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滾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還不等雲輕歌想明白,司北辰已經拖著她的手腕將她拖到了房間,然後扔到了床上。
“你做……”
雲輕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封住了唇。
司北辰的薄唇肆意的侵蝕著雲輕歌的唇。
那種熟悉的感覺再一次的襲來,雲輕歌隻覺得自己的心跳驀地加快,她甚至忘記了反抗司北辰。
而這一次,司北辰沒有如同之前兩次一般,隻是懲罰她一下便鬆口,他的手也跟著不規矩了起來。
察覺到他的意圖,雲輕歌的眼睛驀地睜大。
他難道?
雲輕歌嚇壞了,她連忙的推嚷著司北辰,可是她的那點力氣在司北辰看來根本就不夠看。
本來以為他隻是懲罰一下自己便算了,可是眼下的情況卻有些失控,眼見他真的不肯放過自己,雲輕歌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而一直處於盛怒中的司北辰在看到雲輕歌淚水的時候,也終於停了下來。
他此時的情況很不好,剛才的動作讓之前的傷口再一次的裂開了,這還不是最難受的,最難受的是他此時渾身發燙,不是高燒那種,而是無法舒緩的熱度。
深吸了幾口,他才勉力的鬆開了雲輕歌。
“怕了?”
他恢複了往日的樣子,不過如果仔細聽的話,便知道他此時並沒有恢複,因為他的嗓音格外的沙啞。
“誰叫你要說那些話的,我隻不過是……”
“啪。”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聲響亮的聲音打斷。
饒是司北辰一時半會兒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到臉上傳來的清晰的疼痛的時候,他的眸子驀地變黑。
這個女人,她竟然敢打他?
雲輕歌一直都是很怕司北辰的,可是這一刻她卻忽然不怕他了,她冷冷的看著他,“滾,你給我滾。”
沒有想象中的竭嘶底裏,也沒有發脾氣,更不像之前兩人鬥嘴時她的怒氣衝衝,此時的雲輕歌顯得極其的冷靜,而那雙烏黑的眸子裏沒有了司北辰熟悉的氣惱,小心翼翼還有狡黠,隻剩下一片冰冷。
雲輕歌是真的生氣了,她看司北辰的目光如同看一個極其陌生的人一般。
司北辰當然不會就這麽走了。
敢動他的人,他從來都是會讓其付出代價的。
如果麵前的人不是雲輕歌,隻怕此時已經留在這裏做花肥了。
可是正是因為這個人是雲輕歌,司北辰一時半會竟然不知道該拿她怎麽樣。
雖然剛才他是有點嚇到她了,她生氣害怕也是正常的,可是此例不能開,現在她都敢打自己,以後還不騎在他的頭上作威作福?
司北辰冷下了臉,正想開口訓斥幾句,雲輕歌卻一點也不猶豫的從枕頭下麵摸出了銀針朝著他扔了過來。
雲輕歌使銀針的本事他是領教過的,如果換在平時他也不懼,可是此時他的傷口裂開了行動變得有些遲緩,如果想要避開銀針,那傷口估計全的裂開。
可是雲輕歌卻仿佛沒有想到這一點一般,,或者是她根本就不在意。
她數隻銀針齊發,而且射向的全是司北辰的命門。
她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這個念頭在司北辰的腦海裏閃過,他的身體快於他的意識,已經避開了銀針,同時,也因為這些銀針,他被迫往後退了數步。
看著他遠離,雲輕歌沒有再用銀針,可是卻依舊戒備的看著他。
而司北辰在雲輕歌用那些銀針對著他的命門的時候,他的臉就已經徹底的沉了下來。
此時他腰腹間的傷口已經全部的裂開了。
鮮血染透了整個紗布,甚至將他的軍裝襯衫也全都染紅了,可是他仿佛沒有察覺一般,隻冷冷的看著雲輕歌。
雲輕歌也不甘示弱的瞪著他,兩人對視了許久,直到外麵傳來了刑副官的聲音,
“少帥,我端了一些東西過來,放在外麵了。”
刑副官的聲音很小,怕打擾了裏麵的人。
這一趟他是不想過來的,可是想到少帥和雲輕歌都沒有吃東西,他還是硬著頭皮過來了。
他放下東西就準備走的,誰知道房門卻忽然一下打開了,司北辰一身煞氣的走了出來,他腰腹間已經被鮮血染透。
“少帥?”
刑副官驚訝的看著司北辰。
這才多長的時間怎麽傷口就成了這樣子?
難道是運動過度?
少帥也是,怎麽這麽忍不住,好歹等傷好一些再說啊。
他腦子裏轉過了無數的念頭,卻不知道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樣。
司北辰一走,本來還象一隻刺蝟一樣渾身警惕的雲輕歌如同一隻被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她的目光落到了剛才司北辰站的那個地方,那裏還有幾滴紅色的血液,應該是他留下的。
想到那被染紅的襯衫,雲輕歌的眼裏閃過一抹煩躁。
“雲輕歌,你腦子有病吧?他都這麽對你了,你還擔心他,你什麽時候變成聖母了?》”
雲輕歌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一邊拍了拍自己的頭。
他就是一個混蛋,竟然那麽對自己,他究竟將自己當成什麽?他那些鶯鶯燕燕的女人嗎?
一想到剛才的事情,還有司北辰那些風流在外的名聲,雲輕歌便覺得一陣惱怒。
本來剛才還覺得很餓的,可是看著門外刑副官送來的吃的,她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索性關上了門,來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司北辰那邊的情況同樣不好過,開始刑副官還以為自家少帥是因為運動太激烈所以才讓傷口裂開了,可是走了幾步才發現自家少帥的臉色難看的緊,這樣子擺明就是沒有吃到的。
他其實想勸勸少帥,畢竟自己的身體都還沒有好,就不要折騰了。
可是這種時候,他是不敢開口了,他輕咳了一聲,小聲的說道,“少帥,我給您重新包紮一下傷口吧,”
看樣子,少帥應該是和雲小姐吵架了,這個時候讓雲小姐過來,肯定是不行的,但是也不能任由少帥的傷口這樣啊。
他的話音剛落,前麵的司北辰就忽然停了下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走了。
刑副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這是又說錯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