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你害不害怕?
這幾天雲輕歌一直都在忙著照顧司北辰,所以並沒有關心其他的事情。
而這裏又是秦奮的地方,她怎麽都想不通秦奮怎麽會受傷。
當她在屋子裏看到秦奮的時候,才知道那弟子並沒有誇大,秦奮傷的很重。
他一貫的黑衣都被鮮血浸透了,臉色發白,雖然還清醒著,可是眼裏也沒有了往日的銳利。
來不及問什麽,大長老連忙給秦奮治療,而雲輕歌也趕緊掏出一個小瓶子倒了兩顆藥丸遞到了秦奮的麵前,
“這是雲飛製的藥,護心脈的。”
大長老本來要發作的,不過看了一眼那藥丸知道是好東西,就沒有阻止。
秦奮見此張開了嘴,雲輕歌順勢將其喂到了嘴裏。
一刻鍾之後,秦奮的麵色好了許多,也不知道是那兩粒藥丸的功效還是大長老的傷藥起了作用。
“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時候,忍了許久的大長老終於發作了。
要知道,秦奮可是未來的家主,尤其是在現任家主生死不明的情況下,若是秦奮再出了什麽事情……
大長老都有些不敢想象。
秦奮此時沒有什麽力氣說話,也不想說話,所以都是底下的人在說。
“前兩日,少主讓我們準備了一些東西準備去對付檮杌,誰知道我們到那裏的時候,卻見有人在用鮮血灌溉,想來是想將檮杌放出來。”
“我們同那些人鬥了起來,也不知道怎麽的,竟然激怒了那頭凶獸,如果不是少主最後關頭護住了我們,隻怕這一次,我們都要喪命在那裏。”
聽到那幾個弟子七嘴八舌的話,眾人才明白了原委,雲輕歌震驚的看向了秦奮,有些生氣的說道,
“你竟然一個人去對付檮杌?那是什麽東西,你難道不知道嗎?”
秦奮還沒有說話,大長老忍不住看了雲輕歌一眼,眼中晦澀難明。
這話其實是他想要說的,誰知道竟然被雲輕歌給搶了先。
秦奮也沒有想到雲輕歌會如此的生氣,他淡淡的開口道,
“我不是一個人。”
他的意思是他帶了秦家的弟子的,所以便不能算是一個人。
聽到他的話,雲輕歌更加的氣憤了。
這一路走來,他們也算是共患難了,誰知道人家對方竟然還是沒有將他們當成自己人。
她轉頭對司北辰說道,
“你的傷都好了,那我們就走吧。”
說著,她拉著司北辰就要走,可是司北辰卻沒有動,她又拉了拉,司北辰還是沒有動。
她有些不高興的看著司北辰,“人家都沒有將我們當成他的朋友,你傷好了,我們自然也是不能死皮賴臉的呆在這裏的。”
司北辰聞言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用一種看小孩子一樣的眼神看著雲輕歌,“都多大了,還和小孩子一般計較。”
雲輕歌聞言一滯,然後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你說的對,確實不能同小孩子一般計較。”
秦奮才十六歲,確實是一個小孩子。
隻是他往日的言行各方麵太過的老沉,從不會讓人將他當做真正的小孩子。
“你先好好休息,等你傷好了,我再和你算賬。”
雲輕歌衝秦奮揮了揮自己的拳頭,然後才同司北辰一起離開了,她卻不知道一向冷漠的秦奮聽到這話之後,眼裏多了一抹柔意。
從頭到尾,大長老都沒有能插上話,直到人都走了,他才反應過來,有些不悅的說道,
“她們雲家的人都是這樣的霸道,她外婆是,她母親是,她也是。”
本來麵無表情的秦奮聞言立即看向了大長老,“長老,你知道她的母親?”
秦奮隻聽過雲輕歌的外婆,卻不知道她的母親、
而且根據雲輕歌自己的說法,她的母親在她出生後就死了,便是她都沒有見過。
此時聽到大長老說起她的母親,他怎麽能不好奇呢!
“不知道,我怎麽會認識那個妖女!”
說完,大長老氣哼哼的走了。
秦奮看著大長老的背影若有所思。
而那邊,雲輕歌和司北辰出了秦奮的屋子,雲輕歌都還在生氣,一路念叨著秦奮。
司北辰實在聽不下去了,直接將她壓到了走廊的柱子上。
“你不知道在一個男人麵前說起另外一個男人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嗎?”
尤其是他的心胸本來就不怎麽寬廣的,因為這次秦奮救了他的事情,他已經容許了很多事情了,卻還是沒有辦法忍受雲輕歌一直說起秦奮,即便他知道雲輕歌和秦奮兩人對彼此都沒有那方麵的意思,但是他還是無法忍受。
這不是什麽問題,隻是一種習慣。
他習慣雲輕歌隻看著他,隻在乎他。
說穿了,也就是霸道。
雲輕歌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笑了起來,“連秦奮的醋你都要吃。”
“他也是男的。”
司北辰說的理所當然,雲輕歌聞言臉上的笑容更甚了,然後不知道想到什麽,又漸漸的淡了下去。
“每次看到他我就覺得挺不容易的的,才十六歲就活的如同一個六十歲的老人一樣,他的身上背負了很多的東西。”
聽雲輕歌這麽一說,司北辰也收起了自己玩笑的心思,淡淡的開口道,
“生而為人,本就不易。”
雲輕歌知道他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她忍不住伸出手緊緊的握住了司北辰的手,“不管你以前是怎麽樣的,但是以後你有我。”
短短的一句話讓司北辰那顆冷硬的心瞬間變得柔軟了起來。
他淡笑著伸出另一隻捧住了雲輕歌的臉,
“你真的是一個寶貝,我真想將你藏起來,誰都看不見。”
這是他的小兔子,隻屬於他一個人的小兔子。
司北辰此時真的有一種衝動想要將雲輕歌帶回去藏起來,誰都看不見,也就沒有人再知道她的好。
“我又不是什麽東西,要你藏起來。”
雲輕歌開著玩笑說道,然後不自覺的又將話題轉移到了秦奮的身上,
“同秦奮相比,我覺得我很幸運。”
外婆沒有對她要求什麽,即便她是外婆唯一的孫女兒,是雲氏唯一的繼承人,外婆也從不對她要求什麽。
以前她還覺得外婆對她太過嚴厲,可是在對比秦奮之後,她才知道自己過的是有多麽的幸福。
“如果我以後每日都要同鬼打交道,你害不害怕?”
雲輕歌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