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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驚天秘密

  這日,秦氏正在家裏閉目養神呢,下人便來匯報說顧惜惜來了。她心裏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但卻沒有向往常那樣起身去接顧惜惜。


  想到外麵的天氣,她現在便有些恨鐵不成鋼。


  自己這麽大年齡了,好不容易懷上了,卻不知道好好養胎,反而四處為白知縣奔走,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她這樣凡事為白知縣勞心勞力的,說得好聽是賢內助,但那也是白知縣喜歡她的前提下。若是兩人關係不好,他不但不會感激,反而會說她不安於內宅,醉心於過問他朝堂上的事。


  因此,到了裏屋,見秦氏不甚開心,也不似往日那般熱情,顧惜惜心裏一下子便明白了過來。


  顧惜惜雖然不甚清楚其中的彎彎繞繞,但心裏卻清楚秦氏是為她好,於是一來便將臉枕在秦氏的腿上,也不說話,隻是默默地在上麵摩挲。


  她小時候就喜歡這樣的。


  見顧惜惜這樣,秦氏便是有再大的火也發不出來。


  大女兒和她一向不對付,除了過年過節,幾乎不往來,總說自己忙,但是秦氏卻知道,她是恨自己當初不顧她的個人意願,生生拆散了她的緣分,而是把她嫁給了他們認為門當戶對的人。


  她覺得自己是家裏的老大,加上世家女子哪個不是嫁給門當戶對的人,因此,雖然委屈,卻也沒有說什麽。


  可是,顧惜惜後來卻嫁給了白知縣,結婚的時候對方還隻是一個舉人,這就讓她非常的不舒服。打小秦氏便喜歡顧惜惜,連婚姻上都照顧她的情緒,而自己呢?


  於是,漸漸地,她們便很少來往了。


  見狀,秦氏也懶得跟她解釋,加上涉及一樁天大的秘密,於是也就由她去了。也許,也許等她老了,走不動了,再跟她說也不遲。


  過了一會兒,秦氏歎了口氣,這才說道:“說吧,有什麽事啊。你這孩子,馬上又要當娘了,還這樣撒嬌,也不知道害臊。”


  說著便情不自禁地撫摸了她的頭。


  感受到頭上傳來的溫度,顧惜惜便說道:“在自己的親娘麵前有什麽好害臊的。這回啊,我還真有事來求你,娘可一定要幫我。”


  “好啦,什麽事,你說吧,不要跟我撒嬌。”說著便將顧惜惜扶起來,摸了摸她的頭,幫她整了整頭發。


  “你啊,就是見不得我得閑。哎,總有一日是要把我這副老骨頭拆了才行。”


  “娘啊……”


  “好了,你說!”


  顧惜惜便坐直了道:“娘,女兒想成立一個麗群會。按照葉楓的想法,這一次就隻吸納三十人,以後每年吸納3-5人。但是,昨天晚上一統計,前來申請入會的卻有好幾百人。雖說按照家世、官職、家產什麽的可以排除一些人,可是,這三十人會不會太少了?反正我絞盡腦汁都定不了這人選。”


  見秦氏不說話,又道:“要不,我們多吸納一些人。這樣一來,單單是銀子都能多募捐一些。你還不知道吧,這次入會,是要交銀子的……”


  聞言,秦氏便道:“人數不能多了,我倒是讚同這個葉楓的話,三十個人足夠了。你想啊,要是人人都能來,這個什麽麗群會也就沒什麽吸引力了。再說了,說起家世,咱們青山縣又有多少符合條件的呢。也就是你,怕得罪人,這才做不出決定。依了我,一下子便可以除去大部分的人。”


  見顧惜惜猶豫,秦氏便不欲繼續討論這個問題。反正顧惜惜來求助,定是要她幫忙把那三十個人選出來的。


  “不過,這葉楓又是誰呢?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


  秦氏一直就納悶,白知縣的腦子向來不靈光,原本這次隻能靠她幫忙,被她拿捏的死死的。但一轉眼便想到了這樣好的辦法,這讓她原本就十分納悶。


  但是,白知縣手下的那些幕僚,她向來很清楚,根本沒有這個智慧,看來,說不定這些主意都是顧惜惜說的這個葉楓出的。


  要不是顧老爺攔著她,她早就去問了。


  但顧老爺是這樣說的:“你不累嗎?這麽多年了,忙裏忙外,忙這忙那的。依我說,倒不如好好帶著孩子罷了。”


  想到這的確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也就聽了顧老爺的話,沒有任何動作。但是,現在顧惜惜卻是自己提到了這個事,她就假裝隨口一問,想來對付是不會懷懷疑的。


  “葉楓啊,就是一小孩子,不過十二三歲,住在陳家村。他們村現在正在建設,大力發展著。下一步的活動基本上都是在陳家村開展。”


  顧惜惜毫無心機,幾句話便將葉楓的事和盤托出了。


  這下輪到秦氏驚訝了,“什麽,葉楓隻是一個小孩子?”在她眼裏,這個葉楓至少也是個成年人,要不然怎麽會有這樣既不得罪人又能做出功績的點子。


  看來,她得好好調查一下這個孩子才行,別是哪個同行派來害白知縣的。這件事處處透露著詭異,哪裏人這麽好的人,白白將這麽大的功勞獻上。


  白知縣和顧惜惜信,她卻是不信的。


  不過,為了不讓女兒操心,影響胎兒,秦氏輕輕地便將話題轉移到了麗群會上麵來了。至於那個葉楓,她下來自會找人去調查的。


  隻要不是宮闈秘事,還沒有她調查不出來的。


  想到這裏,秦氏便道:“這三十個人選,其實不是那麽難確定的。你先按照家世來排序,將那些來自尊貴家族的人先列出來。然後,將家裏有在青山縣做官或者在朝廷做官的人選出來。最後,在那些沒有官員卻極其富貴的家庭裏選一些出來,重點選那些名聲好的。”


  見顧惜惜一臉頭疼的樣子,秦氏便道:“這樣,你把名單拿過來,我們一起看看吧。你不是需要銀子麽?最後那幾人,卻是一定要大富大貴的才行。對了,也不要那小氣摳門的。要是拿一點點銀子出來就肉疼,那也不用來了。”


  說到這裏,按照秦氏以往的性子,是要批評顧惜惜幾句的。但想到她的特殊情況,也就生生忍了下去。


  她打小便教顧惜惜識人,一應交際應酬也將她帶在身邊,為的就是交際應酬,以後不吃虧。哪知這顧惜惜不知道是因為天生記不住人還是根本不感興趣,一轉眼便忘。


  是以這麽多年下來,她居然記不住幾個人。要說這青山縣就這麽大,從東到西,從南到北,統共就那些家族。


  好在他們顧家也算是名門望族,記不住就記不住吧,總有人來巴結就是了。


  看著這些名單,秦氏的心情倒是忽然好了一些。說起來,這些名單上的人都是青山縣有頭有臉的人,非富即貴,都是不缺銀子的人。


  之所以這樣迫切想加入這個麗群會,為的也是不想被上流社會拋棄。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麵子比銀子更重要。


  她這樣帶著顧惜惜整理名單,相當於給顧惜惜重新上一堂課。加上她這樣急切地想幫忙出力,想來是能夠記住一些的。


  自願學,總比強製灌輸的好。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不足,又見秦氏非常耐心地講解,顧惜惜學的非常認真,這讓秦氏頗感欣慰。


  秦氏認認真真的從誰家是什麽起源、在朝中是幾品官開始說起,引經據典,頭頭是道,顧惜惜第一次發現記住這些關係也不是那麽為難,相反還挺有趣的。


  隻怪自己以前不懂事,太清高了。


  最後,在秦氏的幫助下,幾百號申請者被大致分為了三類,一是起源於幾大家族的,這一類人最少,不過三五個人。這些人都不用考察了,直接過關就是了。


  第二類是官夫人,但是又分作兩類,即在朝中有無當官的族人,以及秦氏綜合其整體實力打出的分數,由高到低選了二十二人。


  看到這裏,這讓顧惜惜不禁捏了一把汗,畢竟這一類人也不少,可見秦氏眼裏,居然隻有區區二十二人入選。要說她為什麽卡住了?就是卡在這裏了。


  至於第三類人便是來自商賈之家的夫人,這一類的特點就是有錢,申請者家裏無不是富甲一方,錢多的是要命。這一類雖多,卻也是最好選的,直接選出其中名聲好又富貴的,取了五人。


  看著這最終的人選,顧惜惜仔細一想,也的確是這麽回事。這些入選的人非富即貴,無論是誰單獨站出來,那些沒有入選的人都無話可說。


  人家的實力就擺在那裏的。


  “可是,這些申請者落選了,會不會不開心啊?”顧惜惜擔憂的問道。人家原本一腔熱情地想來做慈善,現在卻被告知沒這個機會。


  換了誰都會不開心的。


  聞言,秦氏則道:“別人開不開心原本就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畢竟規則擺在這裏,要不然就亂了套了。依你說,竟是人人都來,那就開心了?我看未必。”


  “那倒是。若是人人都來,那些佼佼者反而不高興了。”


  “就是這個道理。不過呢,你想得也沒錯。這樣吧,我們可以給那些落選者一些希望,例如,將風聲放出去,我們將於近期舉辦第一屆麗群會,屆時由所有會員投票再選一人出來加入我們。同時,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們會再吸納一人入會……”


  顧惜惜驚訝道:“一年就一個人啊。”


  “是啊,多了成什麽樣子啊!頭幾年還好,再過幾年豈不是成菜市場了嗎!而且你想想,每年都有人離開青山縣的,隻要有人離開,咱們就可以視情況將名額放出去。隻要這個麗群會保證質量,口碑好,有的是人想進來。”


  “還有,每個人的情況都在變化,你要留意著,隨時做出回應和改變。”


  聽了秦氏的分析,顧惜惜這才恍然大悟,覺得的確是這個道理。現在一切具備,就等姚無雙的會徽設計好,就可以召開第一屆麗群會了。


  “對了,你讓無雙那丫頭多準備一些貴重的首飾和頭麵,越貴重越好,再讓咱們家那些鋪子多準備一些華麗的布料。想來最近會有很多人買首飾和衣服。”


  秦氏不愧是生意行家,心裏知道這些入選的夫人們一旦知道第一屆麗群會舉辦在即,第一件事便是買首飾和做衣服,畢竟,哪有不愛美的女子。


  這些夫人家世財富官運一樣不差,因此,非要比較,便隻能比子嗣比容貌比穿著打扮了。


  看著顧惜惜一臉傻笑,秦氏也笑了,心裏知道她也明白了,因指點她的額頭說道:“你呀,也該準備準備了。娘出閣的時候得了你外祖母一套翡翠頭麵,說起來最是翠綠,現在卻是尋不到這樣好的料子了。這頭麵熠熠生輝的,到時候給你帶吧,這大熱天的,看著也涼爽。”


  “那就謝謝娘了啊。我啊,我懶得去準備,到時候大著肚子,哪裏比得過人家。”顧惜惜心裏雖然高興再次懷孕,但總覺得失去了一次出風頭的機會,還是有些遺憾的。


  秦氏便道:“不過才一個多月,根本看不出來,到時候我讓做衣服的掐腰不掐的那麽誇張就是了,保管你美美的。”


  “謝謝娘,你最好了。”顧惜惜由衷地說道。


  說實話,當年因為那孩子的緣故,她和秦氏的關係一度降到冰點,可是這些年她卻是想明白了,特別是她自己也做了娘,這才明白當娘的不易。


  白知縣兩次升遷,哪次不是靠顧家的關係,這些倒也罷了,原本就是相互幫助,互惠互利。


  但是,就拿上次白知縣在外麵養瘦馬的事來說,若不是秦氏及時發現,將其消滅在萌芽狀態,也許她現在已經有了不知道叫什麽的妹妹,甚至極有可能還會有什麽庶子庶女的。


  想著家裏時刻鶯鶯燕燕的,甚至還有小孽種什麽的,她就覺得反胃。


  這女人啊,關鍵時刻還是得靠娘家人。


  見狀,秦氏摟了摟她道:“好了,不用拍娘的馬屁了,反正你知道我不管做什麽事都是為了你著想就是了。”


  可惜,顧惜惜沒有看見的是,秦氏說這話時,逐漸變了臉色的樣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顧惜惜見秦氏似乎有些感慨,又有些疲倦的樣子,便借機告辭了,末了,顧惜惜道:“娘,我突然想吃桂花糕,我帶翠竹陪我去買,你也早點休息。”


  顧惜惜一走,秦氏便拉下臉來。


  她的大女兒疏遠她,現在好不容易和二女兒搞好關係,白知縣眼看著又馬上要升遷,女兒又有了孩子,這種幸福是她一直所期盼的,絕不容許任何人來破壞。


  任何人都不行,包括那個孩子。


  他是顧惜惜肚子裏掉下來的一塊肉不假,但是,卻選錯了時間和地點。若是二者隻能選擇其一,秦氏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犧牲那個孩子。


  還有一件事便是,要不是葉掌櫃在出發前便和顧惜惜決裂了,再也不用擔心,以秦氏的手段,想必他這輩子是回不來了的。


  而那個葉楓,卻處處透露著詭異。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出生於世家大族倒也罷了。聽顧惜惜的口氣,卻是來自鄉村。傻倒也罷了,卻是出口成章,腹中滿是經緯。


  這絕不是正常的事情。


  想到這裏,秦氏便拿出抽屜裏的口哨,吹了一聲,然後又將其放了回去,端坐在主位上等待。


  顧老爺是個知天命的人,或者說非常知足的人。自從從京城退了下來,便日日在家教外孫逗外孫女,仿佛絲毫不管其他事。


  既然是這樣,那就由她來處理吧。因此,聽了這口哨聲,也當作是沒聽見,隻顧著忙自己的事。


  不一會兒,周鷹便像一隻鷹一樣飛過屋頂,朝秦氏所在的位置飛來。自從顧惜惜生下兒子後,他的任務便成了日日盯著那孩子,不能出任何意外。


  “陳家村有個孩子,大概十二三歲,叫做葉楓。他已經來過縣衙兩次,一次是和知縣大人談事情,一次是和夫人說事。你去仔細查查他的身世。記住,這個孩子是個精的,警覺得很,不能讓他發現。越快越好,我等你來報。”


  說完,便叫了周媽媽過來替她按摩,今天為了讓顧惜惜高興,她真的是盡力了。這人一上了年紀稍稍辛苦便覺得累的不行。


  周鷹見秦氏再無其他吩咐,轉瞬間便消失了蹤影。


  周媽媽見秦氏抖的厲害,又聯係到剛剛她吩咐周鷹去查的事情,在心裏立刻有了不好的聯想。


  若真是那樣,那可真是作孽啊。


  但願那孩子跟這座宅子沒有任何聯係,要不然,這個平靜了一段時間的宅子怕是又要起波瀾了。


  無論是顧老爺還是顧惜惜,都不會同意秦氏的決定的。


  在周鷹的調查生涯中,一切都很順利,哪怕是幾十年前的舊案懸案,隻要給他充足的時間,他都能查查的仔仔細細的。


  但是,這一次,他卻碰上了人生中第一個難題。


  無論他多麽努力,結論都隻能停留在“葉楓是一個被拐的嬰孩”這個層麵,至於他的爹娘,卻是一無所知。


  好不容易根據線索到了無名寺,卻發現這寺裏空無一人。當然,他拿到了一封信,就在無名寺的禪房裏。看樣子倒像是寫了一段時間了。


  不過,他卻不敢拆開來看,原封不動地交給了秦氏。希望這封信裏有秦夫人想要的一切吧。


  隻是,周鷹不知道的是,這信原本就是兩封。這一次,他著急向秦夫人匯報結果,卻是大意了,隻拿到了其中一封。另一封,卻就在旁邊。


  聽著周鷹的匯報,秦氏心裏非常不滿,但卻也沒有為難周鷹,直接讓他走了,這讓周鷹感到十分不解。按照秦氏的性子,向來是不死不休,絕不會善罷甘休。


  因此,以往再難的任務,在秦氏的幫助和逼迫下,他都是完成了的。


  但是這一次,秦氏怎麽這樣反常?


  他不知道的是,秦氏其實希望周鷹能夠到此為止。


  雖然周鷹什麽都不會說出去,但是,秦氏就是不願意讓他知道的太多,而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卻是剛剛好。


  周鷹一走,秦氏便一個人到了內室,拆開那封信開始看。果然不出所料,這封信是無名寺的住持留下的。讓秦氏沒有想到的是,這封信居然是一封懺悔信。


  心中,智慧和尚將自己的罪行一一說了出來。


  原來,當年的他意氣用事,覺得師父偏愛師弟,他明明很有本事,卻未能繼承師父的衣缽。一氣之下,他便離開京城,來到了青山縣。


  隻是,他這一路上也沒有消停,先是在京郊偷了一個嬰孩,路過清水鎮的時候偷了一個,末了,又在青山縣郊外使計偷了一個,帶著他們來到無名寺生活。


  他這樣做,就是想證明,不管什麽出身的孩子,不管天資如何,隻要他肯施以不同的教育,那麽這個孩子便會成為他想要的人,可以是大師,可以是小偷乞丐,也可以是官員。


  於是,他便有意地對其中一個孩子好,對其中一個不聞不問,對另一個殘忍。教其中一個小偷的理念,教另一個佛家的理論,再教另一個為官之道。


  就這樣過了半年,有天晚上師父入夢,告訴他說此事罪孽深重。並說,他的行為已足夠讓他下阿鼻地獄。隻是,回頭是岸,方有出路。說著一揮手,便將無名寺前的白色杏花全部變成了金色。


  他從夢中嚇醒,再也不敢虐待這三個孩子。但是從此開始,一律的不管不問,任由其發展。


  信的後半部分便是這三個孩子的基本信息。當然,卻是沒有坦誠自己當年換信物的事。而這件事,卻是交待在另一封信裏。


  讀到這裏,秦氏便覺得自己有些不敢看,因為她心裏總是有不好的預感。


  等她下了決心往下看時,果見第三個孩子的信息便是葉楓。而根據這些線索來看,秦氏一下子便將這些信息與當年那個孩子對上了號。


  完了,完了,冤孽啊。


  秦氏雙手不控製地發抖,情緒到了失控的邊緣。


  為什麽,過了十多年,為何這孩子便這般陰魂不散,苦苦糾纏?

  不行,這事決不能讓顧惜惜知道,更不能讓白知縣知道,要不然天就塌了。


  現在看來,這孩子舉辦所謂的全國尋親大會,且不管其他什麽目的,但是其中最重要的目的肯定是幫助自己尋找爹娘。


  這樣看來,葉楓是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顧惜惜的信息肯定會被葉楓發現,到時候又該怎麽辦?

  有什麽辦法能讓葉楓不攀上顧惜惜呢?

  唯有讓他去死。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想到這裏,秦氏痛苦的開始發抖。


  要她手刃親孫,她實在是不想。


  可是,為了顧惜惜的幸福,她必須做出決定。


  想了想,秦氏還是決定犧牲葉楓。雖然這也是她的親外孫,還是大孫子,可是,跟顧惜惜的幸福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


  這十多年,除了剛出生的時候見過,她便再也沒有見過這個孩子。可是,顧惜惜呢,基本上每日都能見到。承歡膝下的,從來都是顧惜惜,以及她現在的孩子,從來都不是葉楓。


  她也不需要。


  想到這裏,秦氏的臉有些扭曲,她再次拿出口哨,放在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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