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平北侯來了
此時的範閑二人默契的點了點頭,隨後範閑朗聲道:“前後軍們聽令,我們現在目標是靈虎堡!”
一聲令下,將士們齊聲應道:“是!”
眾將士齊心,龐大的隊伍整整齊齊的走著,目標直向滄州。
“走!”
剛剛還反對去靈虎堡的藏正,突然頓足說道。
不遠處,一個士卒向著範閑報信說道:“現在藏大人也跟上了!”
聞言,範閑語氣冷淡的說道:“就隻有那麽幾個人跟隨他,他若是不識相一點,怕是就算是遭遇了什麽不測,連個靠山都沒有,我們顧好自己就行!”
話音剛落,範閑便看向一旁的王啟年,又壓低了幾分聲音說道:“那兩個人,是否已經安排妥當?”
聞言,王啟年應聲道:“任澹還有秦先生已經被安排在最中間的位置,若是真要是想救他們,怕也是要費一番功夫!”
二人被範閑安排與白馬義從軍隊的中間,前後都有將士看管,這一次定不會再有其他意外發生。
“如此甚好!”
範閑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遠眺,現在他心中的所念所想皆是這個靈虎堡!
既然這裏能遇到當時的那幾個兵痞,那麽也就可以推測到這裏距離靈虎堡,也不必廢多少腳程,可是人多事雜,由於種種原因,趕路的速度還是十分的緩慢。
夜幕漸漸降臨,天空隻剩下一抹鮮豔的晚霞,映著夕陽的餘暉,格外的引人注目。
此時的隊伍已經到了靈虎堡之外,不遠處隻見一個城堡帶著幾分年歲的味道,一層層的青瓦齊齊的覆蓋在屋簷之上,蜿蜒曲折也算是占地廣泛。
屋簷之上,插著一個破舊的旗幟,而守門的士兵們伏在桌子之上,一副醉醺醺的模樣,全然沒有守門士卒的風範。
“咚——”
不遠處馬蹄的聲音,還有兵器碰撞的聲音,讓守門的士兵猛然回神,癡癡的望著眼前的一種人馬?
這時,眾人們這才算是已經緩過神來,拿著手中的弓箭,向著隊伍射了一箭。
“砰!”
或許是因為喝多的緣故,箭矢完美的避開了隊伍,射到了距離隊伍不遠處的一塊空地之上。
隻見伍長鼓足勇氣問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怎敢擅闖靈虎堡,這可是對於先帝的大不敬!”
盡管伍長聲音不算低,但是這其中顫抖的聲音,眾人也算是聽得清清楚楚。
“去吧!”
隨著範閑一聲令下,一旁坐在馬上的葉仁駕著馬匹到了城門之處,甕聲道:“平北侯前來此地,還不速速打開城門,以來迎接?”
相比於剛剛的伍長,葉仁的聲音便可以說的上是十分的粗獷,像是三國裏邊的一些個英雄豪傑,引起了範閑的無限遐想。
“平北侯……範閑?”
反應了還半天時間,伍長才算是反應過來,急急忙忙的前去匯報。
與此同時,靈虎堡。
今天的靈虎堡可以說是“熱鬧非凡”,男女齊聚在靈虎堡的正堂處。
可是這裏的氣氛倒也算是兩級反轉,隻見這裏的女子全然一副被逼無奈的模樣,男子的臉上卻掛著笑容。
“你們可是我請到這裏的人,在這裏哭鬧成何體統!”
孔奇臉上帶著些許的怒意,抬手為自己滿上了一杯酒水,厲聲說道。
“唔——”
麵對著這些人,這群女子隻能是委屈也不敢表達,連眼淚也要盡力壓製著。
她們本來就隻是平常家的一些個百姓,可是卻這樣突如其來的被帶到了這個地方,她們又怎會不知道自己的遭遇,又怎能不傷心?
“還真是……”
“你!”
孔奇將酒杯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擺了擺手示意那個身穿黃衣,年紀尙小的女子過來自己這邊。
淚水瞬時間便從這個女孩的眼眶之中流了出來,她低著頭咬著嘴唇,遲遲的沒有動彈。
“到了這裏還故作矜持,過去!”
女孩慢慢的向著孔奇走去,被身後的士卒猛地一推,險些摔倒,可是孔奇一個側身,便將這個女孩摟住,送進自己的懷中。
“呦……還真有幾分姿色!”
孔奇也算是年近五十,可是他倒是還是喜歡這樣芳華的女孩子,禁不住用指尖觸摸女子的臉頰,臉上始終帶著笑容。
可是麵對孔奇這滿身的酒氣,女孩一言不發就隻是緊緊的護著自己,蜷著身子。
看到了女孩這般模樣,孔奇勃然大怒,將懷中的女子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呃——”
由於孔奇用力過猛,還有這個女孩的頭部恰巧碰到了棱角之處,以至於這個女孩的頭部受到了重創,鮮血流到了地板之上。
“求求你!”
“放過我們吧!”
“……”
一陣哀怨聲之後,孔奇看著一旁的手下的眼神,便毫不在意的說道:“有喜歡的,隨便挑!”
“不愧是堡主,果然是體恤手下!”
“感謝堡主恩德!”
主座之上的孔奇隻是點了點頭,隨即又為自己滿上了一杯酒水。
“呼……”
就在這時,伍長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口中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說道:“不好了!堡主……”
“範閑……他……他來這裏了!”
“什麽?”
“是京都的那位?”
剛剛還一臉雲淡風輕的孔奇,臉色瞬時間便凝重了許多。
雖然靈虎堡距離京都有非常遠的距離,可是範閑的名聲他可是早就聽說過,也十分明白,範閑絕不是一個好惹的人物。
他以前可是整治過不少的貪官汙吏,現在他突然來到這裏,莫不是聽到了什麽流言蜚語,還是早就已經有所預謀?
孔奇看著大殿之上的一種驚魂未定的女子,心中一陣焦慮。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孔奇才一字一頓的說道:“給我放機靈點,先拖住他們,我一會便會前去。”
“怎敢勞煩堡主親自前往?範閑有腿有腳,這不就走過來了?”
此時的氛圍壓抑到了極點,孔奇看到了眼前此人,癱坐在了主座之上,臉上的震驚之意肉眼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