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噩夢，心意
自從水妍皙看了哪些畫本子，每每想起蒼九神就莫名覺得臉上臊熱。
最後氣憤的將畫本子丟了，還狠狠的將蒼九神在心中罵了一遍，沒事給她看這些做什麽。
但她絲毫不知，蒼九神隻是讓月華教她男女之情，是月華理解錯了。
但終究效果還是不錯的，從百草閣回王府後，月華跟在她身後，眼睛時不時看看她。
“有什麽事就說吧。”
水妍皙感受到她時有時無的目光，悠悠道。
“娘娘，那些本子你看了嗎？”
這話說出口，月華臉已經紅了個頭，卻沒有發現水妍皙的臉也已經爆紅。
“嗯。”
她裝作不在意的應了一聲。
“那，您看懂了嗎？”
月華接著問。
“嗯，似懂非懂。”水妍皙猶豫一會兒才回答。
“月華，你說怎樣才能確定自己是否喜歡一個人呢？”
水妍皙蹙著眉，眼中盡是迷茫之色，書中說若是愛而不知，便會造成悔恨，悔恨會讓人痛不欲生。
所以她必須讓自己明白自己對蒼九神的心意。
月華思索了片刻，才道。
“我娘說，若是不能確定自己是否心儀一個人，便想象一下，那人若是死了，你是否會痛不欲生，若是光想想，便覺得痛，那便是喜歡了。”
這一夜，水妍皙做了一個夢。
前半段是蒼九神前段時間時而欺負她，時而對她溫柔有加的場景。
忽然，眼前的景象轉換，他在她麵前跳入一個萬丈深淵，水妍皙條件反射的去抓他的手。
卻隻是抓到他一片衣角，他掉入了深淵之中。
“蒼九神！”
她絕望的朝著深淵大喊，卻連他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水妍皙感覺自己的心好痛，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刺痛感。
當她睜開眼，那種痛還殘留在她的心尖，久久無法回神，一滴淚自她眼角滑落。
“若是連光是想想，便覺得痛，那就是真的喜歡。”
月華的話在她耳邊回蕩，逼著她麵對和正視她對蒼九神感情。
水妍皙忽然好想見他，想到聽他在她耳邊叫她娘子，想他抱著她睡覺，這便是情嗎？
此時，天已經蒙蒙亮，走出房間就能看見天邊的一抹魚肚白，在這樣一個寂靜的早晨，還能依稀聽見周圍朝露的滴答聲。
讓水妍皙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等她回到清水院的時候，月華正在她門口等候。
“娘娘，這一大早的，您去哪兒了？”月華看她衣衫單薄，隻穿了一件輕紗白裙，連忙去裏麵拿了件披風。
“晨起甘露重，怎麽不多穿件衣服？”她明明是用責怪的語氣，眼裏卻滿是關切。
水妍皙眼裏浮現出一抹暖意，嘴角微揚。
“月華，我沒事，以我如今的實力還會怕冷嗎？”
她好笑的說道，心中卻暖暖的。
“好像也是。”月華低頭不好意思了，她這是關心則亂，把眼前的王妃還當做以前那個柔弱的王妃娘娘。
她現在也已經是練氣境了，可以用寒氣禦體這回事，她竟然忘記了。
晨練後，水妍皙照常到百草閣煉藥。
她煉完一爐丹藥，給小璿投喂，摸了摸肩頭的小腦袋。
“娘親，還要。”
軟軟蠕蠕的聲音，聽得水妍皙心都要化了。
“好，等著！”
玄武神龜想要成長便需要不斷的煉化靈力，她每天給它一顆五品丹藥，如今已經竟然還無法滿足它，這代表它要突破了。
小璿能夠突破，她自然開心，又這一次給它煉了一枚六品丹藥。
送入它最終，小璿還人性化的舔了舔嘴，滿足的歪頭躺在水妍皙肩頭睡了。
月華坐在旁邊偷笑，這隻會說話的小烏龜這一看挺醜，仔細一看還是很可愛的，尤其是那聲音，讓人聽了心都酥了一半。
“娘娘，元清子在外麵說要見您。”一個小二進來通報。
“元清子？這麽快就來了？”
水妍皙詫異，她還以為還要十多天呢，看來他的天賦比她想象中還要高。
“請他進來吧。”
水妍皙吩咐道。
元清子進來時，水妍皙目光在他身上一掃而過。
又是這樣的眼神，讓他感覺自己的靈魂被人審視了一遍。
“不錯嘛，這麽快就突破五品了。”
水妍皙隻是一眼，便知道他的煉藥實力，這讓元清子不免心驚。
煉藥師的實力是與精神力和靈魂深處存在的藥性有關。
精神力達標了卻不一定是突破了相應的等級，而若是靈魂中存在了五品丹藥的藥性便代表突破了五品煉藥師。
靈魂中的藥性，一般隻有自己能看到，而九王妃隻是看了他一眼就能確定他已經突破了。
她的靈魂定然極為強大！
“請王妃收我為徒！”
元清子忽然跪在水妍皙麵前，麵色誠懇，態度恭敬。
嚇得水妍皙身體一頓，“你這是做什麽，快起來吧。”
“請王妃收我為徒！”
元清子重複到，誓有水妍皙不答應他就不起來的勁頭，他這人看起來優雅清俊。
骨子裏卻執拗得厲害，對於煉丹更是如此。
以前也有高階煉藥師要收他為徒，卻都被他拒絕了，水妍皙是第一個讓他自心底佩服的人。
她的一句話，便能讓他突破五品，她的一個眼神便能知道他的實力。
“我答應你，你起來吧。”
水妍皙虛扶著他，答應道。
如此喜歡簡單，又如此純粹的人，她願意幫他一把。
她答應了他，元清子欣喜之至。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說著，他便立即給她磕了三個響頭。
水妍皙心中生出一抹怪異的情緒，今後她竟然就是元清子的師傅了。
“今後，你便來百草閣煉丹吧，你如今已經是五品煉藥師，短時間內也無法有所突破，明日我教你煉製藥茶。”
他既然叫她一聲師傅，她就決定將他能學的，都教給他。
“煉製藥茶？”那可是傳說中的藥茶師，沒想到師傅也會。
元清子心中的激動溢於言表，水妍皙便潑了他一盆冷水。
“藥茶可不同於煉藥，它需要將藥草提純到九成，即便是七品煉藥師也難以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