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四章 霍老故去
一夜未眠,我就這樣子抱著蘇勤,看著她熟睡的臉龐,有些紅腫的眼睛,心裏滿是心疼,睡夢中,蘇勤還不時的呼喚著我的名字,讓我心裏愈發的惆悵。
第二天,天一亮,蘇勤醒來,我連忙假裝還在睡覺,她親吻了我一下,隨後我就聽到她喃喃自語著什麽。
之後,蘇勤就離開了,等她一走,我心裏一陣歎息,也許,這才是最後的選擇。
我出了酒店,正準備回別墅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一看來電顯示,微微有些錯愕,居然是霍水仙打來的電話,還真是稀奇啊!
我按下了接聽鍵,手機裏立馬傳來了霍水仙的聲音,“陳逸,你能不能來澳門一趟,我爺爺他……”
霍水仙的聲音,有些奇怪,聽起來很不對勁,略帶哭腔的嗓音。
“怎麽了,霍老發生什麽事情了?”我眉頭微微皺起,心頭一沉,連忙追問霍水仙,心裏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爺爺病重,可能快不行了,他說想要見你一麵。”手機裏,霍水仙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有些發懵了。
“好!”我沉聲回答,來不及詢問詳細的情況,掛斷電話之後,立馬打車前往機場,訂購了最快的航班,前往澳門。
飛機上,我腦袋亂哄哄的,霍老的身體一直很健康,雖然上了年紀,可是有著武功底子在,身子骨比一般的年輕人還有健壯。
上次我去澳門看他,氣色還那麽的紅潤,這才過去多久,怎麽突然就傳來病危的消息?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我有些難以相信,下了飛機,我立馬打車趕往霍老的別墅。
別墅外,停著許多的豪車,門口,諸多保鏢在那裏守衛著,我剛要進去,就被一個一名帶著墨鏡的保鏢給攔了下來,一臉警惕的詢問我,“你是誰?”
“我來見霍老。”這些保鏢都很陌生,是生麵孔,我沒有見過,不認識我,很正常,我也沒有為難,讓他幫我去通報一下。
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保鏢卻一臉冷峻地說道,“對不起,不管你是誰,霍家現在不方便見客。”
我皺了皺眉頭,剛想打電話給霍水仙,一道聲音響了起來,“陳先生。”
我一看,是霍老家裏的管家,王伯,他的臉色也很不好看,神情都顯得有些憔悴,王伯過來之後,對著保鏢一頓嗬斥,“這是陳先生,是老爺的貴客,你瞎了眼了。”
“無妨,王伯,先帶我去見霍老吧!”我擺擺手,根本沒有心情跟一個小保鏢計較那麽多,王伯點點頭,立馬將我迎了進去。
一進去,我就發現,別墅裏,人頭攢動,大人,小孩,男的,女的,一個個神情悲慟,在哪裏嚎啕大哭。
王伯跟我說,“陳先生,這些都是老爺的親人。”
看到這一幕,我眉頭緊皺,心頭愈發的沉重起來,這一大堆的親人,哭成這個樣子,看來霍老的病情並不樂觀。
整個別墅,都充斥著一股悲傷的氣息,讓人非常壓抑,我連忙上了二樓,霍老就在房間裏,可是房間外,還站在一大幫的人,都是四五十歲中年男子跟婦女,衣著華麗,隻不過此刻也都哭成了淚人。
凡是跟霍老沾親帶故的,幾乎全部過來了,看到王伯帶我想要進霍老的房間,這些人的目光全部都落在我的身上,有的還質問我是誰。
“這是老爺要見的陳先生。”王伯解釋了一句,有些人立馬不滿的嘀咕了起來,“爸也真是的,這都什麽時候了,還見外人。”
我懶得跟這些人計較,直接推門走了進去,房間裏,霍老躺在床上,他的麵色蒼白猶如錫紙,整個人仿佛蒼老了幾十歲,一副油盡燈枯的樣子。
我心頭發酸,連忙走到床邊,低聲呼喚,“霍老!”
霍老緩緩的睜開眼,眸光渾濁,可是當他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時,眼神發出了亮彩,仿佛回光返照似的,臉色都變得有些紅潤起來。
他幹枯猶如書皮的手,一把抓住了我,很用力,很用力,他微微張嘴,艱難的蠕動嘴唇,我知道,霍老是有話要對我說,我連忙附耳過去。
霍老艱難的擠出三個字,“銀月宗!”
我還沒來得及詢問什麽,霍老抓著我的手,就鬆了,眼睛也閉上了。
我徹底懵住了,看著一動不動的霍老,我艱難開口,“霍老!”我內心既震驚,又悲痛,我實在沒有想到,這次過來,是來見霍老的最好一麵。
怎麽會這樣子,怎麽會這樣子的。
我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眼睛有些發酸,王伯在這時候,悲呼一聲,“老爺!”
緊跟著,霍老的一些直係親屬,一個個衝進了房間,跪倒在床前,抱頭痛哭,“爸,爺爺,姥爺……”
整棟別墅,哭聲一片,悲傷的氣息,徹底的彌漫開來,我也心亂如麻,站在一旁,無法平息內心的情緒。
有一些霍老的親人,更是當場哭暈厥了過去,我看著霍老的遺體,發現他的嘴唇發紫,手指甲也有些黑。
我瞪大了眼睛,心頭泛起滔天巨浪,霍老這是中毒了,霍老生病,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的,他被人下毒了?
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霍老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病危,原來一切都是人為的。
整個霍家都沉寂在悲傷的情緒當中,霍水仙更是幾次哭的昏了過去,我心頭也沉重,幫忙處理霍老的後事。
霍老生前,囑咐過,他死後葬禮不要搞的太過隆重,一切從簡,可是霍家在澳門地位甚高,特別是霍老的身份,哪怕是沒有通知外人,可還是有許許多多的人前來祭奠。
來的人,全部都是在澳門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政府的高官,江湖上的大佬,三教九流的,全部過來祭拜。
我原本是想通知東方老先生的,可是東方老先生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一直聯係不到他,隻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