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魔一到來
天牢
這裏本該是一片死寂,此刻卻實在死寂不起來。
“一對三!”是元清子溫潤的聲音。
“我出一對五!”緊接著是林奇的聲音。
“一對a!”蒼十一得意的甩出一對a。
他這一把手氣很好,總算出了口氣,剛剛就一直都是他輸。
“要不起!”元清子。
“要不起!”林奇。
“哈哈,34567!沒牌了!”蒼十一扔下他手中剩下的五張牌,整個身體都在彰顯著得意。
水妍皙進來時還沒看到他們的身影,就率先聽見了蒼十一得意大笑的聲音。
她原本急促擔憂的步伐驟然慢了下來,看來他們在裏麵過得挺好的。
嘴角不覺上揚,提起的心也落了下來。
“見過九王妃!”獄卒見到她,恭敬的彎腰行禮。
獄卒的聲音落入裏麵三人耳中,他們都是整齊劃一的側頭往水妍皙這邊看了過來。
“皇嫂!”
“師父!”
“王妃!”
見到她,三人麵上都閃過驚喜。
“你們在監獄裏過得很好嘛。”水妍皙走到他們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他們此刻坐在地上絲毫沒有顧忌半點形象,尤其是蒼十一一個王爺坐在監獄的地上,嚇得周圍的獄卒都不敢坐凳子。
心裏隻想著快點將這兩個人送走,讓他安心坐回兒。
“還行!”林奇撓著頭道。
幸好有蒼十一帶來的撲克牌,天牢裏隔絕了外麵的靈力,無法修煉,百無聊賴之下真的是會長草的。
水妍皙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特意教了蒼十一打牌,讓他們在天牢裏打發時間。
打牌是她兩千年前在一個叫地球的地方學到的,那裏沒有一絲一毫的靈力,但是那裏的人很聰明。
雖然壽命有限,但是製造出的一些武器卻能與神發出的威力還要強大。
水妍皙沒能在那地方待多久,經曆了一場大旱災,又重新回到了神界,之後一場暴雨又到了其他地方。
沒想到在那裏唯一學到的撲克,竟然也能被她用到。
“還行的話,你就待在天牢裏吧,我們走了。”水妍皙率先往外走著,不知何時她竟也會調侃一下別人了。
前麵幾個人都走了,林奇還傻乎乎的坐在原地,知道他們都已經到了門口,他才反應過來。
“別啊!我還要出去啊!”追上水妍皙他們,看著他們眼中戲謔的笑意,他卻莫名的有些感慨。
踏出天牢,林奇轉頭看了天牢的大門一眼。
在這裏,他學會了什麽是真正的強者之心,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
而後又堅毅目光如炬,朗聲道:“元清子!你可要小心了,以後我不僅會煉藥超過你,修煉也會碾壓你!”
“好!我等著!”元清子依舊是那溫潤的口氣。
水妍皙欣慰的看著這一幕,這小子好像是進步了。
修煉之途,不僅是靈力進步,靈魂力進步,還有一顆強者之心。
那是真正無形的,也正因為無形,所以與人可以教他,隻能他自己悟出這道理。
“哈哈!有鬥誌,我喜歡!”蒼十一另眼看了林奇一眼,一把攬住他的肩膀,一副好哥們的模樣。
“你幹嘛!我不喜歡男的!”林奇跳腳,從他胳膊下鑽了出來。
他的反應也是絕了,就連一向冷靜自持的元清子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水妍皙回到王府時已經是傍晚時分,月華在王府門口等著她。
她今天想了一天,也終於明白了水妍皙的意思。
“姐,你回來了啊!”她燦爛的笑著跑到水妍皙的麵前,親昵的環住了她的手臂。
既然水妍皙將她當姐妹,那她便對她傾心相待,從此以後,水妍皙就是她願意為她兩肋插刀的姐姐!
沒有義結金蘭,更不是什麽血親,但是我永遠會是你最值得信任的人!或許不能為你遮風擋雨,卻願意為你豁出性命。
水妍皙不喜歡別人碰自己,但是她沒有推開月華。這樣的感覺很好,很溫馨。
不想以前她看見萬千世界不死,始終隻是一個人。
而如今,她卻走了羈絆,走了蒼九神愛她,有了元清子那樣不用操心的徒弟,有了月華這樣的姐妹,有了蒼十一這樣活寶的弟弟,還有林奇。
她的世界忽然被填滿,在這無盡的黑夜裏,她低著頭第一次露出一個幸福而又滿足的笑容。
若是永遠如此,該多好!
這邊水妍皙滿足的笑著,蛟北隍城中卻闖進了一群不速之客。
秦家
秦家主憤恨的回來,隻能用拍桌子來泄憤,頃刻間他手底下的桌子便被拍得粉碎。
城門口的魔一剛進來,就聞到了讓他倍感熟悉的味道。
他貪戀的深吸一口氣:“嗯?真是讓人貪戀的味道!”
他陶醉的吸了幾口,帶著林漪語往秦家的方向而去。
那是怨恨之氣,對他來說是大補之物。
次日,蛟北隍城就傳遍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就是水妍皙是六品煉藥師。第二件就是皇後陷害百草閣,元清子被冤枉之時。
這兩件事傳遍了蛟北隍城後,來百草閣買丹藥的人越來越多了。
水妍皙本就豔名在外,如今更是靈力天賦和煉藥天賦都是如此妖孽,都想著在百草閣一睹她的芳容。
月華一直都在幫著水妍皙打理著水家,今日從王府出來,就要前往水家,路上便聽說許多誇獎水妍皙的對話。
一路之上可把她高興壞了,等她到水家時,依舊是滿臉興奮。
“月華姑娘,你來了!什麽事兒這麽高興啊?”門口掃地的大娘熱情的對她打招呼。
“是啊!大娘,早上好!”月華熱情的回應她道。
隨後徑直往水家的練武場走去,每天早上所有人都會在比武場集合,然後分配任務前往靈脈執行任務。
“現在開始點名!”月華宣布道。
“月姐姐,與我住在同一個屋子的姐妹昨日去靈脈執行任務今日還未回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走了出來。
月華聽她的稟報,心裏咯噔了一下,總有一股不詳的預感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