢談到了十五兩銀子,史大夯急著趕路就妥協了,
誰知道隨身的銀子不夠了,隻有不足五兩銀子,思前想後他從脖子上,拿下來一個翡翠掛件,
遞給楚天雄說到:“楚兄,把我這個烏龍抵給你吧,這玩意是正宗的和田籽料,少說也值個大幾十兩銀子呢!不知楚兄可滿意?”
楚天雄也是個跑江湖的出身,走南闖北幾十年了,多少也有些見識。
他把翡翠掛件拿在手裏,從器物的沁色來看,由裏到外過渡自然,並且深入肌理,
再看掛件的穿孔處的包漿,和刀功處的包漿一致,而且渾然一體,明顯就不是普通之物。
當楚天雄再看到掛件上的細小裂紋時,不由得“咦”了一聲說:“這還是件坑貨,問一句不該問的話,這器物出土多長時間了?”
史大夯馬上警惕了起來,不動聲色的對楚天雄說:“我也不知道什麽是坑貨,是一位要好的朋友送的,因為喜歡,就一直留在身邊,今日囊中羞澀,姑且拿出來幫我解解圍。”
史大夯嘴裏雖然這麽說著,可是他心裏知道楚天雄是道上的人,不然他不會懂得古玉有“十玉九裂”這個道理的,更不會從陰陽麵上判斷出這就是出土的坑貨,
(出土的古玉都有陰陽麵,因為受地熱地濕以及礦物質的影響,陽麵的變化比陰麵小,沁色以及腐蝕程度都比陰麵差。)
楚天雄一聽史大夯說是朋友送的,就隨口問道:“可否說說你朋友的名諱,說不定我還認識呢!”
楚天雄問這話有點不識趣了,感覺有點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史大夯看看一臉戲謔的楚天雄,再看看聽傻了的店小二,他信口雌黃到:“是平陽府的慶康大人送我的,咋啦,慶康大人你也認識?”
誰知史大夯話一落點,楚天雄畢恭畢敬的抱著雙拳又問道:“能否描述一下慶大人的尊容,在下洗耳恭聽,願聞其詳,看看你認識的慶康大人是不是我的恩公。”
史大夯一聽有門,心中暗喜,便實話實說:“慶康大人和我師父是八拜之交,他贈予過我師父一塊隨身玉佩,那才是塊好物件呢!正兒八經的大內真品,皇親國戚用的,是大阿哥送給慶康大人的………”
史大夯話還沒說完,楚天雄“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雙手捧著史大夯那塊翡翠掛件,
客氣的說到:“小弟有眼不識泰山,衝撞自家人了,你所說的慶康大人就是我的恩公,我的命就是他給的,小哥剛才多有得罪,請把你的東西收回去吧。”
史大夯也不矯情,一把抓過來重新掛在脖子上,這才問道:“楚兄你不要我的東西,我就買不起你的馬了,我銀子………”
楚天雄哈哈大笑,手一揮說到:“都是自己人,談什麽銀子,這馬哥哥送給你了,不過你可要告訴我,如此火急火燎的趕路,是不是慶康大人出什麽大事了?”
史大夯看看站在跟前的店小二,拉了一把楚天雄說,“走楚兄,外邊去,借一步說話。”
說完兩個人信步來到了酒肆門外,在夜色裏暢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