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 杜飛凱蘇七然(128)
床上的被子,鼓起來一個小小的包,像是一個小山丘。
而那個小山丘中,正是他所在意的那個女人。
他的眉眼忍不住的柔和了一些,尤其是在看見床上的那個女人之後。
這一夜,他沒有離開,而是一直坐蘇七然的身旁,雙眼緊緊地盯著床上熟睡著的人,眼神有些複雜。
……
宿醉一夜的後果,就是頭疼欲裂,嘴唇幹的,像是要著火了一般。
蘇七然還以為自己是在家裏,伸手就去夠床頭櫃的位置。
在家睡覺的時候,她一般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在晚上的時候,在床頭櫃的位置上放上一杯水。
她比較容易口渴,晚上不想起床,這樣最是方便。
蘇七然還以為和之前一樣,伸手一摸,就摸到了那杯水,雖然杯子的外形和位置,似乎和之前都不太對應,但是她沒空去想這些。
“咕嚕咕嚕”的喝下去這杯水之後,蘇七然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嗓子有了知覺。
隻是,在看見手中的杯子之後,她卻愣住了。
等等,這個杯子,她從來都沒有見過,也從來沒有買過,怎麽會出現在自己的家裏麵呢!
順著杯子的角度繼續往下麵看下去,就看見了床上自己蓋著的被子,也是純白無瑕,和她之前蓋著的,完全不一樣。
她可從來都沒有買過這樣的被子!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蘇七然有些恍惚,總覺得這樣的設計,似乎是在酒店呢?
還沒等著想明白這一切呢,反應慢半拍的她,總算是在注意到身旁的男人身影了!
杜,杜飛凱?
蘇七然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自己身處的,的確是酒店,不是自己的住所。
這裏的一切,都很陌生,除了一旁坐著的那個男人。
零零散散的記憶碎片,一點一點的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蘇七然終於記起來,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些事情。
昨天被杜飛凱送上來一杯酒,雖然她是滴酒不沾的,但是莫名其妙的,她還是接下了那隻紅色高腳杯,然後喝下了那嗆人的液體。
再然後,她的意識就開始變得模糊起來,直至後來的事情徹底記不得了。
她隱約記得,是杜飛凱將自己抱到這裏來,然後有人為自己擦洗了身體。
但是那個人,應該不會是杜飛凱,所以蘇七然並沒有在意。
蘇七然看著他,就這樣看的出了神。
她其實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一直沒有看見杜飛凱!
要不是杜飛凱發出一聲輕輕地咳嗽聲,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的蘇七然,還不一定能夠發現身邊還有一個大活人呢!
男人就算是在睡夢中,也時刻注意著減輕自己的音量,不想影響了床上還在睡覺的女人。
蘇七然覺得,男人這樣做就是出於這樣的目的,頓時有些欣慰。
說實話,杜飛凱其實還是很會照顧人的,就像現在。
蘇七然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再一次的沒有注意到,原本還睡在狹窄的小椅子上的杜飛凱,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睜開了眼睛,並且在緊緊地盯著她看。
“喂,你在想什麽?什麽時候醒過來的,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杜飛凱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坐在蘇七然的身旁,然後關懷的看著她。
蘇七然則被突然過來的他嚇了一跳,整個人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小鹿一樣,往後麵倒去。
杜飛凱眼疾手快的,直接拉住了女人,然後將她的身體擺正。
他不禁笑道:“你在害怕什麽?”
蘇七然沒有說話,隻是雙眼睜大,看著杜飛凱。
這個角度來看,男人確實是帥的。都說早上剛剛醒來的男人,荷爾蒙最旺盛,渾身上下都透露著禁欲的氣息。
這一點,在杜飛凱的身上,著實是展現的淋漓盡致。
蘇七然不回答,杜飛凱倒也不著急,細細的打量著這一張堪稱精致的小臉蛋。
看著她一臉純潔的模樣,剛睡醒,臉上還有些許的懵懂,杜飛凱忍不住的生了逗弄她的心思。
他嘴角微勾,臉倏地靠近了蘇七然。
眼眶中,映射出兩個小小的小蘇七然。
蘇七然知道他在看自己,疑惑的也跟著看了一眼,有些疑惑:“你在看什麽?”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蘇七然的身體,然後嘴角似笑非笑的道:
“不得不說,你看著身材幹瘦的沒幾兩肉,但是該有的還是有的。”
這麽曖昧的話語,從杜飛凱的嘴巴裏麵說出來,蘇七然忍不住的臉紅了幾分。
她這幅模樣,則更顯得清純許多杜飛凱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內心,似乎又心動了幾分。
過了幾秒鍾,一向淡定的蘇七然終於遣散那些旖旎的心思。
她的身上穿著的白色的圓領,很保守的設計,以杜飛凱的角度,是看不見任何不該看的東西的。
蘇七然知道,所以也沒有想著要躲,任由著男人這樣打量。
甚至,還挑釁十足的,對著坐在旁邊的杜飛凱,挑了挑眉。
杜飛凱倒是沒有想到,在麵對著自己的故意“挑逗”的時候,蘇七然會這麽的淡定,頓時覺得這樣無趣,便沒再看她。
他站起身,拿過床頭櫃上的水杯和藥,遞到蘇七然的麵前。
女人遲疑的看了他一眼,沒有接,而是道:“這是什麽啊?”
“你管是什麽,先拿著。”
杜飛凱又往她的麵前舉了一些,但是蘇七然還是沒有動作。
“這萬一是毒藥可怎麽辦,這裏一個人都沒有,我要是被你弄死在這裏,找誰說理去啊!”
杜飛凱被她的腦回路給氣笑了,一屁股坐在她的身邊,離的很近,有些曖昧的道:
“不得不說,你可真的是聰明,居然都知道這是毒藥!既然知道了,就別等著讓我用刑了,趕緊吃,不吃的話,我可就直接動手了!”
蘇七然撅著小嘴,看了他一眼,沒再反駁,就直接拿過藥拿過水,一股腦的全部吞了下去。
最後,她把水杯往杜飛凱的手裏一塞,然後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這是什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