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柴畫屏打上門
“範公子,滄州府的大夫已經來看過了,藥也抓好了。”
“再說,這頭風的方法就那麽幾種,你到時候就算去了也沒用,反而會影響邱府尹休息。”
李弘成看範閑抬手要敲門,連忙勸止他。
“世子殿下,範某隻是看看,不會影響到府尹休息。”
範閑直接繞過他,朝著門口走去,對著他說:“再則範某其實還知道一些偏方,對治療頭風有奇效,要是範某將邱府尹治好,你也就不用處理那麽多的文案,這不是一件好事嗎?”
說著就走到了門前,動手敲響了門環。
範閑的身份尊貴,他要見邱不器,那門房自然沒有攔他的膽量,於是便畢恭畢敬的將範閑請了進去。
李弘成見他執意如此,隻好跟了進去。
範閑一行人,在仆人的帶領下很快就到了邱不器房前。
到了門口這領路人便不在進去,於是範閑輕輕抬手掀開了門簾一角,然後輕輕的走了進去。
進到了房屋內,就看見頭風患者邱不器正躺在床上,頭上還搭著毛巾。
因為已經有人通報過了,所以邱不器在範閑的時候,對著範閑說道:“侯爺恕罪,恕邱不器因頭風不能下來行禮。”
邱不器的臉色蠟白,聲音聽著十分的虛弱,又有一點像是得了感冒。
即使現在他臥病再床,但是身為父母官的氣質不變。
“邱府尹不必行禮,範某也是聽說你苦於頭風,這才登門看看有什麽能幫上忙。”
對待病人,範閑說話也是十分的溫和。
於是便自覺的拿起桌上的藥碗,聞了聞裏麵的湯藥,對著門口的仆人喊道:“藥中的半夏減一半,將茯苓換成蔓荊子。”
“邱府尹的頭風還伴有風熱,這蔓荊子得猛下!”
門口的仆人犯了難,不知道要怎麽做,隻好等著自家老爺發話。
畢竟開藥的大夫是滄州城內最好的開的,但是範閑也不好惹,這可這麽辦啊?
“按照侯爺的意思去辦吧,隨便把這方子給胡大夫看看,讓他以後就按照這個方子準備湯藥。”
邱不器對著門口仆人喊道。
那仆人應了一聲便退下去了。
範閑看著邱不器繼續說道:“範某還懂些針灸之術,邱府尹的身子要是配上針灸會好很多,從明日起,範某就會來為府尹治療。”
邱不器聽到他怎麽說,立馬就想拒絕。
但是卻被範閑阻止:“邱府尹莫要說什麽拒絕的話,要是拒絕那李同知就被堆積的公務壓的沒法喘氣了。”
聽見範閑提及自己,本想一直沉默的李弘成不得不開口說話。
於是他同範閑一起勸道:“府尹大人放心,範公子的醫術高超,如果不放心,你可以讓胡大夫在旁邊看著,百姓都盼著你快好起來!”
見到他們兩個都這麽勸他,他也不好拒絕,於是點頭便同意。
之後範閑與他又寒暄了幾句,便以不好再打擾為名而告辭。
等到出了邱不器的府邸,李弘成對著範閑答謝:“多謝範公子出手為府尹治病,弘成再此謝過了。”
“小事。”
範閑隨意的擺了擺手,看著李弘成說道:“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想想怎麽對付柴家。”
邱不器犯頭風到是給了範閑一個好機會讓他來聯絡與其的感情,但是因為這件事,範閑不得不先和李弘成合作對付柴家。
李弘成聽見範閑的話,臉色也變得有些凝重,畢竟柴家的勢力龐大,實在不好對付。
於是馬他們上就搜羅出有關柴家的所有的信息,全部搬到範閑所待的舊衙看來起來。
不知不覺中,時間就過去大半,二人再抬頭是已經是傍晚。
“讓開!把你們的主子給我叫出來!”
“薛媽媽不就是說了他幾句話,你們主子就要杖斃她!”
……
範閑和李弘成正因為柴家的信息過多而看的眼花的時候,門外突然幾傳來嗬斥之聲。
聽到聲音的二人幾乎是同時向著門外看去,就看見一個紅衣女子帶著幾個家仆和門口的白馬義從對峙。
“這紅衣女子就是柴家的三小姐,柴畫屏。”
李弘成從一堆的文件中抬起頭,看向門口的紅衣女子,給範閑做了介紹。
範閑看著門外大鬧的畫屏,感受到了原來李弘成說的刁蠻,看了一會對著門外的白馬義從說道:“放她進來吧!”
門口的白馬義從擺出了一副解脫的樣子,然後將門口的柴畫屏放了進來。
“哼!”
她冷哼一聲然後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帶著身後的一堆仆從,一副來問罪的高傲模樣。
“你就是昨日在留荷院裏的客人?”
柴畫屏走了進來以後,直接對著範閑問道,完全無視旁邊的李弘成。
等她看見範閑點頭,她的臉上變得更加的猙獰,對著範閑說道:“你居然敢在柴家的地方動我的人,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的厲害。”
說完,就向著帶進來的仆從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動手。
於是就看見一群仆從朝著範閑撲過來。
範閑並不動手,隻見他身旁的高達身形一閃,然後就是一群仆從一個個蜷縮在地上,大聲的呼痛。
“本小姐教訓你,你還敢還手!?”
柴畫屏瞬間滿臉的怒意,朝著範閑拍去。
高達冷眼看著這一幕,瞬間就拔劍出鞘,劍刃正好就抵在了柴畫屏的脖頸上,就這樣阻止了她的動作。
“高達放心,沒事。”
範閑看見高達出手,於是起身拍拍了他的肩,示意他將劍收起來。
然後一臉笑意的對著柴畫屏說道:“柴小姐,我們之間應該是有什麽誤會,不如坐下來慢慢談。”
於是就變成了範閑、李弘成和柴畫屏三人圍坐在桌前。
“不知柴小姐是否喜愛飲茶,這是範某該進過的滄州特產茶,還請柴小姐一定要嚐嚐。”
範閑說著還親自到了一杯,遞到柴畫屏的麵前。
李弘成在一邊看著,總覺得範閑有些熱情過頭了。
柴畫屏到是想也不想便喝了下去,剛才在門口鬧了那麽久,她現在正好口渴難耐。
範閑笑著問道:“這茶如何?”
“不錯,改良過後的味道多了些清香。”柴畫屏如實回答道。
範閑看著她說道:“柴小姐冤枉我了,杖斃薛媽媽的是含珠樓的人,與我可是一點關係沒有。”
不等柴畫屏作答繼續說道:“小姐這麽生氣,那不成這含珠樓有你的分子?”頓了頓然後說道:“柴家小姐居然經營風月場……”
範閑一邊說,一邊搖頭感歎,不知是嘲諷還是其他什麽。
柴畫屏一聽就要反駁,但是一開口就是一個響亮的氣嗝。
她頓了頓開口,還是一個氣嗝,隻要她一開口就會打出一個氣嗝。
“嗝……你耍……嗝詐……”
柴畫屏的伴著打嗝說出了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