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天作之合
一旁的王啟年看著範思轍的表情,立刻便知道他心中所想,便扭過頭說:“範二公子,這次的花銷,都是有大人來付,您不必擔憂。”
“我就覺得成親不好,還得花這麽多的銀子。”
王啟年憨厚的笑了笑說道:“範二公子,此話甚是有理。”
“什麽範二公子,怎麽覺得有點奇怪呢?”
一旁的王啟年又嘿嘿的笑了,隨即目光停在了桌子上的點心上。
這時,現在人們大都在讚歎著範閑和林婉兒是天作之合,紛紛的走向前去獻上美好的祝願。
整個範府內,人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十分的熱鬧。
範建看著一旁的柳如玉說道:“好久沒有這麽熱鬧過了。”
柳如玉點點頭,臉上堆滿了笑容。
正當所有的人處在這中歡樂的氣氛中時,都放鬆了警惕,突然聽到府門之外聽到了一聲巨響。
人們都以為,是範閑特製的炮仗,畢竟今天的玫瑰雨是如此的奇特,正當所有的人都毫不在意的時候。
一個人手持著鋥亮的寶劍,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林婉兒刺去,目標是如此的清晰,劍鋒所指處皆是要害,處處暗含殺意。
但那時林婉兒沉浸在這歡樂的氣氛當中,而且還蓋著蓋頭,絲毫沒有注意到正有利劍向她刺來。
但是一旁的範閑一回頭便看到了正有一把寶劍,直朝著林婉兒刺去,範閑毫不猶豫的一個側轉身,擋在了毫不知情的林婉兒前麵。
隻覺得現在周圍的空氣仿佛像靜止一樣,所有的人目光都聚在範閑的身上。
林婉兒急忙地頭上的蓋頭扯掉了,看著眼前的範閑,眼中噙著淚水。
“呲”鮮血止不住的從胸口流出,範閑用一隻手捂住胸口,但不一會兒鮮血還是止不住的向外流,臉上寫滿了痛苦的表情。
林婉兒看著範閑,頓時落下了心疼的眼淚,“你不會有事的,對嗎?”
範閑強忍著疼痛說道:“放心,沒事。”努力的笑了笑,隨即鮮血從範閑的口中溢出。
現在的範閑已經武功盡失,想要自行調節是不可能的,再加上這次的傷口如此之深,所以隻能是也能隻夠撐著。
王啟年是在場的輕功是最好的,幾乎是一瞬,就到了刺客的跟前,擋住了對方的去路,高達也隨之而來,一下子鉗製住了刺客。
而這個刺客,是一個死士,所以根本沒有想著能夠逃出去,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他已經狠狠的咬了一下牙,服毒自盡。
在場的賓客,臉上都帶著驚恐的,誰都沒有想到今天盡然有人,如此大膽,竟然在範府大喜之日公然行刺。
範建臉上寫滿了怒色,心中更是有眾多的疑惑。
這次的範閑遇刺,不一會兒便在整個京都城轉播開來,可謂是人盡皆知。
一路上戒備森嚴,誰能想範閑竟在範府遭人行刺,見狀,賓客們也都紛紛的離去,一時間,熱鬧的範府變得十分的冷清。
“是誰如此大膽,竟在我範府之內行刺!”範建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一旁的柳如玉勸道:“老爺,莫要生氣,這件事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而此刻的範閑已經被人抬回了房間,範建隻得在屋內,送走賓客,這才沒有跟去。
此時的範閑臉色煞白,因為血已經及時的被止住了,所以現在得範閑還保留著清晰的意識。
但是這個時候,有意識會更加的痛苦,一陣陣的刺痛感,在胸口擴散,現在胸口又像是有火焰在燒著,頭上流出了顆顆得汗珠。
此時一向鎮靜得範若若,看著在床上躺著的範閑,也是亂了方寸,不知該怎麽做。
雖然柳如玉在範閑中劍後,便派人去請大夫,但是到了現在,大夫還是沒有趕到。
現在,範閑的屋內,都在焦急地等待著,範若若徑直走向範閑,壓低聲音說道:“哥,我能幫你什麽嗎?”
範閑強忍著疼痛,說了一句:“床下……”又感到胸口處疼痛更加劇烈了。
範若若慢慢的從床下取出了一個箱子,還帶著幾分檀木的香氣。
“哥,我現在該怎麽做?”範若若慢慢的打開箱子。
這時範閑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說道:“先將所用的工具消毒,再慢慢的清理傷口,最後找到針,將我的傷口縫上。”
範若若打開箱子之後,隻見裏麵的工具放的整整齊齊,有大大小小的刀子,還有各種草藥,還有大小不一的針。
本來範閑還想著五竹叔是否會出現,可是現在院子裏的賓客還在,怕是他不可能來了,想著想著,範閑又深吸了一口氣,盡量的放鬆身體。
所以現在範閑隻能指導範若若,隻見範閑氣息微弱的說道:“現在,先把第三排的針,拿出來,進行消毒。”
範若若看著床上氣息微弱的範閑,範若若平時的鎮定都瞬間消失了,現在的她緊張極了,拿著真的手不受控製的顫抖。
為了讓範若若轉移注意力,範閑裝作輕鬆的樣子說:“知道為什麽我想讓你去北齊學醫了嗎。”
“是為了我以後要是再遇見刺殺什麽的,就不會怕了!”範閑的臉上帶著幾分笑容。
聽到範閑既然還有心思說笑,緊張的情緒緩解了不少,苦笑著說道:“哥,你可別說話了。”
現在範若若隻能全神貫注的聽著範閑的指揮,“第一步是消毒。”範若若念念有詞道,生怕自己那一步做錯了。
“下一步呢?”
“縫傷口!”範閑用盡自己全部的力氣,勉強向上做了一點,慢慢的將自己的傷口顯露出來。
範若若將範閑受傷位置的衣服,先用剪刀剪下,再接著聽著範閑的指導,仔細地進行下一步,“還有,要注意……”範閑斷斷續續的低聲說著。
這樣的疼痛,是難以形容的,若不是心中有了一些堅持,怎會現在還在堅持。
幾個時辰已經過去了,範閑一步步的指導著範若若,門房緊閉,避免了現在有外人前來打擾。
直到最後,範若若用剪刀將線拆除時,範閑才慢慢的放鬆了一會兒,心中心心念念的便是現代的麻醉劑,可是在這裏根本是不可能出現的。
範閑的臉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此時的範若若一直緊繃的神經也漸漸的鬆弛下來。
隨後範若若又將使用過的工具進行了消毒,慢慢的又放回了床底下。
“哥,做大夫的可真是不容易啊,手裏掌管的可是一條條人命!”範若若疲憊的說道。
“但是,現在你知道的做大夫的,好處了……”範閑頓了頓,“還有今天的刺客……”範閑還想說些什麽,便昏了過去。
範若若一時嚇壞了,聽見範閑微微的喘息聲,這才放鬆下來,“真是不容易,堅持了這麽久。”
這時房間裏閃過一道黑影,範若若頓時警惕起來。
隻見一個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範若若一扭頭便看到一個身材高大,雙眼上蒙著黑布的人。
“五竹叔?”範若若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後又恢複了平日裏的鎮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