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明子騫之死
自李青雲居所出來,蕭白與羅尹並肩而行。
“羅師兄,有一件事你或許還不知曉。”蕭白猶豫道。
“什麽事,說來聽聽?”羅尹看著他這幅猶豫的樣子,笑著問道。
“蓬萊仙榜人榜第一換人了,羅師兄你被人擠下了榜首的寶座了。”蕭白有些難受的對著羅尹說道。
“哦,是誰把我擠下來了?我這些年一直在閉關,並未與人交手過,更不曾戰敗,怎麽會被人擠下來?”羅尹雖然對於人榜榜首的位置並不怎麽看中,但心中也頗為奇怪,竟然有人能在不與自己交手的情況下登上第一,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
“這人倒是我們的老熟人了。”蕭白臉色有些不好看的說道。
“莫非又是蕭淩?”羅尹一聽便知道他說的是誰了,除了蕭淩這個龍傲天,還有誰能夠在自己閉關的時候將自己踢下榜首的寶座,而且是在與自己未曾交手的情況下。
蕭白恨恨的說道:“除了他還有誰,這人簡直就是老天的私生子,什麽詭異與不可置信的事都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他這是又幹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了,讓你如此氣憤?”羅尹笑道。
“羅師兄你知道為何他會取代你成為人榜第一?”蕭白自問自答道:“他殺了一位金丹宗師!”
“殺了一位金丹宗師?!”羅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道。
金丹宗師,足以開宗立派的高手,修為遠勝於神魂修士,就算以天地之別來說也毫不為過。
羅尹身為人榜第一,陰神尊者欽封的金丹之下第一人,曾與陰鬼宗宗主那位金丹宗師交過手,即便拿出全部手段來,也傷不到對方分毫,若非運氣好且足夠果斷,早就死在陰鬼宗宗主手中了。
因此,他對於金丹宗師的恐怖深有體會,絲毫不認為一個神魂修士有任何戰勝金丹宗師的可能,哪怕隻是在金丹宗師手下保住性命都算是走大運了。
而現在,竟然聽說蕭淩以神魂期修為,殺死了一位金丹宗師,這讓他如何不震驚。
“他殺死了哪位金丹宗師,莫不是碰巧遇上一位重傷垂死的宗師,讓他撿了個便宜吧?”羅尹隻能如此猜測道。
“據說是一位喚作明子騫的金丹宗師。”蕭白說道。
“明子騫?竟然是他!”羅尹驚訝的說道。
“怎麽羅師兄認識這位明子騫?”蕭白問道。
羅尹便將當年在蓬萊仙島發生之事與蕭白簡要說了說,然後才歎息道:“這位明子騫宗師用盡手段拚命阻攔妹妹明月心與蕭淩相好,但可惜還是無法讓明月心回頭,最後隻能將明月心綁了回去。想不到他最後竟然落得如此結局,實在讓人扼腕歎息。”
蕭白聽到這段故事,終於煥然大悟道:“我說為何那位明子騫始終追著蕭淩不放,追的他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原來是有這麽一個緣由啊。”
羅尹問道:“這位明子騫宗師到底是如何死的?”
蕭白回道:“羅師兄請聽我慢慢說來。羅師兄不是在蓬萊仙島上將蕭淩得到生死簿這件至寶的消息透露出去了麽,這給蕭淩帶來了無窮無盡的麻煩。每日都有人偷偷潛入天闕城想要刺殺蕭淩,甚至有金丹元嬰高手暗中出手想要滅掉蕭淩奪取寶物。”
說道這裏,蕭白臉上滿是快意,笑道:“羅師兄這一手玩的漂亮,直接給蕭淩這小子惹來了無窮無盡的麻煩,以及數之不盡的敵人。一想到他每日都要活在被追殺和算計的陰影裏,我就覺得實在解氣。”
羅尹無奈的說道:“可是,這些都是沒用的,蕭淩肯定每次都能從追殺中安然無恙的逃脫對吧?”
蕭白臉上的快意頓時消失不見了,鬱悶的說道:“正是如此,蕭淩的師父七玄道人乃是元嬰高手,時刻守在他身邊寸步不離,以至於不論出手的是金丹宗師還是元嬰高手都隻能無功而返,而蕭淩每次都能化險為夷。不過有一次,數位元嬰高人一同出手襲擊了天闕城,七玄道人重傷,蕭淩則不知所蹤。”
“數位元嬰高人出手,竟然還能讓他給逃了?”羅尹聽的臉皮直抽抽,這也太讓人不敢相信了。
“是啊,數位元嬰高人聯手,別說他一個神魂修士,就算元嬰高人也未必能逃的掉。但是,他偏偏就逃了,從數位元嬰高人眼皮子底下成功逃走了。”蕭白翻著白眼說道,語氣中盡是無奈。
羅尹問道:“那之後呢?”
蕭白說道:“蕭淩就此失蹤了十幾年,直到七年前突然被人發現竟然躲在東流山明家之中。那明子騫大怒,不顧妹子明月心的阻攔追殺蕭淩而去。蕭淩也不知道使了什麽手段,竟然將追殺而來的明子騫斬殺,提著他的頭返回了東流山,將人頭送還給了明月心。”
羅尹聽到這裏,心中一動,說道:“神魂斬金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他使用了生死簿才有可能成功。”
蕭白點頭道:“我猜也是如此,否則神魂修士哪裏是金丹宗師的對手。”
羅尹想起了明月心那位美人來,當她見到情郎將兄長的人頭送來時,不知道是什麽表情,於是問道:“那個明月心在收到人頭後是何反應?”
蕭白苦笑道:“羅師兄你絕對猜不到,那明月心好像根本不在意兄長的死,反而將明子騫當成仇人一般對待。”
“啊,不是吧?!自家兄長被殺,她不為兄長報仇也就罷了,竟然還將兄長當成仇人?”羅尹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不過轉念一想,覺得這才是正常的劇本,蕭淩可是天地之子,自帶弱智光環,對於女人的吸引力那是無限大,別說區區殺兄之仇,就算殺父之仇、滅門之仇,她或許也能毫不在意。
“據說,當日蕭淩提著明子騫的人頭回到了東流山,將它交給了明月心,但那明月心接過人頭後,卻痛恨不已的將人頭直接砸在了地上,好似這人頭不是自己兄長的,而是殺父仇人的一般。不但如此,她還一腳將人頭踢飛了出去,任由它暴屍荒野,經受風吹日曬雨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