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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奇緣

  “那盧夫人要的那盆風華絕代呢,你給她家的小廝了沒?”翻著那些預定的記事本,葉楓忽然問到。


  像一般人要買花,不過是自己下樓的時候讓小廝抱著跟在後麵,當場付了銀子便端著走人,類似於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非常的方便。


  但是,像盧夫人、秦氏、顧惜惜這幾個頂級貴婦,流雲軒卻是不敢這樣要求對方的。她們願意讓小廝抱著就抱著,不願意的話,流雲軒還要負責送過去的。


  總之,就是看對方的心情,怎麽高興怎麽來。


  聞言,趙大便笑著說道:“你小子,還真是鑽進錢眼裏去了。當然給了的,你就放心吧!反正今天所有賣出去的花都不用送,我提前便與各家的隨從小廝什麽的溝通好了,他們離開的時候就一並帶走了。”


  聽趙大這樣說,葉楓這才放下心來。


  要說王老板和趙大這主仆倆做事還真的是完美,配合得非常好。不過,要說遺憾也是有的。一是他竟然忘了告訴那些買花的人該如何澆水如何培養,二嘛,就是發生在流雲軒後廚那些齷蹉的事。


  這還真是百密一疏啊。要是人家偷的不是柴火,而是食材,又或者,大膽到在食材上動手腳,那就真的是完蛋了。


  想到這裏,葉楓便說道:“要我說,你倆總說我愛財,這原也沒什麽,都是通過辛苦勞動所得。但是,你倆居然還有心情休息。我且來問你們,今天發生在後廚的那件事,你們是怎麽看的?”


  聽到這裏,王老板明顯變了臉色,立即就坐直了。趙大也是一臉憤怒,咬牙切齒的。看兩人這樣,葉楓便有了些不好的猜測。


  一看就不是意外。


  果不其然,王老板咬牙切齒地說道:“千防萬防,家賊難防。這一次咱們之所以著了對方的道,固然是因為咱們疏忽大意,但更重要的,還是因為有人裏應外合。我一直覺得,作為流雲軒的東家,我有責任要善待他們。我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但是卻也因此而助長了某些人的狼子野心。”


  說到這裏,王老板更氣了,也開始說狠話,“罷了,從今以後,我倒要開始做一個惡毒的東家了。也學學其他酒樓的那些人,做幾件刻毒的事情出來,也許這樣,大家才會知道害怕。”


  聞言,葉楓便知道自己失言了。


  既然王老板和趙掌櫃都這麽肯定流雲軒有內鬼,這就不是他可以插手的了。這可是人家的私事。


  想到這裏,葉楓便道:“好了,不說這件事了。既然二位已經有了主意,我便不摻和了。那,銀子我已清理完畢,此次賣花一共賣了一千二百兩銀子。按照之前的約定,這裏是六百裏,你拿好了。至於剩下的那盆花,我就送給流雲軒了,祝王老板你生意興隆。沒什麽事的話,我這就去尋我的家人去了。”


  聞言,王老板也不客氣,接過銀子便道:“以後若是再有花需要賣,隨時來流雲軒,某歡迎之至。對了,以後你和家人需要吃飯的話,也隨時來流雲軒,我不收你們的錢。怎麽樣,夠仗義吧?”


  對於葉楓提出要離開了,王老板當然同意,一是流雲軒裏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二嘛,想都不用想,明日流雲軒將會迎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


  他們現在就需要開始準備了。


  又害怕怠慢了葉楓,又想把他長期拴著,以後有了什麽新菜色和新點子也好第一時間來告訴流雲軒,這才說了葉楓一家可以來免費吃飯的事。


  但是,他心裏清楚,以葉楓這樣的人,是不太可能帶著全家沒事就來蹭飯的。且人家現在也有不少家底的。光是這次賣花和上次賣長生果就賺了幾千兩銀子。


  對於一般家庭來說,這輩子是足夠了。且還不知道人家家裏還有多少盆花呢。


  聞言,葉楓忙著道謝,這才往外走。因瞥見一旁直直站著的馮二,葉楓便對他說道:“今日可沒少麻煩你,加上昨日幫忙搬花上樓,又是擦拭葉片,很是辛苦。我昨日便說過,要重謝你的。那,這給你,你拿著便是,不許推辭哦。”


  說著,葉楓便遞過去一個荷包,裏麵裝著十兩銀子。


  他也是無意間聽趙大說起馮二家的事,覺得這個孩子十分的不易,年紀輕輕就要出來賺錢養家糊口。反正自己不缺這麽一點,能幫一點算一點吧。


  馮二心知葉楓不喜歡繁瑣之禮,且是存了心要補貼他,也就感激地收下了。等葉楓一離開,又開心地瞧了瞧,居然有十兩銀子。


  這下好了,拿回去讓家裏買上二畝地,雖然少,但人卻是餓不死的了。


  做完這些,葉楓這才拿著賣花的銀子朝門口走去。現在,他需要去尋那一群逛街的人,也不知道他們走到哪裏去了。


  結果,剛走到門口,便見地上有個荷包,於是撿了起來,複又走進大廳對趙大說道:“趙掌櫃,我剛剛在門口撿到一個荷包,想必是今日的客人弄丟的。且放在你這裏,若是有人來尋,你直接給對方就是了。”


  這個荷包看起來半新不舊的,但用料卻十分考究,摸起來也十分舒服。隻是,又有些刺手,想必那人是經常拿在手裏撫摸的。


  這樣想來,這荷包對那人定然是意義非凡。


  隻是,這個人是幸運的。自己不貪這個,所以隻要原路返回,就能找回這個荷包。而他呢,自從那個貼身戴的荷包掉了後,就再也找不著了。


  結果,葉楓的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轉身出門,便見一個三十上下、衣著奇怪的婦人在丫鬟的攙扶下著急忙慌地進了門,主仆倆也不說話,隻一味看著地麵前進,似乎是找什麽東西。


  之所以說她衣著奇怪,隻因她穿的那衣服著實有些古怪,料子看著比身邊的丫鬟還不如。但是其氣質出眾,一看又不像是鄉村裏的人。


  見二人就要往二樓走去,葉楓便上前說道:“二位可是丟了什麽東西呀?”


  聞言,那婦人便猛地抬起頭,眼淚汪汪地望向葉楓道:“是啊,我丟了一個荷包。這個荷包對於我來說非常的重要。料子是杭綢的,上麵繡著一隻小鹿。小鹿的眼睛是用黑色的絲線繡的,大約有一百五十針……對了,結繩是我親手編的,一左一右兩根,左邊那根上麵的繡線有些毛了……”


  聽著婦人的話,聽著婦人絮絮叨叨地說著這些細節,趙大簡直驚呆了,因為他手上捏著的這個荷包,與那婦人說的簡直一模一樣。


  到底是怎樣珍貴的荷包,才惹得她如此珍視,日日拿著不離手。


  想了想,趙大便道:“夫人,我們的確撿到一個荷包,但是還不確認是否就是你丟的那個。這樣,你且說說荷包裏裝著什麽,如果對的上,我還給你就是了。”


  說完,趙大便向那婦人展示了葉楓拾到的那個荷包。


  主仆倆一見那荷包,都有些激動,一疊聲地說那就是她們掉的。見趙大堅持要驗證裏麵的東西,主仆倆也不生氣,那婦人更是胸有成竹地大聲說道:“裏麵,裏麵是一縷頭發,是,是我女兒的胎發。”


  聞言,趙大便道:“那就請在座的都做個見證。”說完,便打開了荷包。結果,荷包裏麵的並不是什麽頭發,而是一塊玉佩。


  見主仆倆驚訝的表情,趙大便道:“那,夫人,你們也看見了,這裏麵並不是頭發,可見這不是你丟的荷包。你且去繼續找尋吧。”


  哪知那婦人倒像是見了鬼一樣,失魂落魄的,一下子便癱坐到了地上,一臉的不可置信。


  半響才聽她說道:“掌櫃的,那玉佩是不是鳳形的,隻有一隻眼睛;玉質不是純白,反而是糖色的,鳳尾上有三道劃痕。對了,你翻過麵,在鳳凰翅膀的內側,刻著一個鹿字。”


  聞言,趙大便細細地看了起來,這下,他和王老板都驚呆了。這玉佩居然和這婦人說的一模一樣,沒有絲毫差別。


  這可該怎麽辦啊?


  給吧,這應該不是這位婦人丟的那個荷包。不給吧,這荷包的主人明顯與這位婦人是認識的,甚至有某種聯係。要不然,她也不會知道這裏麵裝著什麽東西。


  見二人為難,葉楓便道:“這位嫂子,你能說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嗎?你知道,我們也不好做的……”


  見自己主子一言不發,似乎沉浸在回憶中,那丫鬟便道:“我家小姐打小便被花子拐了去。這荷包原本有兩個,外形都是一模一樣的。隻是,夫人拿著的是裝有小姐胎發的那個,而小姐走丟時戴著的是裝有玉佩的那個。”


  也就是說,那位小姐今天也到了宴會現場?


  想到這裏,葉楓一陣激動,對王老板和趙大道:“快,快將今日到宴會的賓客名單拿出來,我們一一對照,看是否有線索。”


  聞言,那位夫人像是徹底醒了一般道:“對,你說的對,我的鹿兒今天肯定也來參加宴會了。隻要看看名單,除去那些熟悉的,剩下的我一家一家的去問就是了。”


  說到這裏,眼裏複又充滿了光彩。


  見天下間竟有這樣的奇事,趙大和王老板也顧不上勞累和疲倦了,趕緊尋了名單出來,同大夥一起研究起來。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離此地不足三百米的地方,他們要尋找的那人,也在尋找這個荷包。


  米鹿一邊走,一邊尋找,一邊擦拭眼淚。她在心裏懊惱,悔恨。若不是剛剛來這裏湊熱鬧,擁擠著看伍大娘接受知縣大人授予五百兩銀子的捐贈款,她也不會將荷包弄丟了。


  這個荷包她從小便戴在身上,日夜不離身的。現在,就因為自己貪看熱鬧,就這樣丟了。


  荷包丟了,她又該怎麽尋家呢?

  五歲那年,她便被花子拐了,賣給了一農夫家做童養媳。奈何那家是個暴虐成性的,動不動就下狠手打她。她在家早就養成了倔強的性子,根本忍不了這樣的打罵。


  於是,兩年後,趁著大人不注意,自己逃跑了出來。


  也是她運氣好,沒有流落到那些髒地方去,倒是被一家繡莊給收留了。無他,雖然才七歲,但她心靈手巧,無端端地就打得一手好瓔珞,客人非常喜歡。


  至於針線上,更是精通。哪怕是些複雜的繡品,莊裏的繡娘稍一指點,她立刻就能學會。


  就這樣,她被繡莊當作搖錢樹培養著,為無數閨中人繡了無數的嫁妝。也許是常年繡嫁妝沾染了喜氣,她的好事也臨近了。


  最近,城裏來了一批山西商人,來此販賣山西特產,順便買些青山縣附近的特產回去賣,以此賺個差價。雖賺得不多,但卻好過空著手跑一趟。


  這群商人的頭目叫翟為,家境殷實,原本是不用跟著商隊奔波辛苦的。但是,他覺得一個人隻有有了豐富的閱曆和見識,人生才能稱得上完滿。也隻有經曆多了,才能積累才幹,將家族生意做大做強。


  他這樣的想法自然贏得了家裏老人的讚賞。雖然舍不得,也就由著他跟著來了。反正商隊裏多得是老人,有他們坐鎮,想來不會有什麽事的。


  這日,商隊需要采購成衣和綢緞,外加一些香包,屏風之類的東西,眾人便來到了青山縣最有名的流霞綢緞莊。也是合該二人有緣,當時,米鹿拿著一架剛剛繡好的屏風從內屋走了出來,便遇見了剛進門的翟為。


  一時間,電光石火,翟為心跳加速,隻覺得自己連神智都不清了,隻是那樣呆呆地看著米鹿。


  見一陌生成年男子盯著自己看,而且還看呆了,米鹿便有些害羞,又有些惱怒,放下屏風便離開了。直惹得一旁商隊的元老們哈哈大笑,取笑說翟為春心到了,該成親了。


  翟為也不以為杵,他長到這十七歲,還從未見過這樣一個女子能讓他一見鍾情。也許是他癡了,也許是他真的動心了,反正現在他是一副非卿不娶的架勢。


  說幹就幹,翟為三下五除二修書一封回山西,信裏說自己看中一女子,非她不娶,且已經在這個地方買了宅子,預備成了親再回去。


  反正信的意思非常明顯,就是希望翟家二老能夠移船就磡,來此地為他們證婚。


  要是換了一般人家,老人自然會氣得七竅生煙,直罵對方為不肖子孫,輕則大打一頓,家法伺候,重則逐出家門,或者不認那個無謀苟合的兒媳。


  但是,翟家卻完全不是這樣。


  之前,無論二老怎麽勸,如何威逼利誘,翟為就是不肯成親,一直拖著,拖成了當地的笑話。也因為這樣,甚至有人開始懷疑他是個虛的。


  現在倒好,他主動提出要成親,翟家二老哪裏敢反對,接到書信後連夜趕路,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青山縣。


  一見米鹿,二老也覺得對方甚好。雖然家境慘了點,但勝在無牽無掛,反正一成親,他們就要啟程回山西的,根本不影響什麽。


  於是,翟家二老歡歡喜喜地請了媒人,又按照程序走了一遍,二人便算是正式定下了婚約。


  昨日,二人便已成親。


  今天,米鹿便是特意出來逛逛的,懷著將這裏的景色印記進腦海裏的心情。畢竟,三日後,她便要跟著夫家去山西了,也許此生都難再回來一趟。


  雖然她的娘家人暫時還找不到,但三朝回門這種事還是要走一走程序的,以免給他倆帶來晦氣。


  此刻的米鹿心裏簡直悔恨到了極點,明日後,她便會徹底離開這個地方,也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如果她今天找不到這個荷包,也就是說,她將永遠失去它,永遠斷了同娘家的唯一聯係。


  找了半天,米鹿便覺得自己應該再去剛剛看熱鬧的地方找找,興許自己遺漏了什麽也為未可知。要是再找不著,她就寫個告示,懸賞十兩銀。


  這些年,她吃喝住都在繡莊,幾乎從不出門,也攢下了十多兩銀子。


  拿出自己的全部積蓄來換那個荷包,她覺得值得。


  就這樣,找著找著,她便來到了流雲軒門口。


  好在王老板幾個都在裏麵忙,幫著那位夫人對賓客名單,外麵的台子便還未拆除。於是,米鹿便開始沿著台子開始找,一寸一寸的找,生怕錯過了什麽地方。


  可惜的是,她走遍了流雲軒門口的每一個角落,愣是不見那荷包的蹤影。就在她想轉身離開的時候,卻發現台子下麵是空著。


  會不會自己的荷包掉下來的時候,被人一腳給踢到台子下麵去了?要知道,當時的人是很多的,完全有這個可能。


  想到這裏,米鹿便靠近台子,又趴下往裏瞧。這一瞧,立刻破涕為笑。她看見了,台子下麵似乎真的有一個荷包樣的東西。


  想到這裏,她便徹底趴了下來,拿手去夠那個東西。隻可惜,她的手不夠長,而那荷包又十分靠裏。


  怎麽辦呢?


  對了,可以拿竹竿什麽的,一掏就能出來。


  想到這裏,米鹿立刻站了起來,四下裏開始找竹竿之類的東西。可是,流雲軒為了今日的宴會,將門前掃的一塵不染的,怎麽可能會有竹竿呢。


  要不去店裏借掃帚試試?米鹿在心裏想到。


  剛剛她看熱鬧的時候可是弄明白了的,伍大娘接受的那五百兩銀子便是今日流雲軒宴會所得的一半銀子。人群都說王老板是個好人,這樣的好人,想來不會連一把掃帚都不借給她吧。


  想到這裏,米鹿鼓起了勇氣對站在門口的馮二道:“小二哥,能不能借一根棍子給我,我的荷包掉進了台子下麵,拿不出來了。”


  馮二正在興頭上,一聽不過是小事,便道:“當然可以。你且等著,我進去給你拿。”說著便進了大廳準備拿雞毛撣子。


  一樓大廳比較高,要打掃到牆角可不容易,於是,他們便拿長長的竹竿綁了個雞毛撣子。


  見馮二進門拿雞毛撣子,葉楓便道:“你這又是想做什麽?先別打掃衛生了,幫幫我們來對這些名單吧。”


  馮二便道:“可不是打掃衛生。門口有個人,說是自己掉了荷包,掉進了那個台子下麵,需要拿這杆子才能掏出來。”他實在是弄不清楚那個人到底是否成婚。


  說她已婚吧,但頭發沒有梳起來,依舊像未嫁的姑娘那樣留著。說她未婚吧,又不像,總之怪怪的。


  “荷包?在哪裏?”那婦人原本在核對名單,一聽馮二的話,立即合上了名單,緊張地問道。


  葉楓心裏一愣,心裏想到不會這麽巧吧。難道說母女倆都丟了荷包,碰巧又撿到了對方的那個?

  思考間,那婦人已經跑出了大廳,手裏拿著從馮二手裏搶過來的綁著雞毛撣子的竹竿。


  那婦人望了幾眼米鹿,似乎是想從對方臉上身上找到什麽熟悉的東西。可是,看了半天也沒什麽頭緒,這才趴下身子準備去掏那個荷包。


  米鹿見婦人準備掏荷包,趕忙道:“這位嬸子,這荷包是我的,你讓我自己來就行了。”


  那婦人卻並不領情,而是不顧身份不顧禮儀自己蹲了下去,瞧見了荷包的位置,這才將竹竿倒過來伸了進去,輕輕一點,稍微用力,那荷包便滾了出來。


  米鹿一見,這不正是自己的荷包嗎!心裏一高興,伸手就要去拿。哪知,那婦人的速度比她更快,就在米鹿差一點碰到荷包的時候,那婦人已經將其撿了起來,緊緊捏在了手裏。


  這荷包,是她的,誰也別想搶走。


  見狀,米鹿便懇求道:“這位嬸子,這荷包是我的,我求求你了,你把它還給我好不好?”


  “不,這不是你的,這是我的。”


  “這真的是我的荷包,我求求你了,我給你銀子,我有十兩銀子,我全給你好不好?”


  葉楓被這一幕感動的一塌糊塗,同時又被雷得一塌糊塗。既然你們都說荷包是自己的,那麽,那便是你們的,


  王老板和趙大更是滿臉的不可思議,這事說出去都沒有人信的。


  不管米鹿如何懇求,那婦人都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緊緊捏著荷包,生怕米鹿上前來搶。倒是那丫鬟想到了什麽,對那婦人道:“夫人,你看這兩個荷包一模一樣,那她會不會就是……”


  婦人這才醒悟過來,她剛剛是有些走神了。


  想到這裏,立刻上前拉住米鹿,強行將她轉了個身,撩起她的頭發。當看見後頸那個銅錢大小的紅色胎記後,婦人又將她轉了過來,想要拉開衣袖看她的左手臂。


  如果說米鹿先前還是迷茫和憤怒的話,那麽自從她看見那兩個一模一樣的荷包後便開始懷疑,現在婦人的動作無不告訴她,她在驗證著什麽。


  她當然知道,自己後頸上有一片紅色的印記,她的左手臂上有一小塊疤痕。


  “你不用看了,我的手臂上的確有一塊疤痕。”米鹿淚如雨下。


  “我的鹿兒啊,娘終於找到你了,天啊,我終於找到你了。這些年你受苦了,快,快跟娘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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