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醉酒
第148章 醉酒
“阮姐你又不會坑我,要是坑我,早在求學那會兒,我早就被吃的連個骨頭渣子不剩了。當然我也不傻,是你我才這麽說,換個人肯定是要問一問的。”
李木木一臉坦然的解釋著。
“行,這有個計劃你看看。”
這是明阮一早就準備好的文件,這麽多天其實明阮一直在考慮。
自己應不應該將李木木拉下水。
她對明阮幾乎是沒有防備的信任,明阮說往北是正確的,她就一定不會往南。
就算前麵是刀山火海,李木木都能不眨眼往裏麵跳。
所以,明阮一直拿不準主意,是不是要拉上她幫她。
這些天一直沒有說,是因為她一直在猶豫。
因為一旦說了,她們兩個就再也回不了頭。
李木木翻開手裏的文件,眼睛一點點睜大了。
“不是,阮姐,這麽大的事情你就告訴我了?”
“嗯,你還有的選擇,一旦開始你就不能停下來了。”
“是不是隻有這樣,你和傅總之間的關係才能安安穩穩下來?”
“是。”
“那我幫你。”
“你不想想?”
“不用想啊,這麽點小事,很快就能解決了。”
明明是普通家庭長起來的孩子,李木木卻一直看上去這麽不諳世事,天真的很。
“你要知道,這不是簡單的什麽設計圖,你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沒事啊,反正阮姐不會讓我陷入危險中的,不是嗎?”
俏皮的衝明阮眨眨眼。
“好啦,在開始計劃之前,還是讓我先去浪上一會兒吧!”
開心跑遠。
明阮看著桌子上的文件,低頭笑了開來。
瘦白的手指撫摸上小腹,喃喃輕語:“寶寶,從今天開始你就有兩個幹媽了,等你長大了, 要好好孝順她們啊。”
燦爛晚霞掛在天邊,天色黑了下來。
銀河像匹練一般橫亙在蒼穹之上, 點亮原本枯寂的黑。
遠處的極光忽明忽現,人類在這一刻像是地上最渺小的螞蟻,好像什麽煩惱都不值一提,心境都跟著這樣的美景疏闊起來。
躺在搖椅裏,明阮愜意的閉上了雙眼。
傅聿宴在蘇一一家裏那張有些堅硬的沙發上醒過來之後,隻覺得自己頭疼欲裂。
一杯水被重重砸在麵前的桌麵上。
“我可沒給你下藥,你這是典型熬夜後遺症。”
“我說你要是不想活,我不攔著你,但你總不能拉著一公司的人陪你瘋。”
“傅聿宴,三十的人了,能不能不這麽幼稚。”
一連串的嘮叨,不用抬頭,傅聿宴就知道是蘇一一。
說了那麽幾句,蘇一一根本不解氣,嘴巴像個加了速的機關槍,叭叭叭瘋狂向外輸出。
“嫂子是離開了,可是跟你離婚了嗎?沒有。”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是出現了什麽樣的誤會,但肯定是你的錯。”
“就你這破脾氣,她能忍這麽久已經算得上聖人了好嗎?!”
把心裏話一股腦說出來,蘇一一一下子舒服了不少。
傅聿宴一直沉默著,還是那雙灰突突的眼瞳,沒什麽精神。
這樣子的人,還不如那個時候失去明阮來的讓人心安。
他倒是寧願這位爺把這燕城再反過來一遍,也總好過這樣子折騰自己。
比瘋狂更可怕的是萬念俱灰。
直覺告訴蘇一一這人距離這個境界差不了多遠了。
作為朋友,蘇一一不能放著人不管。
可是同樣作為明阮的朋友,蘇一一不能將已經逃走的人再往火坑裏推。
那樣不人道。
七想八想都是沒用的,隻有傅聿宴願意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說出來,才能想出來解決的辦法。
跟明阮打交道的時間不長,可是蘇一一能看出來她是個什麽樣的人。
站在她 的角度上來說,溫憶和小深這樣的爛事都能忍下來,她根本不可能在風平浪靜之後忽然甩手離開。
一定是知道了什麽,沒辦法接受。
或者是發現了什麽問題,一定要用這樣決絕的方式才能讓問題徹底暴露,才能更好的解決。
傅聿宴這些天一直沒有說話,一句話都沒說過。
“陪我去喝酒吧。”
猛地一開口,聲音難聽的跟拿著兩個鐵片放在一起相互劃拉沒什麽區別。
這把嗓音,直接往蘇一一心肺管子裏戳,難聽死了。
“就你這個狀態,一瓶下去估計就要看見閻王。”
“你不去,我找別人。”
“嘖。你怎麽就不聽啊!”
蘇一一皺著眉頭說。
傅聿宴一言不發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蘇一一清楚知道這位爺正在不理智邊緣來回橫跳。
這會兒把人放出去,指不定要鬧出什麽驚天大動靜。
現在又不比三年前,誰都不認識他。
隻要出去,被拍到一張照片,第二天必定屠了那個什麽熱搜榜。
商業上的事情蘇一一不懂,但不管是什麽樣的身份,酒鬼的形態上了熱搜,之後必定不會是什麽好事。
“得得得,您老坐著,我去拿酒,等著。”
蘇一一拉著人在沙發上重新坐下,先給研究所去了個電話,告訴他們放假一周,然後又交代陳夜紋一些事情。
將兩邊的事情處理妥當,蘇一一送後麵的倉庫裏搬出一整箱威士忌。
他一直覺得這酒沒有白酒的口感好,難喝的要命。
但卻是解除憂愁的必備良藥,連續喝上好幾杯之後,那種刺激頭皮的快感是白酒難以媲美的。
白酒不是拿來灌的,而是放在嘴裏一點點品的。
哐!
箱子被扔在地上,裏麵的酒瓶子碰撞在一起,發出有點悶的脆響。
隨手拿出來一瓶,擰開蓋子,就往嘴裏灌。
沒有任何鋪墊。
架勢一出來,蘇一一就知道這人是快被氣傻了。
明阮這次離開,估計是真的觸及了他的防線,讓人有點措手不及。
沒有抱怨,沒有發泄般的狂吼,隻有一瓶瓶灌進腸胃裏的烈酒。
傅聿宴要喝,蘇一一就陪他。
兩個人像是不要命的一瓶接著一瓶,這箱喝完了再來一箱。
直到傅聿宴喝不下去了,眼睛裏還是一片清明的狀態。
看著蘇一一,冷冷嘲笑自己幾聲。
“你說,我該拿他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