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不速之客

  第92章 不速之客


  “你去京華北庭等著,要是她沒什麽動靜就算了。”


  “要是還想搞事情,直接給我送她上熱搜。”


  薯片咬的嘎吱作響,明阮邊扣手機邊說。


  “就這?”李木木不敢置信的瞪著明阮看。


  “就這。你還想要幹什麽?人小姑娘畢竟不容易。”明阮挑挑眉毛,說。


  “行叭……”不情不願的應著。


  不能將人錘到地心裏,興趣直接喪失了一半。


  雖然不能一次性將溫憶錘進塵埃裏,李木木的興致還是很高。


  沒用上三天,就將溫憶的行程摸了個幹幹淨淨。


  人從明阮消失那晚就搬出了在京華北庭,直接回老家莫城去了,搞了個小鋪子,過起平淡的小日子。


  李木木找了人試探她,發現這人確實像大夢初醒,對那些繁華的生活失去了興趣。


  這個結果,也算是圓滿。


  知道結果,明阮就不打算再去找溫憶麻煩。


  自己的事情一大堆,誰閑著沒事幹天天給自己找麻煩,是日子活明白了還是麻煩事沒有了。


  沒人問,明阮就將這個事扔在腦後。


  這會兒,傅聿宴突然問起來倒是讓明阮措手不及。


  “有什麽問題?”明阮幹脆的開口。


  沒等傅聿宴說什麽,病房的門忽的被人踹開。


  溫憶瘋瘋癲癲的闖進來,滿臉疲憊,頭發看上去也很久沒有打理過,一切都亂糟糟的。


  她衝進來,直奔著明阮去,想要抓住明阮的衣領。


  傅聿宴反應極快,一把將人拽住狠狠扔開,甩在牆上發出哐當一聲悶響。


  溫憶捂住胸口悶咳幾聲,吐出口血來。


  她抬起頭,眼神裏的恨意根本不加掩飾。


  “明阮!你為什麽不放過我!”


  溫憶歇斯底裏的聲音響起來,原本溫潤清亮的聲音這會兒是能用難聽來形容,像是指甲劃在黑板上發出的吱吱聲,刺耳。


  “你在說什麽瘋話!”明阮壓著聲音厲聲怒斥。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我爸爸自殺了!”溫憶搖搖晃晃站起來,向明阮走過去,咬牙切齒:“我要殺了你!”


  語氣裏的恨意不似作假,看著明阮的恨意更不是作偽。


  靠過來的時候,傅聿宴剛想將人踹飛出去,被明阮攔了下來。


  “我沒有逼你父親,甚至,我都沒出過燕城。”


  “溫憶,有些話,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聲音淡淡,神色淡淡,態度坦然。


  溫憶在大學的時候主修心理學,人是不是說謊這件事她還是能分辨出來。


  明阮……沒有說謊。


  這個認知一下子讓溫憶慌了神。


  “溫憶,你跟誰合作我沒興趣,但是你要是找我麻煩,你就來錯地方了。”


  明阮跳下床鋪想要將人扶起來。


  被傅聿宴伸手攔了下來。


  陳夜紋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身後還帶了個醫生。


  隻見陳秘書搬了把椅子,單手將溫憶將人拎起來,按進椅子裏。


  那醫生走過來,上上下下檢查一邊,晃著腦袋說:“這小姐看上去比阮小姐糟糕。”


  “情況卻比她好多了。”


  “說人話。”傅聿宴皺著眉頭,不耐煩的說著。


  “意思就是,她沒什麽毛病,就是些皮外傷。”


  聽見人沒事,明阮就不想管了。


  對陳秘書說:“把人送走吧,看著煩。”


  “好。”


  剛準備把人轟走,一直沒動靜的溫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求求你,幫幫我!”溫憶哀求著。


  明阮眉頭皺起來,看著這個小姑娘,不知道這話從何而來。


  她明阮是有點善良,不願意將人逼得太緊,可是也沒聖母到真能出手相助。


  說實話,溫憶現在這個下場,就是她咎由自取,跟明阮可沒有半毛錢關係。


  “小深!你要是幫我!我把小深過繼給你!”


  不說這句話還好,這句話一出來,明阮直接給氣笑了。


  “溫憶,你看看我,我是什麽人間大傻子嗎?”明阮指著自己,語氣淡淡。


  “小深是不是你的孩子,你自己清楚。”


  “我一直不打算說破,是想給你留點麵子。”


  “但是現在看來,溫小姐這點麵子都打算不要了。”


  “那好。”明阮走過去。


  蹲下身子看著她,好像看著個笑話。


  “我們來算算總賬。”


  “讓我猜猜你是用什麽手段留在傅聿宴的身邊?”


  “熟人,還是誰的朋友?”


  “或者說,甘願當誰誰的繼母?”


  “溫憶,上學的時候,我欣賞你的文采,一度想過跟你交個朋友。”


  “但如今,你看看你自己的模樣,別說朋友,單單知道你這個人就覺得惡心。”


  “我被綁架的事情, 用腳指頭想都跟你有關,沒把你送到監獄裏,你就慶幸吧,還敢在我麵前舞?”


  “誰給你的底氣啊溫憶。”


  一口氣將憋悶在心裏的話倒個幹淨,明阮舒服了。


  說完, 站起身,明阮衝陳秘書說:“送她走吧,隨便什麽地方。”


  末了,想想還是將後半句補充上:“別動不動將人送去挖礦。”


  “就她這細皮嫩肉的,哪能經得住折騰。”


  明阮淡淡的說著。


  其實還有一層意思,明阮要讓溫憶在這個國家好好活著,時時刻刻提醒她,她的手上曾經差點沾染上人命。


  溫憶還想說點什麽,明阮卻不理會了。


  她爬著向前走,卻被一雙黑皮鞋攔住了去路。


  傅聿宴低頭,居高臨下冷冷看著這個女人。


  “當初留下你,是因為你說你是小阮的朋友。”


  “因為之前見過你,所以我懶得查。”


  傅聿宴頓了半刻,接著說:“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這樣。”


  溫憶的身子不自覺一抖,知道有些事情終究是瞞不下去了。


  “你的小動作我之所以能忍,不過是看你將小深照顧的還不錯。”傅聿宴嗤笑一聲,接著說:“看來,你也是個頗有手段的?”


  “不對,是個傻的。”


  “燕城看來不適合溫小姐居住,明天我就讓陳秘書送你離開。”


  這最後一句根本不是商量,而是宣判,對溫憶的宣判。


  在傅氏夫婦這裏,求饒這條路是走不通的。


  他們隻是普通人,不是什麽救世的菩薩,沒道理容著她。


  瞬間,溫憶被抽走了精氣神,整個人迅速衰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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