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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二皇子的決定

  第二天一早,明家二夫人的死就傳遍了整個京都。


  衙門的人也來看了,仔細的偵查後判斷她死於今早,沒有留下任何的書信,房內整潔沒有打鬥,但桌上有杯毒酒。


  這件事看似是自殺,但明眼的人知道,這明家是注定不太安定了。


  明家的老夫人和二夫人接連身亡,這百姓就開始猜測起來。


  民間百姓多少都是信鬼神的,所以就流傳出明家被鬼神給詛咒,這明家的人都是要被鬼神給懲罰的。


  這說法就成了百姓茶餘飯後的閑話。


  當然不是所有的人都這麽想,因為有人知道這幕後的操縱者,是京都的大少,範閑。


  但是沒人敢說,因為沒人想成為下一個明家。


  明家不止死了二夫人,還有幾個門房和下人,但這些的人的死太不足一提。


  不過明經堂對劉叔的死有些困惑,看見他滿臉的疑問,王啟明就道出了這門房的隱藏身份,明經堂聽後,馬上就釋然了。


  範閑看他一直注意不到重點,吃了口飯就提醒道:“你現在頭等大事是去謀劃以後你怎麽接管明家。”


  “以後的事我不會一直為你謀劃,如今阻礙我已為你掃清,這未來的路……”


  範閑話還沒說完,明經堂就說道:“大人放心,小人一定不會辜負大人的期望,一定助大人打敗二皇子。”


  似乎是怕範閑不相信他,又急忙說道:“我明經堂對天發誓,此生定不負大人。”


  畢竟他明經堂可是體驗過人生的大起大落,是範閑讓他蛻變,從一個人人唾棄的質子變成明家的掌權人。


  範閑對他的恩情是值得他用一輩子來效命的。所以從某一角度來說,明經堂對範閑言聽計從是有情可原的。


  反觀範閑,他對明經堂的表態表示一般,隻是淡淡的說道:“在這裏有我一家還未定名的錢莊,就給你當家底用。”


  明經堂一聽愣怔在原地,畢竟錢莊可不是什麽一般的東西,而範閑這麽相信他,讓他打理。


  “以後在生意上有什麽問題,就去找江南的宿老們,他們是錢莊的股東。”


  “那大人的意思,您要離開蘇州。”明經堂一臉疑惑地問道。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去京都一趟。”


  據範閑計算,那公公此時應該是已經到了京都,而他也必須要離開,不然的話二皇子趁機給他一個抗旨的罪名,那就有些難弄了。


  範閑本想去一趟杭州,但現在來看是不行了,隻得到以後有機會再做打算。


  看範閑的態度堅決,明經堂也不好在說什麽,隻是二皇子一定不會安定,這返程之路一定難以太平。


  聰明如範閑,又怎會不知明經堂心裏的擔心。


  隻是眼下這情況,明老夫人,二夫人接連身亡,明德章是不會罷休的,所以明經堂接手明家表麵看似平靜,但暗藏危機。


  “若是你有什麽想要做的,就去做,至於明德章,你不必擔心。”


  眼聞,明經堂站直了身子,答道:“遵命!”


  吃完早飯,範閑看向窗外,若有所思道“不知京都那位大人還坐得住嗎?”


  此時的京都,二皇子府內。


  一切平靜,並沒有範閑所想的那樣,二皇子雖然得到了明家家主易主的消息,但二皇子隻是淡淡的說。


  “你快去告訴長公主,明家出事了。”


  二皇子還在悠閑地喝酒,:“你說讓她把內庫看好。”


  “畢竟這李雲睿要是把內庫給弄丟了,她可不像我,要是真沒了,她怎麽辦?”


  下麵待命的女官,聽見這二皇子這輕蔑的語氣,不經說道:“您應該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辭,畢竟……”


  二皇子打斷了這女官的話,仍然盯著書:“你就原話給她就行了,對了,告訴她以後就不要再讓人來送信了。”


  “畢竟之前約定的事沒有幹成,這盟友關係也該結束了。”


  頓時,那女官的臉色就變了,課是她礙於自己的身份,也隻能說道:“屬下這就去辦。”


  直到她離開,背影都看不見了,二皇子才翻開一頁,不緊不慢的從書脊處拿出一封密信。


  這書信是昨晚加急送來的,書信裏麵就寫了今天範閑的舉動。


  “看來是我大意了,這次就算你贏了。”


  “不過,之後的局,你還能破嗎?”


  二皇子將書中的信拿出,但並不打開,直接就扔掉,看著平靜的魚塘,喃喃的說道:“這回京的路上,我可給你準備了不少大禮,可別讓我失望啊,範閑。”


  “滄州之行,危險至極,你可要活著過來啊!”


  二皇子看見天邊的烏雲,駐足凝望了一會兒,便起身走到了房中。


  自己和範閑的鬥爭,一時的輸贏不算什麽。


  有句老話說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皇宮,長公主府。


  長公主這邊此時已經是收到信了,不過還是忍不住說了句:“這二皇子還真敢說。”


  聽見長公主這麽說,那帶話的女官一臉的糾結,說道:“殿下,這原話更難聽。”


  “是嗎?”長公主一臉的好奇,道:“你且說來聽聽。”


  “是。”


  雖然女官有些為難,但不敢抗命。隻得把話又說了一遍。


  不過,令女官意想不到的是,長公主一點有沒有生氣,仿佛這二皇子輕蔑的話不是對她說的。


  女官不禁抱怨道:“殿下,二皇子怎麽的無法無天,您就不管管?”


  長公主輕輕的笑了一聲,後說道:“那不然呢,要做什麽,他說的不無道理,現在明家就的形式,我們已經無從插手了。”


  “這內庫的總部在杭州,範閑現在沒有管,不代表以後不會管。以後,他必要向內庫出手。”


  “而且這範閑已經被陛下派往滄州,這路途如此的遙遠,加之邊境的戰事,路上出點什麽事,誰有能說什麽呢?”


  女官一聽頓感有理,這才繼續說道。


  “殿下,這還有一件事,需稟告您。”


  “何事能比這件事還重要,你說來聽聽。”


  女官看見長公主那輕鬆的神色,思考再三,開口道:“去蘇州的那個公公,在回京路上不知為何被馬匪殺害,現在還未找到屍骨。”


  長公主的臉瞬間就笑意全無,女官看的出來,這件事明顯比二皇子的事對她的打擊更大。


  於是女官趕忙說道:“屬下剛接到消息的時候,以為影響不大,但是最新的消息說,檢查院似乎和這件事有關係。”


  此時長公主的臉已經是陰雲密布了。


  看著女官,說道:“這動手之人,想來定是檢查院派來的。”


  此時,長公主的眉頭緊蹙,過了很長的時間,才對女官說道:“你去查查,這監察院對一個公公下手,是不是與範閑有關。”


  停了一下又道:“小心點,別被人發現。”


  這宮中不似宮外,在宮中要處處小心,特別是這細微之處。


  這件事越想越不對勁,於是馬上道:“擺駕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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