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我們要個孩子吧
雲婆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有些哭笑不得的問道,
“你怎麽會突然問起白姨?又怎麽會覺得她是你的母親呢?”
自己外婆這個態度將雲輕歌弄的有些懵逼了,她懵懵的看了外婆一眼,呐呐的開口道,
“不是嗎?”
因為從她有記憶開始,白姨便一直在她的身邊,她還以為白姨就是她的母親。
“不是,你母親擋了天劫,早已經魂飛魄散。至於你白姨,也是一個可憐的人。”
“以後,你可以問問她的事情。”
“可是,她都不知道我是誰了。”
雲輕歌苦笑著說道,
“她都忘記忘了。”
“總會想起來的。”
雲婆說完再也不開口了。
雲輕歌咬著唇,她知道外婆這是讓她走的意思。
可是她怎麽能走?
走了就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外婆了。
司北辰見此上前抱了她一下,“我們先離開,總會找到解決的方法的。”
雲輕歌有些茫然的看著司北辰,
“真的有方法嗎?”
“相信我,一定會找到的。”
司北辰用力的說道。
雲輕歌點了點頭,最後看了自己外婆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朝著外麵跑去。
秦奮和雲飛緊緊的跟著走了出去。
而司北辰看了一眼已經開始打坐的雲婆,鞠了一個躬,正準備離開,卻聽到一個聲音小聲的說道,
“小心地府。”
司北辰回頭卻見雲婆幾人一動不動,仿佛剛才的話是他的幻聽一般。
“我知道了,外婆,我們一定會回來接你的。”
說完,司北辰才快速的離開了。
等他走了之後,雲婆才睜開了眼睛,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秦奮的爺爺=此時也在看著司北辰的背影,半響後他才說道,
“這人當真是命定之人?”
雲婆搖了搖頭,“我現在便也不知道了。”
“好像一切都偏離了軌道。”
“不過這種變數現在誰也說不清楚,興許,這是一件好事呢。”
秦奮的爺爺聞言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算了許多次都隻有一種結局,現在出現變數也是好的。”
“為什麽要提醒地府的事情。”
“不知道,我覺得他能發現真相。”
說完,雲婆歎了一口氣,然後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來的時候,幾人都信心滿滿,甚至抱著孤注一擲的想法,回去的時候,氣氛卻有些沉悶,便是話稍微多一些的雲飛都沒有開口。
雲輕歌低頭的默默的走著,突然一個身影到了她的跟前,她的麵前出現了一個挺拔的背影。
“上來。”司北辰開口道。
“什麽?”
雲輕歌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司北辰,她知道他這個姿勢是要背她的意思。
可是她卻有些不明白,她又沒有受傷,也沒有怎麽樣。
怎麽,司北辰突然來了這麽一出。
“上來。”
司北辰轉頭對她說道,
“我答應了外婆要照顧好你的。”
聽到司北辰的話,雲輕歌也不再發呆,她爬上了司北辰的背,
“背我就是照顧我嗎?”
她忍不住問道。
“別想那麽多了,我答應你,一定會想到辦法救外婆的,現在,你好好的睡一覺。”
今天雲輕歌聽到了太多的往事,加上連日精神的緊繃,她其實已經到了一種很疲憊的狀態,隻是她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司北辰的話,又或者是因為司北辰的背影太過的暖和,本來毫無睡意的她竟然真的睡了過去。
感覺她的呼吸慢慢的變得平穩,司北辰腳下走的更穩了。
而一直沉默不語的秦奮開口道,
“那個神秘的組織目標是輕歌,他們想要將她身體裏的東西釋放出來。”
以前,幾人隱隱的就有了猜測,在今日知道雲輕歌的父親是魔族的人之後,這種猜測幾乎變成了真實。
不論是白起還是那個小丫頭甚至是那個鎮子的事情,看似都是隨意發生的事情,但是卻存在著讓雲輕歌心誌動搖的情況。
尤其是那個小丫頭那裏,她看到了那個小丫頭的過往,差點就陷入了迷茫之中,想要殺掉那些人。
“她身體的藏著的那個到底是誰?”
雲飛開口問道。
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回答,包括雲輕歌的外婆都隻知道雲輕歌的身體裏藏著一抹她人的意識,但是無法抹去,也無法驅趕。
“若是有一天,她真的被那個意識所主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我們怎麽辦?”
秦奮一字一句的問道。
他的話換來的隻是另外兩個人的沉默。
沒有人能回答他,便是他自己都不能。
過了許久才聽到司北辰開口道,
“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她也隻能是她。”
雲飛和秦奮聞言都是一震,誰都沒有說話。
雲輕歌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回到了安城,司北辰不知道去了哪裏,並沒有在房間。
她望著床頂,發著呆。
她慢慢的回味著外婆同她說的那些話。
她知道這次外婆為什麽不再瞞她。
想到這裏,她閉上了眼睛。
她對從未見過的父母是沒有什麽概念,從她記事開始便是外婆在陪著她。
可是,當她知道自己的母親為了保護她而死的時候,她還是感到了震動。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血濃於水?
母親為了她魂飛魄散,那麽她那個魔界的父親呢?
他又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
他還活著吧?
雲輕歌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推開了,隨後身側的床微微的往下沉了一下,緊接著她被樓入了一個火熱的懷抱。
“事情沒有那麽糟糕。”
司北辰早就知道雲輕歌醒了。
雲輕歌沒有說話,隻是抱著司北辰的手緊了緊。
“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好?”
司北辰聽到雲輕歌低聲說道。
他一怔,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想為自己留點什麽,她覺得她可能不能一直陪著他走下去。
司北辰雖然明白了,可是他卻仿佛不知道一般,邪肆的笑了一下,
“當然可以。”
“這種要求我一向都是不會拒絕的。”
說完,他俯身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