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接管馬政的人選
“你說,是靖王爺的吩咐?”
範閑聽見李弘成的話,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不過範閑覺得有若若的書信在這裏,李弘成說謊的幾率不大,但是有一點他想不明白,靖王早就不問世事,他是從哪裏得知滄州發生的事。
經過這件事,範閑覺得他把這群老狐狸們想的太簡單了。
他把心中的疑惑壓在心中,笑著對李弘成說道:“多謝世子殿下相告。”
李弘成雖然在喝著茶水,但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他的心裏一直想著範若若的書信。
就在李弘成喝了五杯水以後,終於忍不住開口道:“範公子,若若的書信……”
還不等他說完,範閑笑著答道:“是範某的失誤,把這事忘了。”
說完,從衣衫裏拿出一張裁剪過的紙條,將他交給了李弘成:“這是若若書信中,提及世子殿下的部分。”
“多謝範公子。”李弘成看見範閑遞過來的紙條,迫不及待的接了過來。
待李弘成打開字條,看見上麵的字,的確是範若若的字體。
雖然上麵隻有短短的一句話——靖王世子本性善良,做事又不失世子風範。
李弘成看著這話,臉上是難以抑製的激動,絲毫沒有因為紙條上隻有短短的一句話而傷心。
“多謝範公子款待,我就先去見府尹大人了。”
過來許久後,李弘成好像是回歸神一般,將紙條收起來,讓後向著範閑拱手道別。
他的臉上還閃爍這喜悅,聲音也有些高昂。
“既然世子殿下公務纏身,範某就不多挽留。”範閑說著起身,對李弘成拱了拱手。
愛慕之人的簡單的一句誇獎有多麽重大的意義,範閑也是知道的,於是對李弘成的行為,他到是不感到奇怪。
隻是範閑的眼光掃過了現在的院子,於是對著李弘成說道:“範某之前居住的舊衙現在已是一片廢墟,有關新住所的安排,還請世子殿下安排了。”
“這事安排,範公子請放心,不過……”
李弘成說到這裏,頓了頓繼續說道:“上次範公子的住所安排乃是府尹大人做的決定,現在為何範公子將此事委托與我?”
聽見李弘成的話,範閑愣住片刻,然後問道:“你說是邱不器安排的?”
李弘成看見範閑這略微有些驚訝的模樣,疑惑更深了:“有問題嗎?”
範閑聽見李弘成的話,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於是搖頭說道:“沒什麽,世子殿下快去忙,沒有什麽問題。”
看見範閑這奇怪的舉動,李弘成看了一眼範閑然後走了出去。
範閑看著李弘成走遠,臉色逐漸變冷。
他重新坐到石凳上,開始思索起來李弘成的話。
他認為李弘成沒有說謊的理由,他明顯是下意識的說出邱不器,那恐怕就件事就是邱不器做的。
但是邱不器應該不會不知道舊衙的密道,那他到底是為什麽要將舊衙安排給自己。
範閑靜坐在院中,終於知道是什麽原因,自己應該是對邱不器看法產生了一些偏差。
但是這件事,定不能當麵問邱不器,隻能是自己找個機會好好調查調查邱不器。
範閑想到這裏,目光變得有些諱莫如深。
三日後,慶帝這裏收到一封書桌。
隻是現在慶帝沒有理會,此時他正在與林若甫和範建,商討收糧之事。
見到奏折,他直接交給了吳公公道:“給兩位大人看看。”
候公公領命後,將奏折接過,按照品級先給了林若甫。
等到林若甫看完以後,候公公將信交給了範建的手上。
一會功夫,兩人就都看來一邊,此時慶帝看著兩人開口道:“兩位愛卿,關於這件事,你們有什麽想法,盡管說出來。”
他的聲音是依舊是那麽的平靜,聽不出什麽情緒。
林若甫的餘光掃了眼範建,先一步對著慶帝說道:“陛下,這奏折上附有同知李弘成帶著柴家的罪證,上麵還有滄州府尹和平北候的印信,還請陛下定下柴家的罪證。”
聽見這話,慶帝擺了擺手道:“朕問的可不是這意思。”
林若甫聽見慶帝的話,並沒有立即回答。
慶帝看見他的樣子,眼中閃過一道冷光,對著範建道:“司南伯,你來說說看,該怎麽辦?”
範建於是上前一步道:“柴家在滄州的根基經過多年發展,根基是十分的堅固,現在柴家將倒,應該立即找接班之人。”
“有什麽推薦的人嗎?”慶帝說著,拿筆寫著什麽東西。
範建頓了頓道:“臣以為應該找個當地有名望的官員擔任。”
說完看來慶帝一眼,眼中有些憂慮。
到是慶帝將筆放下,看著範建道:“你這是怕我將範閑留在滄州,讓你們父子不能相見?”
“臣,不敢!”範建聽到慶帝的話,趕忙跪下說道。
雖然他的內心確實是怎麽想的,但是絕對不能在慶帝麵前表現出來,不然就是將家事和國事混為一談。
“放心,朕不會將範閑留在滄州。”
慶帝起身將手裏的紙張對著範建和林若甫展開,道:“這北地的馬政就由此人暫代。”
言聞,範建和林若甫抬頭看去,見到紙張上寫著——邱不器。
二人神色都有了略微的變化,但又齊聲道:“陛下聖明!”
“行了,將此事安排先去,讓你們手下的動作快點,將此事落實,切勿拖延,違者當心自己的脖子吧。”
“夏收的事,就按照剛才說的辦。”
慶帝揮了揮手,示意二人退下。
等二人離去後,慶帝問一旁的候公公道:“你覺得宰相最近表現如何?”
候公公先是一愣,然後答道:“奴才怎敢隨意評價……”
“候公公!”慶帝打斷他道:“要是你再這麽說,當心你的腦袋!”
候公公一驚,馬上跪在地上道:“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慶帝並不打算放過他。
“回陛下,宰相大人最近沉默了不少,或許是失去愛子的緣故。”
聽見他的話,慶帝慢慢開口道:“好一個沉默寡言。”
檢察院。
“宛長,範尚書邀您一見。”
正澆水的陳萍萍沒有一點停頓,對著手下道:“不見,就說檢查院和朝臣不見,這是規矩。”
下屬聽罷,轉身離去。
“為何不見?”一道黑影從陰影中走出來,問道。
陳萍萍的話一聽就是借口。
“唉,他們……”陳萍萍說道一半,搖了搖頭,不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