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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盛宴(二)

  “娘,要不你回去坐著吧,兒子給你夾回來就是了。”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往這邊擠,陳繼興怕劉老太太被人給推到了,那就麻煩了。


  哪知,劉老太太卻道:“不礙事的,我站在第一個,又有你五妹跟著,打了菜我就回去。說起來,這還是我們一家人第一次在城裏聚得這樣齊,怎麽說,我也要活動活動。”


  聞言,陳繼興隻好打消了讓劉老太太回去坐著的念頭,但兩隻眼睛卻是一直盯著,生怕出什麽事。


  黃氏和朱氏也有些興奮,隻覺得哪裏都好。要說這樣布置確實奇怪了些,但勝在熱鬧。忽然,她就想到了做廚,要是也能這樣布置,那該多好啊!


  隻是,轉眼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這樣布置是好,但他們做廚的賺得就更少了。說起來,還不如保持現狀。


  不同於一樓的粗鄙和擁擠不堪,推推嚷嚷,二樓和三樓在白知縣來之前就安靜多了,且布置也是不一樣的。


  不同於一樓的餐具是陶製的,且需要自己去取,二樓三樓的餐具都是瓷器,且已經擺放好了。


  每一個位置上都放著一套精美的瓷器,一個瓷盤,一雙筷子,一個勺子,一個茶杯,五個位置一個茶壺,這些都是標配。


  此外,在進門處準備放食物的地方還擺放著流雲軒拿手的各種糕點,以及一罐上好的蜂蜜。


  原本王老板隻買了二十套瓷器的,可是,一經布置,見竟是這般好看,一時心動,便讓陳千山又追加了兩百套,這可把陳千山和葉老爹高興壞了。


  兩人駕著牛車連夜趕去了陶家村,將已經熟睡的陶師傅一家敲了起來,在他們的目瞪口呆中付了銀子,將陶師傅家裏的存貨搬空了,運走了兩百套瓷器。


  等將這些瓷器全部交給王老板後,這一趟淨賺二百多兩銀子。葉老爹也不是那摳門的人,當即便拿出了五十兩給陳千山。


  陳千山不過是趕了趟車,一下子便賺了五十兩,心裏也是非常高興的。他心裏清楚,自己這個嶽父的壓力其實很大,家裏還有三個女兒,加上嶽母肚子裏那個,一家人除了他自己都是婦孺,都需要他養活。


  這下好了,有了這個生意,以後生活是不用愁的了。單單是這一趟,就夠這個家吃幾年了。


  等這些蜂蜜啊瓷器啊糕點什麽的一放好,王老板激動得跟什麽似的,這看上去簡直太漂亮了。幸好這個時空沒有玻璃杯和紅酒以及蠟燭。


  若是有,葉楓將他們擺放出來,王老板估計能驚掉下巴。


  這次被邀請來的人當中,有一位叫劉夕的人。


  這人原是在京城做官,可惜因為言辭激烈、抨擊時事毫不留情麵,因此而得罪了不少權貴。那些被罵的灰頭土臉的權貴也不是吃素的,到底尋了個由頭,聯合起來參了他一本。上頭也“從善如流”,陳繼將劉夕貶了官。


  開玩笑,這個劉夕可是連皇上都敢罵的,留著也是給自己找麻煩。倒不如趁機貶了他,不留隱患。


  但這劉夕也是個硬骨頭,見官場根本不適合他這樣的人待,這次連上頭也不保他,說起來待著還有什麽意思。一怒之下,心灰意冷,便致了仕,回到了老家青山縣。


  雖然沒有了官位,但劉夕的名聲卻是極好的,簡直是縣裏讀書人的偶像。因此,這一次的宴會,王老板特特地自己親自上門去送了請帖。


  隻要有劉夕坐鎮,城裏的讀書人不管是不是被淩雲樓收買了,都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這劉夕的特點之一,便是不喜歡等人,更不喜歡官員遲到。考慮到這一點,葉楓便給王老板出了一個主意,那就是告訴這個劉夕,宴會開始得比較晚,讓他十二點再來就是了。


  哪知劉夕習慣了早到,到底是在十一點四十多就到了。見他來了,在二樓招呼的趙大緊張的跟什麽似的。劉夕的怪脾氣他可是知道的,連京城的權貴他都敢罵,更何況是區區白知縣。


  正猶豫著要不要去三樓告訴王老板時,隻聽劉夕“咦”了一聲,就開始從頭到尾地觀賞那些花去了。觀察了一會兒,見劉夕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那些盆景上,趙大這才徹底放了心。反正依著時辰,白知縣馬上就要來了。


  當看到進門處的杜鵑時,劉夕滿眼的驚豔,於是便在心裏開始為這盆花想起名字來。隻是,想了一個又一個,都被自己否了。


  最後,靠近一看,原來這花卻是有名字的,隻見標簽上寫著“絕代芳華”四個字。隻是,這字體卻是他從未見過的。雖然怪異,與這盆景倒是絕配,於是自顧自大喊了聲“好”。


  待又要看下去,陸續地便來了些小官。


  眾人一看是大名鼎鼎的劉夕,便趕忙跟了上去,跟著一起賞花。雖然劉夕是致仕在家了,但人家在京城可是有很多得意門生的。


  因此,絕對不是他們這些小官可以怠慢的。且他們都聽說了,他這人原不難伺候,隻要不觸碰到他的逆鱗就是了。


  這些人自然知道劉夕是個愛好詩詞的,因此,一邊賞花一邊引經據典,一時間,氣氛倒也融洽。


  等說到累了渴了,複又坐下,拿壺斟了茶開始喝。


  二樓是這樣融洽的情景,三樓卻又是另一番境況。


  王老板親自站在三樓口,迎接著陸續到來的貴婦人小姐們。那些剛來的夫人小姐,一見門口的功德箱,以及上麵的標價,心裏便明白了這就是所謂的“門票”了。


  不過是十五兩銀子,她們根本不放在眼裏,且聽說還能做善事。她們的管家和丫鬟,自然早就說了這件事的。


  進了門,見到那擺放齊整的精美的瓷器,金黃的蜂蜜和各色糕點,顯然是有些愛不釋手的。要說這些東西家裏都有,可是,流雲軒這樣一布置,頓時便有了種她們說不出的感受。


  倒像是,富貴的感覺。


  特別是當她們款款坐下,沒有了丫鬟的嘮叨,自己想喝水就倒,那墊著軟墊的椅子,那鋪了潔白桌布的桌子,一切都是那麽美好。


  盧家小姐盧婷婷是城裏出了名的美人,雖然不及顧惜惜和伏五娘那樣出名,但勝在氣質出眾,且足不出戶,沒幾個人見過她的廬山真麵目,顯得非常神秘。


  今日她來,盧夫人原本是不允許的。但想著她自己要來陪知縣夫人說話,且盧婷婷乖巧地帶著麵紗,想來也是不打緊的,便應允了。


  交過銀子,盧夫人便望著那盆“絕代風華”發呆,無他,她想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那時的她,可不就如眼前這盆花般豔麗,絕代風華麽?隻可惜,歲月不饒人,奪去了她的美貌,自然還包括盧大人的那顆心。


  想到這裏,不由得一聲歎息。


  又注意到一旁默默站著的王老板,便開口道:“這花隻是你借來觀賞的,還是會對外出售的?”


  聞言,王老板趕緊道:“可以賣的。”他看得出來,盧夫人是極其喜愛這花的。要是賣出去,他也有一半的收入。


  葉楓可是答應了他的,賣花所得,兩人五五分成。


  “那這花我要了,可別賣給別人。”盧夫人淡淡地說道。


  王老板便道:“好的夫人,小的記下了。隻是宴會結束的時候,需要夫人讓小廝端著這花去一樓櫃台處付銀子。”


  盧夫人略微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這才拿起蜂蜜衝了杯蜂蜜水,坐著吃糕點。


  到了她這個年紀,感慨和傷感什麽的不過是一時的,轉身即逝。她最喜歡的,還是享受,及時行樂。還有什麽比享受當下更值得呢?

  倒是盧婷婷,一一看了這些盆景,隻覺得這些花雖然平凡,品種一般,但又與家中花園裏的不一樣,有些竟能擊中她的心。等她走到那盆“人生若隻如初見”盆景前時,便徹底呆住了。


  這是怎樣一盆盆景啊。


  一棵偉岸的鬆樹,下半部分筆直地生長著,隻是到了上麵,卻無端地轉向了左邊。同樣的還有那棵杜鵑,默默地轉向了右邊,但是,在中間的部分,它們又交纏在一起。


  看著看著,盧婷婷便覺得這盆花要表達的可能是一種分手的感覺。之前看了那麽多盆景,她自然知道這些花都是有名字的。


  及至看到標簽,便徹底愣住了,“人生若隻如初見”,天啊,還有比這更貼切的名字嗎?


  自己竟是疏忽了,想來這裏的盆景都是有名字的,都在表達某種含義。


  就在這時,樓下響起了鞭炮聲,人聲鼎沸的。她心裏清楚,白知縣和顧惜惜應該到了。於是,她趕緊走到盧夫人麵前當起了乖乖女。


  走到二樓的時候,要是按照以往的性子,白知縣定是直接就會丟下顧惜惜,自己去二樓。但是,今天的白知縣顯然是開竅了的,並沒有立即到二樓,反而是跟著顧惜惜先到了三樓。


  三樓的布置非常溫馨和雅致,這讓白知縣有些留戀這種環境,隻是,他的目的是來打個招呼就走,而不是留下。


  想到這裏,見全部的夫人小姐都站著,白知縣便道:“各位尊貴的夫人,小姐,本官隻是來打聲招呼的,馬上就會離開,大家不必拘束。”


  說著,又對顧惜惜輕聲道:“那麽,這裏就麻煩夫人了。”


  說完朝著眾人一笑,便離開了。


  一眾夫人小姐不知道白知縣和顧惜惜說了什麽,看著倒像是喁喁細語,多數人還是很羨慕這種感情的。


  白知縣一走,顧惜惜立刻便成了眾人的中心。和顧惜惜向來交好的盧婷婷便走了過來,拿著盤子道:“顧家姐姐,你喜歡吃什麽,我幫你拿啊。”


  她和顧惜惜相識於幼,比顧惜惜小了幾歲。所以即便顧惜惜已經出閣多年,盧婷婷依舊喚她姐姐,為的就是閨中那份感情。


  聞言,顧惜惜便笑著說道:“卻又哪裏用得著你這個千金大小姐來服侍我!要我說,今天這布置倒也別致,我還是第一次見。我也來湊個熱鬧,我還是自己拿吧。”


  說著便起身和盧夫人打了招呼。


  顧惜惜心裏不怎麽和盧夫人親近,因為這個女人實在是不簡單,並不如麵上看上去這般柔弱。且這幾年更是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凡事放得開,倒是有些豪放。


  在和一眾夫人小姐打了招呼後,眾人便自顧自開始欣賞盆景,吃吃糕點,喝喝茶,等王老板上菜。


  按照葉楓的設計,原本是該先上菜,飯後再上這些糕點,結果王老板直搖頭說:“這樣不行。吃飽了飯的人哪裏還有興趣吃糕點,倒不如先上糕點,以免有些人餓得慌。”


  王老板見眾人三三兩兩地散落在各個角落裏,幾乎人人手裏都捧著他這次新購置的小碟子小碗,又對著一盆盆盆景討論著什麽,心裏樂得跟什麽似的。


  原本這次宴會他就隻打算收長生果那份錢的,現在按照葉楓的計劃,竟是有小賺一筆的趨勢。


  而且,剛剛白知縣麵對這個布置的時候,臉上和眼中那掩飾不住的讚許,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複又開始後悔,不應該今天就賣盆景,應該多留一段日子,賺夠了錢再賣。轉念一想到葉楓說的這些花的報價,又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些盆景前麵,人最多的,要數那盆風華絕代。


  這個說,“呀,你看這花,可真漂亮啊,怎麽感覺葉子沒多少,全是花一樣。”


  那個便說:“是啊,這花看著像瀑布一樣,像是要從這樹上流下來一般。”


  另一個仰著頭看了半天才道:“你們還沒發現麽,這樹像不像一隻高貴的大雁?”這個時空還沒有孔雀這種動物,於是她便認作了大雁。


  “對的,對的,你看那不就是頭嘛!真有趣啊。要是擺在家裏就好了,每天都能看到,我一看到這花,心情就好得不得了。”


  “這還不簡單,咱們問問這位掌櫃的就知道了。”


  聽一眾人將自己認作掌櫃的了,王老板也不惱,隻是那樣站著,溫和地答道:“各位小姐,這屋子裏的花都是可以賣的,隻是,這一盆風華絕代已經有人預定了,小姐們可以看看其他的。對了,二樓也有啊,若是喜歡,你們可以下去試試運氣。”


  反正二樓那些人,不是這些人的爹,就是世伯,向來是不會介意一個晚輩跑下來搶花的。


  眾小姐一聽屋裏的花都可以買走,一時間趕緊分散,去尋自己中意的那一盆去了。


  剛剛還在為不能及時上菜而發愁的王老板,此刻突然放鬆了心情。看吧看吧,買吧買吧,是他心裏唯一的聲音。


  顧惜惜拿著小碟子,一步一步走著,一步看著那些花。忽然,那盆人生若隻如初見就這樣映入了她的眼簾。這盆花的造型實在是有些與眾不同。


  及至看到了那標簽,顧惜惜知道自己臉上的表情肯定是落寞的,傷感的。想了想,便大聲喊道:“掌櫃的,你過來記一下,這盆人生如之如初見初見,我定下了。”


  說完,這才滿意地拿著糕點找到座位坐了下來。要說今天這布置實在是非常合她的心意。顧惜惜天生不願意應酬,但生在這樣的家庭,不應酬又是不可能的。像今天這樣就很好,大家隨意坐哪個位置都行。


  聽到顧惜惜的喊話,王老板趕緊躬身應了,拿出紙筆便記下了。現在一想,葉楓還真是明智,這樣至少不會搞混。複又覺得這個功德箱簡直放的太合適了,這些個夫人小姐的太有錢了,幾十兩一盆的話,眼睛都不眨一下,也不問價格,直接就定下了。


  早知道這樣,他就不在功德箱上貼上那礙眼的十五兩字樣了。如果讓這些夫人小姐隨意給,會不會更多?

  與三樓三三兩兩找各自相好相熟的人聊天、簡直就像一個小型的私人聚會的情況不一樣的是,二樓現在簡直熱鬧極了。


  眾人都圍著白知縣和劉夕,說些場麵話。


  白知縣自不必說,今天原是刻意放低了姿態的,因此眾人都覺得他非常和藹可親的。


  要說用“和藹可親”四個字來形容一個知縣大人,的確是非常詭異的。但是,白知縣今天真的做到了。


  但更讓眾人驚喜的是,傳說中不食人間煙火、非常喜歡懟人的懟人精劉夕,他媽的居然也是一臉的笑意。難道,這真的是那個連皇上都敢罵的劉夕?

  這又是什麽情況?

  幾個年輕後生見狀,便大著膽子上前打了招呼,沒想到劉夕居然也應了,這讓幾人喜出望外,欣喜欲狂。等宴會結束,他們便有了新的談資。


  會作詩了不起啊?有本事去找劉夕聊天談心去,看他理不理你就是了。


  偶然間說到這些盆景,劉夕便道:“我剛剛進來的時候,著實吃驚。說實話,老夫在京城許久,也未曾見過如此出色的盆景。就拿進門那盆花來說,不知道各位注意到沒有,它叫風華絕代。你們看,像不像一直傲慢的大雁?那神情,竟像是目空一切的。”


  眾人中有一半卻是不知道那花還有名字的,此刻聽了,不僅拍案叫絕,有些人更是癡了,也不知道想到了哪位美人。


  剛剛那位與劉夕“談過心”的學子便道:“這樣說來,這盆花便是劉夫子的最愛了?”


  他心裏自認為自己是和劉夕談過心的,並且想投其所好。若是劉夕點頭,他便將這盆花買下來送給他。


  哪知劉夕搖了搖頭道:“非也。我最鍾愛的,卻是那一盆。”說著便往遠處一指。


  眾人一看,隻見滿滿的一盆,有三棵樹,均是鬆樹,姿態各異,虯枝滿盆,但是,最終都是筆直向天,像是在呐喊,又像是在不屑一顧。至於細節,和以前說的一樣,正是葉楓的得意之作,靜聽鬆風寒。


  “泠泠七弦上,靜聽鬆風寒。古調雖自愛,今人多不彈。”劉夕頗有韻味地念道,又似喃喃自語。


  話音剛落,白知縣卻是秒懂了,卻是那句“今人多不彈”,其實也說到了他的心坎裏。不管他現在如何鑽營,如何一心想往上爬,但骨子裏依舊是一個讀書人。


  想了想便誠懇地說道:“劉夫子,那風華絕代雖然美豔,卻終究不及這一盆來的貼切,就像,就像是你突然遇到了知己的感覺。曲高和寡又如何,高山流水那樣的名曲,也自有鍾子期那樣的知己聽得懂。我相信普天之下,總有人是懂夫子你的。”


  白知縣的一席話讓在座的學子都有些汗顏,枉他們自稱飽讀詩書,卻沒有在第一時間聽出劉夕的真正所想,而白知縣居然秒懂了。


  隻是,經過白知縣的這一解讀,眾人也瞬間明白了,的確是這樣。這盆景就像一個知己,點到了眾人的癢穴,點到了眾人心中那最清高的地方。


  白知縣自然知道這些花是可以買走的,於是回頭便對門口候著的趙大道:“掌櫃的,這一盆靜聽鬆風寒我要了,一會兒記得送到劉夫子府上。”


  當眾送禮又如何,他送的不過是一盆花,不論是誰都挑不出什麽理來。


  果然,幾位一向與白知縣不對付的官員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誰讓自己又慢了一步呢。白知縣剛剛的那番解讀,簡直就是為劉夕量身定做的。


  又聊了一會兒,眾人也學三樓那般,各自尋了自己需要應酬的人說體己話去了。


  後生們在聚到了一起,觀賞著這些盆景。其中一位更是說道:“我可是聽說了,這流雲軒近日會以詩會友,每一期都有不同的主題。若是勝了,說是有大彩頭。對了,這一期的主題是杏花。這七日內,無論是什麽詩他們都收下,七日後當眾評比,若是評上了,就送長生果一碟。”


  “長生果?長什麽樣啊?”


  “我倒是有些餓了,隻是為何還未上菜啊?”


  聽到這些議論,趙大急的滿頭是汗,想了想,便趕緊跑到三樓去找王老板去了。


  他剛剛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嚇得魂不附體,心道這可該怎麽辦啊。


  原來,流雲軒昨夜通宵未眠,隻是快天亮的時候大夥撐不住打了個盹,食材早就準備齊備了,隻等時機一到,開火便可以做菜。


  隻是,整個廚房,所有的柴火全部不翼而飛,連打火石都不見了。很明顯,是有人要故意跟流雲軒對著幹,這才來了一招釜底抽薪。


  早上的時候,幾人都忙,忙的暈頭轉向的,因此沒顧得上檢查,且這種事還從未發生過。等發現的時候,再出去購買,得到的答複五一不是全部賣光了。


  王老板不知道的是,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他派出去購買木材炭火的都是流雲軒的人。想來那些人是得了什麽吩咐,這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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