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我很久沒出手了
北海。
商朝大營。
聞太師站在莫問身邊，看著這個新任的國師，有些拿不準這個國師的來意。他站在那裏，望著遠處的叛軍陣營，似乎在沉思什麽。
“國師，”聞太師猶豫了一會兒，但還是開口道，“袁福通如今聚集八十萬兵馬在那裏安營，不知道國師有何破敵良策？”
“踏陣破敵是你聞太師要考慮的，至於我，要考慮的卻是另一個東西。”莫問站在那裏，淡然地回答著聞太師的問題。他沒有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麽重要的事情。
“國師在思考什麽？”聞太師雖然聽過一些傳聞，卻不是很確信。他站在那裏，隻是想知道一個確切的答案。
莫問看著他，突然笑到：“太師，你身為火靈聖母的弟子，我能信得過你麽。”
聞太師聞言，胡子吹得老高：“國師，我聞仲是三朝元老，對大商忠心耿耿，如果我不能被相信，這大商還有誰能相信？”
“還有我，”莫問看著他，看著聞太師滿臉不可思議的神情，隻是淡然地說，“至少，我永遠不可能背叛大王。”
聞太師臉已經通紅，他瞪著眼睛看向莫問，咬著牙說：“國師，莫非聞某還要破開心腹讓你看看我的赤膽忠心不成？”
莫問笑了，拍了拍聞太師的肩膀：“太師不必介意，我隻是開玩笑。”
見聞太師兀自憤憤不平，他搖了搖頭，方才淡淡地說：“我和大王都知道一個消息，一個三界之內，人教、闡教、截教還有天庭、西方教都知道的消息。”
聞太師神情凜然：“是什麽消息？”
莫問又扭過頭望著天空，悠然地說：“天庭要選出三百六十個正神出來，人間正好是三界的戰場。”
他看著麵露不可思議的聞太師，接著說出來另一個讓對方驚駭不已的言論：“大商，已經注定要被另一個王朝給替代了。”
聞太師看著國師，見他不是在開玩笑。於是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一瞬間，他甚至想到了很多事情，很多細節。
這位年邁的戰士，這麽久經沙場的老將，這一個渾身在戰栗著，竟然有些站立不穩的感覺。
他站在那裏，眼睛裏充滿了驚駭。
莫問看著他，說出一個讓聞太師也忍不住顫抖的事實。
“大商其實在很多人看來氣數已盡，包括你師父。”莫問淡淡地說。
他看著聞太師臉色蒼白。突然間，莫問展顏一笑：“其實，你師父並不覺得大商氣數將盡。反倒是他們挺厭惡那些自命不凡的闡教中人的。聞太師且放心，在大勢上，無非是兩教紛爭，看誰能壓倒誰了。”
聞太師鬆了口氣，但旋即皺眉：“可是，闡教如何會選擇和我們對立麵呢？”
莫問看著他：“你不應該猜得到麽？”
聞太師默然。他望著北海叛軍的方向，雙拳緊握，有些十分憤怒地說：“所以，我一直以為這北海袁福通不過是一個有特殊本領的奇人異士，但實際上卻是某些人的棋子？”
莫問點了點頭：“所以，若你深陷北海，然後君主若是個驕奢淫逸之輩，是不是就說明，某些大商的勢力就會被立刻土崩瓦解了麽？”
聞太師深吸一口氣，看著莫問：“我了解帝辛，這位三王子當年是個極驕傲的人，身登大位以後必然無人能製，所以，他為什麽會信你？”
莫問看著聞太師，悠悠然說：“若是你也在夢裏經曆了一世輪回，怕是你醒來以後第一時間要招人和你一起對抗這所謂的命運。”
聞太師疑惑地看著莫問：“所以，你就是大王所選的幫手？”
莫問笑到：“我們都是。”
他轉身看向遠方，那裏是朝歌的方向。他嘴裏低低地說著一些聞太師聽不懂的話：“所以，不該走的，不該死的都被拉攏了，我們要一起改變命運。”
這時，一個傳令官匆匆趕來，他麵對莫問雙手抱拳：“國師，魔家四將已經準備好了，張桂芳將軍還有鄧九公將軍也已經備好人馬等待國師下令。”
莫問擺擺手，對聞太師笑著說：“太師，你下令吧。”
聞太師猶豫了一下，還是果斷下令：“大軍出發，全力進攻叛軍。”
傳令官走後，聞太師看著莫問，疑惑地問道：“國師，你如何解決眼前的叛軍？”
莫問看著聞太師，卻突然說了一句：“我好久沒有出手了。”他眼神中有遺憾，也有渴望。這些正是聞太師不明所以之處。
但莫問卻不管他，轉過身看向叛軍方向。接著，聞太師便覺得有一股強勁的殺氣在莫問身旁縈繞。
不一會兒，他便看到天地之間有數種顏色的氣息。
莫問站在那裏，渾身仙氣鼓蕩，若不是周圍的濃濃殺機，他到真像一個遺世獨立的仙人。隻是，聞太師寧可相信，眼前這人，是一個十分強勁的凶神。
因為，他看到天地變色，看到弄弄的烏雲密布在叛軍的上方。他看到無數的兵馬從叛軍的營地裏鑽出來，人頭攢動，犬吠馬鳴。
轟隆。
一聲雷響，天地之間仿佛被白色的閃電化開了一般。
接著便是哢嚓的雷電亮過。
風也跟著起來了，狂風呼嘯，卷起聞太師的胡須，也讓他眼睛有些微眯。
但卻不妨礙他清晰地看到莫問舉起雙手，輕輕向下一揮。沒有絲毫的阻礙，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隻是，無數道粗壯的閃電瞬間飄落在敵軍陣營內，一道一道如明亮的白光伴著弄弄的雷聲落下。每一次都在敵營中爆炸開來。
不少人，不少建築，不少旗幟都被炸得東倒西歪。人在慘叫，馬在嘶鳴，無數的混亂在敵營中逐漸蔓延開來。
濃煙滾滾，火焰熏天，整個叛軍的營地徹底亂了。
這時，早已經準備好的魔家四將、鄧九公、張桂芳率領本部兵馬傾巢而出，朝著已經混亂不堪的敵營衝去。
莫問將雙手放下，看到眯著眼的聞太師，知道他內心頗不平靜。隻是莫問卻淡然笑到：“我真的很久沒有出手了，所以很暢快，不是麽。”
聞太師深深地看著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