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猥瑣男人的執著
觀音寺呆呆地坐在地上，看著少年站在他的麵前。
這所有的一切都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在他活了幾十年的歲月之中，卻從沒有發生過。
他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抬起頭來，他看向楚歌，低聲問道，“不對，那我過去自認為淨化掉的那些亡靈？”
“都變成了虛，”楚歌答道，“亡靈的胸口的大洞，是他們正在失去的人心，在現世停留的時間越久，人心就會消失得越快，隻剩下一個依憑本能行事的怪物，這個怪物就是被稱為虛。”
“你很幸運，”楚歌看著觀音寺，“每一隻亡靈在墮落成為虛的時候，消失在原地，在世界的另外一處地方重組，因為這是你第一次淨化地縛靈，所以也是你第一次遇見，會在消散附近地方重組的虛。”
楚歌蹲了下來，將手伸向了觀音寺的手杖，在那裏，一枚四魂之玉的碎片正鑲嵌其中，也正是四魂之玉的碎片，讓觀音寺的力量陡然變強了數十倍有餘。
“我向你展示了這個世界的東西，讓你感受到了你和這種怪物之間的差距，但是我不得不收回這件東西……因為那並不是……”
“等一等……”觀音寺忽然拉住了楚歌的手，“我剛才聽到那隻虛吼道，它要吃亡靈……所以那十幾隻虛，豈不是……”
“如果沒有我們的監管，或者我們的監管出現了遺漏，這十幾隻虛可能造成數百的亡靈死亡……”楚歌似乎覺察到了觀音寺的問題，接口道。
“那，能不能將這個東西留給我，”觀音寺猶豫了很久，隻不過他抓著楚歌的胳膊的手那麽有力，“……我，我想要贖罪……”
觀音寺抬起頭來看著楚歌，楚歌發現這個穿著詭異的男人的眼中竟然充滿了執著，“那麽多亡靈，喪於我的手中，無論如何，我都，我都想做些什麽……”
“是這樣嗎？”
楚歌雖然低聲惋惜，但是他的眼中卻帶著笑意。
計劃成功了，雖然過程曲折了些，但是利用觀音寺的強烈的願望，使四魂之玉和他結合，提升了他的能力，他作為人的品格也通過了考驗，接下來就容易了。
“你知道，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楚歌看著觀音寺，“我可以將這個力量放在你這裏，但是有幾點約定我們必須要嚴格執行：第一，這個能力不能夠展示在你今後的所有節目之中，第二，你不能夠用這個能力來進行作惡；第三……”
楚歌摸了摸腦袋，“額，第三，你得幫我個忙……”
“嗯？”觀音寺抬起了頭。
“因為我有時候必須要處理一些事情，所以在我不在的時候，你需要幫我守護一下我管轄的區域……”
說著的時候楚歌也有些不好意思，誰知道觀音寺卻一口答應了下來。
“沒問題，隻要能讓我贖罪，這些條件我都可以答應！”
“好的，”楚歌拍了拍觀音寺的肩膀，“這個能力，我暫時借給你了。”
“謝……謝謝你……”觀音寺摸著眼淚答道。
這個男人，竟然在楚歌的麵前哭了起來。
“別哭了，”楚歌拉起了觀音寺，帶著他走到了旁邊的窗邊，“你看下麵的人都視你為英雄，為你歡呼呢！”
觀音寺楞然，他低下了頭，露出了自己的麵目。
陡然間，歡呼聲如同海嘯一般席卷了整片天地。
觀音寺怔怔地看著眼前呼嘯的人群，眼淚卻更加止不住了。
但是他的眸子卻閃耀著過去從沒有過的光芒，這一刻未來的路也在他麵前前所未有的明晰了起來。
他笑了起來，笑容裏帶著淚，猛然將雙手抱住肩膀，猙獰地大笑！
人群裏，所有人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這個時候，觀音寺的耳中忽然幽幽地傳來了楚歌的聲音，“還有，以後不準再做這樣的手勢……”
有了觀音寺的招呼，黑崎一護自然輕而易舉地就被釋放了。
當然有些鼻青臉腫，大體上還是沒有太大的傷害。
“怎麽樣？”露琪亞開口詢問道。
“已經解決了。”楚歌環顧四周，忽然發現沒有了浦原喜助的蹤跡。
“那個浦……普通人呢？”楚歌下意識就開口問道，而後他陡然發現自己應該不認識浦原喜助才對，出口後才匆匆改口。
“嗯？哪個普通人？”露琪亞一愣。
“就是穿的好像漁夫一樣的，”楚歌答道，“他好像能夠看得到靈體。”
“你說浦原喜助？”露琪亞恍然，“他就是先前我告訴你的，可以遊走在屍魂界和現世的雜貨店老板，我的很多東西都在他那裏買的。”
“是這樣啊。”楚歌低聲地說道。
節目雖然出現了很多在預定情形下的問題，但是也安全完成了錄製任務。
甚至因為這樣的突發狀況，讓唐·觀音寺的《靈探》的收視率超過了25%，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熱潮。
當然楚歌對於這些事情自然不算太關心，在屍魂界的幾十年之中，他也幾乎沒有沒有看過什麽電視，畢竟在那個人人都可以活幾百歲的世界裏，電視機這樣的東西引進，實在是太慢了。
將四魂之玉的碎片留給觀音寺，對於楚歌來說，既是一種冒險，又是一種嚐試，畢竟在那個念頭閃過之後，若說楚歌對於這麽一個和崩玉的存在幾乎一模一樣的東西感覺到不好奇，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是他沒有想到，使用四魂之玉之後，帶來的副作用，比他想象的，還要來得快。
戈薇要進行期中大考，所以她拒絕一切將她帶離講桌的活動，即使楚歌答應願意幫她背著所有的課本都被對方言辭拒絕。
“你這個混蛋，上次告訴我會給我帶一個學霸來輔導我學習，但是現在人呢？人呢！”戈薇的聲音透過窗戶傳出了很遠，“你的信用已經破產了，我不會相信你了！你別靠近我，你一靠近我三米之內，我就，我就……我就死給你看！”
以死亡威脅的戈薇顯得格外有氣勢，楚歌看著戈薇，隻能夠無奈地離開了日暮神社。
隻是他沒有注意到，在他離開神社的時候，在神社的儲藏室之中，一個戴著麵具的武士忽然在黑暗中閃耀起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