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心疼
徐仕得知鍾毓秀居然要以身試藥的時候直接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回過神來之後直接吼道：“太子妃你是不是瘋了？以身試藥和以身試毒有什麽區別？”
徐仕見鍾毓秀根本就不聽自己說的話，隻能咬咬牙將目光落在蕭瑾璃身上，“殿下，難道你就不打算勸勸嗎？”
“你們不用勸我了，我心意已決，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鍾毓秀直接開口說道。
蕭瑾璃的目光深邃的落在鍾毓秀身上，想了想說道：“有把握嗎？”
“這對我來說並不是多麽困難的事情，我們隻需要把差不多的藥材找出來一個一個的試一下就可以了，不過……我可能需要那個最開始的人配合。”
那人的性命在鍾毓秀眼裏什麽都不是，如今提及她自然是直接答應下來，兩人一起前往關押那人的地方，詢問外麵的人他的情況如何。
看守之人是被罰到這裏來的高祉，聽聞鍾毓秀詢問，趕緊說道：“他時不時便情況不太好，看上去好像是有點支持不下去了。”
鍾毓秀點頭，拒絕了蕭瑾璃陪同自己一起進去，而是自己去到了裏麵，看見了躺在地上垂死掙紮之人。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病人冷嘲熱諷起來。
鍾毓秀麵不改色直接問道：“你想要活下去嗎？”
病人愣怔，仿佛是一時之間沒有聽清楚她這話是什麽意思，艱難地抬頭看過去，“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們難道不應該巴不得我死嗎？”
鍾毓秀並不隱瞞病人，直接點頭表示自己就是那個心思，病人聽見之後臉色頓時陰沉下去。
“你本就是死不足惜之人，就算是此時此刻把你殺了你又能有什麽怨言？”鍾毓秀冷笑著質問。
病人被懟得啞口無言，鍾毓秀看見之後卻說道：“但是我現在有一個辦法可以救你，那便是你來幫我找出能夠代替原本解藥的東西，你很有可能在這個時候就喪命，也有可能會存活下去。”
“你若是活著，我會想盡辦法保護你周全。”鍾毓秀說道。
這對病人而言是一個機會，他知道這段時間鍾毓秀對所有人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堅信鍾毓秀不會在這件事情上設計陷害自己。
想明白之後病人咬咬牙答應下來，鍾毓秀也鬆口氣，開始忙碌準備起來。
她本就是百毒不侵之人，可是想要找出能夠代替之前那味藥的藥材並不容易，如今得到了病人的幫助算是步入正軌，她卻不能將所有的都交給對方。
從那之後，鍾毓秀總是一個人待在房間之中研究，偶爾出來前往廚房煎藥，最後也是臉色蒼白的離開。
原本蕭瑾璃還不知道這件事，無意之中聽見有不少百姓在議論，這才多了個心眼，直接去質問徐仕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徐仕歎口氣說道：“這是試藥的必經之路，需要一樣一樣的品嚐，有的藥本來就帶有一些相克，服用之後非死即傷。”
之前蕭瑾璃莫名相信鍾毓秀能夠把這件事處理好，所以並沒有多擔心，可如今聽聞徐仕所言，才知道自己錯得多離譜。
他渾渾噩噩地離開，不知不覺間就到達了鍾毓秀所在的地方，她的臉色還沒有恢複，看上去依舊是頗為蒼白，就連平日裏紅潤的嘴唇也沒了顏色。
似乎是聽見了動靜，鍾毓秀抬頭看過去，看見來的人居然是蕭瑾璃有些驚訝。
“殿下怎麽到這裏來了？”鍾毓秀詢問。
蕭瑾璃收斂臉上的表情過去，問道：“處理的怎麽樣了？”
鍾毓秀搖了搖頭，“總是存在相克的問題。”
“其實你並不需要如此親力親為，你不是已經說服了那個病人嗎？完全可以讓他幫你試藥。”蕭瑾璃說道。
“我確實可以這樣做，但是他的身體實在是太弱，如果真的這樣做了，他怕是撐不下去。”
“那麽你呢？”
聞言鍾毓秀愣怔，抬眸看向蕭瑾璃，蕭瑾璃目不轉睛看著她，“你有沒有想過你撐不撐得下去？”
鍾毓秀心中一股暖流，解釋道：“我不會用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在試藥的時候我把藥效弄到了微乎其微。”
“可就算是微乎其微，你不也收到了創傷嗎？”
本以為隨便幾句話就可以敷衍過去，哪裏知道蕭瑾璃根本不聽這些話，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逼迫著她給出一個解釋。
兩人中間的氣氛並非太友好，徐仕看見之後還以為兩人發生了什麽不愉快，想要過去寬慰的時候蕭瑾璃突然開口。
“本太子陪著你一起處理這件事，就算是我不能試藥，也可以幫你打下手。”蕭瑾璃一錘定音根本不給鍾毓秀拒絕的機會。
白來的苦力鍾毓秀也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便直接答應下來，餘光注意到徐仕，便也一起安排了為自己做事。
一群人有條不紊的處理隔離區之中的事情，那些看上去不可能的事情仿佛都可以迎刃而解一樣，這讓徐仕都暗地裏忍不住激動起。
隻有蕭瑾璃時不時目不轉睛看著鍾毓秀，注意到她又要試藥的時候，會提前把東西準備好，還特意讓秦凡從外麵弄來了一些蜜餞。
徐仕看著兩人“夫妻恩愛”的樣子頓時覺得自己就是多餘的人，頓時尷尬，輕手輕腳地離開。
院子裏隻剩下了兩人，鍾毓秀注意到蕭瑾璃正在目不轉睛盯著自己，微微皺眉。
“已經試過這麽多藥了，還是沒有把其中能夠代替的找出來，要不然還是算了吧。”蕭瑾璃看著鍾毓秀說道。
鍾毓秀咽下嘴裏的藥水，剛想說話的時候停頓下來，蕭瑾璃頓時緊張。
“沒事吧？是不是這次的藥又有問題？”蕭瑾璃恨不得直接去把徐仕找來。
鍾毓秀拉住他的手搖了搖頭，“我想我們這次可能是成了！”
聞言蕭瑾璃驚訝，鍾毓秀解釋道：“我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必須要按照之前的藥劑開始準備新的，然後給病人送去，隻要他喝過之後有好轉，這才能證明我們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