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
水城幾乎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座島,幾乎是巴掌大的島,也能有一兩戶人家,架起彎彎的拱橋,既可坐烏篷船,也可走拱橋,細細的欣賞水城犄角旮旯裏麵的風光!
環顧四周,好像也隻有琉璃島這邊,突兀的好像左鄰右舍的島域統統消失了一樣,十分的荒涼!
離火:“琉璃島像被遺忘了一樣,一則是因為此處為獨島,難連成片,故而十分不方便!
二則念石為傷心之石,人待在上麵,就算不知為何,總歸心緒鬱鬱,久之這島上便空無一人了!”
離火話間突然出掌朝龔禦襲來,片刻間自龔禦的靈脈中拖出一個身影!
結陣神情頗為萎靡,被離火強行拖了出來,語氣略帶了幾分不滿問:“你找我有何事?”
離火道:“借五靈刀一用!”
結陣眉頭一皺,問:“何事?
五靈刀性格剛硬,我們尚差了一點默契!”
離火指了四周的琉璃島:“斷情,你看一下!”
結陣強打起精神,左右看了一下,問:“確是斷情,但那又如何?”
離火沉默了片刻,既確是那又如何,這世間可憐可悲可歎之人,到底又有多少,豈是他一人能夠管的過來的?
隻是水下那人,卻總能讓他感到一絲心痛,“那人在水下被鐵鏈縛住了手腳,卻仍然活著!
活的同個怪物一樣,我想給他一點體麵!”
結陣默了片刻,便自掌間化出一把短刀,短刀周身籠罩在紫色的光束中,刀身已被光影化,隻剩一層的淡淡的虛影!
刀身上的花紋極其簡單,可龔禦仍一眼就認出這把刀便是將她拉入沙麗國時,自戕用的那把五靈刀!
她祭出五靈刀後,一道紫色的光影便投在黑褐色的石塊之上,短暫的震顫之後,一道虛幻的光影出現在島的上空!
做完這一切,結陣的身影在陽光下,慢慢變的透明,:“你們要快一點,我支撐不了太久!”
離火點頭答應了下來,拉起滿臉不解的龔禦,往那五靈刀投下的虛幻光影中走去,:“時間不多,路上再跟你解釋!”
原來,每一個人,或每一個地方,在經過時間長河的洗禮之時,都會留下獨特的五行記憶!
五靈刀身具五行之力,可以通過一處,或一個饒殘留下的五行記憶,將這部分記憶完美的保留下來!
結陣融合了五靈刀,再有了某一處,或者某一個人做為媒介後,便能連通過去現在,重現過去發生的事情!
一陣黑暗過後,龔禦和離火踏進了一個從林中!
這從林一眼望不到頭,龔禦左右張望了一下,雖然沒有什麽人,卻有股熟悉的氣息!
離火有些疑惑,左右轉了一圈,有些不敢相信此處竟會無人,卻又不敢離開,幹脆拉著龔禦坐在大樹上,有些焦燥的似在等待著什麽!
龔禦看他許久沒有解釋的欲望,左右也無甚事便忍不住開口問:“你在找什麽?”
離火眼角仍在不停的搜尋,下意識的回答,“找人!”
龔禦翻了個白眼問:“你沒有感覺這處有什麽古怪嗎?”
離火問:“什麽古怪?”
忽有有些不敢置信的咦了一聲:“難道竟是陣靈?
難道竟是隱?”
龔禦問:“什麽是隱?”
離火嘖舌道:“隱陣,善偽裝,類似於獵人捕獵的陷井!”
繼而又想到,難道這隱陣又與念石有關?
可此時隱陣的陣靈並沒有覺醒意識,又怎會與那念石有關?
不可能!
龔禦神色古怪,問:“那隱陣,又有什麽用呢?”
難不成在界捕獵什麽猛獸,改善夥食?
離火:“兩軍交戰之前,設隱陣,誘殺魔軍!
隱一陣,可擋萬軍!
睦祖當年座下第一等的得力幹將!”
龔禦點零頭,表示理解,,又問:“我一直很好奇,道祖當年又是因為什麽,將你創造出來的呢?”
離火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自己想!”
兩人正在話的當口,不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先是一個青衣婦人,手中揣著一個包袱朝這處跑來!
接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跟來,十多個黑衣人也朝這處追殺而來,不時有劍光,靈光朝那青衣婦人殺去,眼看其中一名黑衣饒劍氣就要擊中那婦人手中的包裹,那婦人非但沒有用包袱抵擋這一下劍氣,反硬是扭轉身形,用脊背生生挨了那一記劍氣!
那青衣婦人被擊中後,身形晃了一晃,吐出一口鮮血,強忍著痛疼幾個跳躍間,又與那黑衣人堪堪拉開了一些距離!
龔禦剛剛暗鬆了一口氣,不防斜刺裏又殺出一個黑衣人,將那青衣婦炔在身前,眼神危險的舉起了手中的長刀!
那先前刺了青衣婦人一劍的黑衣人,手中提著長劍,慢慢走到那青衣婦身後站定:“勅月,不過是一個喪家之犬,你護他作甚?
不若將他交於我手,我在青王麵前為你美言一二,憑你的美色與才智,還怕以後族裏沒有你的地位?”
那青衣婦人勅月麵色冷冷的:“青王?呸!
不忠不義之徒,人讓而誅之,也敢自稱為王?”
手中提著長刀的黑衣人,自始至終麵上都是冷若寒冰,仿佛沒有任何感情的殺人機器,舉起手中的長刀就朝勅月砍來,那手舉長劍的黑衣饒麵色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也舉起了手中的長劍!
龔禦坐在遠處的樹上,看出了幾分門道,那手提長刀之人對那名叫勅月的青衣婦人,下手狠辣招招都是直奔那青衣婦饒命門!
而那手提長劍的黑衣人,雖也不時擊上那青衣婦人一兩劍,卻劍劍都是朝那青衣婦人手中的包袱剌去,偶爾有刺空的一兩刀,還將那長刀的狠勢給阻了一兩分,讓那青衣婦人給堪堪的躲了過去!
這提著長劍的黑衣人,明顯是那身後十數個黑衣饒領隊,此時看著纏鬥在一起的三人,竟都齊齊的立在外圍將三人圍在中間!
那青衣婦人雖有那持劍的黑衣人看護,但她對那包袱卻十分維護,寧願身中數刀,也不肯損那包袱一分,青色的長衫上更是染滿褐色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