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府,殿外。
二人一番誇讚之後,便心滿意足的走上了街道之上。
不過是兩炷香的時間,二人便坐到了一家酒樓的二樓。
“大人,這任澹還真是不簡單,做事向來是滴水不漏!”
“嗯……”
此時範閑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廢墟之上,臉色也陰沉了許多。
“任澹當然不簡單,不然的話,怎麽敢參與殺害太康參一事?”
隨後,範閑又端起一個冒著熱氣的茶水,語氣冷淡的說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就不信你留不下什麽蛛絲馬跡!”
“大人,你說的什麽?”
聽到了範閑的話,王啟年一時間滿頭黑線,不知道這其中的意思。
“走吧!”
隨後,範閑便將銅板放到了桌上,然後緩緩起身,向著樓下走去。
見狀,王啟年也急忙跟了上去。
這一次,範閑二人也算是在暗處,沒有暴露行蹤。
此時的廢墟之處,有著些許的下人在忙忙碌碌的打掃著廢墟。
“砰!”
還沒等範閑二人反應過來,一個下人便直直的倒在了地上,沒有了聲響。
“怎麽了?”
看到眼前這一幕,一旁的下人忙去前看!
“砰!”
隨後這幾個下人,皆如同第一個下人一般,全部都倒在了地上。
“嘿嘿!大人真是高明!”
王啟年搓著手,一臉笑意的說道。
“得了!趕緊的行動,看看這裏能不能找到些線索?”
此時的範閑注意力全部都在廢墟之上,想知道這廢墟之下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
“是!”
王啟年看到了一臉焦急的範閑,也是盡快的行動起來。
“嘩啦!”
範閑從廢墟之處。一個瓦片之下,找到了一個信紙,可這信紙已經被燒了一半,內容也並不是十分的完整。
“這是?”
範閑看著被燒的信紙,還沒有看清裏麵的內容,便聽到了不遠處王啟年的聲音。
“大人,快來看!”
此時的王啟年一臉的喜悅,手中拿著一個泛黃的書籍。
“發現了什麽?”
範閑一邊想著王啟年走去,一邊將剛剛發現的半封信封藏進了自己的袖子處。
“這是!”
範閑看著王啟年手中拿著的書籍,臉上的驚訝肉眼可見。
三十六計——這本書是出於葉輕眉之手。
看到書籍之上秀麗的小字,範閑的心情十分的激動。
隨後,範閑便將書籍打開,翻看著眼前這本書籍。
這本書籍怕是放在家中時常被翻閱,不然的話,絕不會這般破舊。
可是時間緊張範閑隻得將這本書籍,藏在自己的身上,又仔仔細細的在這廢墟之中查找。
“再去找找,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新的發現!”
看到王啟年在一旁忙碌的身影,範閑又從袖口處拿出了那個被燒了一半的信封,禁不住怔在了原地。
隻見映入範閑眼簾的是——範閑,地點滄州,目的要殺本宮,還有父皇……
南慶之大,但是能敢自稱為本宮的人,怕也是不多,所以若是真想調查,怕也不是什麽難事。
“難道任澹之後的靠山是太子?”
範閑低聲道,聲音極其細微。
“嗖!”
伏在暗處的箭弩手,隻朝著王啟年射了一箭,目的便是取走王啟年的性命。
“老王,快閃!”
範閑話音剛落,便藏進了不遠處的斷牆之後。
而王啟年的反應也算是迅速,一個側身也算是躲過了這個致命一擊!
“大人……這是怎麽回事?”
王啟年趁機也躲到了範閑的身旁,驚魂未定的問道。
還沒等範閑回答,又是一箭,隨後便是箭如雨下!
雖然這裏能夠庇護暫時的安全,但是這畢竟是殘垣斷壁,還是擋不了這突如其來的箭雨。
“老王!”
王啟年應聲道,順著範閑的眼神看去是一個木門,王啟年便將木門扶了起來,用來作為自己的庇護傘。
“他們怕是早有準備,我們怕是中計了!”
弩箭不像是平日裏的弓箭一般,其衝擊力則是普通箭矢的好幾倍,而且數量有多,若是想要拖延時間,怕也是一件難事。
範閑二人突遇弩箭手,怕是早已經有人跟蹤,然後營造一種假象,讓他們放鬆警惕,隨後便一句捉拿。
“那大人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王啟年頂著木門,一臉無奈的說道。
“先別慌!說不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聽到範閑的話,王啟年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大人,我們今天並未通知與他人,我們是私下行事!”
範閑並沒有理會王啟年的話,目光仍落在遠方。
不過是茶盞功夫,箭弩聲便漸漸地消逝了。
王啟年機警向著外麵看了看,隻見不遠處一時間出現了許多身穿黑衣之人,在與那些個弩箭手廝打。
可是弩箭手擅長遠攻,而這些個黑衣人的實力也不低,所以沒過多長時間這些個弩箭手便紛紛倒地。
“原來大人早就猜到了這一幕!”
王啟年連連讚歎著說道,隨即便將木板平放到了地上,然後向著不遠處手拿大刀的刺客走去。
在範閑身旁也是有一段時間了,可是這般手拿大刀的人,還是第一次遇見。
“老王!走吧!”
一旁的範閑早已經猜出了王啟年的心思,所以急忙叫住了他。
與此同時,城主府。
“砰!”
一個粗重的木杖打在葉仁的身上,發出了一聲沉重的聲響。
此時的葉仁已經被摁在了一條長凳之上,忍受著責罰。
“怎麽樣,這樣的處理你可滿意?”
大皇子看著任澹,語氣冷淡的說道。
聽到大皇子的話,任澹隻得點了點頭,但臉上的陰沉卻也是表現的十分的明顯。
“回殿下,這三十仗的懲罰已完畢!”一旁的士卒朗聲道。
大皇子一臉冷淡的說道:“今天的事情,本皇子也算是已經做出來了決斷,這件事情以後就不要再提及!”
難道私闖民宅就隻有這般懲罰?任澹的心中是一臉的不滿,自己再怎麽說也是騎都尉,這樣的處理隻能說是實在太過輕率。
可是大皇子有心庇護,自己也隻能這般忍氣吞聲。
“殿下既然已經有了結論,一切都按照殿下的心意。”
言畢,任澹便走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