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別的房間,我睡不慣
肖凜風走過去米蒼身邊,“怎麽回事?”
“就跟著你那些小學弟聊了一會,喝了些酒,喝著喝著,她的心情突然就變了,我也不清楚。”米蒼說。
別的就不敢多言了。
男人蹙起眉頭,難道在想那個電話的事?
“讓管家準備醒酒湯。”
“好的。”
交待完走了過去。
那些學弟紛紛給他讓座,給他倒酒。
杜原原掩嘴笑,虧她還以為這裏不會有阿諛奉承呢,看,這不是來了。
“小師弟,坐,喝酒。”伸手拉肖凜風落座,又倒了杯酒放他麵前,“聽說,這是你師母專門找人釀的,果釀,你肯定會喜歡,嚐嚐!”
她記得,這男人喜歡果香。身上每天都是那股青檸香,這酒,應該也會喜歡。
“我以前喝過。後勁很足的,你喝了多少?”
“沒多少啊。就……幾杯來著,忘了。嗬……”
肖凜風緊鎖眉頭,有些不悅,目光冷冽掃過幾個小學弟,就是這些家夥灌的酒?
那些男生們都聽不懂華國國語,但看肖凜風的眼神,似乎要宰了他們一樣,紛紛找借口閃人了。
都是學金融的,風險規避的能力他們也許還不是很強,但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一下子,這裏就剩下這兩人了。
杜原原在他們後麵直喊,“嘿,別走啊,酒還沒喝完呢……”
“他們不喝算,小師弟,你喝吧。”杜原原端起剛倒的那杯送到了男人的唇邊。
大有不喝,她就硬灌的架勢。
男人還是很了解她的,非常乖巧地接著,喝了。
“好了,你不想呆了,那回家吧。”肖凜風淡淡道。
杜原原求之不得,她還想回去聯係一下莊斯呢。今天一天都在找他,電話打不通,讓羅蘇打也是。
她都懷疑莊斯是故意躲著她了。
看來這段時間,她對他是太溫柔了,都忘了在她麵前抱頭鼠竄的樣子。她得讓好好回憶回憶才行。在影國動手,羅蘇不會知道。
“好,回家,那總得要跟瓊斯夫婦打個招乎吧。”
“我剛才提過了。”
*
到了家門口,天空開始飄起了小雪花,杜原原酒勁也有些上頭了。
直覺腦子犯暈,又有些燥熱,下了車跑到那棵梅樹下,呆呆地看著。
肖凜風給他披上外套,“別看了,外麵冷,要看上樓也能看。”
杜原原很倔強,“我就要在這裏看,看它什麽時候開花。”
其實,她覺得有些熱,想在這裏吹吹冷風,清醒清醒,她得想個辦法做點什麽,不能這麽渾渾噩噩,坐以待斃。
“你冷,你先回屋。我不冷,喝了那些酒,我現在暖和得很。”杜原原看肖凜風一眼,又把身上那件外套拿下還給男人。
肖凜風臉色一暗,冷斥,“杜原原,你瘋了嗎?知不知道現在幾度?”
看著隻穿一件長旗袍的女人,肖凜風語氣裏有些微怒。
“幾度就幾度咯,我不冷,真的。我還能跳舞呢。”說著,轉起了圈圈。
肖凜風讓人訂製這件旗袍的時候,特意交待設計師,旗袍的開叉隻需開到膝蓋的位置即可。
一是天冷,二是想到了杜原原腿上的傷疤。
轉了兩圈,杜原原覺得穿這個旗袍,有些阻礙她的發揮,不如穿褲子方便。
終於泄了氣,“算了,不跳了,沒勁。還是看花吧。”
“進屋看。”
“不要。”
“杜原原……”
“行了,行了,別叫了,我回去。小師弟,這花再不開,就砍了它吧。”
肖凜風拉著她,一臉肅態,沒理會她。這梅樹都結花蕾了,開花不是遲早的事嗎?
為什麽要砍?
要是老管家聽到,不得哭死。他都護理了幾年,好不容易今年長出花蕾。
這女人竟然要砍了它。
這腦子在想什麽?
*
半夜,已經喝過醒酒湯的杜原原,還是被折磨醒了。
口幹舌燥,頭腦發暈。艱難爬起來,手摸到床頭櫃的杯子,迷迷糊糊往嘴送,卻半天沒喝到水,定睛一看,才發現,杯子空了。
她記得臨睡前,小師弟給她拿了水過來的。
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丫的,該不會是發燒了吧,頭重腳輕的。
踉蹌著起來,拿著杯子出了房門。
肖凜風處理郵件晚了點,剛睡下不久便聽到門外“咣當”一聲響,地上鋪著地毯,聲音不大,但他耳力一向好,還是聽到了。
猛然睜開眼,開了小燈,披上睡袍,過去開門一看,發現杜原原跌坐在牆邊,水杯滾在一邊。
“摔了?疼不疼?”馬上扶她起來,“你要喝水?怎麽不叫我?”語氣裏又是關心,又是責備。
杜原原沒吭聲,雙手順勢抓著男人的長臂。她現在頭暈沉沉的,靠著牆壁緩了緩。
肖凜風看著她,擰眉,“我抱你回房間,一會給你拿水。”
“不要,抱起來,頭更暈。”杜原原放了他的手,“我緩一下就好了,咳咳……幫我拿水,渴死了……”
“好,等我。”男人把長袍脫下披給她,撿起杯子下樓了。
杜原原蹙眉扯開那睡袍,丫呀!她現在都熱成狗了,還給她披什麽袍子。
自己試著走回房,頭暈得很,天玄地轉的,站都要站不穩了,她想躺下來……
肖凜風拿著水上來的時候,已經不見女人在走廊,地上是他的長袍。
隨手撿了起來,往杜原原房間去了。
門沒關,他直接進去的,看著空空如也的床,人呢?洗手間也沒人,去哪了?
又找了臨近的幾個房間,都沒人。
“杜原原?”不是說頭暈嗎?晃哪裏去了?
肖凜風稍微一想,回了自己房間,果然!
跑他床上來了。
這女人,被子也沒蓋,毫無形象趴在他的床上。
“杜原原,起來喝水。”肖凜風輕輕拍了一下女人的肩膀。
沒反應!
把水放一邊桌子上後,拉她起來,“喝完水,回你房間睡。”
“不要……”懵懵的說了一句,又倒了下去,胡亂扯過被子抱在了懷裏。
這被窩裏散發的都是青檸檬的香味,她聞著心安,腦袋也沒那麽暈沉了,差點又要睡著。
隻是,她又被拉起來,坐在床上,恍恍惚惚的,被反複折騰,她有些惱火了。
“別煩我……”
“這是我的房間。”男人盯著迷糊的女人,這會不口渴了嗎?
“你去別的房間睡……”杜原原腦袋埋在被窩裏,含糊不清地說。
“別的房間,我睡不慣。”
“那就一起睡……”