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殺人不眨眼
“說罷,你究竟來找我做什麽?”冷菀汐正了臉色,她可不相信中路換會是沒事閑的來找她玩。
“無事就不能來看你嗎?我們的感情就這麽淺嗎?”
“如果我沒有記錯,鍾閣主,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麽密切的交集吧?”看著鍾離煥一臉痞笑,更是將他精致英挺的五官襯的十分之邪魅。冷菀汐忍不住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
“帝都千齋樓的菜色不錯,看著天色尚早,不若今日,本尊做東,一同吃酒?”
“閣主還是自己去吧,我還有醫術沒有研究完,再說了我也不餓。”冷菀汐剛剛拿起才放下的那卷書冊,忽的肚子處便傳來了一陣不小的咕嚕叫聲。冷菀汐尷尬的輕咳了一聲,看向鍾離煥,隻見那廝正忍著笑低低的看著自己。
“千齋樓號稱天下第一樓,每一道菜色都是經過仔細研究的,不僅味美且養身,尤其招牌乳鴿蹄花更是一絕。既然汐兒你不餓,那本尊隻好自己前往了。”說著鍾離煥歎了一口氣,便作勢要站起身來,冷菀汐見狀立刻後悔改口:“等等!我雖然不怎麽餓,但是畢竟是閣主做東,我怎麽好意思拂了你的麵子。”說著她立刻隨手放下了書,站起身緊緊地跟上鍾離煥:“現在就走吧!”
下一秒,冷菀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腰間力道一緊,身體已經跟著騰空飛掠。不得不說鍾離煥的輕功真的是極好的,以至於明明不近的路程,僅僅隻是用了須臾片刻兩人就到了。
一間上好的包間,冷菀汐看著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心道還好自己跟著來了,否則真是大虧。
“這是什麽?看起來好生別致。”冷菀汐夾起盤子中一顆拇指般大小的丸子,她跟一般的丸子不同,呈現著通體玉白,看起來十分的有食欲。
“這也算得上是千齋樓的招牌菜色了,據說是東海肥美的鮭魚魚肉團成的丸子。”
東海鮭魚?冷菀汐二話不說直接往嘴裏塞了進去,嗯,這湯汁果真是鮮美二字都無法形容。
“這丸子也太滑嫩了吧!”
“鮭魚肉質滑嫩魚刺卻很多,這道菜光是挑刺就要費上多半個時辰。”更不要說還有多條製作工序等著了,真正完成這麽一道菜那真的是要準備良多,耗時良多。
“那這一道菜豈不是要很貴?”
“一般,不多十銀。”鍾離煥淡然的端起案前的茶盞,淺飲了一口。
而他對麵剛剛咽下一口丸子的冷菀汐卻完全不淡定了:“十銀?”她十分之驚愕的看著鍾離煥。來這個世界這麽久她多少也對這裏的一切事宜初步了解了。尤其在前的方麵,要知道一兩銀子就完全足以一個普通的五口之家豐腴的過活半個月了,那這一盤菜就十銀又是什麽概念?
“這道菜也不錯,是取了蛋黃心裹了蓮子,還有裏麵的鬆露都是對人體大補的食材。”說著鍾離煥用公筷又幫冷菀汐布了許多菜。
“這道菜難道更貴?”冷菀汐平複了一下心情,其實並不是她沒見過世麵,實在是這段時間她一直在為將軍府的財政問題苦惱,自從她那個將軍老爹去世,雖然將軍府可以按照慣例每月都能領到朝廷的撫恤金,可是畢竟少得可憐,偌大的將軍府很多產業又都被冷董軒一家之前迫害,以至於一直都是入不敷出的狀況,所以,簡單點來說,就是她現在很缺錢。
正巧門外的小二進來添酒,聽到了冷菀汐的話,笑道:“這位小姐一看就是第一次來本店吧,這道黃金脆子可是千齋樓的限量菜品,此次若不是這位公子有店中的貴賓手牌,縱使排上一整天的隊伍也未必能吃的上呢。”簡而言之,就是即便有錢也未必吃得上,又何止是貴那麽簡單?
冷菀汐吞咽了一口口水,這金錢的味道果真就是不錯。
小二添了酒水,又仔細的幫兩人紛紛倒好,這才恭敬地退了下去。
“真想不到,你們暗離閣究竟是做什麽的,竟然這麽闊綽?”這簡直比起皇帝的待遇也差不了多少了吧。
“暗離閣涉及的領域之廣,便是你足足了解個一整夜也未必能了解全麵。不過……外人隻肖知道暗離閣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組織就好。”
冷菀汐聞言挑了挑眉,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她早該知道鍾離煥的世界絕對不會那麽簡單,她隻是一直不想過多的涉及到鍾離煥的世界裏。
前世她就是一個刀尖上舔血的特工,那樣不穩定不安頓的日子她實在是厭棄了,好不容易上天給了她重活一世的機會,她指向遠離紛爭好好的清淨一世。
“那我可真該多謝你的款待了,就敬你一杯吧,我先幹為敬。”說著冷菀汐端起手邊滿滿一杯酒樽的清酒就要仰頭生猛的灌下去,清冽的酒水就到了喉嚨處,帶著梨花的清香芬芳。
她還沒有咽下去,就聽鍾離煥麵無表情的說道:“這梨花釀雖是花酒,後勁卻也不容小視,你可不要忘了你自己的酒量,昨日是如何倒在本尊的懷裏來扒我的衣服的!”
冷菀汐一口酒水卡在喉嚨裏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很理所當然的就直接噴了出來:“噗——”隨後是一陣抑製不下的咳嗽聲。
“鍾離煥你瞎說什麽!誰扒你衣服了!”冷菀汐臉色漲紅,情急之下甚至直呼了他的全名。
“本尊說的都是實話,難道汐兒忘記了?那日月光之下,一池碧波,你我……”看著冷菀汐臉上的緋紅,鍾離煥難得覺得調戲一個小丫頭竟然甚是有趣。
“別說了!”冷菀汐惱羞成怒:“我什麽都不記得!”被鍾離煥這麽一提醒,原本已經下意識被大腦拋卻的記憶一下子就又重新湧上了眼前。
被池水浸濕的衣衫,月光下仿佛鍍了一層銀邊的壯碩胸膛,實在不要太美妙了。可是這畫麵怎麽看怎麽羞恥,冷菀汐不得已在裙角邊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這才保持了原有的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