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雷天發誓需謹慎
聽完陳萍萍的一番話,慶帝和範建都沉默不語,不知道想些什麽。
對於這個消息,他們震驚之餘,便是懷疑消息的真假。
陳萍萍看了他們幾眼,緊接著開口道:“所以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能去江南了。”
慶帝沉默良久,最後也點頭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隨他去吧。”
“他現在已經長大了,也該出去曆練曆練了。”
說完之後,三人都沒有說話,隻是自顧自的飲酒。
表麵上來看,三人關係不錯,但如果真心而論,三人心思不同,想法不一,又怎能是真正的朋友?
京都,皇宮。
範閑找了個理由離開了,沒有陪同李承平去見宜貴嬪。
他自己高高興興的去養心殿找林婉兒去了。
成親之後,他們的感情更加深厚,除了最後一步,其他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對此,林婉兒也是十分疑惑,不知原因。
在她從小所受的教育理念中,嫁人之後應三從四德,而且時刻記住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她已和範閑成婚多日,可是至今都未圓房,更不要說是懷有子嗣。
盡管別人不說,林婉兒心中也是心存芥蒂的,而且她也是很想和範閑有個孩子的。
父親大人早前還讓下人給自己送了封信,“盡快懷上範閑孩子。”
林婉兒看見信之後,心中也是十分無奈,但又無法說些什麽。
畢竟林若甫很少與她見麵,而且也從未讓下人送過信。
這一次父親大人是真著急了,才會有如此舉動。
範閑進門時,就看見林婉兒在那發呆,不知道想些什麽。
“發生什麽事了?看起來怎麽不高興?”
林婉兒這才抬頭看了眼範閑,眼神有些暗淡。
範閑看見桌子上放著繡了一半的鴛鴦刺繡,心中已經明白了些。
隨即坐到她的身側,伸手把她抱在懷裏。
“發生什麽事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坦誠。”
聞言,林婉兒這才扭頭看過來:“那你可有欺騙過我?”
聽到林婉兒的詢問,範閑無奈的笑了笑。
聊天最重要的就是先找到話題,然後讓對方接話,一來二去,也是十分愉快的。
範閑又將她抱緊了些:“你我是夫妻,我自然不會欺騙於你。”
林婉兒眉開眼笑,嬌嗔地說道:“你就知道哄我開心,說不騙我,那為何……”
林婉兒小臉通紅,還是沒有說出口。
看見林婉兒這般模樣,範閑心中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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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此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京都內,林婉兒還能保持如此純真的品行,實在是十分不易。
範閑看著林婉兒,不禁笑出了聲。
林婉兒小臉更紅,掙紮著從範閑懷裏出來。
起身之後,林婉兒生氣的瞪了他一眼:“笑什麽笑!”
“哈哈,我笑我家娘子臉皮薄,有些話不好意思說。”
範閑牽起林婉兒的小手,嘴角上揚:“我知道你想什麽,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你不知道外麵是有多危險,我先都保護不好你,如何能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範閑說這些話時,語氣格外的認真。
林婉兒看著他:“你當真是因為這些原因?”
“當然。”
看見林婉兒半信半疑的神情,範閑寵溺的摸摸她的頭發,隨即又豎起三根手指:“我發誓,此生隻有林婉兒一人,不曾與任何女人發生過什麽,更沒有孩子!”
“如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林婉兒立即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下去。
還未開口說些什麽,就聽見天邊雷聲轟轟作響,漫天閃電劃破天空。
範閑尷尬的撓撓頭,笑著看向林婉兒:“嗬嗬,這是春雷,很常見的,嗬嗬……”
林婉兒故意板著臉看他,輕哼一聲,不再說話。
“我自知身體多病,無法為你綿延子嗣,如果你外麵真的有女人,孩子,可以接進府裏,我會給他們讓空的。”
“隻不過是父親大人派人送信,詢問情況,認為我們之間發生什麽事呢?”
“這事我做的不對,讓嶽父大人擔心了。”
範閑笑了笑緊接著說道:“過段時間我或許會去江南,你先在這好好養病,等為夫回來,必定親自接你回範府。”
“我相信等我回來時,你的身體也幾乎痊愈了,到那時為夫必將滿足你的心願。”
範閑的一番話說完之後,林婉兒的小臉變得通紅:“你又在這胡言亂語!”
一身白裙,三千烏黑發亮的發絲,宛若天仙般的相貌,聲音格外的動聽,再加上殿外那似黑非黑的夜景,真是美麗極了。
範閑看著眼前之景,心中不禁有些惱怒,這破年代連個相機都沒有,否則……
天空中,一道銀光若隱若現,為這幅美景又增添了幾分色彩。
沒過多久,就又聽見轟隆隆的一陣雷聲。
範閑對此無奈又無語,自己又沒有欺騙林婉兒,可這雷來的也太是時候了吧?
難不成這年頭,隻要發誓,無論真假,都會挨雷劈?
與此同時,北齊皇宮。
司理理倚著欄杆,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北齊小皇帝走上前為她披上貂裘:“這幾日休息的可好?”
見狀,司理理轉身行了個禮:“參加陛下。”
“免禮。”
說著就急忙攙扶那人:“沒有外人的時候,見朕就不用行禮了。”
“謝陛下。”
“辛苦你了。”
“回陛下,這些都是臣妾分內之事,談不上辛苦。”
司理理如今已是妃位,地位尊貴。
她輕撫著腹部,笑著說道:“陛下忙了一天,想必很辛苦,臣妾幫您揉揉肩。”
戰豆豆立即擺擺手:“算了,養好身體別亂操心。”
“我聽聞南慶那邊又有動靜,難道真想開戰?”
戰豆豆笑意變淡:“未來會發生什麽都不好說。”
司理理臉色低沉了些,戰豆豆立即轉移話題:“小師叔呢?”
“怎麽了?”
海棠多多不知從哪冒了出來,直接問道。
戰豆豆遞了封密信過去:“這段時間,範閑想前往江南,應該是為了內庫之事?”
“你帶著朕的旨意,問問範閑生意還做不?”
“那你兩怎麽辦?”
“放心,隻要邊境不破,我們便安然無事。”
海棠多多這才點點頭,向戰豆豆行禮過後就轉身離開了。
等海棠多多走後,司理理看著戰豆豆問道:“陛下,孩子的名字你可想好?”
“這個嘛,他自然是……姓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