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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五章)犬神城

  一個大家族的覆滅,總會有很多秘密被掩藏。當這個家族沒有一個人幸存下來的時候,很多秘密就會靜靜地躺在陰暗的角落裏慢慢腐爛。曆史有好多的秘密,可這些秘密,卻已經湮沒在曆史之中。


  不知道是悲哀還是幸運,有些秘密,總會被有心人發覺。


  等到它重見天日的那一刻,又會帶來什麽呢?


  吱呀。


  一扇木門被輕易地打開了,陽光滲了進來,在無數細微的塵粒中給這個狹小的空間開了一處光亮。仿佛是舞台中央獨射出來的光線,地上便形成一處長方形的光圈。


  踏,踏。


  一個人走了進來。


  這是一個半大的孩子,眉宇間卻有著成年人的詭詐。他站在那裏,負著手,嘴角掛著殘忍的笑。他似乎察覺了什麽,抬起頭,傲然地看向前方的陰影。


  一個蒼白的輪廓在黑暗裏漸漸浮現。卻是一個神情冷傲的青年,他雙眼是赤紅色,下巴很尖,仿佛利劍一般將黑幕刺破。


  他盯著那個看起來不像孩子的孩子,很是嚴肅:“你是誰?”


  “重要嗎?”男孩子嘴裏的話,聽起來和一個成人無二,“我來這裏,隻是為了接你出去,所以我是誰不重要。”


  男子嘴角抽動了下,似乎想要開口,卻並沒有說出話來。他眼睛中恍惚閃過一絲回憶,卻連想起另一個人。


  那人高高地站在那裏,神情倨傲,看向自己的眼神卻充滿欣賞。


  “你是誰不重要,”那人當時如是對自己說,“重要的是,我是誰?”


  他依稀能看到那個人眼中的驕傲和得意,似乎這世間就沒有什麽難得倒他的。


  “我叫源賴朝,是你的主人,唯一的主人。”


  青年恍惚了一下,又回過神來,看到眼前的少年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便點了點頭。


  “你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誰,”青年很認真,“我是鬼切,主人的武器,卻是一把弑主的不祥之刃。我犯了大錯,所以被關押在這裏。沒有源氏的命令,我不會被放出來。”


  他看著少年,見他臉色變了,似乎很惱怒。然而青年鬼切卻不管這些,他兀自自言自語地說:“我已經在這裏幾十年了,或許還會呆在這裏更久的時間。你是誰對我來說已經無所謂了,因為你不是源家人。”


  說完,他不理會那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少年,轉身就進入到黑暗裏。


  少年臉色變了,這和自己預想好的劇本完全不同。鬼切竟然這麽有個性?不是應該徑直就可以出來的麽?

  該死的,這下玩大發了。他腦子裏飛快轉著,突然靈光一閃:“喂,你知道嗎,源氏滅亡了!”


  黑暗之中久久沒有回應,似乎這個話題並不能引起鬼切的反應。少年有些焦急,該死的,這劇本和想象的不一樣啊。


  該怎辦?


  少年有些後悔自己剛才自信滿滿的說那麽多了。


  他撓了撓頭,又想到了什麽:“喂,你知道嗎?酒吞和茨木被人奴役了!”


  青年如利劍一般的下巴又從黑幕裏刺了出來。他盯著少年,仿佛看著一堆破木頭一樣。那種眼神,讓少年有些不寒而栗。


  他站在那裏,頓了頓心神,便繼續說:“有一個叫小白的天狐,搶走了大江山,還將方圓千裏的地界都霸占為自己的地盤。那酒吞和茨木當真可憐啊,嘖嘖,如今他們倆都已經成為妖精界的笑話了!”


  鬼切沉默了,許久之後抬起頭看著少年:“你想讓我出去?想要讓我殺了那個天狐?為什麽?”


  少年立刻裝出一副悲戚的樣子:“我是源家最後剩下的小孩子我叫源山流,當時源家覆滅的時候,我被我媽放在大水缸裏才躲過一劫。我要報仇,我要成為你的主人。我要殺死那些覆滅源家的人。”


  鬼切看著他,眼睛裏閃爍著一些什麽。許久之後,他方才開口道:“我和你出去,可以幫你完成你的複仇。不過,是在我前往大江山之後。”


  源山流拚命地點了點頭,裝作一副喜悅的樣子。


  “在外麵等我。”鬼切看著源山流,這個不大上少年,卻給他感覺是一個隱藏多年的老狐狸。


  鬼切知道,源山流說的話,他一點也不信的。甚至他也知道源山流根本就不是源家之人。但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去大江山看看。


  源家覆滅了,這消息他比誰知道的都早。畢竟,他身上可是有源氏的契約。源家覆滅的當天,他便感應到了。


  可是,他不想出去。


  去外麵,無非是再度成為野心家手中的兵器。沒有人會重視自己,不是麽。


  隻是,還是想要看看自己的那兩個女的好友啊。不知道酒吞是不是依舊喜歡喝酒,茨木是否和自己的摯友不離不棄。


  這世間變化太快,他還需要好好適應才行。


  源山流有些遲疑,但還是出去了。他不相信,一把有靈性的妖刀還能騙得了自己。更何況,他還有主人給的秘密武器呢。


  隻是,他在外麵等了很久,也不見鬼切出來。這讓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鬼切給騙了。


  他內心有些焦慮不安,眼睛忍不住瞟向黑漆漆的屋子。那裏卻仿佛藏著一個猛獸。吞噬了光,也吞噬看一切聲音。吞噬了源山流迫切期待的那一把妖刀。


  但很快,一個身影走了出來。


  卻是一個身子單薄的青年。他一身肅穆的黑衣,長著一張慘白的瓜子臉。


  他看著源山流,低沉地說:“走吧。”


  源山流卻有些不可思議:“你的刀呢?”


  青年看著他,見這家夥神色奇怪,就知道他想岔了。畢竟還是一個少年啊,鬼切搖了搖頭。


  他起身,朝前麵徑直走去。


  “我就是刀,到就是我。”


  聲音從他嘴裏傳出,讓源山流聞之一震。旋即,他便掏出一個符印,有些苦惱:“這東西,該怎麽用啊。”


  臨行前,大人告訴他,這些符咒一定要貼在鬼切的本體上,這樣才能真正製服鬼切。


  可如今鬼切的本體沒有出來,自己到底該怎麽辦?

  他有些苦惱。


  然而他還是跟了上去。


  他不相信,鬼切不會有暴露本體的時候,到時候就是自己趁機抓他的時候了。


  鬼切站在那裏,轉身看向源山流:“你是在那裏密謀什麽嗎?”


  源山流便不敢停留,立刻顛顛地跑了過去。在鬼切這裏,他還不敢太過放肆。萬一被察覺了陰謀該如何?

  殊不知,鬼切連揭穿他的心思都沒有。


  “這是老九你的地盤?”林月如好奇地東張西望,卻隻看到一片曠野,連一個房子都沒有看到。隻是四周,似乎有很多怯生生的小妖怪躲在石頭後麵窺探著他們。


  薑婉兒手中票浮起一個立體的地圖,她拿著這個東西仔細地和周圍做了做對比,有確認了下坐標,最終不得不承認,這裏就是殺生丸的地盤。


  犬神國,似乎在犬大將犧牲以後,就多次遭受到外敵的入侵。以至於到最後殺生丸都沒有時間修建房子。最後,連被焚毀的犬神府都被人挖的一幹二淨。這讓殺生丸有些羞赧,他站在自己一群師兄妹麵前,覺得有些丟麵子。


  隻是,這個驕傲的小家夥嘴裏卻傲嬌地說:“沒什麽,我們平日裏總是風餐露宿,不在乎這些的。”


  冥加(之前記憶有誤)站在那裏,雖然有些羞愧,但依然傲嬌地對眾人說:“是的,我們犬神國的人都不住房子的。”


  韓夢慈站在那裏卻捂著嘴微笑:“這可不行,要是你們都不住房子的話,我們怎麽辦。”


  殺生丸撓著腦袋,有些不知所措了。


  林月如拍了拍手,笑著說:“還好師父師娘提前知道情況,留給我一個寶貝。”


  她環顧一圈,見有一處空地十分寬敞,正好那裏也沒有小妖怪躲著,便指著那裏說:“你們且看那邊,師姐我要變戲法了。”


  薑婉兒聞言,撇了撇嘴,但看到林月如的目光掃過來,立刻拍手露出一副期待的神情。其他人同樣如是。


  殺生丸瞥了過去,卻有些瞪大眼睛,因為林月如手指的地方,正是犬神府的遺址。莫非,是一種巧合嗎?殺生丸心中想著。


  林月如卻不知道殺生丸心理想著什麽。她手中浮起一個屏幕,從中選出當初師父和師娘選中的一套建築風格,用手一點,再一指。天空之中便突然落下一個巨大的石頭大犬,這大犬落在地上,立刻化作數道青色的光芒。等到光芒再次消失的時候,眾人麵前便多了一個氣勢恢宏的府邸。


  殺生丸目瞪口呆地看著兩隻人身犬首手持長刀的石像矗立在大門外,大門上掛著一個巨大的匾額,上方寫著“嘯天府”三個金燦燦的大字。而大門上,則有兩個猙獰的狗頭,他們呲牙咧嘴,卻各自銜著一個銅環。


  “這,這,這?”冥加激動不已。


  他自然聽說過天師城的神跡,沒想到,卻能夠親眼見證類似的神跡。


  “這什麽?還不快進去?”林月如拍了拍手,和師兄弟們一起進去搶占自己的房間去了。殺生丸站在那裏,在一群漸漸圍起來的小妖怪中間,看著兩個犬人的頭像,嘴裏喃喃道:“父親,我以後不怕這地方被焚毀了。我們的家,回來了。”


  他眼中有瑩瑩的淚光,嘴角卻掛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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