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本國師以理服人
燃燈覺得眼前這人油鹽不進,著實讓他厭煩不已。
再怎麽說,自己也是一個得道高人,同是紫霄宮三千客,在闡教被眾人尊稱為副教主,去哪裏不受人尊敬?可是到了這裏,非但沒有感受到莫問的尊敬,反倒是幾次被他搶白。再好的人也是有脾氣的,更何況他這種。
燃燈道人頗為不喜地看著莫問,一瞬間,他有種想要出手教訓對方的感覺。
隻是,他還是要裝作一副得到高人的模樣。
燃燈站在那裏,冷冷地看著莫問,嘴上說著:“國師,所謂識時務為俊傑,你這樣冥頑不靈,日後隻好去封神榜上走一遭了。”
莫問也不生氣,他隻是看著燃燈,見這位道貌盎然的高人如今已經臉色發青,嘴角隱隱抽搐著,顯然被自己剛才的頂撞鬧得十分生氣。
他知道,對方肯定在心裏謀劃著如何收拾自己。對付這樣的偽君子,莫問也沒有耐心和他虛以委蛇下去。他微笑著,將腰間的拂塵抽出,打了一個稽首,十分認真地說:“燃燈道友,所謂天道尋歡,無論你剛才說的再天花亂墜,但我隻相信我大商國運仍在。道長,既然道不同不相為謀,咱們還是手上見真章吧。”
他看著麵露不喜的燃燈道人,嘴裏說到:“畢竟相比較以德服人,本國師還是喜歡以理服人的。”
他這樣說完,後麵幾個人早捂著肚子笑開了。以理服人這四個字,但凡跟係統說過話的都知道,說的就是誰拳頭大誰說話好使。讓莫問這麽一說,真的有股怪怪的味道。
燃燈道人雖然不知道莫問這句話的意思,但看到莫問身後眾人詭異的表情,也知道這句話不是什麽好話。他冷笑一聲,手裏也拿著一根拂塵,嘴裏淡淡地說:“既如此,那貧道要看看國師你的道理是什麽。”
莫問笑到:“既如此,那得罪了。”
話音落下,他手中的拂塵便飛了出去,化作千萬條絲線,每一條像是遊蛇一般纏向燃燈道人。漫天的絲線飛去,每一道在光線下都像是閃閃發光一般,咋一看,就好像一道道細小的鋼刃一樣。
燃燈道人不急不慌,嘴裏冷笑著說:“雕蟲小技!”
他手中噴出一團火,卻是三昧真火,要將這些絲線全都燒掉一般。
隻是,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這些絲線竟然不懼三味真火的焚燒,依舊張牙舞爪地朝他撲來。
“有意思!”
燃燈道人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但依然不緊不慢。
他手中的拂塵一掃,卻是立刻幻化出數道青色光芒。
這下,拂塵似仿佛撞到了一層屏障之上,瞬間被打得到處都是。
有些拂塵絲想要延長繞過這道屏障。但這屏障卻好像沒邊沒沿一般,任憑絲線怎麽纏繞,都沒有繞過這層屏障。
莫問見狀,抖了抖手。這些絲線瞬間纏繞成一團,化作一把巨大的尖錐。這錐子在空中向後頓了頓,接著滑過一道弧線重重地砸在屏障之上。
嘩啦!
一聲巨響之後,青色的屏障瞬間四分五裂。
燃燈道人卻不慌不忙地繼續抖動拂塵,換化作一個又一個的屏障,任憑莫問手中拂塵變化出來的尖錐朝上一點一點地撞上去。
嘩啦!
嘩啦!
屏障破碎起此彼伏,但尖錐向前突進的速度也越來越慢。終於,下一刻尖錐就在一道屏障那裏停了下來。
燃燈道人繼續揮動拂塵,劃出一道又一道的屏障向前推移著。看架勢,似乎想要憑屏障來將莫問堵到一邊去。
隻是,莫問也不著急,他雖然不知道燃燈道人會使出什麽招式,但不妨礙他繼續變招。
他抖了抖手,將幾種不同顏色的真氣灌輸到拂塵之上,下一刻,拂塵上便突然出現無窮的火焰。那些堆疊在一起的屏障,便瞬間被這火焰消融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燃燈道人眉毛挑了挑,有些不可置信:“這是什麽火?”
莫問笑到:“混度化先天,陰陽未分是為太初,此乃先天太初之火。”
燃燈道人卻不識得這火焰。
這讓燃燈懷疑莫問是在調侃他。
不過這火焰確實讓他感到有一些的威脅。但他嘴上卻不服軟,這是笑著說:“哦,太初之火,那貧道倒要試試這天一生水能否滅得了你這太初之火。”
他手一動,拂塵裏竟然慢慢滲出水花來,一滴連著一滴,接著匯聚到前方化作一道涓涓細流。這細流看似緩慢地向前移動著,卻給人一種重達萬鈞的錯覺。
太初之火幻化成的火龍衝到這細流之上,無聲無息地竟然滅掉了。
而涓涓細流則依舊朝著莫問那裏蔓延過去。
莫問挑了挑眉毛,接著繼續抖了抖,他手中的拂塵上煥發出無窮白色的光芒,下一刻,無數冰花在拂塵表麵凝結,一點一點蔓延到天一生水的細流之上。
這細流變一點一點地被凍住了。
很快,晶瑩的冰柱一點一點順著拂塵朝燃燈道人衝去。
燃燈道人覺得莫問十分棘手,他手一抖,將冰柱抖碎,化作萬千晶瑩的冰晶。
莫問卻適時地喚出一道勁風,這勁風將天空之中的冰晶全數卷起,接著換做一道冰風暴朝燃燈繼續攻去。
燃燈道人見狀,隻好拿出自己的靈柩燈,在空中化作一道薄薄的屏障。
轟!
冰風暴咆哮著撞在屏障之上,卻隻是將這昏暗的屏障撞得晃動一下,自己卻被徹底撞得粉碎。
但燃燈道人的臉上卻並不好看。
自己搶先拿出法寶,顯然是輸了一籌。
莫問見狀,收了拂塵,接著笑到:“道長,既然你拿出寶貝了,那我也用寶貝和你練練手。”
他雙手一招,兩個陰陽魚從腳上飛起,旋轉著在空中幻化出兩道遊魚。一黑一白,甚是好看。
隻是,在燃燈道人眼中,這遊魚身上卻充滿了無限殺機。
他眉頭緊皺,操控著靈柩燈,心裏暗暗歎息。如果不是靈柩燈上的火苗很早之前就消失不見了,自己何必如此狼狽。
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