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成為唐太太的第六步(五)
胡新蘭回來的第一天,就做了豐盛的晚餐,足足有好幾人的分量,宋清清看著滿桌子的菜,有些欣慰。
自己一言不發就離開,可是唐母沒有怪罪,依舊對她這麽好,讓她很受用。
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但是有一個小插曲,讓這氣氛,有了一點變化。
或許是很久沒見,餐桌上胡新蘭問起宋清清的感情狀況:“清清啊,你現在的感情生活怎麽樣?”
這個問題她並不想回答,但是母親都已經發話了,她也不能不回答。為了應付,她道:“快了吧。”
唐澤其實也知道,這隻是她的隨口回答罷了,但是他的臉色卻依舊變了變,甚至還有越來越難看的趨勢。
心情不是很好,晚飯沒有吃多少,後麵他們的交談,他也沒有聽見去多少,心裏想的,都是那句她隨口說的“快了吧”。
沒等把飯給吃完,唐澤就提前離開了,留下三個人麵麵相覷。
唐澤哪裏都沒有去,就是坐在車裏抽煙,副駕駛上,是他剛買回來的啤酒。整整一提,已經空了七八個,而男人的手裏,還舉著一個易拉罐,一股腦的全灌了下去。
其實他並不是一個愛吸煙酗酒的人,相反這些東西他都很少沾,這次這麽放縱自己,或許是因為宋清清回來的緣故。
風從外麵灌進車裏,即使有大衣披在身上也寒氣十足,但是在酒麵前,這些都不值得一提。唐澤煩躁的拉了拉自己的領帶,感受到呼吸順暢後,終於往家裏走去。
夜深人靜,已經是半夜十一點,他們一向都睡得早,現在應該都在房間裏了。
唐澤這樣想著,輕輕地扣動了家門,但是客廳那一抹溫和的燈光,以及燈光下的那個人影,吸引住了他的視線。
唐澤一聲不吭就出去,胡新蘭很擔心他,但是也沒有催,本想著在客廳裏等著他回來,但是宋清清心疼她的身體,主動提出在這裏等他回來,所以,才會有了這樣一幕。
女人已經打起了瞌睡,頭躺倒在沙發靠背上,身體已經搖搖欲墜,下一秒好像就要掉落在沙發上一樣。
唐澤帶著酒氣,一步步的朝著她走過去,宋清清還在睡著,並不知道,現實中的男人已經離自己這樣近了。
大手輕輕的抬起,良久,都沒有放下,呼吸間噴灑的酒氣一點點的襲擊進宋清清的鼻子裏,終於將她喚醒。
麵前的一張帥氣臉龐放大,她嚇了一跳,很久都沒有反應。
“你,你回來了?”她絆絆磕磕的說道,身體不著痕跡的往一邊移動了一點。
但這落在唐澤的眼中,卻輕易的就惹起他心底的怒火。他立刻上前,將人壓倒在自己的身下,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深吻上去。
他早就這麽做了,甚至有衝動,去她的房間將熟睡的她拖到自己身邊。但是他忍住了,天知道他要用多麽大的力氣才能忍住。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好不容易壓下去這種想法的他,回來就看見心愛的女人坐在這裏等待著自己。
這是她自己送上門的,這可不怪他!如果現在她待在房間裏好好睡覺的話,他又怎麽會有這樣的機會呢!
唐澤在心裏想道,毫不留情的開始侵犯身下的人,但也隻限於親吻。
酒勁上頭,唐澤開始失去了意識,身體一點點的往下沉,最終在宋清清的身上沒有動彈。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鮮空氣的女人,努力的想要將男人從自己的身體上推下去,但卻無濟於事。
“臭流氓!”憤恨的罵了一句,宋清清低頭看了一眼熟睡的他,確保他已經沒有意識之後,終於認命的扶起他,往樓上的房間走去。
喝醉酒之後的唐澤還算乖巧,不吵也不鬧,沒有驚醒父母。隻是這沉重的力量壓在身上,可是累壞了宋清清。
將人扔在床上,宋清清也跟著倒了下去,倚在床邊,而男人一臉安詳。
她繼續收拾,從浴室裏接了溫水給他擦拭身體,後來又將外套脫下,最後一層,她還是沒有勇氣,索性就讓他這樣睡著。
被女人放在一邊的大衣外套突的振動起來,在這寂靜的空間裏顯得很突兀,讓她嚇了一跳。
是公司裏的秘書來的電話,宋清清想了想,還是伸手掏了出來,隻不過在看見上麵的照片後,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唐澤的手機,屏保用的是宋清清的照片,是她大學剛畢業的時候,王子欣給她拍的。
他應該是特意要了過來,然後又上傳到手機上,設置成了這樣。三年前,宋清清清楚地記得他手裏屏保是係統自動更換,當時她還吐槽過他,說他一點情趣都沒有。
當時男人也隻是笑笑,沒有想到現在,居然成了她的照片。看來,他睹物思人的時間,也並沒有比她少。
看著手機裏的照片,她陷入了沉默。電話鈴聲響了很久,直到最後,才終於停止。
男人這裏一夜好夢,而宋清清,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麽也睡不著。
所以不可避免的,第二天,她的眼睛周圍,就都是黑眼圈了。
胡新蘭將人送到車旁邊,兩手握著宋清清的一隻手,滿眼都是舍不得:“多多回來啊,媽媽給你做好吃的,你看你,都瘦脫相了。”
“好,一定回來,我們先回去了?”
等上了車,宋清清還依戀不舍的將頭從車窗裏麵伸出來,朝後麵的人打招呼。
這段路程,唐澤開的很慢,就算是一路都沒有說話,他也希望能夠和宋清清有多一些的相處時間。這一別,下次見麵他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而且也沒有理由,再將人給約出來了。
但是再長的路程,總有走完的一刻,宋清清拿了東西,利落的就要下車。
看著她毫無留戀的背影,他終究還是忍不住,一把拉住她。
“幹什麽?”她一臉迷惑,回頭看著男人,但是唐澤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到底要幹什麽啊,我還有事,沒事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