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你不知道敲門嗎?
過了好一會兒,兩道殘影才分開,秦奮退到了屋子的角落裏,環抱著雙手不再說話,而雲輕歌則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手,又懵懂的看著司北辰,半響後,她忽然說了一句讓司北辰差點噴血的話,
“司北辰,現在你應該打不過我了吧?”
本來還在擔心她身體的這種改變的,聽到她的話,司北辰直接黑了臉。
他家小狐狸每天腦袋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緊張的氣氛被雲輕歌這麽一攪合,頓時就又變得輕鬆了起來。
雲輕歌有些興奮,她從來沒有體會過這麽快的速度,就像是身體的本來的一種反應。
怎麽她醒來變得這麽厲害了?
見她沾沾自喜的模樣,司北辰忍不住開口道,
“過來。”
雲輕歌倒是也聽話的走到了司北辰的身邊,司北辰伸手摸了一下雲輕歌的額頭,她的溫度早已經恢複了正常,他是看不出來什麽問題的,便將目光移向了雲飛。
雲飛歎了一口氣,“別看我,我也不知道。”
他現在連她的脈象都看不準了,還看什麽?
司北辰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擔憂,而就在這時,寡言少語的秦奮忽然開口了,
“好事。”
司北辰不怎麽待見這個黑衣小子,直接當他的話是放屁。
雲輕歌不知道是不是好事,不過她很喜歡剛才的狀態,那種感覺好像她什麽都不怕了。
不過,她卻又有些擔憂,“我的身上還有那種味道嗎?”
她之前聽司北辰說過她身上有一種惑人的味道,她自己聞不出來,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那種味道。
如果有的話,那她豈不是就是一個行走的蛋糕了?人人都想來啃一口。
“沒有。”
雲飛第一個開口道,“不過也說不準,因為我們都是普通人,也許在那些邪物的眼中你還是香餑餑呢。”
這個倒也是實話。
雲輕歌正有些糾結,秦奮又開口了,“試一試就知道了。”
說完,他身影一閃直接消失在了眾人的麵前。
“他這個速度……”
雲飛遲疑的說著,眾人都沒有接話,這個速度早已經超過正常人了,可是現在雲輕歌卻擁有了同樣的速度,是不是她也不再是一個正常人的範疇?
眾人心中所想都不便表現出來,於是誰都沒有再說話。
看到雲輕歌有些擔憂的臉龐,司北辰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你是不是還忘了一件事?”
“什麽事?”
雲輕歌看到司北辰那認真的模樣,以為自己真的忘記了什麽很重要的事情,誰知道她剛問完,司北辰那廝就在她的耳邊說道,“你賠我洞房花燭。”
雲輕歌的臉頓時就紅了,她嗔了司北辰一眼,“哪裏來的洞房花燭,我們明明都還沒有成親。”
司北辰等的就是這句話,聞言直接開口道,
“那回去我們就補辦如何?”
這次,雲輕歌沒有搭理她,扭頭就走了,司北辰笑了一下,追了上去。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清心大師突然說了一句,“少帥和雲施主真配。”
雲飛聞言看了一眼清心大師,扯了扯嘴角說道,“大師也動凡心了?”
說完,他不顧清心大師那尷尬的樣子,轉身走了。
其實,清心大師的意思他明白,是想讓他放棄吧,殊不知他從一開始就放棄了。
隻是畢竟是看著長大的,再怎麽樣心裏也還是不甘的。
不過不甘又如何,誰讓他沒有司北辰那樣的魄力呢?
現在雲輕歌十八歲的生辰過了,除了這半個多月她的身體發生的異常,好像也並沒有發生太過重大的事情。
他有些疑惑,既然如此的話,那為何雲婆婆要那麽堅持尋到她的命定之人呢?
這些事情怕是隻有見到雲婆婆的時候才能問個清楚了。
到了晚上,雲輕歌和司北辰正在鬧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雲輕歌總覺得這次她蘇醒過後,司北辰更加的膩歪了一些。
雖然之前他也喜歡鬧,可是現在卻能明顯的感覺的出來他總是一直看著她,那樣子仿佛她一眨眼就會消失一般。
她也知道應該是之前的事情嚇到他了,所以她柔聲的勸慰著,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別擔心了,雨過天晴了。”
她笑的俏皮,司北辰也跟著笑了起來,可是心底卻依然無法釋懷。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在他昏迷之前隱約看到了雲輕歌已經清醒了過來,她的樣子同現在一樣,隻是她的眼睛卻泛著藍色的光,那藍色的眸子裏再沒有他平時看到的狡黠和靈動,有的隻是漠視,對他的漠視,對天下的漠視。
這些他不會告訴任何人,他告訴自己也許是他看錯了。
想到這裏,他不由又將雲輕歌擁入了懷中,
“答應我,以後不會離開我。”
在沒有經曆過這次的事情之前,他想象不到雲輕歌對他有多麽的重要。
可是在這次的事情之後,他才知道她早已經成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為什麽要答應你。”
雲輕歌嘟著嘴看著司北辰,“萬一你以後對不起我呢。”
見她這嬌俏的模樣,司北辰心中一動,他就喜歡她這副狡黠的模樣。
看她這個樣子,他又忍不住抱著她糾纏了起來。
兩人正在鬧著,房門猝不及防的被人打開了,雲輕歌嚇了一跳,連忙推開了司北辰,看著門口站著的那道黑影,她感覺自己臉上燒的慌。
“你都不知道敲門嗎?”
一想到剛才的畫麵,雲輕歌就忍不住有些羞澀。
秦奮一臉莫名的看著她,淡淡的開口道,“出來。”
說著,他扭頭就走了。
雲輕歌看著秦奮的背影,半響才說了一句,“這是什麽人啊。”
司北辰沒有說話,隻是麵上也不太好看,不過猜到秦奮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他拉著雲輕歌就出去了。
此時,雲飛和清心大師他們也被請了過來,看雲飛一臉難看的臉色,便也知道他是被秦奮‘請’過來的。
“人到齊了,什麽事?”
雲飛冷冷的開口道。
他本就不是什麽脾氣好的人,被人從床上拉起來,心情要能好才怪。
秦奮不說話,一揮手甩出一道符,雲輕歌看懂了,這是“束”符。
她正好奇他要做什麽,卻見他拿出了一個類似酒壺的東西,然後將其蓋子打了開,瞬間,無盡的黑氣便彌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