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八
狼族古往今來的第一人嗎?他腦海嗡嗡作響,他是狼族古往今來,第一個不以正統名份繼任的妖主,但那又如何,他還將會是古往今來第一個收複赤丹河的妖主!
想到這裏,他體內的血液仿佛直衝腦門,什麽師規訓誡通通拋在了腦後,雙腿一夾馬腹,低聲喝道:“給我衝!拿下赤逍峰!赤丹河便會盡歸我狼族所有!”
“衝啊~”
“衝啊~”
一陣陣高聲呼喊,響徹雲霄!
“報~
大事不好了!”
一兵手持長旗,踉踉蹌蹌的跌倒在主帥帳前!
冥道自帳內出來,喝道:“前線戰事連連告捷,何事讓如此你驚慌?”
那兵慌忙爬起身子,老實跪下道:“稟主帥,幼主急欲突破鬣狗族險~赤逍峰,主將契傅大人命主帥帶兵再入險!”
冥道笑吟吟的看著兵:“主將大人怕我奪了幼主的軍功,特命我隻需守住陣營即可,怎可能讓我也去前線?
莫不是你這兵偽造主將之令?”
那兵慌忙磕頭道:“殿下明鑒,人手上還有主將大人親賜的密函,就算借人十個膽子,人也做不出偽造軍令,這種十惡不赦的大罪呀!”
冥道麵色緩和下來問:“噢?還有密函?還不拿上來給本帥瞧瞧!”
那送信的兵早已將密函雙手高舉捧在手中,冥道隨手接過密函,快速的瀏覽了一遍,臉上閃過一絲詫異,旋既消失不見了,吩咐左右道:“信使一路辛苦,還不帶下去好生安置休息!”
左右兩邊出列兩個兵,飛快的將地下跪著的信使架起,消失在帳前!
帳前的一名副將向前一步問:“主帥可是要出兵?”
冥道擺了擺手,將信函扔給副將:“稍安勿躁,主將命眾軍戌時開撥!
吩咐下去,好生休整,以待戌時出發!
任何人都不得擔誤,否則以軍規處置!”
那副將答應了一聲,飛快的跑了下去!
為了迎接戌時的生死之戰,營地裏烹牛宰羊,一片破釜沉舟景像,眾將士都知道險難渡,無不是抱著必死的決心,雖夥食比平日裏要豐盛許多,眾將士卻都隻是默默吃著手裏的美食,等待著最後一刻的到來!
吃完了晚飯,大軍趁著夜色,開撥,一路上靜悄悄的,無數的傷殘死士在赤逍峰的夾道口鋪成了長長的道路,雖然在戰場之上生死本就是常事,可這一路的死士卻無一不是身著狼族的鎧甲!
眾將士不由得都冷冷的打了一個寒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黑洞洞的夜色下,一個士兵顫抖著喊道:“衝啊,給兄弟們報仇了!”
隨著這一聲喊叫,仿佛是在平靜的湖麵投入了一塊巨石,眾將士都高聲呼喊著:“報仇!報仇!”
這些死去的將士中,有人昨夜還和他們一起飲酒,有人是他們的鄰裏四舍,還有人是他們的友愛親朋,甚至還有人是他們的親兄弟!
“報仇!”的高呼聲響徹雲霄!將士們的腳步變的無比的堅定!
信念是支撐他們的動力,兩軍相逢勇者勝!
鬣狗族此時打了勝帳,正在歡聲高歌,大杯飲酒之際,突然背後遭遇突襲,一時手忙腳亂,被殺了個措手不及!
暗夜的血色又多上了一層!
鬣狗族急退之下,一陣急促的鼓聲在一片喊打喊殺中衝出重圍,眾人不約而同的朝那鼓聲望去,一片火光中,一個鬢發淩亂的男子被反剪了雙手,綁縛在高台之上!
高台的下麵一堆堆圓滾滾的木柴,在火焰的炙烤下,發出鬆木的清香,混合了濃眾的血腥氣,合成了一種奇異的香味!
狼族的士兵的呆呆的望著高台上的男子,那是他們的尚沒登基的幼主,是他們的太子爺!
高台之上,一個副將模樣的男人,未見高聲卻讓在場的每一個將士都能聽到的聲音傳了下來,“若想要你們的幼主活命,便放下武器,退出鬣狗族的邊境!”
不知是誰第一個扔掉了手裏的長刀,很快一陣乒乒乓乓的刀劍擲地之聲,打在了每個狼族將士的心上!
大軍陸陸續續的撤退,有喝在興頭上的鬣狗族士兵,剛剛被殺了同伴,隨手撿起一柄長劍,便朝一個狼族士兵砍去,頃刻間狼族士兵的血液,沾滿了周圍狼族士兵的頭臉!
一陣短暫的沉默過後,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給死去的將士們報仇,給幼主報仇!”
眼看再一次的撕殺就要開始,鬣狗族的士兵卻早已疲乏不堪,而狼族的士兵卻都精神抖擻,而又群情激憤!
險已過,無法設伏,情勢對鬣狗族極為不利!
狼族的將士目光血紅之時,一道破空的劍聲呼嘯而過,那手持利劍的鬣狗族士兵,被射了一個對穿!
高台之上的鬣狗族副將,手持長弓,高聲喊道:“擅動者,殺!”
隨著他話音一落,左右兩邊的山崖上,亮起無數火把,隱約可以看到火把下,還有箭矢發出幽幽的暗光!
冥道隱在人群中,示意副將!
副將會意,高喊了一聲:“狼族眾將士聽令,為保證幼主安危,狼族撤退!”
狼族的眾士兵,開始有序的撤退,赤逍峰不過一會兒的工夫便退了個幹幹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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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相交千年,你擇明主我也不怪你,隻是我要你再為我做這最後一件事,也算是圓了你我兄弟二人出生入死的情分,如何?”
冥道醉眼星鬆的望著青衡!
青衡略一沉吟,“何事?”
“軍情!
若有軍情,你需給我拖他三個時辰!”,冥道心下有些忐忑!
青衡麵色一凝,繼而又望向一邊問:“就這麽簡單?”
冥道心下一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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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怎知那青衡一定會為殿下效力?”
“不過是走的一步棋,他做與不做,差別不大!”
“那又是為何?”
“隻是想給他一個機會!”
“殿下是將軍會明白殿下的計劃?”
“你家殿下像是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