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小怨靈
“到底是什麽啊？”
楚歌坐在伊東市最高的建築上麵，看著下麵穿行的人群。
這兩天的時間裏發生的事情簡直不可思議。
但是楚歌最終還是招惹上了一個極大的麻煩。
浦原喜助。
原著之中這個男人雖然一直站在主角正義的一方，但是卻很少有人摸清楚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為什麽他會知道四魂之玉？
而又是為什麽他知曉了四魂之玉的存在，仍舊無動於衷？
是不屑嗎？
這樣的東西，會有人不在乎嗎？
想不明白，楚歌便如履薄冰，坐在他旁邊的小女孩那個叫做?屋雨的女孩正在旁邊吃著飯團，看著楚歌低頭看著自己，於是將飯團舉了起來，“你要吃嗎？”
楚歌搖了搖頭，這個女孩倒是看起來不諳世事，但是楚歌卻知道，這個女孩應該，並不是真正的人類，而是浦原喜助製造出來的某種義骸罷了。
“楚歌！千草楚歌！”
這個時候，遠遠地傳來了戈薇的聲音。
楚歌抬起頭，看見戈薇正在大概兩個街外，扯著喉嚨大吼著，而已一邊吼，一邊向前走去，顯然是找不到楚歌人，準備沿路找下去。
“這個女人……”
楚歌有些無奈，他看了看旁邊的小女孩，“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小女孩點了點頭，就不再搭理楚歌，轉而低頭看向了自己的食物。
楚歌跳下了樓頂，在數棟大樓之間穿梭之後，落到了戈薇的麵前。
“我說，你是想讓全世界都知道我的名字嗎？”
“楚歌！終於找到你了！”戈薇顯得很激動，她忽然神色一肅，“你是死神吧。”
“嗯？”楚歌愣了一下，點了點頭，“這個，不是告訴過你了嗎？”
“那亡靈的事情都歸你管咯？”戈薇繼續問道。
“哈？”楚歌一愣。
但是這一次，不等楚歌回答，戈薇就拉著楚歌向遠處跑去，“我需要你幫我！”
在一處公寓之前，戈薇指著三樓那個黑漆漆的大洞對楚歌說道，“就是在幾天前，我見到了一個小孩，哦不，小孩的亡靈……她是我弟弟草太的同學的姐姐，半年前，死於家庭大火，但是草太的同學的姐姐，真由，似乎對她家人抱有怨恨，一直纏著她弟弟阿悟不放，我希望你能夠，幫我超度她。”
戈薇斷斷續續地將這件事講給了楚歌聽後，楚歌的眼睛卻沒有看向戈薇。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戈薇非常不滿，卻不想這時候，楚歌抬起了手，指向了遠處，“你說的那個真由，是不是那個人？”
戈薇順勢回過頭，卻看見一個小女孩正一臉怒氣地懸浮在了半空中，盯著他們倆。
“沒錯，就是她……”
“你們，是誰？”小孩說了一句，然後就猛然地抬起了手，用力一掀，“我最討厭大人了！”
誰也沒有料到，這個小女孩的一個舉動，竟然將地麵都掀了起來，猛然向著兩人的方向滾了過來。
楚歌麵色凜然，直接拔刀，將戈薇護在了身後，然後遙遙對著地麵一揮。
無形的力量直接將地麵劈成了兩半。
可是小女孩卻消失在了兩人的麵前。
“怎麽會這樣啊？”
戈薇看著一片狼藉的地麵，回過頭來看著楚歌，“能夠超度她嗎？楚歌君？”
楚歌歎了口氣，收回了自己的斬魄刀，“戈薇，剛才你看見那個小女孩的胸了嗎？”
“你……”戈薇一愣，隨即麵色一紅，“你這個老色鬼，連小女孩的胸都不放過嗎？”
說完這句話，還自顧自地將自己的胸給捂住……
楚歌強忍著暴起打死眼前的白癡女人的衝動，沉聲說道，“我是說，那個小女孩胸口的空洞……”
“哦，”戈薇鬆了口氣，然後露出沉思的表情，“你這麽說，好像的確是這樣啊……”
“那個空洞之中，藏著的是每個人的內心，當一個人成為亡魂太久之後，他的內心就會逐漸失去，成為一個隻剩下本能驅使，充滿了嫉妒和恨的存在，而那個時候，空洞就會徹底地打開，那個亡魂也就會變成，一頭虛。”
“虛？”戈薇顯然第一次聽說這麽一個名字。
“你可以看成一種妖怪。”楚歌解釋道。
“什麽，亡靈會變成妖怪……”戈薇捂住嘴，這一切顯然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那我們該怎麽辦？”
“我可以超度她，”楚歌說道，“但是她如今正在消耗自己的靈魂的力量使用出這樣的超能力，即使是我，想要在不傷害她的前提下靠近她都很困難……”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不斷地消耗自己的靈力，這是很致命的，因為這樣的狀態之下，她很可能會在變成虛的同時就會灰飛煙滅。”
“……”這個時候，戈薇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她隻能夠用祈求的眼神看著楚歌。
“哎，辦法還是有一個，”這時候，楚歌說道，“就是在她虛化之前，我將她超度到另外一個世界去，那個世界充滿了靈子，至少她還能夠活下來，不過，這需要你的幫忙……”
“我的幫忙？”
*
傍晚的時候，戈薇已經帶著一個女人來到了一處天台之上。
“戈薇，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那個女人卻是真由的母親。
“阿姨，你也感覺到了吧，這半年以來家裏的異常……”
沉默了很久，她也感覺得到這半年來家裏的不正常。
“你讓她呼喚真由的名字吧，或許能夠在她失去最後的本心之前，完成這一步。”在戈薇的旁邊，楚歌盤腿坐在地上，凝視著天空，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