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行跡暴露
朦朧的月色籠罩在京都的上
王啟年緊緊地追著速度極快的黑影,雖然王啟年多年習武,身法了的,但是前麵的黑影也是十分的難纏,速度真的是太快了,兩人無限的接近,但始終王啟年還是裏黑影差了一步沒有追上。
範閑現在的心情更是五味雜陳,眉頭緊蹙。
安排了這麽長的時間,如若是一招敗露,真的是前功盡棄了,慶帝的眼線如此之多,真的被慶帝發現了,後果難以想象。
三人都以極快的速度追趕,但是範閑突然發現現在是去皇宮的方向,而且現在是離皇宮越來越近了,不一會兒,三人都已經到了皇宮的城牆外。
範閑加快了腳步,一把抓住了還在拚盡全力的追趕的王啟年。
“前麵就是皇宮了,快停下。”範閑的呼吸急促,氣喘籲籲的說。
王啟年回頭問道:“大人,那探子可能聽到了我們之間的談話,絕對不能放過。”
“事已至此,絕不能去以身試險。”範閑一臉的氣憤。
王啟年又急忙地說道:“可是,大人……”
“你想說什麽我都明白,現在更應明哲保身,以後還有多的時間可以再做考慮。”
“但是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你應盡快回監察院,不到秋祭不要出來,不要讓別人看出什麽端倪。”範閑仿佛將以後的事都想好似的。
王啟年十分的不甘,但是又相信範閑,隨之便說道:“大人,那我走了。”
緊接著範閑也悄悄地回到了醉仙居。
還在拚命逃跑的黑影,發現身後沒有了別人的追趕,才放慢了步伐。
忽然又傳來了有人好奇的嗬斥聲:“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獨自闖入宮。”
那個黑影猛地聽見聲音,驚魂未定的抬頭說到:“洪公公,我……”
隻不過一瞬,黑袍人便從屋頂內掉下來,一杆長矛緊緊地插在他的胸口。
洪公公向後一看,隻見一身嶄亮的銀甲,年歲已近中年的男人,直挺挺的站在宮門口。
洪公公目不轉睛的看著宮典說道:“怎麽不聽他到底想說什麽?”
隻見宮典語氣不容置疑的說道:“我身為大內統領,保護皇宮的安全是我的職責,我必定要盡力而為,這種賊人最後的話,不聽也罷。”
隨之,宮典拱了拱手:“洪公公,這次還是要多謝謝你的。”
洪公公揮一揮手說:“宮典不用客氣。”隨後便走了。
宮典的眼中在閃爍著什麽,隨即說道:“來人,把這個人的屍體處理了。”
頓時,宮中的侍衛開始處理這個人的屍首
範閑又從窗口回到了醉仙居,迎麵正好碰到了司裏裏。
司裏裏一眼看去,隻見範閑眉頭緊鎖,便輕輕地問道:“是否有什麽事讓公子煩心?”
但是範閑沒有立即回答,問道:“這裏,是否有人查看?”
“沒有。”司裏裏輕輕的說道。
等過了一會,範閑才將昨天的的事大致說了一下。
司裏裏的臉上寫滿了震驚。
“那公子以後的路,到底該怎麽辦呢?”司裏裏著急的問道。
“以後的路以後再說吧!但現在還是點上蠟燭吧。”範閑一臉疲憊地說道。
燭火將整個房間都照亮了,範閑將卷宗從懷裏拿出來。
借著燭光,範閑十分認真地將卷宗一字不落的看了一遍。
司裏裏在範閑的旁邊,也了兩眼卷宗,臉上寫滿了驚訝。
一段時間過去了,範閑的臉色微變,心中燃起了一陣火焰,眸子裏在閃爍著光芒。
卷宗裏記載的東西,超出了範閑的想象。
範閑深慢慢的平靜自己的心情,然後卷宗就被範閑丟進了碳爐,瞬時間卷宗被火焰吞噬,不一會兒變化為了灰燼。
若是此卷宗流落於民間,則其中的內容,會讓整個慶國的百姓都大吃一驚的。
所以範閑仔仔細細地看過之後,這個卷宗就絕不能再留下了。
範閑還在思索什麽,司裏裏上前拍了拍範閑的肩膀。
“無妨。”範閑明白司裏裏這是在安慰他。
“但是,事關重大,這個卷宗的事情,萬不能泄漏於他人,否則,你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明白嗎?”範閑的語氣十分的鄭重。
“公子,這些奴家是萬不敢多說的。”司裏裏定了定神說道。
“你也快去休息吧。”範閑一轉頭便回到了裏間。
司裏裏猶豫了許久,把蠟燭熄滅後,跟著範閑去了裏間。
範閑昨天忙了一宿,今天是疲憊級了,剛到床上,一股困意湧上心頭。
但是,忽然範閑聞到了一股香氣,範閑沒有說話,四周一片寂靜。
司裏裏突然輕聲細語的說道:”公子,你……”
但是始終範閑都不曾有回應。
清晨的一縷陽光,照在了範閑的臉上。
司裏裏在範閑的一側仿佛睡得很香。
他下意識地歎了口氣,思緒萬千。
原來有一天,他也會麵對理性和欲念的選擇,但是到了最後,還是心中的那一份理性勝利了。
現在正是千鈞一發的時機,敵人還都在潛伏著,稍不留意,一個個的圈套就會讓自己命喪黃泉,他又怎能不小心翼翼?
柳下惠送的這份涵養,範閑認為自己並沒有接受,而且現在的時機,絕不是考慮這件事的時間。
司裏裏還在睡夢中,就被範閑大幅度的起床動作弄醒了。
“快起床吧,現在我們有事情去做。”範閑輕聲說道,但也在躲閃司裏裏,那種怨婦般的眼神。
司裏裏就趕緊去洗漱了,範閑站在房間內活絡一下筋骨。
然後坐在桌子旁,倒了一杯酒細細的品味著還在身上故意的撒上了一些酒。
不一會兒,整個屋子內,都被濃鬱的酒香覆蓋。
這時有人來傳話說有人來找他,已經在門外等了一段時間了。
“這不是京都相府的謀士大人,袁先生嗎?”範閑“醉醉熏熏”的說道。
“今天你來陪我喝酒嗎?真的是夠意思,放下一大堆事來陪我,今天你隨便喝,今天的酒,我請。”
袁宏道恭敬地說道:“小範大人,今天我來是有要緊事和你商量。而不是來這裏和你喝酒的。”
“那,那你若是喝茶,下棋可是來錯地方了,哼!來這裏竟然不喝酒,真是掃興。”範閑一臉不悅的說道。
旁邊的人都掩麵而笑。
袁宏道臉色有了微妙的變化,隨之便說:“小姐最近消瘦了不少,前段時間因為你的事情,小姐受到了刺激,本來小姐就很嬌弱病症變得更加嚴重了。”
話音剛落,範閑便嘻嘻笑道:“你不喝酒,就不要跟我提一些有的沒的。”
“你若是去勸勸小姐,說不定她的病症會有所轉機,而且,這也是我們相爺希望看到的。”
麵對袁宏道的責問,範閑似乎也是非常的不耐煩,“不去不去,我還要再去自取其辱嗎?那位相爺說道絕不像將他的女兒嫁給我,現在是什麽意思?”
”現在正是葡萄美酒,醉酒當歌的好時間。”範閑將攔在麵前的袁宏道推開,然後醉醉熏熏的走上樓去。
袁宏道站在門口,看著範閑搖搖晃晃的背影。
“袁先生,我們這裏的酒遠近聞名,您是否想淺酌幾杯。”小廝笑嗬嗬的介紹著。
“那我看你是活夠了吧!”袁宏道的一聲冷冷的斥責,嚇得小廝拔腿就跑。
醉仙樓一個十分偏僻的地方,停著一個小轎子。
袁宏道直奔著轎子而去,沒有任何的遲疑。
隻見袁宏道在轎外行了個禮,然後便說道:“這次,我見了範閑,然後打著小姐的名頭,問了他幾句。”
“那範閑說了什麽?”林若甫用低沉的聲音問道。
“嗯……今天他整個人醉醺醺的,說話也是迷迷糊糊,看來現在是整日醉酒,就連說小姐的事,他也不放在心上,仿佛絲毫沒有聽見一樣。”袁宏道說道。
有一段時間後,林若甫用低沉的慢慢的說道:“現在,去東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