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鈴醫劉氏
要說陳繼旺也是個傻的,見黃氏嘟囔著嘴,一副不滿意的樣子,又想到馬上就有銀子拿,高興還來不及呢。
於是便嘴賤地問道:“你這又是怎麽了啊?等一會兒銀子拿到手,咱家就多了五兩多銀子哩。”
這也不怪陳繼旺傻,隻因趙氏的話一說完,大家都高高興興的,就等著分銀子。唯獨黃氏,反而不勝趙氏說話前開心。
聞言,黃氏便恨恨地說道:“也就你這個傻子高興!沒見大家都拿你當猴耍嘛!憑什麽都是幹活,你去的還是白事那家。現在倒好,人家都是十兩銀,你卻隻有五兩。說什麽一條心,我呸!”
這話一出,整個院子都安靜了下來。
聞言,葉氏氣得直發抖。當初她之所以猶豫著是否要推薦陳繼旺加入鴨鴨鄉廚第二小分隊也是這個道理。
黃氏這個人是出了名的難纏,就算不影響什麽,單單像之前那樣時不時來鬧一下就夠煩人的了。大家都這麽累,實在是沒工夫聽她胡謅。
又想到這黃氏畢竟是自己的大嫂,其他人估計不好說什麽的,葉氏便氣衝衝地站了起來。見狀,陳繼興趕忙上前拉住了,生怕葉氏再次衝動,甚至和黃氏打起來。
張大夫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的,葉氏現在正是關鍵時候,再也不能受到什麽大的刺激了。雙生子原本就很難足月生產,要是葉氏胎氣大動,可不是什麽好事。
哎,他這個大嫂啊!看來,自己推薦陳繼旺進來倒是好心辦壞事了。
被陳繼興拉著,葉氏正準備說話,倒是聽大牛媽先說道:“按理說這話輪不到我來說,可是,現在看來不說卻是不行了。陳繼旺,你可知你三弟當初為了讓你進第二小分隊可是下了大力氣的!直把你誇得樣樣在行,大夥也就是看中你這一點才同意的。”
聞言,陳繼旺有些慚愧,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可是,你看你家婆娘,動不動就上門來生事。先前是不讓你去,現在又嫌銀子少!要我說,白事怎麽了!人家曾大姐一把年紀一樣去了,也不見有什麽怨言。”
大夥一想,的確是這個道理。人家年紀大的都沒說什麽忌諱,倒是黃氏這個小輩忌諱得不得了。
大牛媽卻還是不解恨,直接放狠話道:“照我說,你家若是真的不願意幹,又這麽講究,那就退出吧,我們另尋人選就是了。說起來,以後還會遇到白事的。就算是一時找不到人,少不得大家多累一點得了。可也比現在這樣好,動不動就來鬧一場,沒得讓人惡心。”
大牛媽的話說得真讓人解氣,一時間,眾人都十分讚同。他們做廚已經很累了,原本高高興興地等著分銀,卻哪裏知道黃氏會鬧這麽一出。
黃氏自然是不服氣的,想都沒想便要和大牛媽掰扯幾句。見狀,陳繼旺馬上死命拉住了她,趙氏也趁機開始發銀子。
如果說剛剛隻是口頭上的數目,那麽現在便是實打實的了。眾人拿著銀子,更加開心起來。就連黃氏,拿著五兩多銀子也不鬧了,數了又數,喜的跟什麽似的。
陳繼旺生怕她再鬧出什麽花樣來,真要那樣,自己也真的是沒臉繼續幹下去了,連忙拉著黃氏出了門便徑直回家去了。
眾人見她走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又說了一會兒話,便都散了,各自回家。
一走出院子,葉二妹便拉住了李秀芳,笑著說道:“大嫂,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我們家千山之前在你家借了十兩銀子。那,這是趙嬸子剛剛才發的,還熱乎著呢,現在就還給你吧。你數數。”
見陳千水並無異議,李秀芳便笑著接了,口中說道:“弟妹,這卻是不急的,都是一家子骨肉,早幾天晚幾天又有什麽區別。若是弟妹家需要,晚一些也是可以的。”
但說這話的時候,她已經將銀子接了過去。
見狀,葉二妹也隻是笑了笑,便說道:“以後若是有需要再找大嫂借吧,這次就多謝了。為了成婚,我們的確花了不少銀子,現在是該節省一些了。”
又是一番客套,李秀芳和陳千水這才拿著銀子往家的方向走。現在家裏人不多,除了他倆和公公婆婆,剩下的就隻有老四了。
老四還小,等到成親自然會分出去。到時候無論劉氏夫妻倆跟著誰過活都行,反正另外的三兄弟自然是要給銀子孝敬的。
看著手上的二十兩銀子,李秀芳笑開了花。
再攢上一年,就可以新建房子了。要說現在住的雖然寬敞,但屋子卻實在是有些破舊了。
她心裏羨慕葉二妹家的新房很久了。
見陳繼興開始準備麥種,葉楓心裏簡直慌得不行。
說來也奇怪,現在已經十一月了,但是地裏的花生苗除了有少數的開始微黃外,其餘的依舊還是綠綠的。
難道是現代的花生是經過改良的,所以種植時間更短?
另外,這幾日,已經有人時不時的便去花生地轉幾圈,想看看這到底是什麽作物。雖然從一開始陳繼興便解釋說這是葉楓種的花草,但現在顯然有人已經不信了。
要是花花草草的,早就開花或者結果了。可這些花草倒奇怪,一直不見開花,卻又一直不結果,難道是某種青飼料?
且自從收了玉米高粱和紅薯,現在土地幾乎都是光禿禿的,就這塊花生地還生機勃勃的,想不引起注意也難。
葉楓再次慶幸花生果是長在泥裏的,要不然,估計早被這些好奇的人摘光了。
陳繼興心裏也清楚,孤兒沒事便在地邊狀似無意的轉悠,實則盯著那些好奇的人。
若是有那大膽的拔起一顆,到時候就真的難以阻止了。
拿著十兩銀子,曾氏隻感覺肩上的擔子突然輕了不少。自從陳千樹生病以來,她就再沒笑過。
陳千樹還未成親時,她相公就去世了。好在家裏有房有地也有積蓄,拉拉扯扯的也就過了,陳千樹娶媳婦也是極容易的。
指望著過好日子的她,哪知,媳婦的肚子還未來得及傳出好消息,陳千樹倒是病倒了。不但花光了積蓄,還欠了不少銀子。
現在好了,隻要她和媳婦子這樣幹下去,雖然累,但將外債還清簡直指日可待。
婆媳倆開開心心地回了家,卻見陳千樹不知何時已經起來了,正在院子裏劈柴呢。隻是由於身子太弱了,不過劈了幾塊,倒是累得他咳嗽不止。
見狀,嚇得曾氏和章敏兩步並作一步,一個拉了他坐下,一個趕忙去灶房倒了碗水出來。
喝完水,見陳千樹穩定了下來,曾氏才道:“兒啊,毛大夫可說了,你這病需要靜養。你說你沒事劈柴做什麽啊,咱家原本就不缺柴燒,前幾天我和敏兒才從林子裏撿了好些回來,夠我們燒上一陣了。你說你剛剛好了一點,現在就這樣勞累,若是再病倒,你讓娘怎麽辦啊……”
見曾氏作勢就要哭泣,章敏趕緊道:“相公,我們今天拿到做廚的報酬了,娘,你快說說,讓大家高興高興。”
曾氏一傷心,陳千樹勢必會跟著流淚。毛大夫可說了,陳千樹這病現在其實並無大礙了,但需要休息,也不能過於激動。
聞言,曾氏果然不再悲傷,而是眉飛色舞地說道:“辛苦這幾天,我和敏兒這一次共得銀十兩。明天我們就去鶴年堂,找那個最好的張大夫給你看看。等你一大好,我們的日子就好過了。”
聽說兩人居然賺了十兩銀,陳千樹不得不感慨,這做廚就是賺錢。要說以前,他自然是不在乎十兩銀的,可現在,這卻相當於全部的家當。
可是,瞬間又覺得賺錢養家是他這個男人應該做的事,現在倒好,倒要老娘和娘子出去做活養自己。
第二天,三人一同進城去了鶴年堂,足足排了一個時辰的隊,臨近午間的時候才見到真神。
張大夫一把脈,又問了幾個問題,這才說道:“你這是肺上的毛病,依我看,倒是好得差不多了。這樣,我給你開幾服藥,你按時服用,再過一個月差不多也就好了。隻是,你這次虧損得多,以後怕是不能太過勞累,盡量做些簡單的事情。切記,務必好生保養。若是再病倒一次,那就麻煩了。”
幾人一聽,既喜又憂。喜的是陳千樹的病終於要好了,以後不用纏綿病榻了,憂的是陳千樹從此都不能幹重活了。也就是說,他們家的地要長期賃出去了。
特別是陳千樹,他覺得自己算是費了。一個大男人天天待在家裏,這算什麽事啊。
但曾氏和章敏想的卻不一樣了,覺得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要說著鶴年堂的確不一樣,不坑人,也不唬人。抓的藥也實在,一個月的藥,不過一兩銀子。
哪裏像之前那個大夫,一開口就是人參,幾服藥就把他們的家底全部花光了。
陳千樹不能幹重活又怎樣,隻要人是健康的就好。按照張大夫的意思,隻要陳千樹不再次病倒,其實是和常人無異的。
休息就休息吧,反正她倆現在在做廚,她們有信心將日子過起來。
十一月二日這天早上,早飯後,葉氏突然覺得肚子不舒服。嚇得陳繼興趕忙問她怎麽了,葉氏卻隻說肚子硬,且有些隱隱作痛。
這可把陳繼興給嚇得,穿好衣服就準備去找牛車。結果,剛出門,便遇見劉氏扶著肚子上門來了。
劉氏見陳繼興一臉慌張,便問其故。陳繼興便道:“真是不巧,你文慧姐喊肚子不舒服,我們正準備去城裏看看。”
見陳繼興慌慌張張的,劉氏便道:“你且等等,我去看看吧。如果不行,再去鎮上也不遲。”
聞言,陳繼興一想,覺得劉氏說得挺有道理的。之前有次也是這樣,葉氏喊腿痛,結果劉氏說自己也那樣,還會抽筋。兩人互相按摩了也就緩解了。
且現在葉氏的肚子太大,坐牛車實在是不方便,顛簸得很,墊了被子也沒多大用。
葉氏正躺在椅子上呢,見劉氏來了,便勉強笑著打了招呼。劉氏便道:“聽說你肚子痛,怎麽回事啊?”葉氏便一一說了。
結果劉氏道:“這倒是不打緊的,我之前也這樣,結果我那表姐一看便說沒事,隻是讓我深呼吸。我半信半疑照著做了,結果一會兒就好了。”
葉氏便照著劉氏的方法做了,不一會兒,肚子的確不那麽硬了,這才一邊繼續深呼吸一邊說道:“你表姐?可是那個前段日子來投靠你的那個?”
劉氏便道:“就是她。其實也不算是投靠我,她自己一身的本事,自己也能養活自己的。這樣吧,我去將她叫來,幫你看看也放心些。若是不行,再去城裏看大夫也來得及。”
說完便出門叫人去了。
原來,劉氏所說的這個表姐也姓劉,隻不過命運比較坎坷。這女子名叫劉連翹,家裏世代都是行醫的,但家裏卻是非常古板的,一直秉承著“傳男不傳女”的理念。
到了她這一代,隻有劉連翹一個女兒,竟也絲毫不為所動,半分醫術都不肯傳給她。
也許是家學淵源,劉連翹自幼聰慧,在她爹看病的時候偷偷學了不少。及至識字後,又看了不少醫書。
等嫁給醫學世家張家大少張學望後,耳濡目染下,醫術更是精進不少。張學望見她喜歡醫術,於是時不時便與之聊天討論。
讓張學望驚訝的是,劉連翹雖然沒有經過係統的學習,但斷症的功夫卻不差。特別是對於婦科,可能由於她自己也是女子的緣故,她更是精通。
一連好幾回,連張學望都搞不定的病症,回來與劉連翹一討論,便茅塞頓開,迎刃而解。
可惜,劉連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聰慧不但沒有獲得張學望的歡心,反而讓張學望嫉妒。也隻怪她太不了解張學望這個人了。
此人心胸狹窄,最是善妒。又生性要強,見不得比自己好的。在張家,張學望是長子嫡孫,但偏偏醫術卻是幾個兄弟中最差的。
小時候他便嫉恨幾個弟弟,覺得他們是有意與自己過不去。好在幾人都是庶出,也都是心思玲瓏之人,大了也不為人斷症,卻隻是負責采購藥材之類的工作,張學望這才沒有繼續嫉恨他們。
現在倒好,趕走了幾個弟弟,倒是遇到一個比自己還厲害的娘子,這讓他心裏非常不舒服。
可憐的劉連翹卻並不知道這些,故而也不知道收斂,也不知道張家信奉的是“女子無才便是德”,反而更加苦讀家裏的醫書。
涉獵之廣,醫術令人側目。
後來,非常不爽但又不能言之於口的張學望便娶了一房小妾。這小妾是個極有本事的,不過短短時日便把張學望哄得團團轉,以她的喜好為喜好,以她的厭惡為厭惡。
久了,她便漸漸知道了張學望不喜歡劉連翹的原因。於是,她更加小意奉承,隻說自己啥都不懂,隻知道侍奉張學望要緊,直把張學望哄得深以其為知己。
見張學望與一個粗鄙的女子這樣深情,劉連翹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不過她也不敢說什麽,隻是更加努力看醫書,醉心於醫學打發時間。
而張學望見劉連翹居然一點都不吃醋,說明她根本不在乎自己,心裏有些失落,但也從此更加冷落了劉連翹。
連著幾日,張學望因為晚上與那小妾“惡戰”而體力告乏,翌日更是迷迷糊糊的,結果斷錯了症,弄得那婦人小產失去了孩子。
這讓張家非常緊張,賠銀子是小事,但這要是傳出去,那張家幾代人累積下來的聲譽也就完了。
關鍵時刻,這小妾和張學望設了一局,一口咬定這方子是劉連翹所開,與張學望無關。
張家老太爺一聽,這還得了,劉連翹喜歡醫術經常看醫書的事他是知道的。原以為她不過是小大小鬧看著玩,現在倒好,直接越過自己的孫子就給病人開藥方,還害的對方小產。
震怒之下,便做主將劉連翹休出了家門。
半推半就,支支吾吾的,張學望竟然絲毫沒有為劉連翹說情,關鍵時刻反而落井下石。又覺得終於除掉了一個心腹大患,心裏反而深感欣慰。
至於那小產的女子,原不過是一農婦,失了一孩子,卻得了張家一百兩的賠償,且還有各種賠罪,又說已經將當事人休了。
那婦人的夫家自然不會鬧事,隻覺得這張家行事非常公道。
劉家一聽這事,更是氣得不行。他們自然是知道劉連翹喜歡醫術的,且在家偷偷學過一段時間,被及時製止後居然不肯放棄,又到夫家偷學。
這倒也罷了,居然還敢妄自給病人斷症開藥,這就是不能容忍的了。因此,也不管青紅皂白,更不聽劉連翹的哭訴,並不收留她。
就這樣,可憐的劉連翹不僅做了張學望的替罪羔羊,還沒有地方安身,隻好來到了陳家村投靠表妹劉氏。
劉氏接濟了她一段時間,便找到了陳繼發,隻說這是她遠房的表姐,被夫家休了,想在陳家村落腳。
對於劉連翹的到來,陳繼發倒也默認了。反正不過是一個棄婦,又不分村裏的東西,隻是住下而已。
且要是村裏的哪個光棍能夠與之相好,看對眼了,倒也是美事一樁,且聽劉氏說這又是個會醫術的。要說村裏雖然有毛大夫,但那是他花了大精力請回來的,且根本不方便看婦人的病。
若這棄婦真的會醫術,那倒是很不錯的。要說這十裏八鄉的,陳家村雖然不是那最富裕的村子,但有兩個大夫且一主男一主女的,那絕對是絕無僅有的。
就憑這一點,他這村長也是會連任下去的。
葉楓在一旁聽了,倒是有些好奇。
他知道古代是有女子行醫的,不過不管其手段如何高明,卻始終被淹沒在男人堆裏,根本發不出聲音。
於是,她們中的多數人隻好手拿一個玲,一邊搖鈴一邊行走於各個鄉村。其實,照現在的觀點看來,這就是基層的鄉村醫生。
但是,在古代,這卻是最不入流的。富人對此根本不屑一顧,也隻有窮人才會光顧。
要是這劉連翹真的有本事,葉楓倒是不介意將自己知道的一些有關婦科的常識告訴對方。一來可以為陳家村甚至附近村子的女性服務,二來也可以在這個時空宣傳一些先進的醫學知識。
過了一會兒,劉氏便帶著劉連翹到了。
一眼望去,隻見一個大約三十多、很有氣質的婦人,頭發整齊地盤在腦後,衣著素淨,滿臉淡定,倒看不出歡喜還是悲哀。
見到葉氏,便主動說道:“想來你就是葉家妹子了?我表妹經常和我說起你。對了,你是哪裏不舒服啊?”
葉氏便又將症狀說了,這才伸出手讓劉連翹診脈。不得不說,這女性大夫就是方便,葉氏有什麽說什麽,並不像在張大夫那裏看病時那般扭捏。
這劉連翹也是,想到什麽便問什麽,交流起來非常順暢。令葉氏驚訝的是,劉連翹說的幾乎都對,連她晚上需要起夜好幾次的事都知道。
一番診斷,葉氏並無大礙,末了,劉連翹又道:“現在天氣不那麽熱了,趁著身子還行,多走動走動,到時候有利於你生產。且你這肚子,依我看多半是雙生胎,更是需要注意。”
葉楓不懂她說的那些話,但是隻一點,那就是劉連翹說的要多運動運動,不要老是窩屋裏呆著,葉楓倒是確信不疑的。
葉氏便估摸著給了診金,劉連翹心知葉氏這是照顧她,且她現在真的需要銀子,也就收了。
劉氏坐著繼續和葉氏交流心得,千言去外麵玩去了,葉楓便自告奮勇地去送劉連翹。
一路上,葉楓有意問了些自己熟知的常識,這劉連翹居然基本都知道,且聽了葉楓編造的來自“醫學世家”的身份後,兩人更是交談了起來。
最後,談到不孕不育這個話題的時候,葉楓便紅著臉把自己知道的 “排卵期”這個概念告訴了劉連翹。當然,他自然是不會說這些陌生的名詞的,隻是偷換了概念,又以這個時空的話說了出來。
葉楓這樣做,也實在是無奈。
自從葉氏、林氏和劉氏相繼懷孕後,來陳繼興家買石榴盆景的人便越來越多。
且不說家裏暫時供應不了這麽多石榴盆景,單單是這根本不能讓對方懷孕這一點,就讓葉楓覺得有些心虛。雖然對方並不會因為沒能懷孕反過來怪葉楓,但這樣明顯是騙人的。
現在,葉楓將這個秘密告訴劉連翹,一來對方是女性,告訴那些前來求醫的人時不會難為情,二來,加上石榴盆景的安慰作用,至少能夠增大對方受孕的幾率。
葉楓更是連方法都想到了,以後凡是有上門來求石榴盆景的人,葉楓便讓劉連翹過來為其診脈,視情況而定告訴對方這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