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蘇一一的馬甲
第60章 蘇一一的馬甲
輕皺眉毛,放下杯子,他繼續說:“蘇先生沒有懷疑過你的女朋友?”
“你說……什麽?”蘇一一睜大眼睛看著傅聿宴,難得有了點無辜的味道。
一遝文件放在桌子上,裏麵散落幾張照片,還有一隻小小的錄音筆。
先打開錄音筆,蘇一一開始翻桌子上的文件。
他的女朋友算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就像最常見的套路,蘇一一喜歡上她,表白,順利在一起。
一直過了好多年。
他做研究向來是瞞著她,除了新藥研究出來之後難免的興奮,會跟她分享之外,再沒有別的交流。
蘇一一喜歡研究,像是大多數的科學家一般,難免單純了些,對於身邊的人總不設防,所有設備的密碼都是一模一樣。
他的青梅竹馬是個心機頗深的,得到這些研究資料之後,分級拍賣,賺了不少錢,包養一堆小白臉,日子過得風生水起。
而他就像個傻子一般被瞞在鼓裏,傻嗬嗬的過了一天又一天。
臉上的表情一點點裂開,蘇一一知道他臉上的表情絕對精彩極了,堪稱教科書級別的天崩地裂。
可是心裏豁了個大洞,臉上怎麽可能掛得住。沒嚎出聲已經算是最大的克製。
蘇一一越是痛苦,傅聿宴臉上的表情就越是舒適,甚至有了點笑意。
壓下心頭情緒,蘇一一看著他,冷冷的說:“我可以答應你,不過要加上一條。”
“讓這個女人身敗名裂嗎?”傅聿宴幽幽的說著。
敲敲桌麵,傅聿宴輕笑:“放心,這人已經去她該去的地方了。”
蘇一一一愣,幹巴巴開口:“什麽……意思?”
“哦,在非洲弄了個鑽石礦,讓她挖礦去了。”
話語輕飄飄落地,好像這不是個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一口老血悶在心裏,蘇一一覺得自己受到了鄙視,但是他沒證據。
“成交。”
蘇一一鬆了口氣,癱坐在沙發上,不太想看到身邊這人。
傅母是個不願意放棄的人,拿到傅聿宴心理健康的證明,自然是不信的,自己生的崽自己知道。
傅聿宴是個什麽德行,她再清楚不過,這人能走出來?
才怪。
於是,蘇一一就更加頭疼了。
應付傅母都快有心理陰影了,再加上傅聿宴那個敲黑心竹杠的沒下限,蘇一一隻覺得前途渺茫。
想來想去,蘇一一還是覺得得想辦法幫這廝走出心理陰影。
拚命接觸下,蘇一一總算撬開一點傅聿宴的厚殼子,露出一點柔軟。
傅聿宴沒什麽朋友,再加上那樣頹廢的狀態,幾乎天天泡在酒缸子裏,沒人叫的時候,拎著酒瓶子就去醫院找蘇一一。
而蘇一一這個人,因為專業的緣故,性子溫和沒什麽攻擊性,時間長了竟然被他發現傅聿宴身上可愛的地方。
兩人最後倒像是什麽相見恨晚的朋友,本就不是很喜歡現在過於安穩的工作,加上失戀和傅聿宴的慫恿,蘇一一幹脆辭了職,兩人沒日沒夜喝大酒,這個攤子喝完換下一個。
友誼的好感一點點萌芽,直接培養出深厚的革命大樹。
可以說,是蘇一一陪著傅聿宴走出那段黑暗到痛不欲生的時光。
傷口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愈合,留下個難看又無法抹去的疤痕。
最後一次,他們在一起喝酒。
蘇一一問傅聿宴:“如果,她回來了,你打算怎麽辦?”
傅聿宴躺在草坪上,看著星空,黑漆漆的眼睛裏滿是強悍的占有欲和狠絕。
“綁在我身邊,傾家蕩產對她好,直到她再也離不開我。”
說完,猛地灌了口酒。
蘇一一聽著,先是一愣,似是沒想到傅三爺這麽深情。
轉念一想,也隻有深情的人才能陷入回憶裏走不出來,片刻,蘇一一哈哈大笑起來,笑夠了神色落寞下來。
“我跟你不一樣,就算她回來,我也不要了。”
“所以,本質上,你比我冷漠多了。”傅聿宴站起身,看著蘇一一,上下打量著,最後說:“真不知道,那些小姑娘看上你什麽了。”
“大概,帥吧?”自嘲般的話語消散在空氣裏。
思緒一點點跑遠,傅聿宴沉沉的想著:是啊,自己當時是這麽說的……
“老傅,你如果不想錯過第二次,就好好珍惜,嫂子的情況,真的不怎麽好。”蘇一一的語氣有些滄桑。
“知道了。”聽不出什麽情緒。
偏蘇一一瞬間就能理解,這人怕是將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燕城……恐怕是要有一場腥風血雨。
伸手拍拍傅聿宴肩膀,跟著說了個並不算安慰的安慰:“最起碼,嫂子沒有背叛你不是。”
扯著嘴皮子,傅聿宴給他一個扭曲的笑。
“你這也算安慰?”
蘇一一一攤手,笑著說:“算吧。”
“不說這個,嫂子現在的情況一部分是受經曆影響,另一部分就是這個藥物的副作用。”
“這個藥別想了,就算解了,副作用還是存在不會消失。”
“至於嫂子的體質,隻能慢慢養,我到時候給你開個飲食注意事項,你按照計劃來,養個七八年總會好的。”
“嗯。”傅聿宴淡淡應著。
蘇一一合上文件,繼續說:“其他的沒什麽大問題,我說,AhB1這件事你得放在心上,好好查查是誰幹的。”
“已經在查了。”
蘇一一僵硬的轉過頭,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傅聿宴:“你什麽時候查的?”
“幾分鍾前,你剛說這個藥的時候。”傅聿宴晃晃手機,屏幕上還停留在跟陳秘書聊天的界麵。
簡單粗暴:查一查誰給明阮用了AhB1。
那邊回:好的, 老板。
前後不過一秒……
蘇一一看看傅聿宴,一陣陣無語感衝上腦門,著實無語。
兩人摸回去的時候,明阮睡的昏昏沉沉,眼睛半眯著,似醒非醒。
她隱約記得自己是下午睡過去的,按道理來說,現在怎麽都是應該醒著的,但是大腦就像不受控製一般,重的像是灌了鉛汁,眼前黑一陣白一陣隻想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